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好,在这个绝望的时刻天遂了人愿,沙发的缝隙里有一把不知道谁落在那里的剪刀。
我悄无声息地划破了手腕,而埋头亲吻我的邵连赟并不知道这一切。
直到他发狂似地褪去了他的睡袍,这才惊觉我居然将手腕划破。
他怒不可遏,双手捏住我的脸颊,恶狠狠地将那剪刀扔了好远,咬着牙说道:“你宁可死,也不愿意跟我?”
我看着这一幅从未见过的嘴脸,突然释怀的笑了,吃吃地道:“这才是你,你终于卸下了那张面具。。。。。”
“你不是那个彬彬有礼的邵连赟。。。。。。。”
“这才是,真的你。。。。。。”
说完最后一句话,我觉得身体被掏空了般地没力气。
我见到他狰狞的笑,眼中居然泛出与狰狞格格不入的水色来,我听见他低沉地声音:“我就偏不遂你的愿!死了也要得到你!”
我感到眼皮沉重地垂下,天旋地转的大网将我罩了起来,我的眼睛在最后一刻停留在了邵连赟裸露的胸膛前,我多渴望,他能够大发慈悲的让我死,也不要让我变得不干净。。。。。。。
从小,我就向往着能够在海边拥有一个房子,用贝壳串成门帘阻挡几丝湿凉的海风。
晚上在门口挂起成片的灯饰,远看就像是星辰坠落在屋前,一片明亮,一片浪漫。
我会坐在成片的星星旁吃着好吃的水果,哼唱着最喜欢的歌。
我以为我会一直住在那里,住在那所我梦寐以求的海边小屋里,可黑暗突然来临,我恐惧的睁开眼,发现我仍旧躺在那张洁白的大床上,柔软软糯的鹅毛被子将我包裹着,伸伸手就能够到佣人放好的早餐,还有爸妈,他们正喜忧参半地看着我。
还有。。。。。。
还有一身格子西装的邵连赟,垂着头也站在我的床边。
他罕见的留起了胡子,显得沧桑又成熟了几分。
我张张口,觉得声音干干哑哑的,妈妈立即递上一杯温水:“朵朵,感觉怎么样了?”
我顺从的咽下一些小口温水,张了张口,声音细弱:“我还活着?”
这句话问出,妈妈已经掉下泪来,爸爸担忧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硬着嘴骂了句:“多大的人了,动不动要死要活的!我冼正才没有你这种女儿!”
我知道爸爸是担心我,他的性子刚直,从不会表露真切的感情。
但我从他松了的拳头看得出,他真的替我捏了一把汗。
邵连赟见我已醒,淡淡地说道:“还好伤口不深,王姐已经帮你处理过了,不过你身体比较虚,还是要好好调养,调养好了,想回去就回去吧。”
我平静地看着他,张口道:“爸妈,你们出去一下吧,我想跟他单独说两句话。”
他们自然愿意我们解开心结,于是二话没说便手挽手退了出去。
我淡淡地看向不知名的角落,问道:“你,有没有把我。。。。。。。”
我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哽咽,脑海里全是他吻我的场景,让我觉得又脏又难受。
邵连赟试图伸手抚摸我的脸颊,却被我避了过去。
邵连赟顿了顿,眼色由深变浅再变深,说出的话却是:“今天晚上八点,在公司本部会议室,约了NW的高层。。。。。。”
他看了看我手腕的伤口:“我会给你找一条遮住伤口的裙子。”
心如死灰的我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哪怕是有关潜的事情,我也提不起半分兴趣,我只想知道,那晚上邵连赟在我晕倒后倒地有没有与我强行发生关系。。。。。。
于是我咬了咬唇,不理会他又问了一遍:“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我们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邵连赟蹙了蹙眉:“你说呢?”
我听着他模棱两可的答案,几乎已经给自己判了死刑。
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不会原谅邵连赟。。。。。。
“我们七点出发,现在还早,你再休息休息。”
我侧过脸去,一滴泪落进蓬松舒适的枕头里:“我不想去。”
邵连赟却沉了沉声音:“你不去,我要怎么对付潜?”
