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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善是传承,大善是超越,即便暂时受到师傅的责备,但于整个鬼匠一行而言,却是大善事,望师弟慎重考虑。
我愣了一下,心里七上八下的,也没啥主见,便继续往下看,就发现这下面记载的东西,全是跟风水有关,在最末端的位置,我看到了‘四煞’这个两个字。
这上面写的是,所谓的四煞分别是,相煞、冲煞、关煞、形煞,在这四煞下面,又包括了八十小煞,其中以欺主煞、无依煞、过头煞、白虎峦头煞、青龙摇尾煞、无主煞最具代表性。
再下面是对各种煞的描写,而在这些东西中,我发现了有一种煞跟王润学的新房子挺像,这种煞叫埋儿煞,其屋型为四面大屋,天井中造一小屋,犯这种煞,一般容易死小儿子,东家住进去也容易犯胸膈不意之症。
那王润学的新房子正是这种格局。
不过,有一点我想不通,那便是房子犯了埋儿煞,也得东家住进去才会冲到这种煞气,但,王润学以及王阳明压根没住进去,按道理来说,不会犯了这埋儿煞才对。
带着种种疑惑,我又看了一会儿,在最后面的一句话,师兄是如此说道的,他说,只要精通房屋风水,对于鬼匠施工有莫大的助力,能第一时间察觉到门应该安在哪,面向应该朝哪边,与那些东西相冲,又需要避开哪些东西。
到最后,师兄更是写道,何知人家被火烧,四边山脚似芭蕉,何知人家女瘾乱,门对坑窜水有返,何知人家受孤俩,水走明堂似簸箕…。
看完整张纸的内容,我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倘若真如师兄说的这般,只要精通了房屋风水,以后出工的确要方便不少,更能通过一双眼睛,察觉不少东西。
这让我连忙翻出范老送我的《六丁六甲入地篇》摆在面前,又将师兄的那张纸摆在面前,最后掏出鲁班尺摆在面前。
看着这三样东西,我心里纠结的要命,一方面是我想按照师兄所说,将风水知识融入鬼匠的手艺之中,另一方面考虑到师傅的脸色,我又有些不敢。
虽说跟师傅相处不久,但师傅的性子我却知晓一二,他老人家既能说出鬼匠亦鬼匠,风水亦风水,不可融之共存这般话,自然不会允许自家弟子去染指风水,一旦染指了,很有可能会被师傅逐出师门。
而我们鬼匠逐出师门,并不是说逐出去就算了,而是要承受断手之罪,说直白点,也就是既然师傅要逐你出去,你在师傅身上学的东西,师傅自然要收回去。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收回去呢?
答案就是断手,唯有砍断一双手,鬼匠这门手艺才算收回去了。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寒颤,连忙将《六丁六甲入地篇》跟师兄的那张纸收了起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摆在面前的鲁班尺,打算彻底学好这一门手艺就行了。
可,就在我生出这个念头时,另一种想法又冒了出来,那便是迫在眉睫的王润学家的事,倘若单凭鬼匠的手艺,我肯定无法解决这事,必须结合风水,方才有一线生机。
也正是这样,在文堆村时,我才会提出找郑老。
一时之间,两种想法不停地在我脑子交缠着,压根没任何主见。
凭心而论,我认为师兄的话颇有道理,社会在进步,鬼匠也得随着社会而改善,一昧的死守鬼匠这门手艺,到头来只会走向末落,甚至会把这门手艺给丢了。
可,我又不敢贸然去学,说穿了,我怕师傅砍了我一双手,将我逐出师门。
咋办?
学风水?还是不学?
