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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俏脸上挂着迷蒙的红,眼神 ,姿色倾城。
这个时候“有话好好说”,她还真是被宠到了不可思议的天真地步。
秦姒瞪着雾蒙蒙的眼,眼前的人明明认识,却好像不认识。
仿佛深埋的棱角一瞬间失去遮掩,不真实的不像她知道的傅承兮。
她晃神了很久,才费劲活动了下被他攥到酸软的手腕,不用想象,就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凌乱又凄惨。
反而是傅承兮的浴袍在方才的一番混乱中,浴袍带子竟然被重新掩好,比她状况要好得多。
想到此处,她周身泛起羞怯的红。
“你先松开我的手腕好不好,有点疼。”她软软哀求。
出乎秦姒意料,傅承兮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后,从善如流地松开手。
然而还没等秦姒松一口气,她已经知道自己庆幸的太早。
牛仔裤是低腰的款式,指尖略过,少女被惹得一阵瑟缩,眼神里盛满惊慌失措,她终于慌了,顾不上去扣他的手,彻底爆发出来。
“别……我害怕,傅承兮,你别……我再也不理你了,我讨厌死你了……”
她可怜兮兮地,一声声控诉他的暴行,手只顾着擦眼泪,都没顾上阻止一切。
她还没准备好。
就是觉得屈辱。
傅承兮低叹一声,半晌沉默,才带着点温柔地扳正她的小脸,“这么委屈被我碰?”
秦姒已经沉浸在自己哀伤的情绪中,她什么都顾不得,一边抽噎,一边哀怨地看他,“你非要强迫我……我不知道你怎么了……呜”
她眼睛红的像个兔子,在他身下哭。
与其说是不愿意,更像对事情太过突然的无措。
看着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傅承兮都要觉得她是成心的。
真的不知道这样更刺激的男人的欲。望么?
他半晌注视着哭的止不住的少女,手抚上她的小脸,为她拭去泪水,“行了,不碰你了。别哭了,嗯?”
他声音满含情。欲的哑,秦姒脸上的眼泪刚被他拭去,又有新的眼泪流出来。
她情绪来了,有些止不住,于是瞪着一双泛红的眼,这些天被他冷落的委屈全部涌上来。
“我讨厌你,你不是有季末么?还跟她一起逛超市……干嘛还动我,我再也不喜欢你了……唔”
她哭的喘不上来气,眼泪流的止不住。
傅承兮身形动了动,看了她半晌,“好,我讨厌……”
他勉强好脾气地哄,额头因隐忍落下汗珠,眼神晦暗不明,“……都是我的错,那你别哭了?”
“你还知道自己错了……呜,你根本不知道……”她迷蒙着泪眼,揪着他浴袍领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把我当成随便的女孩子?”
他攥住她手腕,“你这么看我的?”
秦姒却像是沉浸在连日来的委屈里,她看了眼他敛起的神色,瘪了瘪小嘴,“你凶我。”
傅承兮都要被气笑了,“……我怎么凶了?”
“你就有,还说你没凶我,”她手锤上他压过来的胸膛,兀自发泄着心中的怨气,“……你还不帮我交点名的小纸条……”
亏她这时候还记得!
傅承兮无奈地翻转身子,侧过身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她后背,看着秦姒跟个孩子一样在怀里哭成泪人。
他怀疑自己是在自我折磨。
他喉结滚动,将她身上的衣服放下来,认命地自我检讨,“……我不该不给你交小纸条,下次肯定给你交,行么。”
但秦姒显然不吃他那一套。
她抽泣了两下,翻转了个身背对她,将自己蜷缩成可怜兮兮的一团,停顿了很久才出声,鼻音浓重,“这门课一学期就点一次名,你以为我不知道么。”
他按捺住脾气哄,“那下学期我肯定帮你交。”
秦姒终于恨恨地翻身,一双哭红的眼不满地看他,“没有下学期了,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她又开始断断续续地掉眼泪,所有的伤心事一齐涌上心间,止都止不住。
傅承兮终于被她搞到厌烦,静默半晌,伸手将那软软的一团重新拽回身边,“不理我了?”
他薄唇轻掀,“……那要去找谁?”
