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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木阴中系短篷,
杖藜扶我过桥东。
沾衣欲湿杏花雨,
吹面不寒杨柳风。
初心,你觉得这首诗如何。
”
赵川悄悄的走到谢道韫并排,撑起伞给她打上。
对方听到赵川吟诵的诗,似乎已经有些习惯,不会再娇躯一震了。
谢道韫嘴角露出弯弯的月牙,对着打伞的某人甜甜一笑。
“真是好诗呢。本来呢,是想拿笔记着的,不过你不是一直都在么?我就当那些诗句都存在你那里啦。”
话里有话,只有他们彼此才能明白深意。
两人不动声色的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眼里读懂了隐藏的意思,略微有一点心醉和莫名的甜蜜感。
他们的双手在挥动中不经意碰了一下,谢道韫像是害怕淋湿一样,往赵川身边靠近了一点。
像是依靠在对方身上,又好像只是挨着而已。
“对了,你的行李呢?”
赵川很奇怪谢道韫空着手。
“谢玄拿着在,他就在我们身后看着呢,别回头。”
赵川不敢回头,两人就这样感受着彼此间奇怪的暧昧。
谢玄背着一个竹篓,眼神复杂的看着前面郎情妾意,又好像没什么出格的赵川和谢道韫两人,幽幽的叹了口气。
算了,恋奸情热,眼不见为净。
谢玄觉得反正姐姐要回去,他看不见就当不存在吧。
和美人一起回来,自然会引起关注,苻融还好毕竟之前见过,吕光看着谢道韫眼睛都直了。
穿男人衣服还能穿出如此女人味的,他算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更让人关注的是郗超来了,还在这里软禁了淑文,不让她去建康。
淑文则是在屋里低声的抽泣,好好的一个早晨,气氛却变得异常古怪。
赵川脸色有点不好看,但他知道郗超是除了自己以外,淑文最大也是最后的一顶保护伞了,不能轻举妄动。
“喂,敬舆,怎么回事啊!”
赵川在郗超耳边轻声问道。
“你不能带她去建康,至少现在不行。谢道韫已经活过来了,谢万不会那么好说话的,他早已经回了建康,这里有我和大司马,他还不敢来硬的。但是。。。。”
郗超没有说但是后面的话,但言外之意已经很清楚了。
谢安只是说有了宝藏就可以带谢道韫走,可没说不会折腾淑文那档子破烂事啊。
“我知道了,你去安排船吧,我去劝劝淑文。”
赵川走进房间,关好房门,淑文的眼睛红红的,不过倒是没有特别伤心。
毕竟这里郗超在,应该不会有意外发生。
“你不和我们一起走也好,说不定昨天我们就有了呢,万一风餐露宿孩子没了怎么办?”
淑文脸色露出犹豫的神色,最后无奈的点点头。
认命归认命,嘴上依旧不依不饶的说道:“当初的时候是谢家的男人来抢我的身子,现在又变成谢家的女人来抢我的男人,真是见不得他们家的做派。”
淑文有点小幽怨,又不好直接说,只好在那里含沙射影。
想想早上跟谢道韫玩暧昧游戏玩得不亦乐乎,赵川此刻还真有点心虚。
他讪笑着对淑文说道:“要是你有孩子了,那不是我的第一个孩子吗,还有谁能跟你争呢。”
“呵呵,算你有良心。”淑文在赵川脸上轻轻一吻,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道:“早去早回,你不在我会很怕。”
赵川点点头,摸了摸她的秀发,转身就出去了。
一行人早已经准备完毕,直接出了襄阳城,来到汉水边的渡口。
郗超很会来事,给赵川他们一行人准备了一艘大楼船,运兵一千人都不在话下。
当年汉武帝准备征服南越,建造了大型楼船,上层建筑五层,高十丈,可载一千人人以上。
各重上层建筑均设有舱室、女墙、战格,作为士卒战斗的依托和防护设施。
后来到了三国时期,更是水军大发展的时代,东吴的楼船就不止一种,两晋特别是东晋时期,水军作为南边最后一道屏障,乃是晋国的优势兵种。
东晋末年刘裕北伐,歼灭燕国铁骑的却月阵,就是靠着战船和战车的配合来完成的。
桓温经营荆襄,汉水与长江中游很长一段都是他的地盘,一支强大的水军本身就是必须的配置。
船不错,而且襄阳到建康是顺流而下,靠着风帆就行,一路上的行走条件可谓是轻松惬意。
“姐姐,你先上船,我跟赵川赵大当家有点事情要谈。”
大部分兵丁已经上了楼船,吕光接过了楼船水军的指挥权,岸边就剩下谢道韫姐弟,赵川和郗超等人。
“弟弟!”
