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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没关系了。
“那回信呢?”二牛看了一眼梅影,接着问道。
梅影把银票看了看,还真大方,这足足是她塞的那包银子的十倍都不止。收起银票,把那个信纸重新叠好,放入信封,递给二牛。
“把这个给他吧。”
“这,行吗?”二牛有些愣怔,他不知道梅影这是什么意思,他家这位小姐,思维和做事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他欠我银子,我收了。其他的和我无关,我还给他了,这有什么不对吗?”梅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有点凉了,正好醒脑。
“是,小姐,我愚笨,我这就去回了他。”二牛想了想,笑了起来,干净的面容,越发的清俊起来。
“嗯,劳烦你了。回头我让水晶给你做一件长袍,保管你物超所值。”梅影想起刚刚和张妈妈的谈话,笑着加了一句。
成功的看到张二牛脸慢慢的变红,然后脖子也红,然后低着头,不知道嘟囔了什么,匆匆的出去了。
“妈妈,看来,你很快又有孙子抱了呢。”梅影笑眯眯的对张妈妈说道。
“小姐,你别哄我开心了。别怪老婆子多嘴,那个人是谁,你可是怕了?”张婆子忧心的问道。
“妈妈,是三公子的信,我只是意外他会写信。”梅影心里苦笑,这个妈妈快成精了,整天好像就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她如何能不怕,当年那孤注一掷的勇气,经过这三年的洗礼,她真没剩下多少了。
她现在很佩服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无知者无畏。
那时候的她,真有那种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的味道。不知道如果换了现在,她是不是还会那么做。
“说了什么,他怎么会给你写信?”张妈妈也立马严肃起来。
“还钱,那年我让妈妈塞到他怀里的那包银子,如今他十倍奉还了。其他没什么,妈妈不要想太多了。这事不要提了,我不想再多说。”
梅影笑着说完,喝了一杯茶后,不再说话,沉默了一会后起身回到里间。
“好,不提,不提。”张妈妈忧心的看着梅影的背影。
“妈妈,我要睡一会,不要让人打扰我。”梅影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你睡吧,我在这守着。”张婆子很久没看到梅影这个样子了,那信里到底说了什么,让她如此慌张。
梅影倒在床上,仔细的回忆三年前的对话,可是实在是想不起多少。陈瀚回来想干什么,报复,不会吧。她也没把他怎么的啊,可是如果不是,告诉她干什么啊。
揪掉了好几根头发,梅影看着手里的头发,扑哧乐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庸人自扰,车道山前必有路。
陈瀚那个脾气,顶不济是觉得被她骗了,觉得气不公。可是休书也出了,长辈也都同意,他又能如何。
何况她还抱住了小侯爷的那条大腿没用呢。再不济,还有那个农林痴迷小尹子呢。如今她也是有后台的人了,不怕他。
梅影给自己打气,想了会,然后觉得自己还是很强大的。粗神经的梅影,翻滚了一阵后就又去约会周公的孙子了。
人是最不禁念叨的,梅影这里想起施南生,觉得他人在南疆,帮不上忙。却不知道她念叨的人,早就回到了京城,如今正往她家里来。
官道上,一辆马车,两个侍卫。
“前面到那里了”车里传出来低沉有些暗哑的声音。
“禀侯爷,再有半个时辰就该到城门了。”骑在马上的杜宇,赶紧一收缰绳,靠到车门处回道。
“嗯,我眯一会,到了叫我。”一只修长却骨节宽大的手,撩起门帘看了看。
原来车里坐着的就是梅影叨咕要抱住大腿的那个人,只见施南生一身素白服饰。脸色有些苍白,神情却是很忧郁。
“侯爷,如今还不到午时,这里离杜小姐的小南村,就半刻钟的路程,要不您去那里散散心?”骑马跟在另一边的田拙风,心疼的看着施南生。
