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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事切记,潞王素有贤名切不可伤了”常宇又叮嘱道:“不过福王那小子么,若是遇到最好一刀剁了!”
这下,吴孟明又是大吃一惊:“小福王朱由崧?他不是在怀庆府么?此时可能已被贼军俘虏,卑职怎会在卫辉碰到他”
小福王朱由崧其实不小了,年纪和崇祯还要大四岁,三年前他爹在封地洛阳被杀后他便逃到怀庆府郑王这里避难,去年刚袭封王爵。
“这小子被贼军吓的有阴影了,刚闻贼军进入怀庆府地界他就逃了,据报他此时就在卫辉潞王府上”。
“那,郑王呢,郑王逃了么?”吴孟明又问。
“没逃,此时生死不知,不过凶多吉少!”常宇淡淡长叹一口气。
吴孟明傻眼了,看着常宇眼神又不对劲了,为何这个小太监的情报总是那么的及时精准,为何自己这个锦衣卫指挥使就像个傻子一般,啥都不知道。
“但为何要杀他,皇上去年才刚让他袭封王位,并亲手拿玉带派内侍送给他……”吴孟明说着突然住口,看着常宇。
常宇叹口气:“吴大人,咱家和福王无冤无仇,甚至都没见够面,你说咱家为何要杀他?”
吴孟明低下了头,轻轻的点点头,此时他已经明白谁要杀朱由崧了,也大概知道为什么要杀他的原因。
众所周知,老福王朱常洵是万历皇帝的第三个儿子,也是最宠爱的儿子,宠爱到什么地步呢,要啥给啥,甚至想改立他为太子把皇位传给他,若不是当初很多正值大臣以死相谏,那就真的坐上皇位,没崇祯他爹明光宗朱常洛的事,更没有后来朱由检和朱由校坐龙椅了。
所以即便朱常洵最终没有坐到皇位,可是崇祯从他爹到他哥到现在的他都在用放大镜死死的盯着福王,像防贼一样防着,但凡发现一点异动他就会毫不犹豫的动手除去。
另有便是假若崇祯这脉断子绝孙了,第一顺位当皇上的就是小福王朱由崧!这也是后来崇祯死后,他便被南明拥立称帝的原因。
再加上太子后来的那个梦,可以想想崇祯知道后,内心杀意有多强烈,其实即便崇祯不想杀,常宇也会动手除取这个潜在的祸害,何况崇祯的确在密旨上旁敲侧击让他去‘慰问’一番!
此时大明内忧外患,一个不慎便可亡国,皇帝此时要杀朱由崧想来是防患未然,为太子铺路,又或是恐其趁乱作妖,吴孟明如此想着。
“人手如何准备?”既然下定决心要干了,吴孟明立刻显得非常专业,很快进入角色:“卑职部下虽有三百余人但并不善战”。
“此事乃机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常宇仰头沉思:“潞王仓皇逃命,随从不会太多,即便人众但也无心恋战,所以咱们依旧以精兵对之,程明的腾骧卫善骑射,当担大任”。
“此人毕竟不是东厂也非我锦衣卫的人,信得过么?”吴孟明有些担忧。
“程明的人品还算可靠,而且又是皇帝亲卫,他自然知晓轻重,这样,你抽调五十人作为先锋,前路打探信息,然后从腾骧卫抽调一百人,从咱家这抽调一百,另加府军卫一百,一人双骑,日夜奔袭!”
“唐破天也去?”吴孟明又皱眉了。
“他是太子的人”常宇仅这一句吴孟明便无话可说了。
两人又在城楼内嘀咕半天,吴孟明便匆匆而去,常宇走出城楼远眺汾河两岸正在操练的士兵,心中却在想着刚才之事。
潞王啊潞王,对不住了,虽然你素有贤名,但你这万贯家产我必须要取,取来用之军费安内攘外也总比让你等几个带走瞎霍霍最后还便宜了满清好多了。
正沉思时,忽听有人喊他,扭头望去却是几个锦衣卫一脸急色从不远处奔来:“厂督大人有急报”。
“何事?”常宇眉头一挑,觉得应该不是啥好事。
“汾州府陷”
果然,常宇眯着眼长呼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扭头问道:“今天初二了么?”
