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郤说他不会入我的梦,于是几乎一夜无梦,到天大亮后,我依然困得不想起来,主要是这几天精力耗损太严重,
“速去寻我脸来,”一个男人在我耳边说,
我以为在做梦呢,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个美梦,
因为那个男人一直在耳边重复这句话:“速去寻我脸来,无脸我不欢,”
“我怎么有你的脸,”我不耐烦的转过身去,用手把耳朵捂住,
“我面不见了,南望秋,去寻我颜啊,”
我猛然惊醒了,谁特么在跟我说话,
“南望秋,颜不见了啊,”这声音又来了,还挺耳熟,我赶紧转过去,看到我身边的凉被上,躺着一个半透明状的灵体,
“妈呀,”我抱着被子,整个人都从床上弹了起来,这不是那个画灵吗,它不是呆在画里面吗,
怎么给他跑出来了,
“南望秋,寻我脸去,快寻我脸去,快去,”他好像就只有这句台词,跟念经一样不断重复着,
而我,昨晚睡觉的时候,因为是一个人,只穿了条内裤,现在光着两脚丫子站地上,还好有床凉被挡着,
“姑老爷,我求你了,别念了成吗,”我真是被他念得头都要炸了,只要他肯住口,让我跪下都行,
他果然停了,
这是我第一次,清楚的观察画灵的模样,虽然没有脸,但他的身体形状,和人是一样的,而且四肢修长,按照这个轮廓,要是他有个身体的话,身材应该挺不错的,
而从他此刻侧躺在床上的姿势上看,一条腿儿还翘得老高,他应该很惬意的,不像那晚上被吞天灵打伤后的惨状,
我不免有些好奇,这没两天啊,他怎么就好了呢,
“大哥,你怎么能随便从画里出来呢,”我心头很是不悦的问他,心里的潜台词是:咱们人妖有别,好歹老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隐私你都不给我,
“我欲出便出,我不愿,谁也喊我不出,”画灵的声音还蛮好听,要是不看他这没脸的灵体,光听声音,一定很想看看他脸,
但他没脸,
我说:“知道你是个大爷,但是大爷您,下次出来的时候,能不能挑个好点儿的时间,别在我睡觉上厕所和洗澡的时候……”
这个原则,非常非常重要,所以我强调得很重,
“我偏生要呢,”他挑衅般的打断我,
我一下子就凶起来,警告他:“那我就把那画烧了,”
“你不会烧,”他一点儿不带怕的,语气里还一副清楚得很的得意,
“你别逼我,我疯起来自己都怕,”
好歹我名义上还是这画灵的主人呢,但现在怎么感觉,他才是我主人,
“那你且烧,”他赌我不敢烧,
我还真不敢烧,谁晓得,烧了会出啥事儿呢,
而且,那可是郤他们找了好久我画,
瞧他这般无所谓,我也是服了,求道:“哎哟,姑老爷,我就这么个要求行吗,”
我想拱手拜拜他了,但要一面顾着凉被,就只朝他点了点头,
“可行,不过,要为本仙做件事,”画灵在床上翻了个身,他躺着的地方,竟还能压出皱子来,不晓得是不是我眼花,
我苦着一张脸问他:“该不会是给你找脸吧,我怎么给你找脸,你又不是泥人,能给你捏一个脸出来吗,”
“你以为本仙从无脸吗,,”他的语气里出现了嘲讽,
“难道你有过脸吗,”反正我是没见过,
他颁布圣旨的语气道:“且寻那画缺失之角,吾颜自然就回来啦,”
原来他没脸,是因为那画缺的那部分啊,这可为难了我呀,
“我上哪儿去给你找画缺失的部分,”世界之大,那画明显早就掉了,我怎么可能找得到,
他说:“被一姓辜之人偷了,且去找他,”
“你逗我呢,天底下姓辜的人那么多,我去找他们谁啊,”
“哎,”他还叹气来了,坐在我的床上,指着我骂:“你是本仙所见引玉人中,无能之最,南家数十年光景,怎就出你这般无脑蠢货,”
我去,他自称‘本仙’却骂我蠢货,
这死妖怪,真是仗着自己有点本事,就要飞天了,
“你以为我想吗,我上个月还只是个普通的大学生呢,要不是你出来闹,我连引玉人是个什么玩意儿都不知道,仙人,您行行好,别对我要求太高,”