这主子,日夜兼程,只为回来给老夫人办两年祭奠。可是府里的那些人,唉,没一个是省心的,包括二老爷和他那位不着调的夫人。如果这时候回去,因为分家的事情,保不定又是一顿吵闹。
“恩,快一年了,不知道那个丫头怎么样了,去看看也好。”施南生阴沉的脸,难得的出现了笑容。
那个鬼灵鬼俐的丫头,想起她那总是满不在乎的表情就想笑。尤其是想起,她能瞪着那样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把假话说的比真话还真的样子,就忍不住翘起嘴角。
“好嘞,杜若,你这就回府,把给杜小姐的礼物都给送过去。我和侯爷先过去。”田拙风一看施南生点头,连忙喜笑颜开的说道。
“是,我这就去,不出一个时辰,一准送到。”杜宇朗声答道,然后开心的打马狂奔而去。
“呵呵,你要不说,我还真忙忘了,给那个丫头带的一箱子东西。”施南生笑着说道。
田拙风咧着嘴,也嘿嘿的笑着,他甚至感激那年西宁的那些亡命徒,要不是他们给侯爷下毒,那里会认识杜小姐。
如果不认识杜小姐,他家王爷,老夫人去世这两年,还不定变成什么样呢。也就是颜卿小姐和杜小姐能让侯爷紧张,惦记,高兴。
这些天,侯爷就从没这么笑过。回来的这十多天,头几天,侯爷忙完公事,就是亲历亲为的操办老夫人的祭奠。七天的水陆道场,侯爷一直都在那里守着,毕竟侯爷是老夫人一手带大的。
只是昨天祭奠刚刚结束,侯爷就被二夫人告知,老夫人的祭奠因为不是周年,也不是三年,十年,所以不该如此大祭。这些费用不该走公帐,要求走侯爷私帐。侯爷二话没说,让人按数取了银子,给了二夫人。
京城里和侯爷交好的,想要侯爷提拔的,知道侯爷大祭老夫人,很多人就都派人过来随祭,那些礼金可都是二夫人收了去的。
侯爷今天一早就去了老夫人的墓地,一言不发,一坐就是一上午。
“小姐,小姐,你醒醒。”翡翠推着杜梅影。
“唔,可是饭好了吗?”梅影嘟囔道。
“小姐,是施侯爷来了。您怎么就记得吃啊。”
翡翠今年十三了,长的很圆润,还是那副娇憨的样子。如今眨着毛嘟嘟的大眼睛,着急的往起拉梅影。
“他啊,你不要拿这个骗我起床了,他应该做南疆平叛呢。”梅影哈气连天的说道。
昨天因为陈瀚的信,下午睡足了,晚上睡不着,她一个晚上都在研究那个本朝律法,想知道,自己还要不要转移资产。天快亮了,才朦胧睡去。
“小姐,是真的,张妈妈都迎了出去,让我赶紧服侍你梳洗呢。”
“真的,太好了。”梅影一听是真的,马上就精神了。
哈哈,人品好,没办法。这下子她不用再看那本怎么也看不透的律法了。官大就是法律啊。有了小侯爷,她看还有谁敢来 她这撒野。
“翡翠,你怎么还没帮小姐穿好衣服,小姐啊,你快点好不好啊。”一身粉蓝服饰的水晶,捧着一包衣服,一脸急切的跑了进来。
“快点,你把这个给小姐换上,我给小姐上妆。”水晶说道。
“水晶大姐,饶了我吧,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些。”
梅影看着水晶,从梳妆台底部的抽屉里,捧出一个首饰盒来。脑袋嗡了一声,赶紧按住水晶的手。
且不说梅影这边,单说施南生看着梅影家那两扇本色的木门,不由的猜测那个丫头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田拙风看施南生一直保持着笑意的脸,不由的暗道,早知道,早提这个啊,何苦哥几个天天都在低气压下,战战兢兢的活动。
“侯爷,我这就去叫门可好?”
“嗯,去吧,让人慢点通报,别惊了杜小姐。”
然后,就是张妈妈带人飞奔出来,一脸惊喜的看着施南生。“老奴给侯爷请安,侯爷这一年可是更见挺拔了。”
“妈妈快请起,你是梅影的妈妈,不是她的奴仆,我和梅影是朋友相交,以后可万万不可再行这样的大礼了。”施南生上前一步扶起,跪在地上的张妈妈。
“那怎么行,礼不可废,侯爷快里面请,小姐她在里面候着呢。”张妈妈躬着身子,笑着说道。
也不知道这几个丫头,能不能把小姐叫起来。想起她的小姐,总是这样颠倒黑白的睡觉,张妈妈一阵头疼。不过这个是万万不能让他人知道的,那家的小姐,会一直睡到现在的。
“最近她一切可好?”施南生看着这熟悉的院落,感觉很是亲切。
自从那年他第一次拜访后,第一年,由于公事繁忙,他只是派人送了两车的礼物给梅影,那个丫头也没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