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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感动和酸楚,遗忘的记忆是不是一种遗憾?找不找回又有什么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他们一样珍惜着,爱着。
郁宛西慢慢地走近她,站在他的身后,她伸手从背后抱着他,身体紧紧地与他相依,慌乱的邵士森一下定住,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任由这熟悉的幽香随风缓送入鼻,享受这此时此刻的温柔宁静。
入夜,春风轻荡起每一层涟漪,郁宛西冲完凉迟疑着从洗浴间出来,身上套了件从家里带来的居家睡衣,湿发在反复地擦拭下慢慢干透,披散在肩头,邵士森正危襟正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她出来,有一丝看不见的慌乱闪过,站起身,说道:“你早点睡吧,明天我们再去湖边逛逛。
在迈开步子时慢了一拍,只是妄想,但还是奢望这时她能留下他,刚才在开了两个房间后,他恨过自己的虚伪,可是又不得不尊重她,恪守君子之道,不管以前他们到底如何爱,如何恨,现在她对他是空白的陌生。
一缕春风从敞开的窗户中明晃晃地吹荡,泛起的涟漪如一阵波涛汹涌在心中,她颤抖的指尖勾住他烫热的手指,低头去摸索他的掌中痣,她的声音低低的,却如那缕缕的春风甜柔似水:“我们不是夫妻吗?你别走了。”
他回头看她,她的脸上泛起层层红晕,低着头,只是认真地看他掌心里的痣。
他躺在她的身边,她的手还是握着他的手,十指紧紧相缠,他手心里的湿度温湿了她的手心,他侧过身,微微偏头,他们的气息在紧密的空间里彼此呼吸,再微微向前一凑,双唇相触,她没有动,他轻轻开启薄唇,掠夺她的那抹粉色柔软,他的舌头划过她的齿间,流连在她的唇香中。
他们的吻从开始的轻轻温柔变成后来的狂意掠夺,她在不安与渴望中轻轻蠕动身体,想推开他,却不由自主地将他抱得更紧,他的手一直与她的手十指相绕相缠,他掌心的痣烙到了她的手心,深深的印记之后,相融于一体。
作品正文 第167章风波
更新时间:2010…11…2 14:48:41 本章字数:1229
似是下了一场连绵的春雨,温柔而细腻。
微微的汗涔濡湿了彼此的身心,她的头枕在他胸口上,用手指在他的心口上描摹着心状的图形。
他拿起她的手指,轻轻啃咬,问道:“你早上许的是什么愿?”
她又画了一颗心与心交叠穿过,她温柔地回答:“我们在一起。”
他将她抱得更紧了,肌肤相隔间,彼此紧紧相贴的心是那么真实地跳动。
这个春天姗姗而来,却将永恒留下,只是没想到在经历一场又一场的破碎后,依然相信天荒地老,相信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短暂的旅途匆匆结束,而他们相握的手更加紧密,毫无间隙,他以为他们之间已足够坚强,不再脆弱。
这几天他上班极其高兴,脸上漾着由衷的幸福,偶尔会像大男孩般哼起甜蜜的曲调,在自我陶醉时竟不分场合地笑出声,几个熟络的经理与他打趣,调侃,他也不温不恼,温笑迎对。
老板心情好,员工自然也高兴,而唯有站在门外的应书静看着邵士森陶醉傻笑的表情,心里如蒙上无尽的黑暗,难道失忆的郁宛西就是他要摆布的幸福吗?那么自己算什么?几年的青春,几年的爱恨起荡,难道只一句错误的空等就结束了吗?谁又会甘心将错付的感情收回,因为女子的青春是一去不复返的。
趁着邵士森在工作期档,应书静借口开邵士森的车去年检,这种事一向由应书静代劳,邵士森也不作他想,将车的钥匙递给应书静。
应书静趋着车开往这条熟悉的道路,车子在琪西花语门口停下,郁宛西认得邵士森的车子,起身迎接时,却下来一个妖娆绰约的女人,一身简练的职业装在干练中却不失有致的身形,郁宛西还在好奇中,应书静已经推开了郁宛西的店门。
踩着不下七寸的高跟鞋,倨傲的俯视郁宛西。
“你是?”郁宛西好奇地问道,对这个突然到访的张扬女人没有一点好印象。
应书静一双凌厉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此时温婉恬静的郁宛西:“怪不得他现在那么喜欢你,原来失忆也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你现在更像郁宛琪,他曾经的妻子。”应书静看过郁宛琪的照片,温柔似水的郁宛琪完全不同于倔强坚韧的郁宛西。