他嫌弃不减继续说:“吾颜不归,吾日日夜夜烦你,不信便拭目以待,”
这还威胁起我来了,我就问他:“你这么厉害,咋就不自己去寻呢,把你弄死李明德那狠劲拿出来啊,”
“哼,需本仙亲自去寻,要你何用,”
我大出一口气,指着他的脸叫嚣道:“我给你说小画妖,你搞清楚点,我是掌凤玉的人,你是守凤玉的妖,我才是老大,我,才,是,”
他一点儿都不以为然的回答:“你此刻还掌不了玉,不知哪天就暴毙了,本仙尚在,侯下一位掌玉人也非不可,”
我简直寒心到极致,果然妖啊鬼啊的都不可信,
算了,还是放弃先跟他立威吧,我算是看出来了,这东西就是看不起我还掌不了玉,现在跳出来想当大房,我就先不得罪他,等姑奶奶我慢慢聚灵,有朝一日能掌玉了,看他还跳多高,
“上哪儿去找那姓辜的,”我底下头来,心里暗暗地画了一个小圈圈,
画灵瞧我听话了,灵体又倒下去,悠然地靠在床靠背上,“本仙掐指算算,恐有三百余年了吧,”
“啥,你又逗我,三百年前一姓辜的人偷了残角,你叫我去找堆烂骨头啊,”
一说到骨头,就想到前一天那花店花盆里找出来的女人尸骨,心头直恶心,
“便去寻他后人呀,”他说得到轻巧,连个名字都没有,去哪里寻后人,
我问他:“就没其他线索要提供了吗,”
“暂无,”
瞧瞧,我还以为他多厉害呢,也不过如此,
“那你该回去画里了吧,”我要换衣服,这样抱着凉被站得手都麻了,“对了,你叫啥名字,”
我声音刚落,他就如烟般,飘进了画里,根本就不屑告诉我他名字,
不说就不说,我也不想知道,
我走去把那摊开的画裹起来,还用发绳给绑得严严实实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之前是把这画叠好了放抽屉里的,这画灵是自己跑出来的,果然成精了,
把衣服穿好,出去客厅里,郤续已经起来了,他的气色比前一晚上好了一些,
我忙去咨询他:“郤大哥,有没有什么符可以把那画灵镇住的啊,”
“怎么了,”
“那画灵跑出来了,好像恢复了,叼得不行,我得想想办法管一管他,不然他都要飞我头顶拉屎了,”
郤续被我这个比喻逗得笑了起来,他说:“这画灵叫玉守,祖上叫他守公子,传闻他化灵后就乖张难控,脾性刁钻,你要是真拿什么符来镇他,估计要记恨死你,有得你受了,”
我想也是,“那我就这样给他欺负啊,”
他劝我:“忍一忍吧,”
“对了,它怎么好得这么快,”
郤续想了想,回答说:“我猜,是因为你昨天聚灵,帮它恢复了,”
“这样也行,”
“是的,他始终还是依附着你,你强它则强,你弱它则弱,现在它不待见你,估计也是埋怨你不够强,影响了他吧,”
这样说好像真是,他刚不就说我是他见过的引玉人里,最差劲的吗,原来那样嫌弃我,是觉得我拖累了他,
郤续收拾好客厅的沙发,然后对我说:“我进去看看望夏,”
“好,”我也不好进去,只能守在门口等他消息,
“嘀——嘀——嘀——”这时,楼下有人请求坐电梯上来,这还是我住这里,那个门控机器响呢,自然让我有点吃惊,
走过去看监控画面,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站在一楼电梯口,完全看不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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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我是不敢开门的,赶紧跑到次卧门口,问郤续:“有人要上来,不知道是谁,”
郤续从里面出来,我哥好像还未醒,他将门轻轻关上,让我说话小声一点,雨君才刚睡下,
接着,他到了门边,按下放行,
“你认识那个人吗,”
“送东西的,”他回答完,就打开门,站到外面门厅里去等,
不多久,那个男人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