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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川紧紧的抓着梁安的胳膊,大手一挥,身后的几十名牙将陆续进了长安城。
一盏茶功夫,潼关西门大开,赵川一马当先,一股人和马组成的洪流冲出潼关,如同黑龙出海,蜿蜿蜒蜒的奔驰在长安到潼关的官道上。
长安空虚,而且苻生随时有可能会退兵,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段时间,梁安在潼关几乎是一天收到四五次消息,严密监视苻生大军的动静,就是为了等待今晚这一刻。
梁安也是豁出去了,若是不能成功的话,梁家在长安的家眷,难免遭到毒手,只能指望梁影以后多生几个孩子了。
洛阳,赵川府邸。
宾客们已经渐渐散去,洞房内,谢道韫和王孟姜两人并排坐着,都有些局促不安。
之前说好的一个人半个晚上,但事到临头,谁也不愿意一个呆半个晚上,想着自己的男人和自己从小玩到大的闺中密友共赴巫山**,于是她们决定干脆就在一起洞房算了。
至于等会的尴尬,那等会再说吧。
谢道韫有些局促不安的扭着大红色的嫁衣,盖头没有掀开,她也看不到王孟姜的表情,不过看上去对方似乎比自己镇静一些。
“道韫姐,你说,三个人睡一张床上,是不是有些奇怪呢?”
谢道韫想了想,在阳城的时候,把赵川灌醉了,她们和长安君,还有赵川,四人同床过呢,虽然是什么都没做,但还是囧死了。
嗯,如果不做“那种事情”的话,似乎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如果要亲热……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接受孟姜在一旁“观战”。
“话说,现在川哥哥是不是应该来了啊,我查过了,现在不是已经过了吉时么,为什么他还没有来呢?”
王孟姜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对劲,至于怎么个不对劲,她有些说不上来,反正纯粹是一种感觉吧。
“我们的夫君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少年郎了,他现在打个喷嚏,洛阳城也要抖三抖的。可能是宾客来得比较多吧,应酬多了难免的。”
谢道韫在帮赵川开脱。
舍得放弃堆积如山的宝藏,就为了换自己在身边,这份沉甸甸的爱,让谢道韫无条件相信赵川。
忽然门被推开,一个人影慢慢靠近,满身都是酒气。
“两位弟妹,作为兄长的我,这段时间演戏差点穿帮啊,到今天总算是不需要再演下去了。”
居然不是赵川的声音!
谢道韫急忙拉开盖头,眼前的人确实是“赵川”,不过声音不太像。
“弟妹,别看了,我是长生。”
陆长生拉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里面是一张因为近期都没有被照射到阳光而略显苍白的脸!
“陆大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长生的为人谢道韫和王孟姜都知道,这是一位不太聪明,做事却很认真稳妥的仁兄。
陆长生小心的将洞房的门关上,然后沉声说道:“洛阳城内,肯定不是铁板一块,关中苻生,有探子在这里。”
谢道韫点点头,她虽然不关心军国大事,却也不是傻子啊。
“目前,关中形势比较复杂。苻坚还有赵川的师父王猛,带着大军已经到了泾河北面,而苻生,也带着大军,跟苻坚大军隔着百里对峙,谁也不能打破目前的僵持。”
陆长生言简意赅的介绍了关中平静下隐藏的危机。
“为了摆苻生一道,也为了彻底平定关中,让我们的地盘有一个修生养息的机会,于是赵川想了个办法,那就是将与你们成亲的婚期提前,让苻生知道,赵川他目前的心思都在儿女情长上,对自己没有威胁。”
谢道韫和王孟姜点点头,她们都明白,苻生到底有多恨赵川,恨不得吃肉喝血!
