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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乡,说话得讲理,我作为当地警察,有权利调查清楚这件事。”小卓警察不卑不亢地说。
“还调查个屁,真相已经清楚了,倒是你,身为人民警察,不想着为人民服务,却带着那死胖子的父母来我这边求情,说,你是不是被收买了。”那中年男子咄咄逼人道。
“我卓某人当天立誓,绝无收任何东西,您老若是不信,可以去举报我。”小卓警察有礼有节地回了一句。
眼瞧那中年男子就要扬手打小卓警察了,一直未曾开口的王润学罢了罢手,淡声道:“行了,别吵了,小卓警察的人品我还是相信的,倒不如先听听这位小兄弟怎么说。”
说话间,王润学朝我看了过来。
我怔了怔神色,也没敢犹豫,就问他:“冒昧地问一句,您房子上梁的时辰是不是早晨八点?”
他思考一番后,点头道:“好像是八点。”
我又问:“不知是哪位师傅给你择的时辰?”
我这样问,是因为早晨八点上梁,实在太古怪了。
他瞥了我一眼,淡声道:“你是不是怀疑这个时辰不行?”
我嗯了一声,盯着他,就听到他说:“这个你可以不用怀疑,时辰是我自己选的,今年是2003年,也就是壬午年,九月是庚申月,十九日是乙未日,小兄弟既然能说时辰有问题,说明小兄弟对这一行也是颇有研究,那王某人便问小兄弟一句,可否听过地天泰?”
听着这话,我有点懵,听他这语气,还遇到同道中人?
不过,他说的地天泰,我以前听师兄说过,是一种卦象,属于坤宫第四卦,因坤上乾下而得名,根《彖》(tuan)中所记载,天地交而万物通,上下交而其志同,内阳而外阴,内健而外顺,内君子而外小人,君子道长,小人道消,称为地天泰。
而一般上梁时,木匠都会先让东家占一次卦,若卦象显天地安,则整个上梁过程由木匠说了算,若卦象显示地天泰,则由东家说了算,因为这种卦象,主吉祥如意,百事亨通。
但,这种卦象很难出现,除非是那种大富大贵的东家,否则,一般情况都是出现天地安的卦象。
我呼吸不由急促起来,说:“您意思是,您当时占出的卦象是地天泰?”
他点头道:“不错,的确是这卦象,而王某人之所以选早晨八点左右,是因为我这几年流年不利,而今年又是壬午年,与我八字相冲,如果选在八点,也就是正宗的辰时,有,‘事未动,而先成’的寓意的在里面。而从新房子在八卦的方位来说,乾上起甲子,兑上起乙丑,艮上起丙寅,离上起丁卯,坎上起戊辰,我选辰时并没有错。”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说的不错,一般房子上梁,的确有根据东家八字这么一种说法,而他所说的一切也是合情合理,并没有任何漏洞。
但,我记得小卓警察说过,这王润学的新房子上梁上过几次,好似还出过事,就想问他原因,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小卓警察朝我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我别问。
那王润学好似也看出点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淡声道:“那件事在这周边也不是什么秘闻,不少人都知道,但王某人可以向你们保证的是,阳明的死,跟这房子的上梁关系不大,至于你们怎么让王某人相信资阳涛没杀人,就得看你们的本事了。”
说到最后,他脸色一沉,冷声道:“倘若没能让王某人相信,你们几位肆意打断内子的丧事,这后果恐怕得让你们来承担了,到时候别怪王某人不讲同乡之情。”
说着,他饶有深意地朝我望了过来,“特别是你,小兄弟,王某人可是知道,你这种人有害人的本领,到时候恐怕会重点照顾你。”
话音刚落,他抬手就是一掌拍在桌面,格外响,瞬间,桌面裂开一道细微的缝隙,足见起掌力。
(本章完)
第39章 再找郑老()
听着这话,那小卓警察朝我看了过来,我也看着他,我们俩面面相觑,谁也没说话,而那王润学笑了笑,说,他还要处理他儿子的后事,让我们自便就行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有点懵了,这算什么事?
