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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晚上,都有许多人聚集在这里。
有战斗,或者哪里有支援任务需要人,都是在这里找。
战士们聚集在这里时,有许多人切磋比试。
李天照听父母说过,在这里,能看到许多战士的得意绝技。
守护广场也是战士们显示本事,获得尊重,获得认可,定位自身实力的权威之地。
新来的,或者自觉本事有长进的,寻人挑战,赢了谁,打了多少回合,这些都会成为旁人衡量其实力的标准。
广场挺大的,同时间有几十个战士在对战,看的出来,都不用战印力量。
这氛围,让李天照觉得很是舒服。
他从小幻想的、长大后的生活里,就有这般样的画面。
只是,他记着父母说的,少下场暴露自己,多看别人交战学其招式技巧。
就如现在这样,他看着许多战士打的热闹,观察着每一个战士的路数,特点,技巧。
李天照听父母说过,百战将也一样在这里混迹。
原本不用战印的力量,十战将也好,在编战士也好,百战将也好,甚至千战将也好,谁强谁弱也都说不定。
战印赋予了不同阶层的战士,拥有了不同层次的攻击和防护能力,去掉了战印,胜负就得动手才能见分晓了。
李天照看这些战士都很厉害,动作干脆利落,攻守转化迅快,进退有度,跟千山城演武场的比试差别明显。
他看了会,突然一个女战士过来,手里握着剑,扬了扬,邀请他说:“没见过你,刚来守护城吗?比划比划,看看你的本事。”
“我看热闹,没有比武的本事。”李天照婉言拒绝,他的千杀剑本来也不能用来比试。
“来守护城混,不敢下场比试怎么混啊?本事再差也有你的位置,比都不敢比,谁知道你什么程度,有战斗又怎么能喊你?”那女战士的态度热情,显然是有兴趣结交,但说话却并不客气。
李天照听着却不觉得难受,反而有种亲切感,因为这风格像他父母。“我来找人。”
“找谁?”那女战士听他不是要在这里谋未来,就收起剑,与他并肩而立,边看广场里的打斗,边与他聊天。
“搏命鸳鸯,听说过吗?”李天照想知道,过去这么多年了,是否还有人知道他父母。
“没听说过。”那女战士很确定的摇头。
‘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李天照有点失落,却突然想起陈皮,又问:“陈皮听说过吗?”
“赖皮剑陈皮?”
“倒不知道他的绰号,也不知道是否恰好同名。”李天照拿不准,原本陈皮这名字就听容易重名。
“走,带你去!”那女战士说着就走,看他还没动,扭头招手催促说:“走啊!愣着干嘛?”
李天照本来的计划需要在这里等,但若真是当年他父母的朋友陈皮,自然值得走一趟。
“多谢了。”
“你哪的人啊?这点事情有什么好谢?”那女战士对李天照还是很好奇。
“望天村出身,目前有任务在身,顺便寻人。”李天照又问她那陈皮约莫多大年龄,那女战士说了,他觉得差不多。
两人一路聊着,女战士介绍了守护城的情况,李天照则问了些守护广场有些什么作战任务的信息。
没多久,女战士领他到了间兵器店。
“赖皮陈,有人找你。”女战士进去了就随手拿了把剑,打量了两眼,放了回去,又换了把。
屋里一把声音答应着,走出来时,李天照仔细打量着那人的脸,与他记忆里有不少出入,不是那个精壮刚强的模样,红黑的肤色,一脸如望天村队长那般的岁月痕迹,目光里也没有了当初的锐利。
可是,李天照觉得好像是陈皮没错。
陈皮却不认识他,直接就问:“你是谁?”
“望天村,搏命鸳鸯,十二岁。”李天照只说了这三个关键词,就见那人眼睛猛的睁大了,于是就知道,他果然是当年的那个陈皮。
可是……李天照看见陈皮的右臂,大半截都没有了。
陈皮吃惊之余,又迅速平复了情绪,对那女战士说:“我们有些话说,你先去忙吧。”
“行!”女战士把手里的剑随手一丢,明显不乐意,出门前,扭头问李天照:“找我去广场,问蝴蝶剑就对了。”
“谢了。”李天照没通名,因为现在不方便。
那女战士也没问,径自走了。
陈皮关了店门,转身看着李天照时,神情份外激动,上下打量着他,声音颤抖的问:“你、你是不是最近人人在传的孤剑李天照?”
