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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
在我面前坐着的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看不清模样,只感觉满脸都是毛发,我下意识的向后挪了挪身子,“醒了就离开吧!”
男人冷冷的说道,离开,我该去哪?我是谁?我怎么什么都记不清楚了!
“啊!”我感觉头痛欲裂,用手揉了揉额头,才发现我脖子上裹了厚厚的纱布,“我受伤了,我是谁?我家在哪里?我的家人呢?你又是谁?”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摇摇头,男人长长叹了一口气,走向窗户边,看向外面,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窗户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清楚,“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脑子里突然跳出一个画面,是一个男人,我看不清楚他的脸,他抱着我,告诉我,“你记住,咱们村里的所有人都是扎异的后代,你姓扎,永远都要快乐,所以你叫扎小乐,永远都要记得自己的名字!”
“扎…小…乐!”
“我要工作了,你还是不要自己留在这里,跟着一起来吧!”
男人转身朝门外走去,我下床,木讷的跟在男人身后,穿过长长的走廊,这所房子看样子年代很久了,青色的石灰转,红木的门窗,红漆柱子,院子很大,放了许许多多各式各样的纸扎品,刚刚我待过的房间应该是房子的后院,我跟着男人来到了前厅,前厅的院子里堆满了黑漆漆的棺材,男人没有理我,自顾换上白色的衣服,坐到一张木床的床头,床上用一大块白布盖的严严实实,男人拎起白布,掀开了,白布下面居然是一具老大爷的尸体,我有些慌张的退后几步。。
“我出去溜达,溜达,呵呵。。!”
“我劝你啊,还是不要乱走的好!”
我没有听男人的话,朝大门外跑去,一口气跑了几米出了大门,我抬头,一块醒目的红字木头牌子挂在大门口上面,阴阳路殡仪馆。。。
“我怎么在殡仪馆?”
“哎呀,你不会是死了吧?”
“谁在那里?”
一个穿着黑色中山服的老大爷拄着拐棍慢悠悠的朝我走来,“活人谁来殡仪馆啊?”
“你。。你才死了呢,我活着好好地!”
“哈哈,小姑娘,尖牙利齿啊,你看,大爷给你变个戏法如何?”
老大爷丢掉了拐棍,两只肩膀抖动着,脑袋不停的左右晃,双脚慢慢离开的地面,两只手抓住了他自己的耳朵,嘴里还喊着1。2。3的口号,用力一拉,头和身体分开了。。。
“鬼啊!”
我穿过院子,男人低着头没说一句话,两只手拿着什么工具,认真的擦拭尸体的脸,我瞄了一眼,这就是刚刚门口的那个老大爷吗?
“喂,诈尸了,诈尸了,刚刚,这个大爷就在门口!”
我躲到了男人身后,用力抱紧他,他不慌不忙的说道:“人的眼睛分为三种,肉眼,鬼眼,法眼,法眼我没见过,平常人都是肉眼凡胎,如今,你丢了一魂两魄,已不能算是一个完人,现在的你有鬼眼,可以看到灵!”
“灵分为很多种,有人的魂魄,还有万物的执念!”
男人起身,看着我,继续说道:“你这辈子只能做一种职业!”
“什么?”
“走阴人,吃阳间的饭,走阴间的路!”
“阴间的路?你到底是谁?”
“沐则阡。”
04。不自量力的女道士()
“沐则阡。”
我努力让自己记住这个名字,但是我不知道,后面的日子竟然会是这个样子的。。。
我在阴阳路殡仪馆一待就是一年,从起初的恐惧到现在渐渐喜欢上我这个养活我自己的工作,同时我也成为了沐则阡的徒弟,我也不在纠结于过去,对于过去,师父的回答是他一无所知,既然对过去一无所知,何必去探究真相,人总是要朝前看的。。
如今我扎小乐,可谓是半个道士,这三百多天的日子里,我已经学会了画捉鬼符,困鬼符,还会了简单的定位。。
日子过得乐此不疲,这天和往常一样,师父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静坐,我在为客人做纸人,在殡仪馆的十公里外有一个小村落,名字叫三间房,他们的村碑上记载着当初祖先逃难于此,盖了三间房,故称此村为三间房。。
“师父,救命啊,师父,救救我儿子的命吧!”
