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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厚笑了,只是笑着笑着却也笑不下去了。
他们这几个兄弟,从未凑齐过。
萧绪眉色淡淡,玄墨眸子如夜漆黑。
这时候萧遥一手搭着一个肩膀,朗声道,“走,喝酒去!今日有酒今日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萧绪和萧厚对视一眼,眉间的哀思渐渐散去。
“今晚灌二哥?”
“同意。”
萧遥在一旁跳脚,“好啊!你们这两个老狐狸!不过爷不怕你们,爷是千杯不醉!”
“试试就知道了。”
“三弟所言甚是。”
“来就来,谁怕谁!”
皇宫里最高宫殿的屋檐上,琉璃瓦在月色中泛着淡淡的光辉。
原本是肃穆庄重的地方,此时却滚着好几个酒坛,压着琉璃瓦滑过,在静谧的夜响着细细碎碎的声音。
“喝,喝,我还能喝……”
萧遥满脸通红,躺在屋顶上,无意识地低喃着,时不时还抬起手做敬酒的姿势。
一旁坐着两道身影,一个天地绝色,身姿卓越,一个容颜似雪,眉目如画,都是人中龙凤,让人见之忘俗。
“皇兄,你的脸其实没有毁容吧?”萧厚看向身侧的人,温润的双眸聚起点点光亮,表面是疑问,其实是肯定。
在这样的夜色里,所有的试探尊卑都不见了,有的是坦诚的亲切。
到了现在,萧绪已经不觉得这是底线了,应了一声,随后将面具一把拉下,然后随手拿过一个酒坛仰头喝了口,动作行云流水,不在意酒水溢出,湿了衣襟。
萧绪无所谓,却不代表身边的人无所谓。
仅仅只是一个侧面,萧厚就仿佛看到了雪山高岭之花,春风拂面之风,清寒与温雅相交,那么的契合,玄色衣裳就快与夜色融为一体,然而那张绝世容颜却越显得夺人心魄,像是一副盛世画卷,在你的眼前慢慢铺开,你看到了山色的静,水光的亮,冬雪的冷,青竹的雅,他就只是这样不说一言,静静坐在那里,你就好像体会到了万水千山最美好的一面。
“样貌不过是皮囊,真正能服人的还是本事,戴了面具,可以省很多麻烦。”萧绪没有留意身边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的异样,淡淡解释道。
萧厚回过神,扶额忍不住一笑,“确实,可以省很多麻烦。”
谁能想到强悍如斯的战神,竟会有一张比绝世美人还要出色的容貌。
萧绪转头看他,“以后你会去哪?”
酒是个好东西,会让人无形中拉近距离,打开了话匣。
萧厚轻笑一声,目露茫然,“我也不知道。”
萧绪点点头,“看样子,我可以继续分派任务给你,省得你人生迷茫。”
见这人能将折磨人的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萧厚此时也不得不赞同萧遥说的一些话,与大皇兄相处,要时刻提防他给你下套。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逸王怎么可能迷茫?大皇兄你是在说笑吧!”萧厚噙着笑意道。
萧绪淡笑,喝了口酒,然后将酒坛递给身侧的人,才幽幽开口,“人活着,不止可以为情为爱,还可以为了很多东西,你才弱冠,年纪还小,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去挖掘有意义的东西,不要沉迷于过去,好好活着。”
他们都已经是没有父皇的人,长兄如父,他只能勉强承担这个责任,劝导几句。
萧厚刚接过酒坛想往嘴里送,一听到这话,身形僵住,冷风吹来,他才回神,继续喝了口,好似漫不经心地开口,“你是怕我步萧然的后尘?”
萧绪没有回答,但是那沉静的注视,就已经言明了很多。
萧厚低低一笑,将酒坛往旁边一搁,人往后一躺,双手搭在脑后,双目染上薄薄醉意,“皇兄,你放心,也许曾经我有过那个念头,现在不会了。”
他已经查到了小无赖落崖那日的一些不对劲了,所以但凡有一丝希望,他都不会放过。
萧绪扬了扬眉,似在研判他说的是真是假,最后他拿过酒坛,饮了几口,随意擦拭了下道,“那就好。”
萧厚闻言笑了,听着身侧萧遥喃喃低语,余光看到萧绪沉静独饮,心在这一刻无比宁静。
没想到在这冰冷的皇宫,还能感受到一点温情,真是令人意外,却也欢喜。
过了会,萧绪重新戴上面具,指着已经睡着的人,对着躬身在他面前行礼的下属淡淡道,“送两位皇子回府。”
骁烈骑领命。
陪完兄弟,该回家陪媳妇孩子了。
萧绪缓步朝颜绪宫走去。
京都城外,一道凄厉的声音好像暗夜鬼姬,从骨子里发出的憎恶悲鸣。
“然儿,我的然儿……你怎么舍得让母妃白发人送黑发人!”
