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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管啦。这碧云庄的事情,我也跟白章大管事说过了,请他另外派人来,老头子我就种些菜过些日子。”
素问倒是有点出乎意料,她本来料到了白朗要为白明等人求情,但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白朗竟然求放白明出去。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这些世家大族的家生子出去,有些出身贫寒的小官不但日子过的不如他们好,有时候甚至还要讨好他们。
白家又颇为厚道,月银丰厚,白朗一个人月银甚至就可以抵得上那些普通佃户一年劳作了。
而且就算是读书做事,在外面行走抬出主家的面子来,总是要方便很多。
放了白明出去,白朗虽然有些积蓄,但是毕竟不比在白家衣食无忧的日子。
素问看了白朗一眼,见他眉目之间虽然隐隐有些疲惫之色,双眼却极为清明,便知道这事在他心中也是盘算了许久,眨了眨眼睛,就听白喜儿哭道;“爷爷不准你这样说!爷爷你还要看着喜儿长大呢。”
白朗看了白喜儿一眼,眼中又怜又爱,素问眼中灵光一闪,对白喜儿道;“你先把樱桃给小姐送回去,拿井水镇着,我先和你爷爷说会儿话。”
白喜儿看了白朗一眼,抿了抿唇,应了声是。
眼看白喜儿眼红红的离开,素问才望向白朗,沉声道;“说吧,不论如何,白明虽然不成器,但是毕竟是你的亲生儿子,白贵就算你喜欢梅月,总不能袒护喜儿到这种样子。”
白朗看了素问一眼,才涩声道;“其实也是小姐这一次才让我下定决心的,明儿被那个狐狸精迷了心,前几天敢冲撞小姐,未来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小姐慈悲饶了他的鞭子,未来就未必会遇上小姐这样的好人了,这庄子交到他手上,我实在不放心,但是他从小就在碧云庄长大,又被那狐狸精怂恿着以为这碧云庄迟早是他的,他他那种人,留在碧云庄里,实在是个祸害。”
说到最后,已经是喉咙嘶哑,几不可闻。
虽然知道白明的念头已然是大逆不道,但是想到自己若是真的去了,白明很有可能在刘兰兰的怂恿下做出什么自寻死路的事情来,不但害死了自己,还牵连了白家名声,还不如把白明放出去,只盼那孩子吃些苦头,还能醒悟过来。
这庄子管事其实也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管事有后代,一般是直接由后代来接掌这个管事的,只是偶尔奴仆过于盘根错节,欺上瞒下,才会换了管事。
这个世界上对于男子的重视,让白朗的行为十分奇怪,但是听白朗这样说,素问倒是有些理解白朗的念头了。
壮士断腕,致之死地而后生。
这人虽然养儿不肖,但是对白家倒是一片忠心耿耿。
只可惜天生是个劳碌命,这把年纪了还在为儿子孙女儿操心。
当下看了白朗一眼,点头道;“我会告诉小姐的。”
白朗听她这样说,心中顿时知道这事成了七八分,不由大石落地,就听素问道;“说起来你们这儿可有成熟的杏子?”
白朗算了算,道;“我们这儿杏子倒是很好的,只是要完全熟还要些日子,不知道素问姑娘要多少?”
“我想用些杏子做些果酱蜜饯,若有了,就送到碧云水榭来。”素问道;“小姐身体不适,是来这儿养病的,我这几日都要好好为她调养,如果有新鲜的野味果蔬什么的尽管送来,若有什么事情,尽量先去找章叔。”
白朗忙连声道;“理会的。大管事吩咐过了,柴米油盐,都是我们这儿最好的的。”
素问见他做事妥帖伶俐,心中满意,不由暗叹一句怎么养出个那样的儿子来,起身告辞,路上遇到几个正要回家的农妇,一路走一路说话;“我看那个刘兰兰张狂了这么久,这次也是撞到铁板了。”
“不是仗着有几分姿色么,就天天只知道的谁也看不起!我说女人啊!还是能干活的才行,碧云庄这么多年,就出了她那么一个不安分的!”
“小姐那么金枝玉贵的人,也是她能招惹的,被打了吧,还以为自己真是姑奶奶呢!”有个农妇撇了撇嘴,目露神往之色;“小姐的日子一定跟我们不一样!”
