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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在我焦急的等待中越来越黑,我也越来越害怕,我开始后悔不该一个人去那里,最后我伸手摸了摸口袋内的纸符,心才安了几分。
天最后完全黑了,一切都慢慢归于寂静,我不知道我在麦田里爬了多长时间,但身子开始变得僵硬,那稻草人也一直没有动,但眼光似乎一直盯着我藏着的地方。
我想伸一下腿,动一动腰,但刚有所动作,忽然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在麦田中传来,并且麦子相互碰撞的声音伴随在左右。
“有人在麦田里!”我的神经立即一紧,急忙定住身子一点都不敢动。
一个黑影慢慢的出现了麦田里,从离我一米不到的地方走了过去,我急忙定定爬下,大气也不敢出一个。
那黑影只走过了几步,忽然站住了身形,然后慢慢的回过头来,向我藏身的地方看了过来。
我头皮一阵发紧,差点就站起来狂奔,我感觉我的脚已经开始动了,但我的神经依然控制我趴在地上不动,那黑影只向我藏身的地方望了一会,眼光又在周围扫了一圈,然后向稻草人走了过去。
就在刚才那黑影看我的一瞬间,我依稀认得,那黑影正是刘青树。“果然是刘青树!”我心头一阵惊叫。
刘青树慢慢的走到稻草人跟前,接下来我心中想到,刘青树可能要和那稻草人合为一体,然后稻草人就如活了般,拔地而起,蹦蹦跳跳向我藏着的地方扑来。
我的头皮立刻一阵发麻,但眼睛丝毫不敢离开稻草人,我悄悄的抽出一张黄纸符捏在手里,如果稻草人向我扑过来,我首先给它一张纸符,但我不知道,稻草人会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最后,刘青树慢慢的向稻草人靠近,我的眼睛也越睁越大,他真的要附体了!
但刘青树最后却将稻草人的帽子拿了下来,我心中立刻一松,但又一十分奇怪,他要干什么?
刘青树提起一个圆球形的东西,我隔着远处一看,瞬间吓得魂飞魄散,那竟然是一刻人头,刘青树忽然将稻草人的头拧了下来,我立刻感到我脖子一阵发凉,然后他又慢慢将他提着的头颅装了上去,那整个过程看起来非常诡异、恐怖,我全身开始我一阵一阵的发凉,似乎他手里正捏着我的头颅。
最后刘青树终于将那头颅装在了稻草人的身上,然后又慢慢将稻草人的帽子戴了回去,我睁大眼睛看着一切的发生,等刘青树做完所有后,他忽然慢慢的转过来身子,又向我藏着的地方看来。
我脑中轰然一响,睁大的眼睛都不敢闭上了,刘青树身子一动,直直的向我走来,我捏着的黄纸符已经完全被冷汗浸透,我的手也已经僵硬,嘴长的大大的喊不出一句话,只能看着他一步一步向我走过来。我开始绝望,我甚至已经想到我的脖子被刘青树拧了下来。。。。
刘青树到我跟前时,一晃而过,并没有发现他脚下还趴着一个我,他原路返回了。
他的脚步声已经远去,我依旧趴在地上不能动弹,最后我常出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我缓过气来挣扎着站起,拉着酸软的腿强跟了上去,既然刘青树没有发现我,那说明他并不知道我的存在,看来鬼有时也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厉害,我当时是这么想的。
我跟着麦子被踏倒的路,一直跟出了麦田,刚出麦田,我就看见刘青树站在不远处,我吓了一大跳,立即站定在不敢动弹,幸好刘青树背对着我,最后他变了一个方向慢慢离开,我发现他的方向是进山了。
一直等到他走远了,才悄悄的跟了上去,一直跟踪到山前,我又开始犹豫起来,山里面没有一户人家,听说孤魂野鬼最多,我到底敢不敢跟进去。
最后我还是咬了咬牙,加快小步追了上去。
刘青树最后钻进了一个废弃的水洞里面消失了,我在远处望了半响,才慢慢的靠了过去,等我靠近后,我吃了一惊,洞内竟然有微弱的亮光传出来,而且有低声的说话声。
我一阵奇怪,就潜伏到洞口外,探头向里面望去,这一看我大吃一惊,里面除了刘青云还有一人,竟然是已经死去的邓解元!
