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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霜转过身,不再去看井樽,冷冰似的回道:“井樽大哥,现在只是倒了一个安顺,还有黄铧没有处理!还有其它五大家没有归附,何言兄长大仇已报?你别忘了,曾经答应过我什么!”井樽习惯了平日里说话毫无情感的夏霜,见她心向如此坚硬,也不再辩驳,低头默默承受下。
夏霜见井樽如此,自觉过分,也将气息平和下来道:“此次事情很顺利,如果这个叫月琅的女人能活下来,那才是整个事件最完美的结局。”
井樽抱拳赔罪,道:“轩主,对方弓法及佳,定是硬手,月琅姑娘恐怕难以独自逃出,我是否多带些人,进山寻觅?”
夏霜摆摆手,轻声道:“不妨事,运气也是生意人必备资本,如果运气好,即便再危险她也能活,如果不好,那么也该怨她自己,为逐利而死,怪不得他人。。。。。。。。。。”
山野间晨光东顾,万丈霞芒,真一番朝气勃勃之相,炽日上至当空,尽扫世界诡谲阴寒,然此晨曦正气对月琅来说,却似毫无帮助。几声吵闹,将她从睡梦中悠悠惊醒,自己被鞑靼人羁押已过一天,面容之上尽是疲惫仓木神情,看来是昨日担惊受怕,精神过度紧张所致。
月琅睁开双目,见一名鞑靼人似从山外归来,用鞑靼语兴高采烈呼喝着。而另一个,不知从哪里打来头獐鹿,此时正用树枝轮烤,肉香经微风飘至月琅鼻中,月琅五脏庙立即开始抽搐,饥饿小虫隐隐欲动,骚弄着月琅情难自已,她一想,自昨日被囚在此,已有足足一天没有进食了,怎能不饿?
好在这两个鞑靼人自恃弓术高强,又小瞧这个女流之辈,所以才不用绳索捆绑,应是已将她当做落入陷阱无法挣脱的小鹿,生死全凭他俩喜厌。月琅站起身来,盯着鞑靼人手中的獐腿,默不作声。鞑靼人早已看透月琅心思,也不戏弄与她,一人起身将獐腿送至月琅面前,塞入她怀中,月琅也不避讳,将油乎乎的獐腿举起便啃。鞑靼人见月琅如此模样,只道她早已丧失逃跑意志,也便不再理她,二人兀自喝酒去了。
冶平朱府中,夏霜凝神思虑。旁边红木桌上摊开放着张羊皮信笺,正是月琅昨日所写,但见那羊皮信笺上简短记到:朱家众人,用白银一千两银来东丈山北猎户木屋,换你家主人朱夏霜的性命!井樽手拿一只长箭立在旁边,那羊皮信笺正是这飞箭所携。
夏霜手指在羊皮信上缓缓摩挲,眼睛盯着前方似在思考,此时,门外传来下人声音:“厂主,银两已经备好,共一千两,还要劳烦井樽大人校对。”下人说罢,井樽却未见到夏霜有何回应,便又添了一句:“轩主,我快去快回,劫匪只想要钱,月琅性命应该无碍。”停顿一会,还是没有听到回答,他不禁奇怪,左右也不想再问,正欲独自离去,背后突然传来夏霜的声音:“井樽大哥,我想。。。。。。。就不必去了,这是对她第一次考验,如果她能自己回还,这一千两赎金就是她的,若回不来,也不必以赎金救人,因为,她没有被救的价值。”
井樽吃惊,立即回道:“轩主,月琅是替您卖力,才落入险境,怎么会有不救的道理,您从不如此,即便是路边乞丐你也施手相救,可这次怎么。。。。。。。。”
“我说不必便不必“夏霜打断井樽道:”我会坐在这里等她,如果她值这一千两,自然回得来!并且,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与庸夫俗子不同,需要些锤炼。。。。。。。。。。”夏霜话中厉声严色,态度坚定,反倒让井樽难堪起来。房间内,夏霜端坐太师椅,不露丝毫情感显现在脸上,纹丝木然,似乎整个事件的发展都在她计算之中,而她需要做的,只是顺应事件自己发展下去。
第10章 置之死地急生智 为求生还出险棋()
山林间,两个看守月琅的鞑靼人拼酒唱歌,好不快活,酒过三巡,便睡到在地。大白天就喝的如此烂醉,这种人还真是少见,可见二人嗜酒如命到何等地步,月琅在旁轻声试探,确信他们已经睡死,心下大喜,便蹑手蹑脚离开木屋,向山林方向一步步蹭去,边走还边回头查看,但那两个鞑靼人始终不曾转醒。