谢道韫生气得跺了跺脚。她已经猜到谢玄会说什么。
赵川不动声色的对谢道韫打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的乖乖上了楼船。
郗超也很识趣的先走一步,于是谢玄将赵川拉到一个没人的树林里聊天。
“赵大当家,在这里我叫你一声姐夫,你好好的对待我姐姐。
如果你欺骗她,你或许只是玩玩而已,她却是再没有勇气活下去的。
到时候你跟谢家就是死敌,就算天涯海角我们都不会放过你。”
赵川沉默了,因为他的目的确实不太单纯,但也不能算欺骗。
“她也许今生很难再回江左了,除非天下一统。”
赵川声音低沉的说道。
“噢?看来你还真是有计划的啊,那我就放心了。”
听到赵川的话谢玄倒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家伙是真打算用宝藏换姐姐了。
应该说姐姐魅力大呢,还是应该说赵川这个人有点傻呢?
再说他又如何能保证拿到宝藏呢?
一时间谢玄也觉得困难重重,赵川这个人让他捉摸不透。
“你多保重吧,照顾好我姐姐。”
愿意拿宝藏换一个女孩,应该是真心的吧。
谢玄这样自我安慰,看着楼船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水天尽头。
扑克牌和斗地主像是野草毒草一样在赵川手下大军当中普及,在楼船上又没啥事干,吕光得到赵川同意,干脆就在船上开了个赌场。
斗地主,双升,梭哈等玩法层出不穷,甚至出现了新的“本土玩法”,赵川一时间倒是有点在前世的感觉。
“军人九死一生,所以普遍好赌,有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了。太过苛责,人心离散得不偿失。”
看到谢道韫脸上有些不高兴,赵川耐心的跟她解释道。
谢道韫嫉恶如仇,军中赌钱乃是军纪涣散的表现。
尤其是她看到赵川居然鼓励手下赌钱,甚至那些赌法和赌具(扑克牌),都是他发明的,十分生气。
这种感觉就像是勤俭持家的妻子看到丈夫在外面吃饭大手大脚一样。
赵川陪着有些不悦的美人上了楼船的最高一层,其实那里就是一个大房间,里面几个隔断,除了他们也没有其他人在此处。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初心,不要生气了。
”
“谁生气啦,我哪里有那么小气。”
谢道韫脸上阴转晴天,她扶着楼船上的围栏,看着汉江碧绿的江水,低头不好意思的对赵川说道:“那么多好诗,都是你为了哄我这个小女子而作,我应该算是世间面子最大的小女子了吧。
我脾气也不好,家里弟弟妹妹其实都怕我,但是我生气也没人愿意来哄我,只有你最傻了。”
她整个人被一种淡淡的喜悦所填满,眺望着大江,觉得心开阔了许多。
赵川和她并排站在一起,感受着带着水腥气的江风,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是他的手已经不动声色的搂住了谢道韫的杨柳细腰。
早有预料的谢道韫没有挣扎,而是乖巧的把柔若无骨的身体依靠在赵川胳膊上,郎情妾意,此时无声胜有声。
行程并不赶时间,到了太阳快落山,船一靠岸,赵川就去江边钓鱼去了。
除了白天那一次情不自禁的搂抱,赵川和谢道韫还是保持着很合理的距离,两人一直在讨论心学方面的心得。
嗯,还有赵川来自后世的一些杂学。
入夜了,楼船上灯火通明,仿佛汉江岸边一颗璀璨的明珠。
赵川端着一盘清蒸的鲈鱼,悄悄的来到谢道韫的房间里。
美人的眉头皱成了川字,在纸上比划着什么,好像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