秦姒拿手背抹了抹眼泪,哽咽着,“我想找谁找谁,不关你的事。”
“好,”他凉凉地笑,笑意不达眼底,“先出了这扇门再说。”
说完,伸手将女孩重新拽回来,翻身压下,“反正做也是哭,不做也是哭。”
说完就照着她娇软的红唇吻下去。
极深的吻,像是要发泄掉所有的怒气,秦姒被他吻到乱了呼吸,终于顾不上继续哭,转而推拒。
推到一半,意识到两人相贴处抵住自己的是什么。
她懵懵地睁大眼,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被吓懵了。
他却不管不顾吻上来,秦姒小声喘着气躲。
他声音低哑地哄,“你这样我很难办的,乖一点。”
秦姒都要哭了。
最后,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同意用手的。
只记得他握住自己的手,她整个人都羞涩到弓起身子。
之后在漫长的煎熬中,他终于发泄,她耐不住沉沉睡去。
……
次日早晨,夜间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早晨七点多天空还是黑漆漆的。
秦姒揉着惺忪的睡眼,因为昨晚哭的太厉害,加上睡眠不足,一侧太阳穴钝痛。
她费劲活动了一下手臂,才动没两下,手腕被攥住。
秦姒僵住身子,一瞬间昨晚发生的事情重新回到脑海里。
她呆愣地看着身旁沉睡的人,他好看的眼睛微合着,短发细碎,被手机的光亮照到,睡梦中薄唇都不忘微抿起不悦的弧度。
然而秦姒只想照着这张脸扇过去。
她强忍着酸痛的胳膊,轻手轻脚伸过去将压在他一侧肩膀下的手机抽走,看了眼屏幕,显示两个未接来电,都是莫夝欢。
秦姒懒得理会莫夝欢打电话过来是问什么,她谨慎将手机调了静音,然后蹑手蹑脚下床找自己的衣服。
从Sheraton出来的时候,秦姒整个人都没从悔恨中摆脱。
她随手招了路边的车,上车后才拨通莫夝欢的号码。
幸好莫夝欢素来擅长察言观色,就算只听了声音,也敏感察觉到她不想细说,于是嘻嘻哈哈笑闹两句,此事过去。
秦姒没回学校,也没回公寓,而且直接打车回了家里。
上班的时间,秦广海照例在公司,秦姒进了门就靠在沙发上出神,任由家里雇佣的张姨忙前忙后,一会儿拿点心、一会儿倒茶水。
张姨在秦家的时间很长,从前母亲在的时候,家里雇佣的几个人中,现在也只剩了她一个。
她看着秦姒长大,于是凡事不免多说两句,“姒姒啊,这么长时间没回家,好像瘦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秦姒正从桌上摆放的餐盘里捏起一枚马卡龙。
她歪着脑袋浅淡地笑了下,半真半假开口,“饿着了。”
张姨却被唬的一愣一愣地,她紧张地错过身,“怎么,学校里的饭吃不好啊?”
秦姒“唔”了一声,没多解释。
其实能有什么不好的,基本现在大学生也没有真在学校餐厅吃饭的,定外卖或者吃外面的餐厅,不要太丰盛。
如果非要说上的话,就是吃饭不规律,不如家常菜养生。
张姨却真的上了心,她小心地挪到秦姒身边,试探着开口,“要不回家里来吃饭吧,家里新换了厨师,都是照着你喜欢的口味,还有……”
她脸上不自然的神色一闪而过,“你一个女孩子在公寓住着,叫人不放心。”
秦姒听着她的话有点出神,身子就势往后靠,最后倒在沙发的靠背。
她目光的焦距放远,像是因为什么出神,半晌,才重新开口,“……张姨,你还记得我妈公寓失窃那次么。”
多少年前的事情了,秦姒突然提起来,张姨的诧异反应也没什么奇怪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她多想,她总觉得张翠芳的反应有些遮遮掩掩。
秦姒靠在沙发上看过去,四十岁的女人顿住了朝自己递水果的手,脸上挂着囧,半晌才开口,“还有印象,那次事后还是我去收拾的公寓,那个房间乱的呀,幸好没丢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她说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脸上浮现出黯淡。
张姨在家里待的时间长,也跟她与妈妈当年关系最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