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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趁热打铁:“还有阳台上那几盆吊兰,老爸亲手栽植的呢!”
老妈虽然对邵宅依依不舍,但也十分配合地说了句:“不过也对,老住在小邵家里也怪麻烦他的,要不明天我们收拾收拾就跟一朵回去吧,百货商场改天再逛好了。”
老爸起身倒了杯茶,用沉默表示赞同,我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后来,我跟爸妈窝在沙发里看着某台的综艺节目,看着看着,妈妈就睡了过去,老爸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然后对我说道:“我扶你妈先去休息了,你也早些睡。”
接下来,就是无人之谷一样的静谧。
我抬头看向时钟,刚好十一点,我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来思考怎样让夜卓心甘情愿的拖住邵连赟。。。。。。
怎样让邵连赟激怒夜卓?
夜卓跟邵连赟都已经达成了合作协议,让他们俩翻脸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一圈思虑跑马观花般的捋清楚后,再睁眼就已经凌晨一点一刻了。
我揣摩着应当像那日一样先偷溜过去,溜得愈发的自然,邵连赟便不会提前有所准备。
于是我手脚麻利地换上睡衣,松散了头发,赤着双脚,表现的更加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毫无预兆的夜行。
我将手机放在睡袍的兜里,照旧躲过了塞着耳机听音乐的值班大妈,躲过了门口的保安,也躲了来回扫视着整个邵宅的追光。
当我气喘吁吁的来到这所木屋前时,果不其然,在一颗甚是高大的梧桐树旁看见了一个闲庭信步的声音。
他勾着头,悠闲的提着脚下的草坪,我的脚步声瞬时落下时,他也抬起了头,蹙了蹙眉毛说道:“你的病没好,秋夜更深露重,不要乱跑。”
我见邵连赟穿戴的也十分仓促,外面半长的黑色毛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可还是露出了睡衣的领子。
他此时戴着的黑框眼镜跟他平时的那副也不甚一样,边边角角都是磨损的痕迹,一看就是用了许多年的旧物。
他还穿着一双皮质绒底的拖鞋。
到目前而止,我爱并未发现他有什么洞悉先知的反应。
于是佯装出一幅紧张的样子,却又依着自己往常的性子倔强的稳了稳目光:“关你什么事!”
邵连赟缓缓地朝我走来,我顺势朝后退了两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邵连赟见我不住地后退只好停下脚步,笑了笑说:“马姐听着音乐没注意到你撞到了桌脚,我听见了。”
我蹙蹙眉:“那我怎么没有看见你?”
邵连赟指了指右手侧被梧桐树遮挡的小路:“从这里走比较近。”
我咬了咬唇,在心里盘算着夜卓会到的时间,然后又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更加紧张一些:“我只是想来这里看看,我不是告诉过你么?我喜欢有水的地方。”
邵连赟回头看了看木屋前别致的水池,又转过头笑笑:“那是你为了打听我关押吸血鬼的地方故意说的,我听你父亲说,你从小就怕水。”
我怔了怔,于是将话题一步步引入正轨:“那次你也利用了我,两不相欠。”
邵连赟蹙了蹙眉:“那现在呢?我欠你的不知道还能不能还得清。”
他的声音幽幽远远,像是穿透云层落下来的声音。
“如果你能帮潜,我,可以,选择不去计较所有。”我一字一顿地说着,心里却像被一根麻绳越拧越紧。
邵连赟沉了沉眸子:“你还是很在乎潜?”
我张张口:“我欠了他很多次的救命之恩。”
邵连赟颔首并不言语,我却为难地绞着手指,吞吞吐吐地再次开了声:“潜和夜卓不可能合作的长远,我希望你不要帮夜卓,帮潜。。。。。。”
邵连赟展现了他商人的天分,问道:“那我有什么好处?”
我咬着唇在心里盘算,如果此时说出一些软弱委曲求全的话来反而会引起邵连赟疑心,我于是打定主意还是嘴硬冷漠一点,才更加像是我自己。
“在你那里,什么都是要等价交换的么?你不懂什么叫付出吗?难道所有的付出都必需要回报?并且一定要回报给你满意的?”
我瞪着双眼,愠怒不极,冷哼一声:“跟你这种人,多说一句都嫌浪费唇舌!”