“萧绪,楚倾颜,你们两个贱人,是你们害死了我的儿子,我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哈哈哈哈哈,都去死吧”
第1498章 当年赐婚的秘密()
梁家流放,傅家株连九族。
西轩两大门庭,以着辉煌功绩入世,到头来却以骂名收场,不得不让人唏嘘。
而萧绪剿灭两大奸臣家族,惩治上百名罪大恶极官员,用这样铁血手段铺开了他登基为帝的第一块台阶,无疑也是在宣告天下,在他统治下的西轩,不允许贪官污吏横行,表明了清明治世的决心。
而前阶段传得沸沸扬扬关于西轩帝遗诏的事情,虽然百姓都能够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没有被诓骗,但登基那日,久不出现的太上皇出现在了大典上。
他作为见证人,为萧绪为帝作证,那一份传位诏书是真的,而非伪造,因为当初最后留在寝宫直到西轩帝驾崩的只有他,而且他是皇室辈分最高的,曾经禅位的先皇,没有人的话比他更权威了。
于是谣言不攻而破。
刚经历过敌国入侵,家园仍在重建,萧绪命礼官一切从简,于是登基大典遵循了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礼数,却没有过多奢侈,这又让百姓们对这位新帝多了几分崇敬,有这样处处百姓着想的帝王,是社稷的福分,是百姓的福气。
宫殿前,太上皇和萧绪站在了西轩最高的地方。
“绪儿,你父皇太糊涂,以后你不能学他。”太上皇叹了口气,话语间带着疲惫。
“皇爷爷放心,前车之鉴,孙儿自当警醒。”萧绪欠了欠身,表明自己的立场。
太上皇满意地点了点头,眼底微微湿润地拍了拍他的肩,“你们这几个,爷爷也最看好你,以前你不愿受束缚,爷爷也没想过要将你绑在这里,只是没有想到兜兜转转继承皇位的还是你。”
“也许这一切都是命吧!”萧绪淡淡回应道。
“是啊,都是命!”太上皇摇了摇头,“萧然那孩子,哎,不说了不说了,往事随风,就让它们都过去吧!”
说着,太上皇的目光落在了那层层递上的白石阶上,“你现在已经是位高权重了,踩在最高的地方,以后每一步都要踏踏实实地走,切忌被迷惑,要扎实走稳。”
“孙儿谨记皇爷爷教诲。”萧绪躬身恭敬地应下。
太上皇收回手负在身后,脸上仍旧是一本正色,“以后,西轩就交给你了,若是累了,就折腾折腾下面两个弟弟帮你,省得他们无所事事的。”
萧遥:都是同一个爹生的,爷爷,不带您这样的吧!
萧厚:举双手赞同。
萧绪微微一笑,“孙儿自当会知人善任,不会让他们太闲的。”
太上皇十分满意地摸了摸胡须,“孺子可教也!”
两只一老一小狐狸,笑得阴测测的。
还在朝堂上指挥收拾后续的两兄弟不约而同打了个喷嚏。
萧遥揉了揉鼻子,不妙啊!好像有种被狼盯上的不好预感!
而萧厚则是皱眉,看来最近要出去避避难了!
“那你就先好好忙,爷爷去看看孙媳妇,上次走得急,都没能好好跟曾孙打声招呼!”说着太上皇就像是一道风,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萧绪的余光也只来得及抓住那一白茫茫发尾甩过拐角的影子,他不由莞尔,在皇室里,活得最通透的,恐怕也只有皇爷爷了。
今日是个大好日子,但因为她再过半个月就要临盆了,大冰块不允许她出殿,所以她只能站在门口听着远处震耳欲聋的三呼万岁声,微微翘起了嘴角。
然而这时候,楚倾颜听到一个“嗤嗤”笑声,随后一熟悉的声音道,“好大一盆狗粮啊!看绪儿这人挺不懂情趣的样子,没想到不鸣则已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