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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张拐子多半是想起在东海吃的亏,猜到我可能有什么背景,所以劝住了暴怒的成二毛,这会儿和我玩先礼后兵了。
老子像弹簧,你软我就强:“放你妈的屁,媳妇?有结婚证吗?再胡说八道小心老子揍你!”
瞧我这阵势,一个人面对大群村霸,气势却远远压倒了他们,我这也是给徐莹和她父母撑腰打气,免得他们害怕成二毛这个土霸王。
后面有人扯扯我的衣服,徐父惶急的说:“小萧,怎么说都是我们欠了他的钱,当初人家肯拿出来我们徐家还是欠了他们的情……”
我倒!徐叔您也太善良了吧,他们当年那是乘人之危,年息百分之三十还利上加利,到期还不上用女儿抵债,这也算“欠了情”?
我说:“不管怎么说,成二毛,我这次带了钱来,你老老实实把借据还来,咱们钱债两清,从此一拍两散大家各走各的路。”
这时候围观的群众也不少了,刚才一直是敢怒不敢言,见我的态度强势,压制得成二毛不敢放肆,便也纷纷小声议论起来。有位大婶更是大声对周围的人说:“对呀,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还了钱也就两清了……”
成二毛恶狠狠的盯着那位大婶:“李桂香,你的牙又痒了,是不是又要我给你敲几颗下来?”
在他积威之下,老实巴交的村民们低下头,不敢再出声。
成二毛得意扬扬地对我说:“看见了没有?这是我的地盘。不管你小子在东海有多牛,到了我这一亩三分地,是虎你得蹲着,是龙你得盘着!”
老子才不尿他这一壶,“可惜我既不是龙也不是虎,我是你萧爷爷!甭废话,把借据拿来,收钱滚蛋!”
成二毛被我挤得屁都放不出来,让张拐子拿出借据。
狗头军师阴阴的笑了声,拿出张纸条念道:“今借到成二毛华夏币五万元整,年息百分之三十,利上加利,五年为期。到期还与不还,徐莹须嫁与成二毛为妻。立据人:徐莹。”
咦,不是说还不上钱才用徐莹抵债吗?怎么现在成了还不还都要嫁给成二毛?
徐父颤抖着从张拐子手里接过欠条,只看了一眼,便懊恼的蹲到地下,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啊~”背后传来一声呻吟,原来徐母已经从床上起来,扶在门框上听我们怎么说,这会儿忽闻噩耗,再也支持不住,身子软软倒下。
“娘,你怎么了?”徐莹跑过去搀着妈妈,低声抽泣起来,“我签字的时候不是这样啊,明明说还不起钱才嫁给他的。”
我从徐父手中拿起欠条一看,便看出了猫腻;“今借到成二毛华夏币五万元整,”是第一行,“年息三成利上加利,五年为期。到期”这是第二行,“还与不还,徐莹须嫁与成二毛为妻。”为第三行。第三行的前面两个字“还与”明显超出前两行的位置,一看就知道是后来添上的。这样一来,本来是“到期不还,徐莹须嫁与成二毛为妻”,就变成了“到期还与不还,徐莹须嫁与成二毛为妻。”
把欠条拿给徐莹,她马上就明白了:“成二毛,你偷改欠条,无耻!”
“你说改了就改了?我不管这么多,欠条是这么写的,今天我就要你跟我走!”成二毛伸手就想拖徐莹走。
徐莹的父母眼里含着泪水望着心爱的女儿,围观的群众发出阵阵无奈的叹息,只有成二毛手下的村痞们哄笑起来:“大嫂,你就认命吧!”“咱们槐树村人可得讲良心,当初大哥帮了你们徐家,现在可不能翻脸不认人!”“快点快点,到大哥家拜堂成亲!”……
呵呵,幸好来之前就看了婚姻法,我拦住急吼吼的成二毛:“停下!”
“白纸黑字的写着,她就是我老婆,你还要怎的?再拦着我,兄弟们可要不客气了!”成二毛说完,他的小弟们举起手中的棍棒,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我一把拿过欠条:“《华夏人民共和国婚姻法》规定,禁止包办、买卖婚姻和其他干涉婚姻自由的行为。这欠条关于徐莹嫁给你的内容,根本无效!所以,这些钱你拿去,滚吧!”
我故意打开提包,一百扎百元大钞把提包塞的满满的,也把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晃花了。我这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也是有来头的人物,免得他们不长眼睛想来硬的。
成二毛没怎么在乎,张拐子和其他小弟的眼睛看直了,有的口水都滴了下来。
我从提包里数出十四扎钞票,扔到成二毛脚下。
看着失魂落魄的成二毛,忽然觉得我的动作才比较像仗势欺人的花花太岁,没办法,不这样怎么镇得住这些地痞村霸?
