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胁沈文瀚。这些年芝兰绣坊的名声越来越大,甚至和宫中常有来往肯定少不了沈文瀚的帮助。”李殊慈思索道:“我记得兰氏说过,她还有一双弟妹,不知道知道现在如何了,你回去好好查探一番。如果能拿到这纸婚书,停妻再娶的罪名,足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这两件事,一定要盯紧了。”
向九答应一声,兴冲冲的去证明他的英明睿智了。
“还有江嬷嬷”李殊慈走到廊檐下,看着新翻过的泥土,喃喃道:“青鸽,江嬷嬷如何了?”
青鸽目光中含着一丝复杂:“已经让人丢去乱葬岗了。”江嬷嬷跟了老夫人那么多年,老夫人待她入亲人一般,没想到她居然会帮别人去害老夫人。“江嬷嬷儿子的病已经药石无效,也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以活了。”这都是报应。
李殊慈知道她在想什么,道:“即便是为了她的儿子,她做下的事情也是不可原谅的。如果人人为了自己都去害别人,那么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将变得没有意义。”她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江嬷嬷,咱们也不会知道芝兰绣坊是在帮沈家做事。江嬷嬷和祝含英老家虽然同在黄州,但祖母说起她们是老姐妹的时候我便怀疑过,江嬷嬷比祝含英年长近十岁,而江嬷嬷十来岁的时候已经在祖母身边了。怎么可能和祝含英有多么深厚的感情。最多不过是相识罢了。”
西苑,安绮容死死皱着眉头,这样不行,这么耗着,她能耗的起?李唯承说的好听。可三年之后,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还好她留了个心眼,没让李唯承得手,不然她现在便连个妾也不如!那个兰氏也不是好对付的,那两个小鬼更是难缠的紧。
这几天,她总觉得暗处有人在盯着她,令她十分不安,脚步不由自主的走到蒋氏的屋子:“娘?”
蒋夫人头也不回,也不说话,继续绣自己手里的手帕子。安绮容上前一把将绣棚抢下,气道:“娘?你真不管你女儿了?你就忍心看着女儿在这里蹉跎?”
蒋夫人恨声道:“当初我劝你什么了?你不听话!现在惹了事了,回头问你娘我的不是来了?”
安绮容咬着下唇,栖身凑到蒋氏身边,摇着她的胳膊道:“娘,我我也是没办法娘,咱们回覃都府吧。”再在这里耗下去,人人都知道她和李唯承之间的勾当,还有哪个人家肯跟她说亲。还不如趁早回覃都府。再说,表哥也在覃都府呢!
蒋夫人转过身,道:“你怎么又想回去了?之前我说跟你表哥表嫂一同上路,你说什么也不走!”
“哎呀,娘,女儿还不是想嫁一个有出息的人。再说,我也不是真的要去攀什么富贵女儿也是为了娘下半辈子能享福啊!女儿若是过的不好,娘又怎么能过的好?当初来上京,不也是姨母主动提起的?”安绮容自然有一大堆的理由搪塞蒋氏,“如今姨母不在了,表哥表嫂也不在府上。咱们在这府上名不正言不顺的咱们还是回家吧!”
从蒋氏的屋子出来。安绮容更气闷了,看着一旁老老实实跟在一旁的红果儿,问:“柳织呢?”
第136章 杀与被杀()
李殊慈紧紧捏着手中的纸笺,一股寒芒从她眼中射出。青鸽接过打开一看,面色一变:“怎么会!”
“若不是我事先求助儒王爷帮我,父亲母亲此时已经”李殊慈咬牙道:“她怎么敢!”
“姑娘说的是谁?”青鸽心中后怕,若不是姑娘事先想到,现在收到的就是李唯清夫妇路遇盗匪被杀的消息。“是沈家的人?”
李殊慈摇摇头,“不会,沈家人不会这么蠢,在这个时候打草惊蛇。以君上对父亲的重视,若是追查下去,沈家有很大可能会引火烧身。在一切布置好之前他们不会冒这个险。”她想到周氏的动作,说道:“周氏最近频繁变卖嫁妆私产,我一直不明所以,原来她是为了买。凶杀人!”
“周氏心急想救李峥,可沈姨奶奶和祖父现在都不肯见她,她求助无门,又对咱们三房恨之入骨。李唯承如今没了俸禄,私财一水的都被兰氏索去,看来周氏已经被逼的走投无路了。”青鸽道:“姑娘,咱们怎么办?”
李殊慈狠狠道:“她既然动了杀心,就要时刻做好被杀的准备!”
