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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室的情况。
今天又是等不回易天展回家吃饭的一天,她同天展打了电话,可对方声音冷漠,只说公司里忙,不能回家吃,她便把阮阮带着,想来接丈夫回家,若是丈夫忙,也能给他送饭陪他吃顿晚饭。
可没想到,饭还没吃到,却看到了这么精彩的一幕。
她没看清楚女人的脸,只是看着丈夫同另外个身材姣好的女性靠得很近,两人从电梯那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一起上了车,也许这就丈夫的忙碌?也就是他忙碌到不能回家吃晚饭的原因。
“妈咪!”坐在后头的阮阮还不太懂事,只是看着妈妈趴在方向盘上一耸一耸,她不断地叫唤着却吸引不到妈妈的注意力,最后瘪着嘴也嚎啕大哭了起来。
詹嘉琪一听到坐在后座的女儿哭声,忙不迭地将她从安全座椅上解了下来,先抱在了身上小心翼翼地安慰着,一直到阮阮哭累了,这哭声才终于一点点地消失,她含着泪低头看到的便是小拳头握得紧紧,靠在她肩上呼吸平缓,进入梦乡的女儿。
“我和你可怎么办呢?”詹嘉琪看着怀中的小不点露出了苦笑,然后笑着笑着便又落下了泪,s城很大,甚至连她的家也在这,可她却觉得自己无处容身,似乎每个地方都异常的陌生,写满了不欢迎她的台词。
她的手不断地在手机上摩挲,哪怕是受到一万次伤害,遇到最难过的事情时,她依旧想拨打妈妈的电话倾诉一番,只是,妈妈永远也不会站在她这边,电话还不用打,詹嘉琪便知道妈妈一定会说的话,她一定会说这些是因为她没能生个儿子,是她不够努力才会造成的,然后便是继续逼着她赶快生个儿子,若是易天展在外面有了孩子,没准妈妈还会让她把孩子接上门好好抚养,然后阮阮便成为了另外一个她。
她难过地将抓着手机的手又放下,那股想要倾诉的欲望一点点地消弭无踪,她甚至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忽地手上的手机震动得厉害,她努力不吵醒阮阮,小心翼翼地拿起了手机,却看到了上头闪烁着的“妈妈”两个大字。
女儿她是豪门弃妇(三)()
接起了电话;詹嘉琪清了清嗓子;努力保持镇定;冲着电话那头便说:“喂;妈妈我现在在外头;阮阮在睡觉;我就不和你多说了”她只想赶快把电话挂了;一个人安静会,她已经累了,不想再和妈妈吵了。
“嘉琪;你是不是不舒服?”
电话那头传来妈妈有些关心的声音,要詹嘉琪差点在这瞬间眼泪决堤,明明已经在心里铸了堤防;以为已经变得无坚不摧;可在听到妈妈声音的那瞬间,那股陡然升起的酸涩却忽然席卷而来;要她防不胜防。
詹嘉琪;你真没用;她忍不住地在心底叱骂自己;明明已经说过自己无数次;希望能不再对妈妈抱有不该有的期待;可是每次只要她稍微伸出橄榄枝,就忍不住像是溺水的人一样紧紧抓住,拼命往上攀爬。
“我我没事。”她声音有些颤抖;努力压下那点快要跑出的情绪;试着镇静下来,“我等下就要回家了,现在要开车了,真的不太方便说电话呢”
单静秋抓着手机,此时正坐在房间里的她,由于周边安静,能清楚地听到女儿电话那头的颤抖和不安,连忙不停地追问:“嘉琪,你怎么了,要告诉妈妈你到底怎么样?妈妈好担心!”如果不是控制着手劲恐怕她已经能把手机给压坏,“你告诉我,你在哪?我去找你好不好,我真的好担心!”
“妈。”詹嘉琪终于是抓着电话喊了出来,声音沙哑,眼泪决堤,努力抬起头,生怕失控的眼泪掉到怀里酣睡的阮阮身上,面对着电话那头充满了担心的追问,终于是嚎啕大哭般地倾诉了起来,“妈,我不想过了,我想回家,我想离婚”
才刚说出口,她心里又有些挣扎,觉得自己是说了过于任性的话,可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哪里收得回来呢?她听着电话那头的沉默心便一紧,苦笑了笑,知道自己又错了。
“离婚不是小事,嘉琪,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如果你是真的觉得有让你无法忍受,必须要离婚的理由,那妈妈也相信你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但是毕竟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阮阮,有什么事情你好好地和妈妈说好吗?妈妈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只是你也别冲动,咱们别急好吗?”
