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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两嚨已齐肘而断,创口平滑,鲜血好像被一股奇异的力量封住,竟不从创口中喷出。
“啪”,一声轻响,一泓秋水般的色空剑自后方架在了他颈上。
边不负面如死灰,额头冷汗如浆。身躯不住地颤抖。
他现在已经连继续逃跑地勇气都没有了。他知道,以后面那人可怕的轻功和神话般的隔空剑气,他除非学会了邪王石之轩的不死七幻,否则绝没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他甚至不敢回头,他生怕自己一扭头,那把利剑就会切断他的咽喉!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他地牙齿格格撞击着。颤声问道。
“婠儿的面首。”楚河淡淡说道:“你封的。”
“饶,饶命……你不能杀我……我,我是婠儿的师叔!”魔门中人贪生怕死,决不会像革命勇士一样说出要杀就杀这刚毅的话来。边不负求饶,是最正常的反应。
“我杀你作什么?”楚大邪王哂然一笑,说道:“像这么好玩的怎能这么早就玩死呢?嘶……听说你在魔门,是专门负责替女弟子开苞的。这个专业不错,有前途。我这个人是很善良的。这回只要你两只手罢了。下一次……我会没收你最重要的专业工具。”
“没有下一次了!”边不负惶惶说道:“我以后绝不在你面前出现!”
“哦。那我就去找你。”楚大邪王淡然道:“我这个人很无聊,每天都要找些玩具发泄一下。你……就是我其中一件玩具。”
边不负只觉一颗心沉到了海底。
他本是为所欲为地魔头,但他从未想过,世上竟然还有这么邪恶的人!
与这人比起来,边不负觉得自己善良得像吃斋念佛几十载居士!
他咬了咬牙。鼓足勇气颤声问道:“告诉我你地名字!”
他豁出去了!
“哦……想带人寻仇么?正合我意。”楚大邪王淡淡说道:“我有两个名字。吟诗的时候,我叫楚邪王。你只要记住这个名字就够了。”
“楚邪王,楚邪王……”边不负心中暗自念了几遍,将这个名字牢牢地刻进了心底。
几乎瞬息这间,一条借刀杀人地妙计便已自脑海中浮出。
邪王是吧?你叫邪王,那石之轩叫什么?只要把这个风声放出去……
“我不怕石之轩的。”楚河突然说道。
边不负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楚邪王居然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机!
“也许不久之后,世上就只有一个邪王了。”楚河缓缓说道:“石邪王……还是当和尚比较有前途。”
“……”边不负无语。他还从未见过这般嚣张狂妄的人!敢直言石邪王不行的,在楚邪王说出方才那番话之前,就只有一个天刀宋缺。
而如今。世上又多了一个与宋缺一样的人。
“你可以走了。”楚邪王收回了剑,又道:“那两个银环我就没收了。反正你以后也用不着了。正好拿来给我的宝宝打两个长命锁。啧,魔隐边不负的银环打出地长命锁,身价可不一样啊……哈哈哈……”
嚣狂的大笑声中,楚大邪王长吟道:“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吟诵声如疾电一样迅速远去,在最后一个字地声音还回荡在边不负耳边时,楚大邪王已然回到了船头。
边不负跌坐在地,扯风箱一般疯狂地喘息起来!他回头瞥了远处河中的小船一眼,眼中尽是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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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什么时候能使剑了?”小暄暄奇怪地问道。
楚大邪王将剑递还引人注目上暄暄,笑道:“我早说过,我的能力比另一个我强。所以刀、剑、棍我都能使。歌武双修我也俯卧撑,但是我觉得那样太不严肃了。昨天拿着双截棍吟诗,就已经很搞笑了,今天对付边不负这种高手,自然要用严肃一点的武器了。”
“为何不杀了边不负?”婠丫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说道:“纵虎归山终为患。边不负睚眦必报,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们是不是希望我滥杀无辜?”楚河反问道。
“当然不是!”小暄暄坚决地摇头:“你若滥无辜,人家也会瞧不起你呢!”
“那不就结了?”楚大邪王双手一摊,“世上哪有那么多坏人给我杀?要是杀光杀净了,在和主人格彻底融合之前,我杀谁去?所以像边不负这种极品人渣,就应该留着。让了为我宣扬宣扬名声,让他引来一大堆坏到掉渣的恶人来给我杀。对我来说。他只是一只饵而已。”
“可这一来,祝师说不定会亲自出手呢!”婠丫头不无忧虑地道:“还有,石之轩可能也会前来对付你,以正邪王之名。天刀宋缺都可能将你地名字刻到他磨刀石上呢!”