“你这话什么意思?”虽是简单的一句话,却是理不清的错综复杂,对现在的郁宛西更是空白。
应书静复又仔细看了看郁宛西,说道:“听说失忆的人会第一个想起最爱或最恨的人,那么想起那个伤害你的人,难道你真的完全忘了曾经是怎么伤害你,而你的丈夫是怎么背叛你,背叛你们的婚姻?或者追溯到更早前,他是为什么娶你,而你是怎么嫁给他的?或者你回去翻翻你们的结婚证,是在阳阳出生后还是出生前?”应书静的一句话都如青蛇的毒液般喷射,在咄咄逼人下郁宛西只是立身站着,看着面前情绪失控的应书静。
作品正文 第168章因为相信你
更新时间:2010…11…2 14:48:41 本章字数:2027
刚打的赶过来的邵士森看着橱窗前迎战的两人,果然如此,刚才他在冷静后想到应书静可能开着他的车去往的去处,不免心惊肉跳,郁宛西现在是受不了任何的风吹草动,他们好不容易融洽的感情是经不起任何人的挑拨离间。
邵士森推开门,对立的两人听到声音,双双回头望向,邵士森忧虑的目光迎上郁宛西茫然奇怪地眼神,心头弥漫所有的不安和恐惧。
“宛西。”他轻轻地唤了声,汗湿的手掌按在她的肩头濡湿了她单薄的衣衫,他的不安她看到了,却不懂他的不安是因为面前这个女人说对了吗?那么她刚才说了是什么,他为什么娶他?她又为什么嫁他?难道不是两情厢愿的爱情吗?还有阳阳,她刚才提到了阳阳,提到了郁宛琪,她的姐姐,是在说另一个故事吗?她的脑子里是嗡嗡的茫然,只言片语根本串联不起所有复杂的故事。
郁宛西只是静静地看着邵士森,他的忧虑,他的不安好像上一次那个叫叶萧岑的人出现时那般,那么,或者这个应书静和叶萧岑是一样意义的存在吗?
邵士森回头望向应书静时,温柔的目光变得冰冷生硬,清晰吐字:“你不是开车去年检吗?来这里做什么?我记得我很清楚的说过无论你做什么都得不到你想要的,为什么还是这样做?”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懂吗?”她从来都是败兵降将,所谓的自尊和骄傲早已在这个人面前一败涂地,到最后,他有何必多此疑问,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我不懂,不懂你明明知道得不到却还要飞蛾扑火,自取其辱,自求毁灭,不懂你温柔文雅背后怎么可以会一次次用奸诈的小人手段,这些都是你和叶萧岑的计谋吗?和他同流合污,难道要的只是宁可玉碎,不可瓦全的破碎结果吗?”邵士森从来没有和应书静开诚布公地谈这番话,在工作上,她跟了他这么多年,他从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创业者到现在的小有成就,她见证他每一步的艰辛,见证他每一步的成功,他对她即使从未有过男女之爱,更无法给予他想要的,他一直保持与她的距离之外,在薪酬上补助给她更多,他自问她没有对不起他,可她却联合外人要整垮他,
应书静的眼睛不知何时涂上一层轻霜,慢慢地浸湿开来,陌生地望着面前的邵士森:“十年了,十年的时间,十年的付出,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吗?宁可玉碎,不可瓦全,哼,好一句宁可玉碎不可瓦全,所以这么久你让我拿着高薪,却让我什么都不要做,只负责一些无关紧要的业务?是你怀疑我和叶萧岑同流合污,和他一起谋你的财害你的命,因为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一样得不到,我这么说你满意吗?邵士森,我恨你!”应书静最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让一直站在旁边的郁宛西寒颤了一下,应书静的目光在扫向郁宛西时迸发出另一种陌生的复杂:“邵士森,你不过也是和我们一样的可怜又可悲的人,现在的你真的幸福吗?因为现在的郁宛西不过是任人摆布的洋娃娃,你给她糖吃,她便会跟着你,会死心踏地跟着你,邵士森,你可怜地竟然在布娃娃的摆布中自得其乐,自以为幸福?可是总有一天她什么都会想起来,想起她爱的根本不是你,而是叶萧岑。”
“啪”突然的掌声落下,郁宛西怔忪中看到应书静的右脸上清冽分明的指痕印,然而应书静的唇边依然讥讽的笑意,没了,什么都没了,十年的感情,十年的一厢情愿,十三陵年的青春,灼灼年华,执着爱恨,都在顷刻间流失在指缝,如沙漏般,一去不复返。
应书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