是张大婶,上周她男人刚去世,上吊死的,舌头伸的老长,我也是费了好大的努力才塞回他的嘴里,他的魂魄漂浮在半空中摇摇晃晃的,翻着白眼,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后来又被黑衣人带走了,“怎么了张婶?”
我将跪在地上的张婶扶起来,张婶已经泣不成声,眼睛肿的像核桃,脸上因为喘不开气而憋得通红,她用袖子蹭了蹭鼻涕,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小师父,救救我儿子,我儿子快不行了!”
“您别着急,慢慢说!”
“自从我们家老头子上吊走了以后,我们家的狗子就跟着了魔一样,也学他爹上吊,幸亏我发现的及时,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太伤心他爹的死,可是没想到,他一次又一次想自杀,嘴里还不停的说什么偿命!”
说到这里,张婶又大哭了起来,想来也是,你说她男人死了,相依为命的儿子又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张婶,你等一下,师父在打坐,我去去就来!”
我来到师父门前,敲了三声门,里面没有回应,
“师父,你在吗?”
还是没有人回答我,我索性将门推开,奇怪,房间里空无一人,师父去哪里了,我就在前厅没见他出去啊。。
我转念一想,我都学了一年了,什么鬼没见过,不如。。。
我拿起了桌子上,师父平时出行的工具,有铜钱剑,还有几道驱鬼符,足够了,我换好了道士服,戴上了师父平日里带着的帽子,在镜子前晃了晃,恩还是比较像那么回事的,师父回来一定会表扬我的,哈哈。。
我走出房间,酷酷的说了 一句,“走吧,张婶!”
“小师父,你这是,,”
“放心吧,我跟师父学艺多年,这样的小事我能处理,你切带路!”
来到张婶家,我让张婶准备一张空木桌,我将蜡烛,符咒,铜钱剑,还有榆钱树叶和一碗清酒拜访在桌子上,看着这有模有样的架势,我瞬间感觉我成为了一名出色的驱鬼道士。。
“张婶,我必须要先招魂,看狗子这样子八成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住了!”
我牵起一根红线,拴在狗子的手脖子上,用招魂符把红线的另一头包裹起来,系成一个活结丢到了清酒的碗里,“天兆地坤,魂朝朝燃,来!”
我感觉我的身体一刹那就跌倒了冰窟里,我的心脏越跳越慢,马上快冻僵了吧,好厉害的煞,就在这时,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身形,他全身上下都是血,鲜血下面是白红的肉,眼球外凸的朝我逼近,只有我的手指可以动,我的身子向后倾斜,身影近了,近到和我只有一根手指厚度的距离,看样子应该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它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对我大叫道:“把我的皮还给我,还给我。。。!”
05。墙壁里的小孩()
呯~咚的一声,我和狗子同时倒在了桌子上不省人事,估计当时可把张婶着急坏了;
师父如神算子一般及时出现在张婶家,我隐约听到张婶叫了一声师父,而后我感觉我全身的冰冷感渐渐消退,全身像喝醉酒一样沉重,忘记说了,半年前,我曾豪言壮语,要跟师父喝酒,结果我三杯酒下肚,便睡了一天一夜。。
我睁开眼睛,轻声哼了一声,笑着说道:“师父,嘿嘿,你来了!”
“等你醒了看为师怎么罚你!”
师父的背好舒服,软软的,很宽,安全感,“小乐,你胖了好多啊!”
咯咯哒~~~院子里的老母鸡跟变性一样,每天早上六点准时打鸣,“哎呀,脖子疼!”
我来到镜子前面,“唉呀妈呀,我的脖子上黑了一大片!”
咚咚咚~“醒了?”
“进来吧,师父!”
嗖~我的房门打开了,师父还是穿着那一身练习太极的白色套装,师父手里端着一个铜盆,盆里面是有白色沉淀物的水,“这是什么?”
“你中了煞毒,不想成为那只鬼的傀儡,就赶紧拿糯米水洗洗吧!”
“疼吗?”
啪~师父用力弹了我一下脑瓜崩,我吃疼的揉了揉额头,“过来!”
师父总是命令的跟我说任何一件事,我乖乖的走到床前,“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