“是我。”李天照扯下剑袋口,露出千纹剑的剑柄。
“真是你……真是你、真是你!”陈皮不由自主的抚摸着剑柄,一眼就辨识的出与百战将、十战将不同的那些细节。“你好样的!你是好样的!”
陈皮很是激动,问了李天照当年分开后的情况。
李天照又问起他的胳膊,就见他神色黯然的说:“功绩扣成在编战士,没办法治疗断臂,断的又是用剑的右臂,没办法,只能做生产的工作慢慢积攒,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距离功绩能治疗断臂还早的很,等将来治好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杀敌了。”
李天照想起当年在望天村里告诉他,不要当停下来慢慢腐烂的人的那个陈皮,想到他后来的遭遇,以及如今的状况,不由心酸,又觉得治疗殿消耗功绩太厉害。“你妻子呢?”
一人功绩不足,夫妻另一方的就可以予以使用。
“断这条胳膊的她刚战死不久,后来残废了,也就不能配婚了。”陈皮喝了杯酒,时间长了,他已经接受了处境。
原本,这也是许多战士的终点。
多少村庄里的老战士,不都是身上缺失了部分?那些战士跟他陈皮一样,都曾奋勇杀敌,都曾用命拼搏过。
“不说我了,你这次来,是想问你爹娘的事情?”
“还想再问一次,杀我娘的人是谁。”李天照过去问过,他父亲说,等他大了告诉他,陈皮当年说,等他十八岁了告诉他。
“风武王那边的老对手,绰号疾风剑。你娘跟他交手过许多次,从没吃过亏,那次也不知道为何就栽在他剑下了。”陈皮说着往事,不由怀念着那些战斗的时光,又叹气说:“后来他应该是调去别处了,也没听说过消息,是死是活都不知道。”
“他是十战将?”李天照觉得陈皮透露的信息跟他长久以来构想的很不一样。
“是啊,后来可能是升上百战将调走的吧。要是被守护城的人打死了,肯定会听说。”陈皮不知道李天照所想,看他神色有异,只当是念想着仇人的缘故。
‘难道娘栽在疾风剑手里时,那人才刚练曲线剑?’李天照决定讨完了债,就得找到这仇人!
陈皮聊着李天照父母的事情,正说着,外头突然闹腾起来,许多人在喊:“风武王的人来偷袭了!都去北门!北门!”
李天照猛的站了起来,匆忙告辞说:“我来这里还有事情,回头再来请教。”
“好!你去忙!”陈皮也不啰嗦追问,送李天照出门,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犹自觉得心潮起伏。
他做梦都没想到,李天照会有这样的一天。
孤剑李天照,十九岁的千战将。
陈皮简直不知道这是怎么办到的!
守护城北门外,两边的人已经厮杀了起来。
李天照找到守字的旗帜,提剑径直过去,一直挤到前头,挥剑便朝风武王的战士斩了过去!
他突然上前,对面的敌人还没反应过来,一排人连剑带人一起被劈开,剑光连过半圈敌人的身体,血溅的第二排敌人懵呆了的脸上,全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李天照没使千杀剑法,抬脚踹在个风武王的战士身上,那人只觉得胸口似被巨锤砸中,肋骨全断,整个胸口凹陷下去,口吐鲜血,抛飞了出去,撞的后面几排人东歪西倒。
余者无不神色惊恐,见李天照转向谁,那面的敌人纷纷后退,唯恐被他靠近,根本没人还敢上前。
李天照高声道:“请剑为证!我——千山城千战将李天照在守护城巡游,偶遇敌人进攻,自愿无偿助力守护城城长守忠杀退敌人!不要支援之功!”
那几个守护城城长所属的百战将听见,无不脸色大变,一个脾气急的大叫道:“孤剑李天照你算什么意思!谁要你来帮忙!赶紧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