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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并不大,在群山环绕之下,房屋结构颇有些类似西南少数民族木式结构。
六个人在乡民家用过中饭后在村民的指点下穿过村,在在青石条铺就的一条小路上往上走。
小路两旁是层层梯田,山里一年只种一季稻,所以这个时候还青青禾苗,路两旁的小沟是山上的溪水欢快地流。
去年林晓和段天走的并不是这条路线。林晓在对照去年的旅行日记之后,决定坐车到这个小镇,然后从这里翻过去,就可以到去年骑自行车走过的那条山路上。这样的路线相对最节约时间。林晓的记忆力很好,方向感也不错,更重要的是有照片比照,所以他不虞寻桃源不得的情况出现。
寻到去年的自行车行走的山路上大概要用时一天,再到冯村估计要两天,这样一来,有三天的山中徒步,有一定难度,但走下来没一点问题。
走了不到一个小时,梯田甩到身后,六人开始沿一条似有似无的山路上行。
山路是在竹林间开出,林晓告诉大家是伐竹的山民走出的一条路。
曲曲折折的山路旁边有一条直往下,看似什么滑过的但坡度颇高的一段,林晓说那就是伐倒的竹子走的道。走这条路之前,林晓用酒精溶了一些雄黄涂在各人的鞋子与帽檐上,以小心竹林中的蛇虫,。
这条山路只容一个人行走,相当难走,六个人前后牵扶走两个小时才走出。再走,路就就开在山脊上,好走多了。林晓停下来,指着路上间隔有序地横躺着一些拳头粗的已磨得有些发亮的树干问大家这是做什么用的。
大家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五个队员都是极聪明的人,但没有相关生活经验却无法想象,他们曾去过的新路村的山路是没有这些的。
林晓说:这是山民砍好竹子,用扁担一边挑一个根,拖着在这条路上滑行,有这垫在路上的树干就能减少不少摩擦。
吴明听完一拍脑袋,说道:“原来是这样,我怎么没想到?”
道理一解释,人人就都明白了。
林晓说道:“为了改变生活,逼人去找到方法,解决问题,这就是老百姓的智慧。”
晚上七点时分,一行六人上来到一废弃的看林人的两间木屋。
木屋这一片是难得一个平整之地,四处青草疯长,远处四周是人工栽种的渐渐成材的杉树。路口正是两县的界碑,看来是个两不管地带。此时,夕阳从木屋旁二十来米如战士笔直站立的整齐杉林透射进来,一天将近的光明与山林沉坠欲睡的昏暗交接在一起,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光芒与色彩。
木屋总共两间房,一间是卧室,一间是厨房,穆琴,李凤先进去厨房锅灶依旧,墙壁上被熏得乌黑,仅有两面白净的墙壁被人涂上的打油诗。
一诗云:
高山流水响叮当,更深人静思故乡。时运不济空惆怅,凄然长叹泪满眶。
看来似乎是一个有着坎坷遭遇汉子留下的,字写得非常不错。
另一诗云:
你在东来我在西,你无男子我无妻。我无妻子真似可,你无男子被人欺。
看来似是两个男子在谈起彼此家庭及对目下离家的感叹之言。
而在另一面墙壁歪歪扭扭地涂着:
想妹想得心里慌,不知情妹在何方。只想跟妹睡一床,情妹难得不想郎。
看得穆琴和李凤两位姑娘臊红了脸,而后进屋的杜笑白则如获至宝一样拿出笔来认真记录下来。
姑娘们退出厨房,正看到林晓和吴明帅青她们从屋后抱出一大堆干柴出来,林晓走在前面大声地叫道:“埋锅造饭,安营扎寨!”
