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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如此远距离瞬杀一位全身披甲的剑尊级高手,敌人绝对是一名宗师!
韩毅大将远望过去,大军身后,一位男子单枪匹马地出现在视野中,韩毅见到此人,不由莞尔,“王越大将,你单枪匹马一人,也敢来我大军阵前。”
所有黑域士兵立刻回身,盾甲兵纷纷涌至前列,将守列防卫得密不透风,霎时间,无数重甲兵已经严阵以待。
王越大将身着丧服,远远地骑着马向众军士靠近着,手持一方巨戟,不过与平日里不同的是,王越大将此时充斥在身边的并非杀气,而乃死意。
此时的王越大将仿佛更像是修罗狱中爬出的恶鬼,此番前来看起来并非为了求胜,更像是为了把他们这些人共同拖入修罗狱中而来。
韩毅再也未看倒在地下的那名副将,与其它将军一同下了城头。
韩毅走向王越大将,拍手笑着,“将军好雅兴,竟独自一人前来,只是……”韩毅面色诡异,“不知王大将军此番丧服打扮,是来为何人服丧?”
王越面色苍老,少了前几日的锐气,抬起无神的双眼,“郡主遇难,作为从将却未曾相伴左右,实属王某失职,愧对贤王大人的栽培,无颜再担任大将一职。”
“明月郡主死了?”韩毅大将听闻此消息,起初怀疑,但看王越那份消沉的样子,不禁畅怀大笑,“值了,真是值了,别说一个青玄城,再拿十个青玄城换她性命都成!所以呢……”韩毅大将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之意,“主子死了,王将军可是为她服丧来了?”
面对韩毅的嘲弄,王越冷笑一声,“韩将军明鉴,王某此番前来,不但是为郡主服丧,也为王某自己服丧,但,何尝又不是为韩将军服丧!”
王越翻身下马,轻抚着爱马的马鬃,深情地说道:“回去吧,陪我征战二十余年,辛苦你了。”自王越跟随月贤王征战沙场,二十余年来了,这匹战马无数次带着他突破敌军重围,斩获敌首,王越早已视之如兄弟一般,即便再如何窘迫的环境,到手的干粮也要分一半给它。而现在,自己即将赴死,却绝不能让它死在此处。
战马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并不愿离去,王越忍痛用力拍了一下。战马吃痛跑远了,每跑几步还回头看看。
王越举起战戟指向万军身后的韩毅大将,一脸傲然,身边虽无一兵一卒,但气势却愈见澎湃,大喝道:“来,战!”
猛然间,王越的身影化作一道残影,突进进入万军之中,为首的盾兵手持的盾牌恰似一张薄纸,连让王越停滞半秒时间都未曾做到,瞬间半块盾牌和头颅便被砍飞抛洒开去。
王越一步杀十人,明明是战场,恰如入无人之境,戟下竟未曾有一合之将,黑域士兵顿时竟如被割麦苗纷纷一般倒下,王越他那宗师的实力顿时凸显无遗。
韩毅大将和身边的几位将军使了个眼色,几位将军领会后,便立刻各自挥剑涌上。
几位将军的亲自出马,面对实力接近自己的对手,王越的杀敌速度明显有所降低了,而就这降低的速度,却为黑域士兵填补了足够的时间,每倒下十人,便有更多的人来填补这个空缺。即便如此,王越依旧在不断地接近着韩毅大将!
第一百零九章 死战(第三更)()
王越虽然在不断地接近着韩毅,但韩毅大将似乎早已预料到了,未曾后退一步,只是冷笑着看着王越,仿佛在看一个将死之人。
此时若主帅逃脱,黑域士兵士气必然大跌,一人战数万人,主帅还临阵脱逃的话,这些黑域士兵恐怕就要成为笑柄了。
不过看韩毅大将那坦然的样子,似乎并不认为王越会当真冲到自己身前,亦或是他韩毅当真有足够的实力抵挡住王越。
王越一边抵挡住不断袭来的攻击,一边注意着韩毅大将的一举一动。
恍惚间,他看到韩毅向仆人招了招手,仆人领意端着一盘酒水走了过来。
“喝下,”韩毅命令道。
看着那壶盛放酒水的酒壶,王越觉得非常眼熟,似乎正是在长门关下,韩毅邀请与自己共饮的那壶美酒。
看着那仆人恭敬地饮下酒水,王越心中一种极为不好的危险感油然而生。当下便不再迟疑,王越周身燃起了疯狂的斗气,抽出自己的便携匕首,匕首上燃布着他的斗气,并瞬间插入自己的腹部丹田,用力一绞。
丹田顿时疯狂地燃烧了起来,宛如一个被点着了,并随时爆炸的炸药桶。王越的实力顿时飙升,原本还能勉强抵挡和牵制的将军们几乎在瞬间便被王越砍下了头颅。
王越自身迅速地逼近仙人一般的实力!
