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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叶家姐妹虽然双双自尽于青楼,保住了叶家的名声,但是叶元是怎么样的人,他那桩事情,你知道摊上了会有多大的麻烦?”
“向风城素来是战乱之地,平直城虽然安稳,但是这一去极为遥远,别说平直城和京城的天气差异之大,这一路折腾,你那身子又又怎么经受得起!”
白蒹葭听着白三思将那事情一件件剖析给自己看,不由满头冷汗直下,脸色更是吓得一片惨白。
她本来不想重复前世的覆辙,才想在自己的身孕没有爆发出来之前先从凌家逃走,虽然说不上是天衣无缝但是也还算稳妥,但是此时却才知道自己在那有心人的眼里不知道落下了多少破绽,好在她也留了那封信,让白三思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他的一举一动却有无数人看着,不好动手,却第一时间就打发了白修去将那些错漏破绽都补上了,才让白蒹葭安安稳稳的逃跑了出去。
“既然好不容易就逃了出去,又何必回来。”白三思看着白蒹葭,声音却更冷酷了几分,“这不是让你的所有事情,都化为乌有了吗?”
“从小我就教导你们兄妹,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一定要谋定而后动,知止而有得,做一件大事之前,更是要反复自省思考,这件事情值不值得做,做了自己会不会后悔,既然下了决心要做,就一定要做到天衣无缝的地步,难道你都忘记了么?这件事情,你无论是自己的诈死这个过程,还是你回来这个结果,让你这一年的时光都彻底白费,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没一样做得漂亮的,你可知道?
眼看白蒹葭脸色发白,一双眼睛被泪水洗过,格外清澈,反而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听着父亲声音严肃的教训着自己的女儿,白修也有些不忍心,道;“父亲”
就看着白三思瞪了他一眼,道;“我跟小囡说话,你!插!什!么!嘴!”
白修给了白蒹葭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就听白蒹葭道;“父亲,本来就是我的不对,辜负了祖父的教导。”
听着他们祖孙二人这么说,白修顿时没好气的将桌子上喝完的参茶一收,道;“我出去端药。”
看着白修气冲冲的出去了,白三思冷哼一声,一摔袖子道;“这小子,翅膀硬了就不得了了!”
白蒹葭见惯了自己父亲和祖父斗气,只是不由咬了咬唇,想起方才白三思所说的,只觉得自己这事情做的处处都不妥当,虽然说事急从权,但是大概是在凌家呆了十二年,反而将当初在白家学的东西都尽数忘记了,此时被白三思一一的点醒过来,不由满脸羞愧的道;“祖父教训的是,只是若是再来一回,听说祖父病了,我也会回来的。父亲也是关心蒹葭和祖父,蒹葭不孝,才害的祖父在病中才还为我担心谋划。”
白三思本来正因为白修的事情吹胡子瞪眼的,听着白蒹葭这样说,脸上的神情一下子变得温和下来;“小囡,你就是心太软了一些只是,只有这样的心软和孝顺,才是我白家的白蒹葭啊。”
“我才不是为你了担心谋划才生病的呢。”白三思拉了拉身上的斗篷,淡淡的道;“闻人乐节回来了,他的正妃是凌纤纤,侧妃是聂淑姬。”
凌纤纤和聂淑姬白蒹葭都是很熟悉的,凌纤纤就不说了,那聂淑姬的父亲是刑部尚书聂远征,倒是个能臣,只是未免有些酷厉,不过在白蒹葭的记忆里,这聂远征倒是在闻人乐节登位的道路上废了不少的力气,不过前世闻人乐节的正妃,后来的皇后,正是聂远征的幼女聂淑姬。
那聂远征为人严酷,一心只在官场上,他两个儿子很早就外放了出去,等人到中年才生了聂淑姬这么个女儿,聂夫人对这个女儿便是千般溺爱,万种娇养,但凡是聂淑姬想要的,没有不依从的,那时候聂远征又在官场上有了一定成就,提起聂远征的名字,没有不害怕的,更是将聂淑姬宠溺的无法无天。
便是那些贵女小姐举办的各种花会诗宴,白蒹葭也很少见到聂淑姬,私下里倒是听人说过,都是面露不屑之色,说那聂淑姬气质刚硬,行事狠毒,不过等聂淑姬嫁给闻人乐节后,名声倒是渐渐传了出来。
