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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雪咬了咬唇,想要说什么,就听白蒹葭接道;“而且苏谋士是我相公身边的人,打他主意的也不少再说了,苏谋士也是要结亲的人了,等他娶了妻子,也没那么多心思放在鱼儿身上。”
她神情柔和,一字一句也说的极为温柔,很是耐心的跟苏晚雪讲道理。
苏晚雪低头听着白蒹葭替她分析利弊,眼圈儿却又红了,倒是将白蒹葭吓了一跳,道;“怎么了?莫不是我那里说错话了?”
苏晚雪眼中含泪的摇了摇头,道;“奴婢只是只是想起当初当初小姐也是这么劝我的”
白蒹葭见她睫毛带泪,实在是楚楚可怜,听她说起旧事,倒是不由心中一软。
她当时对苏晚雪那样耐心也是无依无靠,想要留个退步,虽然花费了些心思,但是实际上真心却没有几分,却眼看苏晚雪还记得,也不由心中一软,低声道;“左右说起来,也不过舍不得你这么一个年华正茂的小姑娘就这么去了。”
她这个身体虽然只比苏晚雪大上三四岁,但是心理年龄却多了十几年,只是将苏晚雪看作后辈。
无论如何,看着这么一个死心眼的忠心小姑娘就那么死了,还是有些舍不得的。
白蒹葭沉吟片刻,又劝了苏晚雪几句,见她脸色苍白,眼中带泪,不过好说歹说的,总算将苏晚雪劝解了下来,不过对于苏岩鹤要将她认作妹妹的事情,还是不肯点头,只愿意以奴仆的身份去京城里照顾苏正则。
白蒹葭见她执拗坚持,一张小脸上双目已经哭得红肿,倒是忍不住轻轻拍了拍她手背,就算她平时计谋百出,面对着这样执拗的苏晚雪,也有一点无奈。
这丫头别的方面都很好,就这死心眼这点,让人说不出来什么。
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端看是在什么事情上。
眼看苏晚雪心意已经,白蒹葭抿了抿唇,慢声道;“你若是过得好,对于颜荷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苏晚雪朱唇轻启,正要说话,就听白蒹葭道;“更何况,颜荷那样的性子,只怕早就投胎转世去了,你一个小丫头,想要跟上她,也不容易。”
她看见苏晚雪的表情微微一怔,脸上又浮现了几丝犹豫之色,当下便按着苏晚雪的手,慢慢的将这诸多事情分析给苏晚雪听。
苏晚雪虽然是个死心眼的还是,但是白蒹葭本就最擅长揣摩人心,苏晚雪这个孩子又极为依恋她,白蒹葭说了一阵,见她神情稍有松动,便轻轻一笑,看了一眼时辰,道;“说起来今天倒是拉你说了这么久的话,不如就在这里用些东西吧。”
等用过晚饭,立春又送了两碗汤药上来,一碗是白蒹葭的安胎药,一碗却是给苏晚雪熬的。
苏晚雪看着立春手脚轻巧的给自己倒了一碗药,只觉得手里那碗稳稳的汤药几乎一直暖到心里去了,这么多年以来,还是第一次有人会为她操心身体,熬药用汤。
白蒹葭点到为止,并不多说,等喝完汤药,才对苏晚雪笑道;“说起来这几日鱼儿跟慎之交谈甚欢,都留在这院子里,你难得过来一次,也不如在这边住上两日。”
“这怎么好。”
“有什么不好的。”白蒹葭微微笑道;“你一个在那院子里,也没有什么事情做,正好陪陪我,再说了。”
苏晚雪听她语气柔婉,想起白蒹葭身体似乎是不太好,又想起白蒹葭刚喝的那汤药,想要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就看见白蒹葭微微一笑,道;“不是说好了一起去京城的么?”
