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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云栅去找皇后了。”他早就料到,见梁鹰抿着唇不说话,缓缓笑开,如沐春风,“对吗?”
梁鹰点头,“殿下妙算,可是已有良策?”
“皇后仪仗前来之时,请她老人家进来。”
梁鹰听出弦外之音,“只请太后进来?”
见殿下默认,梁鹰便退下了。
屋子里又响起属下汇报以及聂盛琅偶尔出声问询的声音。
约莫过了一刻钟,梁鹰站在高处,一眼就看到往这里来的皇后。
“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安。”梁鹰行礼,说着官话。
“皇儿醒了吗?”太后看也不看梁鹰,眼睛只望着里面,好像下一秒聂盛琅就会从里面出来迎接她了。
“是。”他按照聂盛琅所说的意思说,“殿下说,皇后娘娘来了,就请进来。”
皇后笑得意味深长,“还是皇儿懂事。”
云栅也想跟着进去,但是被梁鹰伸手拦住了。
“你敢拦我?”云栅怒斥。
“不敢,”梁鹰谦和的说,“只是殿下之命不可违。”
云栅瞪着眼睛,却又无可奈何,他是宫中禁卫军统领,但今天在这紫雲殿中,却接二连三的吃了这一个看门狗的瘪,这让他以后怎么在下属面前立威!
说来说去,还是他那个太子表弟太过分,等以后云家掌了大权,看这些人还怎么嚣张,他要一个一个的收拾。
早在听到门外的声音时,聂盛琅就让属下从后面的门走了,等皇后进来的时候,聂盛琅在床边站着,二分之一的头发束在头顶,身上穿着白色的宽松孝服,隐约间,她似是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眼前站着的,也是年轻的宁皇,当年一见,惊为天人。
“儿臣见过母后。”
“你说什么?”处在恍惚中的皇后并没有听到‘宁皇’说了什么,只看见他从床边走下来,停在她面前微微欠身,嘴巴一张一合,不知道说了什么。
“母后怎么了。”聂盛琅眼神有些微的冷凝,犯邪了?还是在使着什么手段要来迫使他答应云栅搜京城的请求!
第187章 起事【4】()
还是在使着什么手段要来迫使他答应云栅搜京城的请求!
她只看到‘宁皇‘欠身。
心中翻涌,也是诧异不已,宁皇是谁,哪见过他向人鞠躬?哪怕是欠身,也是不曾的。
越想人就越清醒,越清晰人就越失落。
“原来是太子呀。”眉目之间,不难看到那张保养得宜的脸上显现出的落寞。
皇后是个心里行事的人,往往脸上呈现出的样子,在心里已是数倍。
“母后这是将儿臣当成父皇了,是吗?”聂盛琅敦厚有礼,“父皇虽已役世,但若在天知道母后这般挂念,也定然是开心的。”
“不,不,他不会原谅我的。”皇后低声自语,“他怎么可能原谅我!”眉目里的落寞转瞬即逝,变为疯狂。
聂盛琅黑眸越发的深邃了。
她看了看身边的聂盛琅,于是牵着嘴角笑了笑,“没什么,先皇是该高兴的。”
聂盛琅没有搭话,只是颔了颔首,算是默认。
气氛尴尬起来,这时,皇后才想起为什么来这里。
“皇儿。”
“母后。”聂盛琅也在想着把话题引上去,结果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你先说。”聂盛琅道。
皇后也不推却,顺着先说了一些体几话,然后慢慢的,说,“皇儿呀,现如今朝纲不稳,各国番邦更是在旁虎视眈眈,我们孤儿寡母,正是需要外力的时候,云家是本宫的母族,将清剿逆贼的事交给云栅,这不仅是在为你分担,也是在告知天下,我皇家不是没人,皇儿,这又何乐而不为呢?”
聂盛琅闻言,紧蹙着眉,双眸疑惑,问,“母后,儿臣不明白您在说什么,什么清剿逆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皇后声音微冷,“今天早上你云栅表哥接到密报说刘相要反”
“于是去搜府了!”聂盛琅声音比之皇后更冷一百倍,“原来母后要说的是这件事!云统领真是糊涂,他这样大张旗鼓就去搜刘府,不就是逼着刘相造反?偏还是刘相不在的时候,现在好了,刘相人不见了!”