我回过头,半是哀求半是失望地看着他,张着口,却连骂他的话都说不出来,于是惨淡的笑笑:“你要对付我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邵连赟不可置信地蹙了蹙眉头:“很奇怪。”
我并不理他,他却陡然柔了眸子,又变回了我最熟悉的目光,温柔恬淡如阳光暖暖:“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你如果能放下潜,我就有信心赢回你的心。”
他蹙了蹙眉头:“一朵,我不介意等,等到你接受我的那天。”
我咬了咬唇,一字一顿地道:“我即便放下了潜,也不会选你,更加不会有那么一天。”
邵连赟某种的星芒转瞬即逝,声音也添了几分冰冷:“他的弟弟,快不行了。”
他的话音一落,我的耳边突然被嗡鸣声炸开了锅,手撑着床,半坐了起来,呼吸都有些急促:“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邵连赟却扯了扯唇淡淡地笑:“我只是试探试探你,看看到底谁才是能够要挟你的砝码?”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却苦苦的笑:“以前,我以为我比不上潜,至少比他那个弟弟在你心里要重要一些。”
他刻意掩藏了苦涩,眼光变得阴冷又暗:“可现在看来,我和潜,都比不上那个叫做尚白的家伙吧?”
他微微垂了垂眼睛,说道:“你昏迷的时候,不停地在叫尚白的名字。”
“你自己,知道吗?”
85 吸血鬼社会()
寒潮的露水铺在青翠的草叶上,一滴晶莹的露珠落进泥土里。
除了邵宅上方的天空,顾市进入了雾霾多发期,走到哪里都是满眼的灰尘。
特别是在夕阳落下的午后,仿佛只用一刹那,世界就能进入冷漠的末日期。
远处新修的摩天大楼连醒目的广告牌都看不到。
一对小情侣携手漫步在街边,女孩驻足在了卖关东煮的小店前,转过头招呼男朋友等等时就已经看不见他的踪影,以为是离开的远了,其实近在咫尺,只是隔着厚重的霾。
我坐在宽阔的会议室里,手边的咖啡腾着热气,对面就是沉着脸的潜,可我连他的眼睛都看不清。
我想,搁在我们之间的,一定是这个季节挥之不去的霾。
“我从没想到,能跟你坐在一起谈生意。”邵连赟笑的十分自信,双手随意地交叠摆在桌上,西装的口袋里露出纪梵希的方巾一角。
潜却显得暗沉了许多,黑色的西装外套和衬衫,除了在料子上能辨出异同,款式都毫无特点。
不过,越是简单的衣服在潜的身上越是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我想了很久才找到一个形容词来形容潜的气质,那就是时光打磨的从容不迫。
他暗沉的眸子微微泛起亮光,简简单单地吐出几个字:“我也没想到。”
邵连赟不深不浅的一笑,然后转头看向了我:“我们一朵这几天身体不是很好,所以我就留她住下了,你不会介意吧?”
潜蹙了蹙眉头,眼光闪烁了几下,朝我道:“怎么了?”
我心虚地拉了拉袖口将左手的伤痕遮挡住,然后避开他的眼光木讷地摇摇头。
潜淡淡地开口:“想回来么?”
犹如一盆温水浇在了懂得僵硬的心上,瞬间的解脱让我一下子热泪盈眶,可我还是咬着下唇,迟钝地摇了摇头。
潜又蹙了蹙眉头:“为什么?我不放心你。”
“以后你有了危险,我会第一时间来救你。”
潜的话语幽幽绕绕回响在我的脑海里,我多想问问,那一夜,就在那一夜邵连赟对我不轨的时候,你在哪里?
可是我又如何开口去问?
我咬着唇偷偷地抹掉掉落下来的泪,将脸转向一边:“我父母,在邵宅作客。”
话音刚落,潜便沉了眸子望向邵连赟:“你好卑鄙。”
邵连赟轻松地笑笑:“叔叔阿姨喜欢我,想在我家多住几天,怎么能叫卑鄙?”
说完,他朝前倾了倾身子,笑了笑:“难不成,将叔叔阿姨接到你那去?去你们的地下室?棺材?还是墓穴?别开玩笑了。”
邵连赟挑衅地笑笑,潜紧握着拳头,青筋尽显。
可他还是忍住了。
他抬起眸子收起星芒,静的如一面尘封已久的镜子。
他说:“尚白呢?”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见潜终于问道了正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