“妈”詹嘉琪有些愣愣,听着电话那头妈妈关切的声音,刚刚被失望淹没的心好像在这一瞬间一点点地愈合了起来,“可是我离婚了,外面传言会不好听,爸爸和易家的合作也是个问题,到时候你在家里头可怎么办呢?”
她又忍不住地开始考虑了起来,生怕妈妈在家里过得不好,毕竟她大不了一走了之,妈妈总是得留在这的,到时候爸爸、弟弟他们给妈妈坏脸色,妈她又要怎么办呢?
单静秋听着嘉琪犹豫的声音,心里更是一阵心疼,她从原身的记忆里头可以看到,打从詹嘉琪还小的时候,原身为了讨好詹嘉豪和詹嘉玲,几乎可以说是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抛之脑后,平时的吃喝花费倾向就不说了,就连詹嘉琪原本的房间,也在嘉玲哭闹几次后拱手让人,那是家里仅次于主卧最大的一个房间,朝向也好,倒也不是什么非要住好房间,只是那种永远都被自己亲妈妈压着让别人的滋味,应该很难受吧。
可哪怕是遇到了她这样不把女儿放在第一位的妈,在自己已经是山穷水尽,恨不得马上逃走的境地,詹嘉琪却依然把妈妈放在心里的第一位,她总是如此,爱着别人,伤害自己,到最后,这份好,却没能为她换来好结局。
“嘉琪,妈妈这里没关系的,这些年来你做的很好了。”单静秋温柔地说道,“如果可以,妈妈希望你更多地考虑自己,如果为了妈妈,要牺牲你的幸福,你觉得妈妈会开心吗?不会的,我只会更自责、更难受,如果这么大一个詹家,非得靠你的婚姻来维系,那也太没用了,当然,妈妈也不是怂恿你离婚,我更希望你能考虑清楚后做决定,只要你谨慎考虑后作出的决定,妈妈一定会支持你,好吗?”
“好。”詹嘉琪愣了许久,然后冲着电话笑了出来,随着她脸上的神情变换,一滴眼泪随之滑下。
忽然,正在安睡中的易阮阮总算感受到了外界的喧哗,她先是用力地扑腾了下自己的小手,吐了个泡泡后吧嗒吧嗒了嘴,而后像是做好的充分准备后终于是张开了小嘴,嚎啕大哭了起来,在妈妈身上可劲扑腾,非得要成为车里最值得关注的那一个。
詹嘉琪忙不迭地轻轻拍着女儿,在前座小心翼翼地晃动着身体,试图安抚自己怀里的一下变成小恶魔的阮阮,嘴上时不时念叨着:“阮阮乖,阮阮乖,不哭不哭”
抓着电话的单静秋听到的是另一头传来的母女温情时间,嘴角也跟着一点一点地翘了起来,她轻声地说:“嘉琪,你刚刚不是和妈妈说你在外头吗?你看看要不要带阮阮回家一趟,还是妈妈过去易家陪你睡一觉?现在天色已经有点晚了,你吃过了吗?别饿着了,注意点温差,小心中暑知道吗?”她似乎一下变得唠叨,絮絮叨叨起来说个不停。
“诶!我知道了。”詹嘉琪忍不住边哄着阮阮边笑个不停,她没笑出声音,可挂在脸上的笑已经没有半点儿阴霾,这是对她来说,是久违了的关心,事实上妈妈一直挺“关心”她,不过这几年来,妈妈每一次发来的信息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变相了的“胁迫”,上头认认真真地抄着什么偏方、写着什么生男生女的好处、恨不得她明天就能怀孕,后天就能抱个大胖小子在她面前,倒要她每次看到丝毫没有被关心的熨帖,而全都是被胁迫的惶恐。
单静秋还没唠叨完,她接着往下说:“妈妈这几天到庙宇里,遇到了个大师,他把我给完全点化了,妈忽然有些顿悟了,这咱们都说顺其自然,我这一直强求反倒是害了你,这些年来妈妈好像是入了执念,永远面前都蒙了层迷雾,大师和我说了,我就是太执着才会让身边的人都不幸福,我正在学着放下”
詹嘉琪听着妈妈的话心里一动,这些年来她一度最恨妈妈去找的那些什么王八大师,就可劲地想着从妈妈的口袋里面骗钱出来,天天说得天花乱坠,好像全世界的问题只要拜拜佛、念念经或者是什么看看风水都能解决,别说不孕不育了、夫妻不和了,恐怕就连死而复生都能做到。
她忘不了当年她看见妈妈在小本子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