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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俩互相磨练,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陈西然垂下脑袋,十分羞愧,这回是自己把黎锦拉下水了。
其实黎锦已经进步很大了,本来不会被宋先生训斥的,只有他昨日玩疯了,根本没管对对子的事情。
宋先生也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过,板着脸硬生生又夸了黎锦两句。
这才开始提点他们俩:“参加诗会的时候,酒得自己倒,长着点心眼,别着了其他人的道。”
上次就有人陷害宋先生的父亲,虽然没查出幕后主使,但应该就是其他两个秀才了。
宋先生说:“黄秀才我觉得还算比较可信,他正好有三个学生,明年一月你们五个可以‘互保’去参加县试。”
为了防止学生作弊、替考,参加童生试之前,每个考生需要一名秀才,四名村里人的保举,证明此人身份属实,品性优良。
此外,还需要五名考生互保,若有人在考试中作弊,则五人连坐。
这已经是很大的处罚力度,所以一定得找信得过的人互保,要不然指不定会被无辜牵连。
黎锦跟陈西然应声:“是。”
宋先生招手让大郎去拿了那些请帖过来,大概有七八封。
“不仅是同乡秀才的邀请,茶馆也会在逢年过节邀请学生去吟诗作对。
你们俩暂时别去茶馆,要不然丢人丢的全镇都知道。”
说完,他又去隔壁了,让两人在这里挑选邀请信。
黎锦说:“我们拿着宋先生的邀请信,出去就代表宋先生的学生,不能给先生丢脸。”
陈西然苦着脸,感觉自己一点也不想去了。
他的水平出去肯定会丢脸啊!
黎锦挑了黄秀才的邀请,说:“宋先生跟黄秀才有点交情,我们第一次出去参加诗会,挑选他的比较好。”
宋先生都说了之后可能要他们俩跟黄秀才的学生互保,所以还是得给黄秀才面子。
陈西然已经跟一条风干的咸鱼一样,就等着黎锦带,完全不敢有任何异议。
黎锦说:“上面写了九月三日,正好那时我已经不用去医馆坐诊,时间可以空出来。”
陈西然:“我都行。”
于是黎锦就敲定了这个邀请,然后继续跟陈西然对对子。
陈西然出上联不行,但对下联就很快,而且他背书功底扎实,黎锦选了什么典故出上联,他就能选一个类似或者相对的典故,下联平仄工整、内容巧妙,已经属实不错了。
黎锦见他底子可以,就把自己出上联的心得分享给陈西然。
陈西然眼睛都亮了,听的时候频频点头。
宋先生站在窗外,听着黎锦不做保留的分享,捋了把胡子,心情很好的大步走开了。
他自己有吟诗作对的小技巧,但却不是现在可以讲出来的。
如果直接说了,那无异于把学生的思路禁/锢在一个死胡同里,他们再想提高就难了。
毕竟宋先生自知水平不高,俩学生吟诗作对都很没有灵气了,他就不能再给他们加上条条框框。
所以,这方面的小技巧,还是让他们自己总结比较好。
但若是临近县试了,陈西然还一头雾水,宋先生也只能含泪分享小技巧了。
宋先生想,幸好还有黎锦在,虽然黎锦的技巧很是薄弱,但也不可否认,‘引经据典’就是吟诗作对的第一步。
两个学生互相启发,说不定真的可以在县试前进步巨大。
下学后,陈西然为了表示自己的钦佩之情,非要去医馆蹭饭。
幸好周贵做的多,要不然这位大少爷连碗饭都分不上。
但就算如此,原本两人份的饭菜被三个人分食,还是有点少。
陈西然出去买了十个肉包子,包子店的老板娘正在议论昨儿黎大夫把灯谜全都猜对了的事情。
“当初黎大夫第一回来我这里买包子,我就觉得这人厉害。瞧瞧,果然英雄出少年。”
陈西然笑道:“黎锦就是我同窗,老板娘。来十个肉包子。”
老板娘让闺女手脚麻利的包了十个包子,在陈西然给钱的时候,小声问:“少年郎,黎大夫家里可有兄弟?还未婚配的那种?”