“对对对!”旁边立即有人接口;“小姐肯定是早上吃肉烧饼,晚上吃肉烙饼,饼子里一咬一口肉和油!”
“肯定顿顿有肉!我听说管事收了今年最新鲜的樱桃全送给小姐那里了!”
“一口一把樱桃!”开始说吃肉饼的一脸向往,几人说的兴高采烈的,充满了对富贵生活的向往。
听得素问不知道应该什么表情,本想避开,却有人看到了她,忙扯了扯身边的妇人,几人你扯我我扯你,顿时都看到了素问,不由相对尴尬,嘿嘿一笑,大跨步的跑了。
第19章 荷包()
素问回到水榭的时候,白章正在跟白蒹葭告别,站在水榭外面隔了门跟白蒹葭说话,丝毫不因为在这种地方而轻视了礼节,“我先带着这两个小丫头回去了,您要买的洒扫婆子我会挑好了让人送过来。”
白蒹葭微微一笑,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这些日子以来倒是麻烦大管事了,不过洒扫婆子让白朗去买也就是了,不比从家里派人来,反正也住不了许久。”
白章连道;“不敢,只是小姐在这儿养病,虽然有素问看顾着,但是毕竟不比家里方便,我回了家再派几个伶俐丫头过来。”
白蒹葭轻轻一笑,低声道;“不用了,我在这儿就图个清静,素问是很妥帖的,看着别人在眼前晃来晃去,我倒是不舒服。”
说着轻轻咳嗽了几声,又笑道;“如今既有素问,又有寒霜,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白章转念一想,也觉得妥当,素问和白寒霜两个人都是很妥帖的,如果不是忠心耿耿,依照这两个人的才华,早就可以另寻他路了,当下点了点头,道,“就依小姐所说的。”
就听白蒹葭困倦的声音从屋子里传来;“我写了两封信,还麻烦大管事替我交给哥哥和父亲。”
就看着小环拿了两封信出来,白章也知道今天白蒹葭见自己多半是为了这两封信,顿时不由暗道,小姐虽然有病在身,但是却是依旧如此体贴,不由心中复杂,他一生未曾娶亲,生死都在白家,只把白蒹葭视为自己亲生女儿一般,眼看白蒹葭虽然嫁了人,却依旧念着家人如此体贴,不由心中宽慰,又想起白蒹葭身体,不由温声道;“小姐就不要劳心这些事情了,好好养病才是。”却把信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转眼就看见素问悄悄的走了进来,打了个眼色,让素问跟自己退出了院落,严肃的盯了素问一眼,道;“你去那里了?”
素问道;“白朗那里有些事情,我去看一看,顺路要些果蔬为小姐做些果酱蜜饯,特意吩咐过小环不要离开小姐的,章叔这是要回去了么?”
白章点了点头,道;“京都那边出了些事情,我要去看一看。”他眉宇间浮现一点忧愁,很快又对素问道;“有什么事情能打发白朗做的尽量让他做了就是了,你多看顾着小姐,不要离开小姐身边。”
素问忙连声应是,白章又从袖口掏出一个荷包,道;“里面是些银票金银,你先收着,虽然在庄子上不会缺了什么,总有些银钱在身上才方便,药材衣料我会让人按时送来。”
素问将荷包收好,白章又叮嘱了他几句,大不了是钱不够了让人带个信来,就算是在庄子里不如家中方便,也万万不可让小姐受了委屈,只要让小姐安心养病也就是了。
说到病,白章不由眉目微凝,看向素问,道;“这病来势汹汹,小姐身子这些年来虽然好了些,但是这次到底是什么病?竟然闹到要到庄子上调养的地步。”
素问咬了咬唇,露出为难的表情,低声道;“这些事情,小姐不说,我们那里敢乱说,不过小姐既然写了信,想来里面都有交代的。”
她既然知道了白蒹葭决意诈死,便处处顾全计划,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白章,只是垂了眼睛,不敢多看白章。
看素问表情为难,白章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你从小就沉稳,做事又周全,小姐这次选了你,你可不要让小姐失望啊。”
素问低声道;“我晓得的。”又抬头深深的看了白章一眼,就听拜见在房里喊;“素问?”
忙收了荷包道;“来了。”对白章行了一礼,道;“就算付出素问的性命,素问也会保护好小姐的。”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