我说着话就要走,邵连赟一把上前抓住了我的胳膊,沉着眸子说道:“我不会真的帮夜卓!”
我心中一沉,想他终究还是上当了。
正在此刻,林中闪过一股短暂的冷风。
就像是每次潜无声瞬移到我面前时带过来的风。
于是我微微提了提声音:“你说的哪句话才是真的?”
邵连赟深深地看着我:“我不过是要利用夜卓罢了。你放心,我不会真的帮他打造他的吸血鬼王国的。”
90 一触即发()
“你说的,是真的?”我小心翼翼地调整情绪,引着邵连赟多说一点。
因为我知道,就在那些风影婆娑的梧桐树的后面,夜卓一定竖着耳朵屏息凝神地听着。
邵连赟毫无防备地朝我走近了几步,这次我并没有退后,我任凭他握住我的肩膀,目光闪过几丝自信的光束:“我是商人,顶多做做生意,跟夜卓也是做做生意罢了,我只要拿到我需要的东西,才不会管他们会陷入什么境地。”
我蹙眉:“我听不懂。。。。。。。”
邵连赟笑笑,伸手刮了刮我的鼻子,我不适地躲了躲,他便自然而然地收回了手,轻轻地说道:“帮他们取得合法的身份只是一个幌子,哪怕有了合法的身份也只不过让人类政府更加顺理成章的奴役他们圈禁他们罢了。。。。。你还真以为,人类能和自己的天敌并存?”
邵连赟笑声大了一些:“这是夜卓在做梦!”
我心里像是被冷水浸泡过了一般,想不到之前我如此敬仰信任的人竟然如此有沉府,好像谁他都可以玩弄于股掌之间。
我怔怔地退了几步,让他的双手离开我的肩膀,眯了眯眼睛,不可思议地摇头:“你是在耍他,你不知道他是谁吗?”
邵连赟无所谓地笑笑:“不就是一个黑吸血鬼头领嘛,有什么不能耍的?”
我们的对话因为一阵卷着落叶的疾风而终止于此。
落叶和尘土慢慢落下时,身穿黑色皮衣的大胡子夜卓已经用常常的指甲抵住了邵连赟的脖颈。
邵连赟有些愕然,第一反应是:“你是怎么进来的?”
夜卓冷冷的笑:“静明街口,有人打开了你们邵宅南侧的门。”
邵连赟猛地移过眸子看向我,不可置信地蹙了蹙眉头:“是你?”
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坚不可摧,扬了扬下巴吞吐了两个字:“是我。”
然后我便毫不顾忌地跑向夜卓那一侧,与此同时,邵宅的巡逻人员也赶到了此处,邵连赟只是静静地说了句:“叫我的私人保镖过来!不许报警!”
看来他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夜卓并不怕,也不躲闪。
我也是,不畏不惧地站在夜卓的右后方,等待着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夜卓凑到邵连赟的耳边低沉地说了句:“老子可不怕你那些银链子木子弹,老子的速度比那两兄弟要快一万倍都不止!”
“不过老子活了三千年,你是第一个敢耍老子的人!”夜卓阴森森的说道。
哪怕被尖利的爪牙抵着喉咙,邵连赟也是淡定地笑笑,说道:“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穆罗的西班牙黑吸血鬼头领?他就是被我的木子弹和银链子弄死的。”
邵连赟浅浅地笑笑:“耍你?谈何而来?”
我见夜卓的神色微微一滞,将眼底的慌张用灰色的瞳孔掩盖了下去。
我想,那个穆罗一定是个很厉害的角色。
果然,夜卓用牙咬破了另一只手腕,黑色的血液像是断线的黝黑珍珠一样滚落进了草坪里,很快,十来个夜卓的后裔就出现在了两侧,速度之快,连风声都是后来才到。
“冼小姐,我要是你,就离得远一点,我的崽子们可没有我这么好的控制力。”夜卓见帮手已到,戏谑的表情多了几分,闲闲地朝我说了几句。
我立即想到我的特殊身份,听潜说,我的血对所有吸血鬼都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用尚白的话来说,就是特别香。
于是我镇定地慢慢退后,退到两三百米开外的一处梧桐树后面。
很快,邵连赟的私人保镖也到了,正是千崇领队。
自从那次夜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