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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手拈来,走笔如龙蛇,比赵大官人这种半瓢水要强多了,事实证明,肚子里有墨水的人,骂起人来战斗力更强。
赵川想起历史上谢道韫嫁给王凝之第一次回娘家的时候,谈起丈夫来,不动声色的把王凝之鄙视批驳了一顿,想来写个骂胡人的檄文,应该是分分钟毫无压力的。
“你刚才在笑什么,那种贱贱的感觉,像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谢道韫放下笔,白了赵川一眼,开始审阅自己的“大作”,嘴上虽然不说,但看脸色的表情还是相当自得的。
“我是在想慕容伟发现自己居然被一个小女子骂的狗血喷头,不知道会不会郁闷得想死呢。”
这个时候,赵川是不会吝啬自己的恭维的,毕竟老婆很吃这一套嘛。果不其然,谢道韫有些兴奋的说道:“当然会了,因为我是饱含感情在骂他嘛,我平日里不能帮到你什么,现在能做一点事情,就会觉得很高兴了。”
这话让赵川沉默,事实上,这个时代的女人又能做些什么呢?只怕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最后时刻,才会轮到女人们站出来自保。
就像谢道韫晚年王凝之不听她的劝告,对孙恩暴乱听之任之却束手无策一样。
“怎么了?我看你的脸色这么难看,刚才不是还兴高采烈的吗?”
谢道韫发现赵川似乎没有之前那么高兴了,也是觉得很奇怪,她貌似也没说错什么话啊。
“我觉得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不顾一切把你娶回家,可以好好保护你不受伤害。”
不知不觉的,谢道韫发现自己已经陷入赵川的怀抱里,这句话让她卸去妻子的身份,仅仅把自己当做一个陷入爱情中的普通女人。
她捧起赵川那长满粗糙的手掌在脸上摩挲,闭着眼睛呢喃道:“每次你这样,我都会没有力气反抗你胡来。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知道,正是因为你,长安君她们都会笑话我,没办法摆出正妻的威严来,你这个坏人,毁了我一辈子,你要怎么补偿我。”
听起来像是抱怨,却是世间最真挚的情话,谢道韫软软的躺着地上,什么也不说,媚眼如丝的看着赵川,纤纤玉指按着他的眉心,随后油灯被熄灭,屋子里传来一阵阵娇笑和喘息……
“刚和你认识的时候,有一天我做了个梦,梦见你嫁给王凝之了,生活还算平静,但你很看不起他。谢家潮起潮落也算是欣欣向荣,只是后来你们移居会稽,那里爆发民乱,王凝之和你们的孩子都死了。
叛军首领找到你,但你宁死不屈,他敬畏你的品格,就把你放了,随后你就在道观出家了。”
**初歇,肌肤相亲,谢道韫在赵川怀里听着这个“荒诞”的故事,心里有一个声音却在说这些都是真的。
“所以呢?你就同情我,然后对我下手了?”
谢道韫将自己嘴唇染的红印留在赵川脸上,不怀好意的问道。
“那倒没有,我只是在想,这么娇俏的佳人,被狗叼走岂不是明珠暗投,不如让我来吧。”
赵川的“自恋”,让谢道韫哈哈大笑,掐着他的胳膊说道:“真是臭美了,得了便宜还卖乖。”
其实,他们两人都觉得自己占了对方便宜,或许正是这样才会让彼此之间都心怀感激吧。
“你不会让那个慕容雨进家门吧?”
谢道韫冷不丁的来了一句,让刚才温情的氛围急剧降温。
赵川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说道:“不会不会,她要是进家门,估计你们要打起来的。”
这倒不是赵川夸张,而是事实如此。还有一个更微妙的原因没有说出来,慕容雨可是鲜卑慕容王室,嫡系的,若是生了孩子,将来会怎么样……还真难说得很。不进家门的话,彼此间都有活动的余地。
“不会再有女人进家门了,我不想把家里弄得跟那些世家的大宅门一样,藏污纳垢,能少一些是非,就少一些是非吧。”
赵川的手抚摸着谢道韫光滑的背脊,对方像是懒猫一样哼了一声,显然对赵川的话“很受用”。
“对了,你说不进门,那苏蕙呢?苏蕙怎么办?你还打算装糊涂?”
怎么又提这一茬了!