聂淑姬的名字出自彼美淑姬,意思是温柔美丽的姑娘,不过那聂淑姬虽然生得极为美貌,而且是大家贵族里是一种很少见的张狂的艳丽,但是却丝毫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柔,她虽然无法无天,但是却不知道怎么,被闻人乐节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倒是显出些以前没有的心计来。
第484章 岭南王()
聂淑姬行事果断刚硬,倒是颇对了一些闻人乐节的心思,闻人乐节有不少不好处置的事情据说都是她出面处置的,后来闻人乐节能爬上那个位置,聂淑姬也算是功不可没。
白蒹葭清楚自己的祖父不会无缘无故的说起这件事情来,她们这些世家子弟,往往从小就学习着怎么样从上位者的举动来揣摩上位者的心思,,然后将事情办的漂漂亮亮的人上头的人满意。
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说起来也是一人之下啊。
白蒹葭略一思索,她因为有前世的缘故,知道的事情比别人多少不少,但是如今被白三思教训了一顿,却也深深的觉得自己还是太生嫩了,而且这中间的事情
上一世只有聂淑姬嫁给了闻人乐节,那凌纤纤是她亲手议定了婚事,然后远远的嫁了出去,虽然哪婚事也不错,但是
闻人乐节的正妃。
光是想到那个人狐狸一样的一双眼睛,就由不得白蒹葭不头疼了。
凌纤纤她倒是相处了好几年,凌纤纤虽然有些小姐的娇气,又跟她不对付,但是本。性。还算是一个比较单纯的少女,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将脑子都给了凌绝尘的缘故,凌纤纤无论是智商还是对人接物的伶俐都生嫩的不忍目睹——否则也不至于被费明珠那么一个人哄得团团转了。
白蒹葭跟那费明珠不过相处一二,就看出这么一朵看上去哪里都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实际上一朵食人花,只是她那心机,在后院里用用倒也罢了,用在她身上
白蒹葭不由冷汗,又想起刚才白三思教训自己的话语,真是在凌家的时候,被凌家母女和费明珠带的自己智商都下降了不少,若是自己刚嫁出去的冷漠手段,那里会落下那么多的破绽让她被白三思骂的一句话都不敢作声。
真是嫁人太久,反而将以前学的都忘记了,真真是愧对了她祖父对自己的一番教导。
白蒹葭好好的反省了一番,才斟酌着开口道;“岭南王虽然权倾一方,但是我曾听说,他似乎有些蠢蠢。欲。动不安分的心思,这几年来送来的贡品虽然都是比较珍贵的玉器和丝绸,但是对于岭南所特有的铁矿,特别是寒铁精那种东西,已经连续八年没有了。”
而且岭南王的女儿那岭南小郡主,芳名叫做桑娉婷,袅娜娉婷,娇艳异常,虽然极为美艳,却也十分狠毒泼辣,别人是个醋瓶子,她便是个醋缸子,便是那丫头给她梳头的时候但凡是多用力了一些弄疼了她,她也要将那丫头苦打重罚一番,若是食物不合胃口,更是轻则打骂,重则便让人拖出去发卖了。
她刚嫁进三皇子府的时候,因为本就是个美人儿,又是岭南人士,独有风情,倒是跟闻人德纯一双两好了几天,不过那闻人德纯各种爱妾通房也不少,她便自以为做了三皇子妃,要做当家的人物,便趁着闻人德纯有一日不在,将那些姨娘通房都尽数让人领了去。
后来闻人德纯回来倒是气的一个倒仰,和桑娉婷大闹了一场,将那些人都大大方方的接了回来,将桑娉婷气得不行称病闭门不见。
她闭门不见倒是遂了闻人德纯的心思,更是夜夜笙歌,又托人将桑娉婷所做的事情写了一封书信给岭南王送去,他一个做皇子的,三妻四妾传宗接代本来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桑娉婷虽然是正妃可以管束后院,但是她这样发卖妾室的事情传出去却也是个笑话,倒是让岭南王也深为尴尬,又送了两个美人儿来替自己女儿固宠简赔罪,又送了一个婆子来教导桑娉婷。才总算哄的桑娉婷回心转意,不过总是在那些妾室来伺候的时候,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让那些妾室不好过,不过能够在三皇子后院生存下来的人,那里是什么好惹的。
桑娉婷也是有着身份和父亲撑腰,才能那么趾高气扬的,那些女人受了委屈,当面自然是委委屈屈的点头应是,回头免不得跟三皇子哭诉,若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