在这种心境下,我纠结了好长一会儿,直到天色大亮,我还没能拿定主意。
“算了,由老天爷来决定。”
我嘀咕一句,也顾不上那么多,便找了一枚一块钱的硬币,心里默念了几句话,大致上是,祖师爷在上,如今弟子洛东川遇到难题了,还望祖师爷指条明路,倘若是花面,则说明我跟风水无缘,倘若是字面,则说明我跟风水有缘。
念完这话,我将手中的硬币往空中一抛,也不晓得是我用力过猛,还是咋回事,那硬币并没有落在台面,而是直接滚落在地,我找了好长一会儿,愣是没找着,那硬币就好似无缘无故消失在这房间了一般。
这让我更加乱了方寸,双眼无神地盯着《六丁六甲入地篇》、师兄的纸张以及鲁班尺,最后心头一狠,先不说别的,单说这鲁班尺,当年不也是加入了风水知识么。
打定这个主意,我将《六丁六甲入地篇》收了起来,又用师兄的纸张包着鲁班尺,径直出了门,心里则一直在想,顶多这事不让师傅知道就行了。
出了门,我找了一辆摩托车,直奔文堆村。
我到达文堆村时,已经是早上八点半,整个文堆村的村民好似正在做早饭,从房顶飘出袅袅青烟,偶有几声鸡鸣狗犬声,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芳香,令我忍不住深呼一口气,脚下朝村内迈了进去。
进村后,我没去其它地方,径直找到王润学的新房子,就发现小卓警察跟资大元夫妻俩正坐在新房子边上,见我过来,那小卓警察面色一喜,连忙走了过来,问我:“小兄弟,风水先生怎么没来?”
我摇头道:“老人家上了年龄,不好麻烦他了,不过,要是不出意外,我应该能证明王阳明的死跟资阳涛没关系。”
话音刚落,那资大元立马凑了过来,一脸急色问:“怎么证明?”
我望了他一眼,就让他们夫妻俩去找王润学,我则在这新房子里看了起来。
(本章完)
第42章 王润学()
在这房子打量了一会儿,那小卓警察见我时而唉声叹气,时而喜眉笑眼,就问我:“看出点啥没?”
说实话,就我刚才的观察来看,这新房的确犯了埋儿煞,就拿这整栋房子的结构来说,跟埋儿煞一模一样,四面大屋,天井中有一小屋,但东家没住进新房子,这埋儿煞应该影响不大。
真正让我不能释怀的是,这房子房顶的位置,有些凹凸不平,两头呈现不平之势,这种情况,想要把房梁平平安安的装上去,恐怕有些难弄。
但,这些东西跟王阳明的死,关系不大,毕竟,这些都是房子的一些问题。
我把所看到的东西,对小卓警察说了出来,他一听,疑惑道:“那你先前笑什么?”
我苦笑一声,就说:“笑是因为这房子的风水不错,按照我师兄的纸张上面所讲,一般山清水秀,后有高靠,前有秀水,没有明显的形煞,采光通风良好,这便是好的风水宝地,你再看看这房子,坐向当旺,房子藏风聚气,的确是难得的好地方。”
话音刚落,那小卓警察皱眉道:“你刚才说,这房子犯了煞,怎么又讲这风水好,两者不是矛盾了么?”
我笑了笑,就说:“一处再好的风水宝地,也有瑕疵,至于那瑕疵是好,还是不好,完全看施工者怎么想了。”
说完这话,我不愿再说话,主要是我对风水也不是很懂,就我目前说的这点东西,还是现学现卖的。
当下,我又盯着这房屋看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扭头一看,是资大元夫妻俩领着王润学走了过去。
那王润学跟昨天的穿扮差不多,一见我,沉声问了一句,“听说,你有办法证明我家儿子的死跟资阳涛无关?”
我嗯了一声,就说:“想要证明王阳明怎么死的,原因很简单,只需要做到三点即可。”
“哦!”他一怔,“哪三点?”
“其一,我要查看尸体,其二,我要知道你这新房子上梁时出过什么事,其三,我要知道王阳明死亡的前一天干过哪些事。”我不缓不慢地说。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心里有着自己的打算。
那王润学听完我的话,微微斟酌了一番,也没直接开口,而是在我身上盯了好长一会儿时间,估摸着得有五六分钟时间,把我们所有人都给急了,但没人敢开口,直到王润学缓缓开口道:“行,我满足你这三点,若是没能让我相信,我只能告诉你,小子,你闯祸了。”
我有点懵了,他怎么会答应呢?
这不对啊,那王阳明已经下葬了,我此时提出要查看尸体,就是打定了王润学不会同意,而我则可以顺着这个台阶说,他不配合我也是没办法了,最后,再整点风水知识忽悠他。
难道,这王润学真舍得把他儿子尸体挖出来?
还是不对,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