苏晚雪这么一向,就听白蒹葭笑道;“说起来,那京城里的事情也不少,什么吃穿用度,行事礼仪,都与其他地方不大相同。”白蒹葭看着苏晚雪脸色一僵。
苏晚雪这孩子够拼命的,除了拼命读书外,礼仪什么的也请了不少麽麽来下了苦工,夏天的时候顶着厚重的书抬头挺胸的走路从来没叫过一声苦一声累。
虽然有些地方还显得生涩,遇到某些气场强大的位高权重者,可能还会显得有一点无措,但是一般人却挑不出来什么错漏。至少应对大多数人是够了。
但是那只是一般人而已。
京城那地方,随便一个人的家人都有几品官儿,那是这个世界最繁华的地方,也是凝聚了这个世界最出色的人才和最多的财富。
他们的眼界,又比外头的人高上不知道多少。
白蒹葭看着苏晚雪,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看着她脸上的惶然慢慢的安静了下来,轻声道;“不要怕,还有我呢。”
即便在京城里长大的孩子,都会在家里调教十几年到了快议亲的年纪,才会慢慢的带出去。
那是最好的麽麽从小严肃的教养,也要花上十几年的功夫,才做到不让那些眼睛毒辣的太君夫人们挑出错漏来。
苏晚雪的礼仪虽然学的不错,但是如果真的要在京城立足。
还差得很远。
非常远。
:3ゝ
第655章()
昆云城本来就是个四季如春的地方。
白蒹葭一边慢慢调教着苏晚雪和凌离儿的礼仪规矩,一边不动声色的潜移默化着苏晚雪。
苏晚雪这孩子,本质是个外柔内刚的,那一点刚烈能够让她生起无数的勇气,但是却在底子里有着一点软弱和自卑。
这点软弱自卑让她面对很多事情的时候,都没有办法对自己自信起来。
从小养成的习惯,想要瞬间改变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不过好在这几年她为了照顾苏正则,至少养成了独立果断的个性,只要不在某些方面戳到她所忌讳的地方——比如身份这类东西,她都是相当坚强柔韧的一个女孩子。
白蒹葭既然看透了这点,也不强迫她去改变,只是慢慢来,凌离儿前几日的时候,还端着高冷矜持的大小姐架子,后面就慢慢的活泼了起来,不过还是很有规矩。
那样撒娇撒痴的样子只是在白蒹葭面前露面。
倒是苏晚雪有些按捺不住,她心中有些担忧苏正则科举的问题,不过眼看白蒹葭气定神闲,见了几次苏正则,苏正则都对凌慎之赞不绝口。
苏晚雪知道苏正则性子的,他虽然开朗洒脱,但是平时也没什么同龄的朋友,眼看苏正则跟凌慎之关系不错,心中也很为苏正则开口,心里想着今年如果来不及明年也一样的,既然如今遇到了白蒹葭,也不用担心简旭逼婚的事情了。
想起简旭逼婚,顿时就想起了她的一家人,脸色不由沉了片刻,心情又坏了起来,就听外头传来轻巧的叩门声。
却是立春来为她送药来了。
这汤药却是从来没断过的,倒是让苏晚雪有点不好意思了,脸色微红的喝完药,立春又为她诊了脉。
苏晚雪本来年幼的时候就干了太多体力活伤了身子,后来又学习各种东西,身子其实已经被掏空了,只是她现在仗着年轻,看不怎么出来,如果再这样下去,再过几年,等身子扛不住了,就会像被重物压碎车轮的马车一样,别说生子了,就是一场普通的风寒也很麻烦。
立春为她调养身体,也私下告诉过白蒹葭,这是一个长期的过程,白蒹葭让立春慢慢来,这种事情她也知道是急不得的。
倒是让苏晚雪又是感动,又是内疚。
不过白蒹葭却让她将心思放在苏正则和礼仪规矩上,让她更是战战兢兢的,不过好在立春医术高超,苏晚雪又毕竟年轻,慢慢调养上两三年,还是跟普通人无异的。
苏晚雪这边的事情有条不乱的,白蒹葭那边也动了心思。
苏岩鹤这次来,本来两边就默契的认为如果愿意,就直接把事情办了。
一来苏岩鹤来一次不容易,二来白蒹葭也知道等闻人嘉和死了,这国丧就别谈娶亲了。
倒是想着尽快将苏岩鹤和祝宜书的婚事办了,只是想到苏岩鹤和苏正则,白蒹葭倒是将事情告诉了祝夫人和祝宜书。
祝夫人听说苏岩鹤准备将苏正则视为己出,留大半家业给苏正则,倒是不由望了女儿一眼。
祝宜书却十分感动,道;“如果没有当年姐姐照顾岩鹤,也自然没有现在的岩鹤,鱼儿从小没了父母,好可怜。”说着说着,眼圈却红了。
祝夫人却心中怀疑。
那苏正则的母亲是苏颜荷,那她父亲又是谁?
不过祝宜书也是个倔强性子,十分感动于苏颜荷、苏颜荷、苏晚雪、苏正则这几人的事情,苏正则她毕竟还没有出嫁不好见,苏晚雪却让她十分敬佩,央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