正文 第五章 地远心自偏
更新时间:2008…11…24 1:16:21 本章字数:4715
现代人无法做到古人“心远地自偏”的境界,纷纷退而求“地远心自偏”。周末两日,寒暑两假,携家带口,远城市,往郊外,寻乡村僻陋之处,闻夹杂草清新之牛屎气息,吃众多前冠“土”xx食物,用一“大炮”色尽乡间野趣,假日一过,则上车轰隆隆回到城市。乡村,成了城市人休憩之地,却无法长久忍受,城市人,终要回到城市。
经过两天的艰苦卓绝的徒步,在付出两女生脚起水泡的惨痛代价之后,一行六人,筋疲力尽地翻上一个山岭,望下去,冯村终于出现在眼前。六个人包括林晓心头齐被镇住了,城市的喧哗,情感的纠葛,随风而逝。
林晓虽是第二次来到冯村了,但仍压抑不住心头的激动,冯村,当模糊的记忆真确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让林晓再次感叹历史对中华民族的慷慨。
林晓注意到他的五位队员都呆了,都傻了的的模样,男生和女生们都十分不雅地半张着嘴。在那一瞬间,在他们心目想象中的冯村土崩瓦解,与现实的冯村比起来,他们的想象力,显得太过贫乏了。
楞了半晌,穆琴、吴明挥动着双手,“啊啊”的喊叫着冲下去,其他人也跟着兴奋地跑下去,宁静的山林中立时传来来自现代文明人群的第一次超过八十分贝的噪声呼喊。
林晓颠了颠背在肩上的大包,甩步跟下去。
越是接近村子,大家越是屏息静气,同时为刚才的孟浪颇有些后悔,怕那“鬼叫鬼叫”惊碎了这一山一村的安宁。
冯村,像童话世界一般充满了神奇,又像一个安闲的少女美丽而安详地展现,众人的脸上一个个惊喜,他们没想到在现代的中国大地,还能找到这样的一个地方,一个没有时空坐标的世界。
瞬间,大家颇有些迷失时空的感觉,似乎他们来到了古代,或者是另一个星球,那千转百弯山路啊,把他们竟带来一个奇异的世界。
林晓在旁小声介绍道:“在白天,村里的男人大多上山劳动了,我带你们去村里的学堂。”其实林晓只是依稀记得怎么走。
当众人的脚踏在青石条路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响,众人忙放轻了脚步,像小学生一般东张西望地跟在林晓后面。
没走几步,林晓就看到站在巷口的冯国放。
冯国放一袭青色的长袍,头发没有挽成髻,任其全部随意披散下来,古铜色的脸庞,古铜色的手臂在午后的阳光下灼灼生辉,整个人在穆琴他们心中有着难以言表的古典韵味。
冯国放一作揖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林晓,同学们,快里请!”
很快,众人得知原是冯七公卜卦预知众人要来,要冯国放在村口等候,同学们纷纷表示惊异,心头不由对中国古代神秘之术感到一丝敬畏。
冯国放边走边言道:“现代科学,格物致知,穷物质之理,而冯村历代,但求明心明性明人,玄虚一点说,是究天地之妙而不停于一物一节,然现代物欲横流,冯村孤村,面临千年危机,请各位老师,好好教导冯村子弟!”
冯国放的一番话,道出冯村人与世人最大差别,引起众人的深思。
穆琴听冯国放说话,可谓抑扬顿挫,相当好听,有一番别样古韵,但并不难懂,这令穆琴对即将开展的教学心里多少有些底。
冯国放一笑,转而说道:“冯村不仅遇文化危机,而且有后继乏力之危,诸位同学,若对村中适龄男女有意,在我们这,都可以一一包办。”
冯国放的意思了,就是若是看中冯村哪一位,都可以做主结成“夫妇”的。
包括林晓在内,每个人都是先咂了一下冯国放话里的话才明白其意思。
年轻男女们的脸一下子红起来了。
而林晓想到:看来冯村的人口危机是迫在眉睫,要不然冯国放也不会说得这么直白。
冯国放看众人颜色,哈哈一笑道:“冯村文化非中国历史典籍所有,男女只要非近亲,自由结合皆可,然独对外人看重,一旦有外人看中村中人,那可是要封建包办一番,非是为他,为冯村引新基因耳。”
同学们听了冯国放末尾用了“基因”这个典型的现代词,心中颇轻松了一些,原来冯村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闭塞。
林晓接过话来说道:“我说冯大哥,怎么我去年来的时候没有这个说法,你早说了,我和段天都留下不走了。”
冯国放笑道:“林晓,你这人心大,冯村还不足给你带来心头的宁静,你终究是会走的,段天倒是有可能,只是七公说段天的情归之处并非冯村,不必强求。”
林晓心里一惊,冯七公可谓洞察人心,看到了自己内心,也似乎看到段天的未来,而且还真有过留下留下自己和段天二人的想法。林晓心里转念着,嘴上却依然说道:“你们可以试行走婚啊。”
林晓这样说笑的目的其实是消除穆琴他们心头的尴尬,因为在他看来,这五人已经有两对了,虽然他还不知道对象已悄悄发生改变,但以他所知,冯村男子的英俊、超尘;女子的绝代秀美,对年轻的穆琴、帅青他们来说实在是莫大的诱惑。林晓和段天在初见冯家妹的时候就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