月琅终于放下心,正要加快脚步狂奔而去,忽听身后响起拉弦之声,顿知事情不妙,急忙止住步伐,终止行动。果然,刚才还在酣睡的两个鞑靼人却不知何时转醒,已经搭弓拉弦准备射杀月琅了。
月琅见那箭的准心正对着自己咽喉,自己若是再走出去半步,恐怕会立时送命,顷刻间,死亡的威胁袭上心头,不由呼吸也急促起来,她听得到自己的紊乱的心跳,感得到自己背后隐隐发凉,想是冷汗湿透内衬。
见月琅站住不动,放弃逃跑,鞑靼人便向她比个手势,招呼道:“逃,就死,你知道的!回来!”而另一个鞑靼人却将弓拉的越发满,依旧瞄准。此时如若稍有差池,月琅登时就会丧命。她深吸口气,强行压制住心中恐惧,此时她几乎已临近崩溃边缘,她感到心脏快要因为剧烈跳动而甩出嗓子眼,惊恐促使下,双手颤抖,双脚麻木,僵持着挺了一会,这才缓缓踱步而回,瘫软倒地。她看着这个两个鞑靼人,心中暗道:不行,断然危险,我也定要走脱,这两个人神经异常警觉,不是做过多年盗匪,便应有从军出征的经历,自己若想安全离去,恐怕就必须除掉他俩,否则断然没有第二条生路。
月琅知道这两个绑匪已经做好了规划,他们也许做出长时等待的准备,没有拿到钱他们绝不会罢手。月琅的视线开始在周围游走,思虑逃脱之法。。。。。。。。酒?月琅忽然注视到木屋外摆放的许多酒坛。她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紧张起来,再次将精神集中到木屋前那数十坛酒上,她深刻的记得,五位叔叔们常说塞外的酒不比这落樱土酿绵柔,那里冬季黄沙暴雪,寒冷异常,为驱寒计,人所饮之酒就酿的辛辣无比,酒量不好的喝上几口都会足足醉上一天,倘若喝下一坛,恐怕就要醉死过去。月琅见鞑靼人喝此酒喝的如此顺口,定是从家乡调运而来,那酒也定向叔叔们所说般性烈如刀。
想到这里,月琅计上心来,她咬咬牙,不再犹豫。
两个鞑靼人方才大梦初醒,此时又在猜拳赌酒,真真是饮酒如水。玩在兴头上,月琅突然走过,抢过其中一人的酒碗,也不说话,咕噜噜,仰天饮下。那鞑靼人一愣,正要发怒,同伴却伸手阻拦,他用奇怪的眼神盯着月琅,嘴角露出微笑,又抱来坛新酒,撕去封顶,舀出一碗,递在月琅面前,月琅看也不看,随手接过,再次饮下,看到月琅这番举动,两个鞑靼人沉默一阵,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纷纷对着月琅伸出大拇指,方才敬酒的那人夸赞道:“你,很好,比草原女人,还烈!”
引得鞑靼人好感,月琅也不再顾忌形象,转身站起,将木屋旁摆放的酒坛挨个搬来,撕去油纸封顶,拍着酒坛做出拼烈酒,论输赢的姿态。见此情景,两个鞑靼人果然兴奋起来,高举酒碗,也不顾月琅是他们的囚徒,竟然勾肩搭背,边喝边唱起长调。
月琅心里暗道:这一赌还算幸运,人言传说这鞑靼人即便是生死仇家,如果敌人来到家门口讨酒,主人也必然会倾尽美酒与之同饮,而将冤仇和厮杀留在战场之上解决。看来,今次我生还有望了。
喝了几碗后,月琅渐感到热力冲脑,头沉如铁,使劲掐起大腿,逼自己清醒片刻,趁着意识还算清晰,必须立刻实施计划。月琅偷瞧二人神态,他们正在酒性上,手舞足蹈,加之自己又在眼前,二人完全没有丝毫戒备之心,又唱又饮,端是快乐。
就是现在!月琅聚起精神,瞅准方才烤獐鹿的火堆,快速拾起一只尚在燃烧的枝条,将枝条投入酒坛中,她自己则牟足力气翻身站起,猛的向前跳开卧倒。两个正在兴头上的鞑靼人忽见月琅如此动作,根本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火势一起,面前数个酒坛迅速燃烧,电光火石间,难能容得鞑靼人起身躲闪,那些堆在一起的酒坛转眼便被大火吞没,继而轰然爆炸,发出震天巨响,响动声惊起东丈山北无数飞鸟。
月琅强忍疼痛快速爬起,看都不看身后如何情景,发疯似的向落樱镇方向跑去。这次,即使鞑靼人没被炸死,搭弓射箭,月琅也不管不顾了,死生听凭天意。
井樽自朱府独行出来,他并没有按照夏霜吩咐,在府中等待月琅。反而按照羊皮信笺中所述,寻至东丈山北,意图暗中救出月琅,毕竟一条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