柳织从外面回来,轻手轻脚的进了自己的屋子,安绮容的声音从背后传出,“你去哪了?”柳织下了一跳,急忙回头。安绮容面色阴沉正看着她。柳织稳了稳,转过身笑道:“姑娘,你吓了奴婢一跳”
“你去哪了?”安绮容又问。
柳织道:“近日总是腹痛,奴婢一个下人又不好老是去麻烦府上坐诊的大夫,就去外面抓了几副药,早上姑娘还睡着,奴婢便没敢打扰。”柳织提起药包给安绮容看,安绮容面色才好了些,道:“既然身上不舒服,就先歇着吧。咱们过几日便回覃都府去。这几日便把咱们的东西收拾收拾。”
柳织看着安绮容离开的背影,咬了咬牙,袖袋中的东西似乎在发着热,灼痛了她的手臂。她紧紧的攥住袖袋中的东西,道:“我才不要跟你回去受那帮小蹄子的嘲笑。”她费尽心力才求得同安绮容一同上京来,就没打算再回去!
四月天变幻不定,时阴时晴。
此时黑云低低的罩在京城上方,忽而飘几丝小雨,空气阴郁沉闷。
祝修远一身胭脂色鹅黄滚边蜀锦长衫,系着褐色金丝腰带,腰间挂着玉坠荷包等等好几个物件,一副土包子一夜爆发的质感。本有几分清秀相貌,全毁在一身轻浮骨头上。他手中一把折扇摇的山响,吊儿郎当的进了芝兰绣坊,折扇啪的在手中一合,挑在一个妖娆丫头的下巴上,眉飞色舞的问:“我姐呢?”
那丫头早就见惯了他这副样子,也不怯,摇着帕子嗔了他一眼:“青天白日的又作死呢!要是看上了小女子我,就备上聘礼,好生将人家娶回家去,何苦做这馋嘴相!”她轻哼一声,道:“大师傅在自己的房间里,一天也没出来了,不知怎么了。”说完,扭着细腰一款一摆的走开了。
祝修远也不见怪,哼着小曲儿一步一摇的进了祝含英的院子,敞开嗓门喊道:“姐!姐!我来了!”
祝含英一把拉开门走出来,皱着眉,“你又来干什么。前儿给你的银子又花光了?你一天一点正事不干,还整日与我讨银子,我哪有那么多的银子给你挥霍?”她一生好强,精于算计,不然即便有沈文瀚在背后帮忙,她也经营不起来这么大的绣坊。可她的弟弟妹妹和她的性子截然相反,祝修远吃喝嫖赌样样在行,就是不干正事。祝小月怯懦柔弱。两个人竟什么也帮不上她,祝修远还竟做脱累她的事
祝修远舔着一张脸,道:“姐,你手里这么大一桩买卖,怎么会没有银子呢!我可是你的亲弟弟,你不能不管我呀!”
祝含英今日的心情本就极差,听了这话简直火冒三丈,“我一个女人家,经营这买卖可容易?你三天两头就来要银子,我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我告诉你,从今天起,你别想在我这里拿走一个铜板!”芝兰绣坊再有名气,也不过是三教九流。何况她一个女人,这些年多少不易只有她自己知道。
祝修远一听这话,顿时炸了毛,大叫道:“你怎么不容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傍上了大官了!生意都做到宫里的娘娘身上去了!还能没有银子?没有银子,就跟你的老相好卖卖笑不就行了!又不是没给人做过外室!你都年过四十了,还矜持个什么劲儿!”
祝含英气的脸色煞白,颤抖着指着祝修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祝修远瞪着眼睛道:“我不管。你若是不给我钱,我就只能把小月抵给人做妾了!到时你可别后悔!”
“你说什么?!”祝含英不敢相信,小月从小是她带大的,说是妹妹,其实跟女儿是一样的。她怎么也不能看着小月出事。道:“你把小月卖了?你这个混账”
“昨日手气不好,赌坊里那位也不知怎么了,平日赊账都赊得,昨日却非得逼我将银子结清了,我输得精光,哪里有银子给他们,他们便说先拿小月抵账,等有了银子将卖契赎回便可。我这不是就跟你要银子来了吗!”祝修远满不在乎的说道。
祝含英已经面无人色,捂着心口呕出一口血。祝修远见此情景也吓了一跳,道:“我我也不是成心的我若不同意,他们就要剁我的手”
“你你欠了多少银子?”
“三三千两”祝修远也没什么底气,他平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