“京城这么大,看他怎么办!”这件事的发展于聂盛琅而言,说头疼也不至于,反而是好事。
试想一颗毒瘤长在那里,你是主动清理还是任其发展?现在有人主动做这个坏人,他何乐不为。
皇后也是憋闷了一肚子气,“那你说怎么办!”云家想做什么她一清二楚,可这次哥哥实在太急了,狗被逼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早有预谋的刘国泰!
就好像太子说的这般,京城这么大,可怎么找人呢。
“儿臣刚刚接到消息,从今天凌晨开始,城外几公里远一直有不明人士扎堆,还有人在那附近看到马路上有大量铁蹄印子,儿臣怀疑是京城三大家族之一的篓家,已生了叛变之心,此举乃是为了响应刘相。”
皇后沉默,脑子却飞快的运转起来,“这么说,太子早就知道刘相的谋反之心!”却还佯装不知,皇后嘴角微微弯起,略有嘲讽之意。
“是,儿臣知道。”聂盛琅承认得爽快。“只是儿臣一直抓不到他的把柄。”
“那云栅此举不就是帮了你?”皇后不满了,坏人都让云家人先做了,他还有什么好不同意的。
第188章 起事【5】()
“话虽如此,但母后,就如您所说,你我孤儿寡母,在这深宫中又没有个依靠,云家已然势大,若儿臣在这时这般爽快,只怕亲皇一派便会就此事弹劾云栅,届时,儿臣也不好相帮呀。”聂盛琅一脸为难。
皇后一听,太子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现在云家倒是不少不下了。
“可就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皇后缓了下来,换了一种口气,“事情错也好,对也罢,都做了,刘相也是失踪了,太子就不要再过多疑虑,便下令搜城罢。”她是云家出来的,必须要做那个能在宫里拿主意的人。
果然,这么快就忍不住了,吾等的就是你的态度,聂盛琅也不多推辞,“是,一切就听母后的。”
云栅一直在外面等着,门口有个梁鹰这样的黑面神,他一点也不想再去碰一鼻子灰。
眼见门开了,太子殿下随皇后姑母一起走出来。
云栅迎上去,不敢有半分不满,“臣参见太子殿下。”
“恩,起吧。”聂盛琅对于云栅没有过多的印象,只知道这个人在宫中任职,是云家出来的,也是他的挂名表哥。
不过既然对方觊觎他的权利,他也不必对其心慈手软,“这件事便交由云统领负责,母后,您看如何?”
皇后微微笑了,虽年近半百,但由于保养不错,也是风韵犹存,“栅儿,太子已经同意你搜城寻找刘相了,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谢恩?”
皇后催促,这孩子平时都机灵,是哥哥亲自带在身边培养的孩子,怎么这会儿又犯愣呢。
云栅马上说,“是,谢太子殿下赏识,谢皇后娘娘信任。”
皇后点点头,“恩。”她又说,“太子任命,总该有什么凭证吧。”这样就要把他们打发走?不,口说无凭,要不然他们也不用特意过来了。
“当然,吾这里有吾的印玺,云统领拿去,只需出示在三军面前,自可调遣三军为你所用。”那印玺是聂盛琅作为太子的凭证。
云栅毕恭毕敬的接过印玺,欢欢喜喜的离开了皇宫。
“本宫该去看看先皇,这些天太子也累了,今天就先休息罢,刘相若真是要反,必然不会乖乖束手就擒,太子又要辛苦了。”皇后一招手,手执仪仗的宫女慢慢走过来。
聂盛琅当然知道这些,皇后的好意,他承下了,“是,儿臣恭送母后。”
皇后顺着台阶慢慢往下,一路直走出紫雲殿的这个院子,梁鹰信步走到聂盛琅的身边,“殿下,您怎可将印玺给了云统领,这不是让后人遁病吗?”
“梁鹰,你什么时候看到吾将印玺给了云统领?嗯?”聂盛琅的反问令梁鹰哑口无言,他聪明的说,“属下一直在门口,什么都没有看见。”
聂盛琅满意的无声笑了一下,转身回了屋里,父皇殡天他确实有些微的难过,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江山社稷,父皇一死,外有云国在虎视眈眈,内有云刘两家,更是一个都不省心。
“吾睡会儿,有什么事,如果不大要紧,你拿主意就好。”聂盛琅的声音自屋里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