“今夜,是他和梁安约定的日子,一千轻骑,突袭空虚的长安,不成功,便成仁。”
陆长生的语气低沉,而谢道韫和王孟姜手中那沉重的盖头,无力的掉落在地上,洞房内瞬间只剩下死寂一般的安静。
“赵川怕你们生气,他要我转告你们一句话,男人,就是要拼,为自己的女人拼一个未来出来。让她们想玩的时候就玩,想做自己的事情可以无所顾忌,不会有生存的压力。
我觉得,赵川宁愿你们因为这件事恨他一辈子,也不愿意他日你们沦为其他强权人物的玩物,整天以泪洗面。
这是一个残酷的世界,你们能开崇文馆,能开以太馆,可以不用顾忌那些礼法,是因为有赵川在负重前行,两位弟妹请体谅一下他吧,作为男人,看到你们这两位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新婚之夜应该是激动难以自己才对。
他却要带着一帮男人去长安杀人,夺城,还可能会面对苻生的反扑,甚至丢掉性命,赤子之心,谁又能感受得到。”
“那,那他会有危险吗?”
谢道韫用手绢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哽咽的问道。
“打仗就是在刀口舔血啊,哪里有没有风险这种事情呢?好了,两位弟妹,我要离开了,毕竟我待在这里,真的很不方便。”
新婚之夜,哥哥出现在弟弟的洞房内,还带着人皮面具伪装成弟弟,这怎么看怎么是采花贼的套路,陆长生说完就逃之夭夭了,只剩下谢道韫和王孟姜两人面面相觑,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总是这样,都不跟我们打个商量,然后自己就决定了。”谢道韫恨恨的说道,但却没办法对赵川恨得起来。
兵不厌诈,赵川手里实力单薄,如果不能出奇制胜,只怕,将来会遭到苻生的报复。
而且,就算没有苻生,如果赵川不能立下战功,在苻坚手下也不好混,毕竟他是汉人。谢道韫完全能理解赵川心中的那种焦虑。
当初,若不是那个王国宝实在是太不成器,叔父谢安则很有可能将自己嫁给对方,在赵川找不到宝藏的情况下。
那种随意被人摆弄,毫无自由,只能不断往前走的压力,不是谁都能体会得到的。
“川哥哥说,有时候你想象自己不是出身在世家,就会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其实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王孟姜像是能读懂自己心事一样,谢道韫诧异的看了她一眼。
“川哥哥说,如果在寒门,我们会很早就出嫁,然后给人家生孩子,然后要干农活,腰会变粗,皮肤会变黄,牙齿会不整齐,还会变黑,也不能读书,因为没有书给你读。
我们就只能做一个粗鄙的农妇,整天在地里干活,然后走运的话活个二三十年,得一场风寒一命呜呼,不走运就碰见胡人,也许第二天就会死。
想要的东西,都是自己拼出来的。我不会怨川哥哥,但是,等他回来我会惩罚他的。”
惩罚?你怎么惩罚?
除了南康公主这样的人,还没听过哪个女人能惩罚自己的夫君呢。
“道韫姐,我们来聊聊天吧,反正,今天也就这样了,要不我们两洞房吧?”
哈?你在说什么蠢话?谢道韫发现王孟姜不知道又开了什么新脑洞……
赵川府邸的另一间厢房内,小萝莉苏蕙满头冷汗,时不时的疼得呻/吟一下。
“你啊,这是来月事了,来月事就说明长大了呢。”
长安君握着苏蕙的手,一只陪在她身边。
“我以前说话不好听,因为一看到你这么漂亮,我心里就很不舒服。不过现在想来,你这个人还不坏。”
苏蕙难得在长安君面前说了一句软话。
“没事了,我小时候比你蠢多了。以后川哥哥身边可以没有我,但是不能没有你苏蕙,你很重要的知道吗?”
长安君帮苏蕙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眼最少的女人遇到心眼最多的女人,往往就会产生一种奇妙的化学反应。
“川哥哥现在应该已经到潼关了吧?你不该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你不告诉我,我还可以装作自己不知道,你说了,我现在觉都睡不好,对了,你以前在燕国,觉得慕容家那些人怎么样?”
苏蕙试图用思考和对话来冲淡第一次来月事时身体的那种极度不适。
“我觉得吧,怎么说呢,他们确实很厉害,但应该不是川哥哥的对手。光靠野蛮和武力征服,以后会越来越难的。”
苏蕙没想到长安君居然有这等见识,她诧异的问道:“然后呢,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因为我成为普通人以后,就会有普通人的想法啊。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生活,然后就会察觉到慕容家那些人,和我现在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