陈西然说:“这可真没有,庄家汉的孩子不好养活。”
老板娘叹气:“只可惜黎大夫有婚配了,我又舍不得闺女做小。谢过了,少年郎。”
陈西然揣着十个包子往回走,感觉自己的小心肝儿受到莫大伤害。
都说了自己是黎锦同窗啊,那老板娘怎么就不问问自己婚配与否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老板娘:你太能吃了,一次居然买十个包子,对不起。
【今日阳光明媚,一更正好。然后锅盖打穿,含泪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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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第 48 章()
几人一起吃了饭; 陈西然又问了黎锦一些问题,这才起身回家。
黎锦倒没有怎么好为人师; 只是他跟陈西然学习进度相当; 陈西然有疑惑的地方; 他一般也有疑惑。
但是他会自己先行推敲,再不济还有宋先生书房里面的注解可以看。
但陈西然不喜欢自己在书上找答案; 喜欢问他。
陈西然被宋先生训斥了; 就会发奋图强一会儿,多问些问题。
但一旦宋先生没有时间管他; 他就无所畏惧的摸鱼了。
如果说之前陈西然看到黎锦的进步; 还会被刺激到; 说自己也要像黎锦一样努力。
但后来……黎锦这人每天进步一小点,几个月来就积累了很多; 陈西然也就渐渐接受自己追不上黎锦这个事实了。
周贵看着陈西然走了; 恰好这会儿还没有病人。
他洗了碗,过来给黎锦打下手,顺便说道:“黎大夫,你念书也这么厉害啊。”
那个大少爷都有问题不知道; 来询问黎大夫呢。
黎锦正在整理药方,听到这话; 挑了挑眉。
“只是比陈兄勤勉一些。”
明亮的大堂和稍显昏暗枣红色草药柜前; 一个青年身着靛蓝色长袍,头发仅用一根同色缎带竖起,打扮稍显朴素; 但依然遮掩不了他眉目间的俊朗。
只见他正一边拿着戥子称药,一边挑眉跟身边的学徒讲话。
分明是很日常的画面,却叫来人移不开眼。
下午第一个到来的病人姓黄,叫黄一龄。他是黄秀才的学生,也是他宗族之人,打算明年二月参加童生试。
如今八月已经过半,黄先生提醒他去医馆诊治一下,开些强身健体的汤药。
因为黄一龄虽然也是农家子出身,却因为自小聪颖,再加上家里有两个哥哥,所以他生来就没干过农活。
身子骨便有些薄弱。
明年的县试恰好在二月,虽不是一年中最冷的时间,但也相差不太多了。
要知道,为了防止考试作弊,考生在考试期间最多只能穿薄薄一层夹袄,这哪能御寒啊。
所以,黄先生提前就让黄一龄前来喝药稳固身体根基。
黎锦给他号脉之后,说:“阁下身体并无大碍。”
黄一龄年纪跟黎锦相仿,听到这话,苦笑道:“家中长辈不放心,让我前来求医问药。”
黎锦闻言道:“是药三分毒,阁下只是体质稍差,多加强锻炼比喝几副汤药效果要更加立竿见影。”
黄一龄听了后,心中不禁亲近几分这年轻大夫。
此前每到寒冬腊月,他都被家里人催着来买药,大夫们也会开一些固本培元的药,但都无甚作用。
他以为此次也是拎一堆没用的药剂回去。
毕竟也是给家里人、给自己求个心里安慰。
没想到这年轻大夫直接说了不用开药,锻炼身体就好。
黄一龄眨眨眼:“大夫说的道理我也知道,我这喝药也是给家中长辈求个心安。”
黎锦有些无奈,还是提笔写了一个方子,但他多加了一味药物板蓝根。
最近正是换季冷热交替之际,就当给他预防感冒了。
周贵把草药包好,递给黄一龄。
“您的药,走好。”
黄一龄就住在黄秀才家的偏房里。
黄秀才于他,说远了叫族叔,说近了那可是亲叔,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