第四章 乡亲。。。
第四章乡亲们,俺李向阳来了
村霸们向来只敢鱼肉乡民,对外来的“大人物”,他们是自觉低人一头的。
所以成二毛钱也不捡,灰溜溜的滚蛋了,张拐子讪笑着捡起地上的钱,招呼众流氓开路。
流氓们一走,众乡亲马上围拢来,七嘴八舌的说:“徐家这下有贵人相助,可算躲过一劫!”“老张,你来晚了,没看见刚才成二毛那样子,真解气!”
在村口躲着我们的刘叔咂舌道:“没想到这位兄弟竟能镇住成二毛,真看不出来……”
刚才出声帮我们说话的李婶拉着徐母的手:“大姐,你这下可找了个好女婿,连成大傻子都怕他,今后你们再不用担心有人欺负了。”
“哪儿来的女婿,小萧是徐莹朋友。”徐母虽然口头不承认,眼角的笑纹却明白无误的告诉大家她已经把我当成了女婿。
听他们说起成二毛,好像都很害怕的样子,我奇道:“那成二毛不就一村霸嘛,你们为什么这么怕他?大家联合起来,到乡派出所告他,乡派出所不受理,就到县里告,至于这么整天提心吊胆的防着他吗?”
村民们听了之后面面相觑,每一个敢说话的,有个妇女说了声:“哎呀,家里灶上还蒸着馒头,我得回去看看,别把锅烧穿了。”说罢匆匆离开。
“啊,我家孙子怕是在闹了……”
“今天还没给地里浇水……”
村民们纷纷找些借口,搭讪着离开了。
嘿,奇了怪了,成二毛是老虎吗?你们这么怕他!我看他在我手上还不是像块橡皮泥,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大家走后,我对徐父说:“徐叔,你们这儿的村民也老实的过分了,一个成二毛就把他们吓成这样,他又不是华南虎!”
徐父长叹道:“他不是老虎,可比老虎还厉害,吃人都不吐骨头!你当面镇住了他,可他要在背后使坏呢?我这还担心小萧你走了之后,我们两个老东西还活不活得下去。”
啊,成二毛有这么厉害?我忙问详细情况。
徐父细细的告诉我,成家老爷子成春海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到现在,做了十多年的村长,在村里是说一不二;成春海的妹妹嫁给了原来的牛乡长,现在已经是牛副县长了,现任的乡派出所朱所长又是牛副县长的侄儿,算下来朱所长还是成二毛的姻表兄弟;成家大儿子成大毛还占用村里集体所有的土地,开了个小煤窑,每年能挣百八十万,全揣自己兜里。
成家别说是在槐树村,就是在歪脖子沟、二道拐乡,都是有权有势的人物。成二毛仗着父兄的钱、势,小的时候就喜欢欺负同龄人,干些往别人饭锅里撒尿、上屋顶揭瓦的恶作剧,到大了更是在乡里为所欲为,纠集一帮无赖闲汉,私自成立了个所谓的“护村队”,实际上是他家保护煤矿的打手队,整天穿着迷彩服提着棍棒到处窜,专干些踢寡妇门、刨绝户坟的恶事。
徐莹的母亲生她的时候,月子里受了风寒落下病根,就只有一个女儿,因为家里没有兄弟,成二毛没少欺负她家。
成二毛喜欢奸淫妇女。村里有个叫阿芳的妹子,打小长得水灵灵的,成绩也好,高中考上了县中,六年前回村里,在村口就被成二毛拖进玉米地里糟蹋了,结果当天晚上就疯了,嘴里说着胡话,光着身子到处乱跑。
听到这里我一下子火大了:村民就任凭他欺凌,没人告他吗?
徐父苦笑着说,这样的事情还有好几起,村民们也上告过,无奈山高皇帝远,成家又有关系,村乡县三级官员官官相护,每次上告都不了了之,反而是告状、上访的人被抓起来关上几天再遣送回村,回来了等着的又是成家的狗腿子们,难免要被打个半死。刘叔、李婶都是因为上访被打过的。这样的事情有了几次,村民们再也不敢上告了,被成家欺负也只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
朗朗青天,居然有这种恶行发生,居然六七年不受惩罚,居然有基层官员与他们同流合污!从小生活在法制相对健全的大城市的我,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亲耳听到,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的,这是二十一世纪的华夏,不是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