“回厂督大人,正是初二”
“立刻发一秘报八百里急件送至京城,就说,汾州府,怀庆府同日陷贼”。
锦衣卫领命而去。
常宇遥望远处,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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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犒民()
半个时辰后,小东门内报恩寺附近的一户人家,常宇站在门前扭头问身边的一个锦衣卫校尉:“便是这了?”
“回厂督大人,就是这,弟兄们已经监视快半个月了”。
“有何异动没有?”常宇又问,
“软禁之下,足不出户”
“好,进去杀了”常宇淡淡说道。
锦衣卫校尉一怔,随即又问:“全杀了?”
“不,只杀张雄”说着转身离去,突又道:“查张雄军中亲近,皆杀”
“是,厂督大人”锦衣卫校尉随即一挥手带着几个同伴冲了进去,很快便传出惨叫声。
我要兵有兵,要粮有粮,要钱有钱,连内奸我都先给干掉,瞎子李你若还能拿下太原,老子服你!常宇慢慢走在太原街头,脸上带着冷笑,身后跟着二十太监军随从。
正走着突然对面也拥来一队人马,攘攘半百,气势汹汹朝从南走来
常宇挑眉一看,却是晋王府的人,而晋王就在最前头那批棕色骏马之上英武帅气。若在后世必然引得迷妹们为之癫狂。
很显然朱审烜也看到常宇了,纵马缓缓走过来,因昨晚宿醉可见脸色很苍白。
“常公公这急匆匆从哪来要去哪儿?”
常宇微微一笑,对他拱手施礼:“刚杀了个人,准备出城透透气”。
朱审烜眉头一挑,而他身后那辆马车里却传出一声惊呼:“杀人……”随即探出头,却正是郡主朱芷娥
“本王闻周总兵在城外练兵,想去观望,既然常公公也要去城外透透气,不如一起结伴如何?”
常宇轻轻摇头:“咱家要透气的地方在南城,和王爷不顺路呀”。
“南城有可观的么?”朱审烜侧头问道。
“有民,有难民,有粥棚,王爷是想先观民呢,还是观军?”常宇嘴角带笑。
朱审烜骑在马上沉默不语,半响看了常宇一眼:“粮饷本王也捐了,成败在此一举,眼下城中事务杂乱,本王想尽些心力,若有能帮的上手的,厂公尽管吩咐”。
他喊常宇为厂公,这就是表明公事公办了。
这个年轻人不错,常宇心中暗赞,知道出门找事做,总比在府中垂泪求佛好多了。
常宇略一沉思便道:“军务想必王爷也不精通,那是周总兵,应总兵的专职,政务有蔡巡抚,孙知府他们处理,至于咱们便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吧,王爷在城中人脉广,不妨联络一些富户商贾搞一场捐赠,一旦手中粮饷充足,民心稳士气也会大振”。
这个可以有,朱审烜微微点头,随即交代一旁的管事,让他立刻联络城中富贵今晚相聚王府。
交代完毕,朱审烜看着常宇似笑非笑:“常公公说力所能及,本王想知道常公公善于何事?”
“咱家无一技之长,仅善统筹!”常宇微笑。
“何为统筹?”朱审烜笑问。
“就是敲诈勒索呗”车中传出朱芷娥鄙夷的声音。
常宇苦笑,郡主懂我。
朱审烜最终还是没去城西看周遇吉练兵,而是调转马头随常宇去了南城。
两人并肩策马,一路少有言语,朱审烜眉头拧成一个圈,看着从南边涌进的大批难民,脸色越来越难看。
“常公公,估摸难民会有多少?”
常宇略一沉思道:“从介休,汾州之北的,交城,清徐,晋源县(今晋源区)祁县,太谷,榆次(今晋中市)六县百姓五六万人应是不差”。
朱审烜眉头更紧:“为何不提文水,平遥两县?”
“这两县距离介休,汾州太近,距离太原又太远,只恐贼军触角已至,愿跋涉至此的难民不会太多”。
朱审烜不语。
太原城南城有城门两座,分大南门,小南门。
此时两门附近都搭建了粥棚,每个棚下均有十多口热气腾腾的大锅,国内有米粥,有汤,粥是五谷杂粮,汤是骨头汤用来暖身。
每个粥棚下都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衙役和兵丁在维持秩序,那些冒着风雪长途跋涉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