但,他知道自身的力量已经不受控制了,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与尚有一段距离的韩毅大将同归于尽。
没有了将军们的牵制,王越极为迅速地接近着韩毅大将。韩毅也没有迟疑,抽出佩剑,瞬间斩下了喝下美酒的仆从头颅。
王越更进一步地接近了韩毅,他的脸上已经陷入疯狂的痛苦和惊喜之中。体内四溢的斗气让他身体几乎撑得胀裂开来,惊喜在于若韩毅大将若死,王越此行将为万莫斯的复仇东征之路扫清最大的障碍,自爆是王越做出的最坏打算,也是他作为龙虎将军榜第十三位,敢于挑战第九位韩毅的最大底牌。
贤王大人的小郡主就这么死了,贤王此时应该是无比的愤怒吧,若是自己能成为那个男人复仇计划的垫脚石,又何尝不是一场对自己的救赎,王越面露扭曲狰狞,双目通红,再跨几步便赢了!自己一定要亲手杀死这个韩毅大将!
王越随着自身意志的崩溃,视线也逐渐模糊起来,想想当初自己追随崇拜的月贤王大人的那一幕幕。那时自己还是娃娃兵时,无数次喊出过一句话,虽然这句话每次都会被月贤王批骂——“贤王大人,万岁——!”
“贤王大人,万岁——!”王越面带着无限崇拜以及被救赎的笑容。
当韩毅仆人的头颅被韩毅大将砍下,王越的脖子上也突然出现了刀切的裂痕,在阳光挥洒下的人影中,王越的头颅离开了他的肩膀。
失去了控制的身体随着惯性向前跌倒,丹田中的力量顿时炸裂了开来。
伴随着一瞬间隆鸣声,以王越的身体为中心向四周炸裂了开来,方圆五十步,无一人幸存,炸开的血液直接溅射到韩毅大将的脚下。
韩毅看着被斩杀的数千黑域士兵,以及全部阵亡的将军们,冷冷一笑,用力一挥,甩掉佩剑上奴仆的鲜血,将剑收回了剑鞘之中。
此战之下,黑域虽然看似损失惨重,但却也斩杀了万莫斯镇国五大将之一,王越大将。
韩毅嘀咕着:“本来想在以后你担任主帅时,再以此法将你斩杀,却没想到你竟如此急着送死。”
夕阳西下,黑域大军撤去。夕阳的余辉映照在青玄城斑驳的城墙上。一匹马又折返了回来,正是王越大将的坐骑,它在王越大将曾经自爆过的地方轻踱着,伫立着,发出久久的嘶鸣声……
万莫斯千叶城,贤王府中,密阁内。
郡主玉碎的消息早就传了出去,淑王妃早已吐血晕阙了过去,至今尚未醒来。
贤王一听到此等噩耗便火速从清河湾赶了回来,只为亲自确认郑弦月的长生玉是否完好。
贤王捧着破碎开的长生玉,胡须气得颤抖着,老泪不禁纵横着,他反复想要拼接起长生玉,却发现这一切都只是徒然。
“月儿……”一夜之间,月贤王仿佛老了许多。
凌晨时分,一个士兵不顾其他贤王守卫士兵的阻拦,极力想要求见月贤王,在门口喧闹起来。
“何人在门外放肆!”盛怒之下的月贤王杀意凛冽。
“贤王大人,末将求见。”
一位副将官阶之人闯了进来,低着头跪拜了下来。
“你要见本王所谓何事,你最好想好再说,否则擅闯王府之罪便是死罪!”
这位副将抬起头,看见来者面容,月贤王暗道此人面熟,短暂地回忆后,“你当初似乎是和王越一同随行的,王越成为镇国大将后你应该是担任他的副将才对,此次见本王却是为何要事?”
“王越将军……王越将军长生玉碎!命丧青玄城。”
密阁内一片寂静,月贤王久久不语。
过了许久,月贤王叹息一声,“知道了。”
“还有一事,末将需要禀明,郡主副帅曹孟在听闻郡主之死消息后,擅自率领夏夜水师有所动作,看船队方向似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