我只是过来帮忙的,怎么听那王润学的语气,好似还怀疑我来着,当真是无语了。
随着那王润学的离开,他家那一大帮亲戚也跟着出去了,临出门时,也不晓得他们脑子想的什么,一个个饶有深意地盯着我看,看的我莫名其妙。
待他们离开后,房内就剩下我们四人,原本跪在地面的资大元站了起来,又将他媳妇扶了起来,然后尴尬的对我笑了笑,说:“小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拖累你了。”
我罢了罢手,说:“没什么,以王润学的本领,他应该知道整件事是怎么回事,但他不想说出来,只想拉一个人替他儿子陪葬。”
我这样说,是因为先前王润学说话的语气,风淡风轻般,像是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一般,最为关键的一点,他好似对上梁这这回事挺在行的。我便问小卓警察,“查清楚了么?这王润学以前干吗的?”
他想了想,说:“没去广州之前,好像在这边当过一段时间木匠,后来去了广州开了三家木料加工厂。”
听着这话,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倘若那王润学以前干过木匠,他懂这么多,也在情理之中。
随后,我们四人商量了一会儿,压根毫无头绪,无奈之下,我只好提议去看看王阳明的尸体,毕竟,出事那天,因为资阳涛要打我,压根没仔细查看尸体。
当我们把这个提议对王润学提出来时,他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们,用他的话来说,他儿子已经封棺了,莫不成要把棺材撬开,让我们看?
这让我们无言以对,只好放弃了这个念头,就准备去王润学新房子看看,而王润学则趁这个时间请了一些八仙,把他儿子的棺材,热热闹闹地从堂屋内抬了出去。
葬在哪,我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此时的我们,已经站在王润学新房子的位置,四双眼睛直刷刷地盯着这光秃秃的砖头房子,那小卓警察问我,看出什么没?
我倒是想看出点什么,问题是,就我这点道行,肯定不够,再者说,这新房子都是砖头,压根没啥木料,我一鬼匠来这肯定没啥用。
考虑一番后,我对那小卓警察说:“就这样看,我肯定看不出来什么,恐怕得再请一个人过来。”
他问我请谁,我立马想到了前几天认识的那郑开元,也就是那老风水先生,就说对他说了一个名字,又告诉他们,一定要守在新房子这,切莫让人动这里的一切,那小卓警察问我原因。
我说:“王阳明是上梁当天出的事,那王润学应该没心情继续弄这房子,换而言之,这房子很有可能是保持在王阳明出事的状态。”
他好似还不懂,又问我:“要是他动了呢?”
我皱了皱眉头,冷声道:“试问一下,自家儿子死了,作为父亲还有心情捣鼓房子,你不觉得这事过于异常么?”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你说的对,那行,你去找那风水先生,我们在这看着房子。”
我没再说话,转身就准备走,那资大元忽然凑了过来,诚恳地对我说了一番感谢话,大致上是,为了资阳涛的事,让我受累了。
我瞥了他一眼,淡声道:“真要感谢,你们得感谢瑶光老师,若不是她过来求情,就算你们死在我面前,我未必会帮你们。”
说完这话,我压根没管他什么反应,径直朝村口走了过去。
我说的实话,如果瑶光老师不过来求情,我绝对不会掺合这件事,主要是一开始我就感觉这件事处处疑点,一旦陷入进来,天知道什么才是个尽头。
但,瑶光老师开口了,我不能不帮她,原因有二,一是她在学校挺照顾我,二是她是我老师,师兄曾说过,尊师重道重于一切,一个人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都不会,还谈什么人生,正是这两个原因,瑶光老师开口求情时,我便答应下来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出了村子,又租了一辆摩托车,直接去了郑开元他老人家。
当我到达他老人家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令我失望的是,我敲了几次门,愣是没人应声,一打听之下,才知道他老人家去了镇上,我又问那人,他老人家去镇上干吗了。
他告诉我,说是老人家听闻某个人在镇上出了点事,被派出所给盯上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