“宋缺是个好人!”楚大邪王有坚决地说:“他们全家都是好人!所以他决不会主动找我麻烦。石之轩颇能隐忍,对付我并不是他的首要目的。他为会这一丁点坏了他的天下大计。丈母娘嘛……就用歌武双修对付她。大家各打各的,谁也伤不了谁,多和谐?
“……少嚣张!祝师的武功可不是边不负能比地!”婠丫头给了他一个脑嘣儿,“其实就算是边不负,也不应该这般容易便落败。只是你那一招‘剑气纵横千万里,一剑光寒十九洲’声势太可怕。让他完全丧失了打下去的信心。把背部留给敌人是最蠢的作法,尤其是对你这种轻功大能,转身就跑简直就是把命送到你手上。”
楚大邪王笑呵呵地说道:“魔门的人贪生怕死惯了。你能指望边不负将抵抗进行到底么?”
婠丫头踹了他一脚,嗔道:“不要一竿子打翻一船人。人家就不贪生怕死呢!”
“好啦好啦,你最勇敢好不好?”楚河哈哈一笑,又摇头叹道:“今天还是没能尽兴。只卸了边不负两条胳膊……”
“阿河……”小暄暄挨到他手边,挽住他的胳膊,面带忧色地看着他:“你真的每天必须杀人么?”
“当然……不是!”楚大邪王笑着拍了她的小脸儿,说道:“半年前陪婠丫头拒捕的时候,我三没杀一个人,还不是照样挺过来了?有你们在我身边,对我压抑恶念有很大的好处。”
“我想……等宝宝出生后。应该还能更大程度地消灭我地恶念和毁灭**。不过现在还不能过久地压抑。压抑太久,一次性爆发出来的话。后果极其可怕。所以最好还是每天都发泄一下。”
小暄暄道:“但是你可以在压抑至快要爆发的边缘,转换人格。那样不就没事了么?”
“那不可能。”楚大邪王摇头苦笑:“昨天我为什么要杀有?就是因为在陪婠丫头拒捕逃亡地那三天中,压抑得太久。虽然转换人格可以暂时抑制,但是再转换出来就必须立即释放。”
“莫要忘了,自你们与我见面之后,在杀尚明之前,我一共也只出来四次。第一次,误把婠丫头当作小妹,因此没有爆发。第二次被莫小亮捅了一刀,身体虚弱。若非那样,他可能已经被我打死了。”
“第三次,我一出来就打了婠丫头一拳。那时候我也是身体虚弱,而婠丫头又功力深厚,才没酿成恶果。第四次,就是拒捕那一次。因心系婠丫头的安危,肯定性命难保。
“昨天是第五次出来,身体处于巅峰状态,又多了一身歌上双修、七步成诗,横刀夺爱的能力。那时候我根本就无法抑止住爆发的杀意和恶念,因此就只好拿尚明那小子开刀了。”
“因此,若是我这次刻意长期抑制,然后在濒监爆发之前转换人格。那么主人格一旦产生愤怒的情绪,我便又会出现。在那种情况下,我极有可能会失去理智,滥杀无辜。”
“……”俩妞面面相覤,大感为难。这么一来,邪王人格岂不是每天要砍上一两个人,才能继续保护理智?不想滥杀无辜,就只有砍恶人了。可是又到哪里找那么多恶人来砍?边不负就算再恨他,也不可能天天带人来找麻烦。送上门让他砍哪!
“莫担心,我忍耐极限是七天。”楚老邪对着俩妞温和地一笑,说道:“若你们发现我有爆发地趋势,便没收我所有的武器。没有武器,我发挥不出能力的。那个时候你们想怎样对付我都行,只要不打坏我英俊地相貌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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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继续南行。楚老邪与俩妞并肩坐在船头。吹着清凉的河风,吟诗唱歌,好不快活。
当与俩妞在一起时,楚河眼中地疯狂暴戾便会收敛起来。只在看到旁人之时,才会偶尔闪烁一两下,不过旋即就他克制摄伏了。
不一日,快船便已顺流行至通济渠与淮水地交汇处。楚老邪一家三口在此处下船,提着行李赶11路公汽改走陆路。他们一路西行至钟离城,绕过钟离之后转向南行。欲前往长江。然后乘船直达巴蜀。
远离了中原洛阳这个是非这地,阴癸派从是想找楚河麻烦替边不负报仇,也得等到洛阳之事完结才能抽出人手。因此楚家三人并不急着赶路。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