邓解元怎么也在这里?他们两人怎么会聚到一起?我百般疑问。
他们两人坐在洞中央,点着一个煤油灯,低声在说着些什么,我完全听不清楚,不由又往洞内探了探身子,但我拄在墙壁的手忽然一滑,我整个人就扑倒在了地上,还发出了一阵明显响声。
“谁?”洞内两人齐声大喝,我看见他们猛然站起,就像洞口冲来。我当时爬起就想跑,我知道我要是被他们抓到,肯定难免一死,但我还没有爬起来时,洞口又响起一个声音,说:“是我!”
然后我看见一个人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
“大大!”我心中一声低呼,那人竟然是我父亲,父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高兴之余又大吃一惊,父亲如此冒然冲进去,面对两个厉鬼,岂不是要送死!
刘青树明显吃了一惊,看着父亲走进去,他俩倒频频后退,刘青树怒问:“你是谁?”
“张老三!”父亲说。
“张老三?你是张三娃?”刘青树眉头一皱。
“九公叔,三十年前你离村去了城里,今天回来咋躲在这里?”父亲将他们堵在洞内,口气十分冷淡。
刘青树忽然哈哈大笑,说:“想不到我邓九公离村三十年,还有人会记得我,张三娃,你是来替刘家出头的吗?”
第36章 田间草人6()
我在外面大吃一惊,那刘青树竟然不是刘青树,而是邓九公,听他的名字一定是邓六公的弟弟了,但他为什么要骗我,说他是刘青树呢。
就在我快有点思绪的时候,洞内忽然传来邓解元的怒吼声,他骂道:“张老三,我与你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你不要把我们逼急了,逼急了你我也杀。”邓解元说完就往父亲跟前冲,我一阵担心,但邓解元又被邓九公拦住了。
邓九公呵呵一笑,颇有几分凄惨之意,他说:“张三娃,我知道当年刘青树对你有恩,救过你的命,你想报答他们刘家,但你知不知道,当年我邓家一家几十口人是咋死的?三十年来,这个问题我也始终没有想通过,直到最近一年我才想明白,我们邓家几十口人就是被刘青树那老匹给夫害死的。”说道最后他的胡子被吹的乱飞,听音十分激动。
邓解元低着头,怒坐在地上不语。
邓九公常出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情绪,又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思,我们邓家到底是糟了什么孽,一夜间竟然全都疯掉,我开始以为是糟了天谴,是老天爷谴责我们杀刘家的人太多了,但直到后来有一天,我在城里看到一片报道,才恍然明白,我们邓家的人完全是遭人杀害的。”
我在外面听的十分惊奇,不由竖起耳朵又听了下去。
邓九公稍微停了停,然后又说:“解元,你给张老三说说你大大临死前几天都是啥症状。”
邓解元似乎想起了十分痛苦的事情,捂着脸过了半响才说:“我大大另去前的一周,他开始变得疯狂,嘴里不断流着口水,见谁咬谁,而且我发现,被他咬过的人过不了几天也会变成了他的样子,不过几天,我家所有的人都开始咬人,只有我一人幸免于难。。。。最后。。。。。最后。。。。”说道这里,邓解元捂着脸说不下去了。
邓九公摇了摇头,接过话头,说:“张三娃,你知道这种症状是咋了吗?”
我父亲没有说话,只是露出疑问的神色。
邓九公说:“这种症状在城里叫做狂犬病,人被狗咬后,若不及时治疗,都有可能得上狂犬病,得上狂犬病的人,会变的像狗一样胡乱咬人,而且被咬的人也会被感染上狂犬病,我们邓家一家人就是被狂犬病害死的啊!”
“那这与刘青树又有啥关系?”父亲的脸色明显变了变。
“呵呵,刘青树当年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人,他经常到城里贩卖东西,要不是他懂得一些现代的医理,他也救不了你的命,你还记得当年他拖人从城里带回来的那条狗吗?村里的狗一般吃的很干净,即便咬了人也可能无大碍,但那条他从城里带回来的狗,就是他特地为我们邓家准备的,嘿嘿,你现在明白是咋回事了吗?”
父亲依旧有些不信,一条狗岂能害死几十口人?我当时听了也觉得不可思议,感觉邓九公在编故事骗父亲。
父亲身子像个钢柱般立在洞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