正当赵大官人在思索怎么解释的时候,谢道韫幽幽一叹说道:“苏蕙为了付出了很多,而且知根知底。她进家门做侧室,我是没有意见的,至于其他人,你一个个去给她们说好吧。
这是最后一个,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了。”
赵川难以置信的看着谢道韫,难道自己的老婆转性子了?和其他女人分男人她都不介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苏蕙是不一样的,她为你,已经没了童年的欢乐,难道你还想以后有别的男人来欺负她么?或者说,将来还要男人敢娶苏蕙?”
校事府的头子,确实没人敢娶,谢道韫这话说得一点毛病都没有。
两人抱在一起又说了些谢家北伐的事情,赵川没想到谢道韫居然对自家叔父都没有信心了。
“五叔这个人,行事乖张,喜怒无常。如果是顺风的话,他不会有问题。但是遇到挫折,他就会失去冷静,这一点上看,他是比不上谢玄的。
谢玄遇到邹媚儿以后,确实沉稳可靠了许多,这件事也是个大麻烦,那女子……太刚烈了。”
谢道韫暗自感慨,邹媚儿的样貌真是“媚”到了极点,但个性却是正好相反,完全是一副宁愿玉碎不为瓦全的做派。
怎么说呢,女子性情刚烈是好事,但过刚则易折。谢道韫作为名满建康的美女和才女,都能委身于赵川,和其他的女子分享男人,她邹媚儿凭什么要一个人霸占谢玄呢?
美貌又不能当饭吃?武艺又不能当饭吃?又不是街头泼皮斗殴看谁能打?
谢道韫在佩服邹媚儿的同时,对这个女人也是有些不满的。
“你说,我这个当姐夫的,给侄儿起名字怎么样,叫谢如何,又文采如美玉,应该配得上你们家的家门吧?”
赵川“自告奋勇”给邹媚儿的儿子起了个名字。嘛,历史上谢玄的儿子本来就叫谢,看我多贴心?赵大官人大言不惭的想道。
谢道韫揣摩了一下,也觉得赵川这名字起得有点妙,情不自禁的点头道:“我修书一封回建康,名字就这么定了,长姐如母,我这个当姐姐的,还能拍这个板。”
赵川看到谢道韫嘴角的微笑,感觉这位略有些古板的才女,已经被自己带到沟里面,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美丽而古板的“建康明珠”了。
“对了,都这么久了,我们的那一对小家伙,你不能还叫小凤和石头啊,不起名字吗?”
谢道韫趴在赵川身上,两人黑暗中大眼瞪小眼,只能看到对方那放得很大的瞳孔,黑漆漆圆溜溜,都在最直观的感受着对方的存在。
她是很认真的。
她对自己的这一对龙凤胎充满了期许。
生一个孩子很难,一次两个,简直是在鬼门关外徘徊,幸好赵川有一些“特别手段”,也就是系统开挂,不然谢道韫很可能如同历史上赵安宗(孟昶夫人)生刘裕一样产后崩血而死。
“石头(小名)么,以后叫赵璋,璋者,半玉也,剡上为圭,半圭为璋。玉乃是君子之器,璋又为周礼礼器,此所谓大宗执璋也。”
这个字在暗示谢道韫,自己龙凤胎的儿子,以后很可能是继承家业的人,这不由得让她有些错愣。
礼法的规矩,赵川是最不讲究的,这家伙跟王孟姜两个,都是无法无天的人,思想极为“激进”,谢道韫没想到赵川的手法这么的“传统”。
“如果我败亡了,那什么也不需说道,孟姜她们,我想送到江左,至于你,要为我守灵。所以相应的,你也会得到与之匹配的权利,那封婚书,不是随便写的。”
一滴眼泪落到赵川嘴角,这是谢道韫的眼泪,黑暗中看不到她哭泣的脸,但想来不是悲伤吧。
“如果我能横扫北方,甚至一统天下,那么谁来继承,按什么规矩玩,就很重要了。我不想太过惊世骇俗,废长立幼,本身也是取祸之道。
石头不需要太聪明,他只需要把我给他的,当做是父亲的馈赠就好了。”
赵川的语气平静,但谢道韫却听出一丝洒脱来,似乎自己的丈夫,对于身后事并不是很介意。
“认识你太晚了,早十年认识了,我现在会开心得多,为什么要我比你还大几岁啊。”
“其实你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