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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朗自然是同样没能想到老贼狼还会玩这么一手。
要早知道的话,他还真有兴趣,帮老贼狼多调教些野狼,让这些山林之王都叼上炸弹,好好给鬼子兵来个欢迎仪式。
山上形势不妙,肖朗便下了山。
肖朗这时候,仍然是一身鬼子兵的打扮,这也没办法,想在深山老林里寻件老百姓的衣服,难度不亚于和鬼子兵搜索队干一架。
这天肖朗到了一村口,远远看见几个村民,正要上前打招呼,村民们见到他就一哄而散跑掉。
肖朗这才意识到,穿这么一身鬼子兵打扮想要打听消息,跟黄鼠狼给鸡拜年有的一比,难怪没人理会。
要碰上胆大性烈的,或许背后给他一家伙,直接将他当成落单的小鬼子给宰掉都说不准。
肖朗意识到问题严重,也不忙再向人解释了,准备先离开这个村子再说。
正要走呢,村子里有个穿着体面男人点头哈腰走了过来。
“太君,太君有什么吩咐?老汉是姚庄村的保长姚友德,有需要您尽管吩咐!”
肖朗瞧见这人奴颜婢膝样子心里就很不痛快,正转身要走,突然想到,自己要就这么一声不响走掉了,或许这种软骨头会瞧出什么端倪,暗地里打个小报告什么的,自己的行踪立刻就暴露,免不了又是许多麻烦。
心念一转,反正肚子也有点饿了,暗想这软骨头穿着体面,家里想必光景不错,老子去他家里弄顿热饭吃吃也是不错。
于是冷哼一声,学着日本腔骂道:“八嘎,皇军的,肚子饿了,米西的干活!”
那姚友德一听,忙不迭点头哈腰道:“皇军请去家里,米西的,大大的有!”
转眼到了姚友德家中。
这人家里,看样子光景也没多好,唯一比别家强的,无非院里多了三间大瓦房,就那也是陈年老屋,有些破败,外面院墙还塌倒了几处。
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地主富户。
姚友德戴顶破皮帽,双手揣袖筒里一溜儿小跑,进院门就拉开破锣嗓子喊孩他妈赶紧做饭,太君饿了要吃饭怎么怎么地,谄媚讨好的样子,这是恨不得把肖朗这个假鬼子当祖宗来伺候了。
肖朗心里越发不痛快,心说用得着这么贱吗?
日本鬼子的德性,这么多年了,咱们老百姓吃的亏还少吗?这些人,怎么就不长点记性,有点骨气?
他们莫非不知道,在鬼子兵面前,你就是再讨好这些畜生,回头不高兴了,或者玩性来了,该祸害你还不照样的祸害?
姚友德的老婆脸很黑,应该是抹了厚厚的锅底灰,穿着件黑乎乎肮脏味重的棉衣,端着碗面,再一碟葱花炒鸡蛋出来,战战兢兢将饭菜放下,立马就又退开到一边。
那姚友德此时倒也有点男人气概,不动声色横跨一步,将自己老婆隔开在肖朗这个假鬼子的视线之外,谄媚道:“太君,米西,米西的干活!”
“吆西!”肖朗见那姚友德举动,心里稍微好了点,端起碗开始吃面。
不管怎么样,这男人,能下意识保护自己的婆娘,还不算软骨头到不可救药地步。
肖朗参加抗联游击队虽然日子不长,在游击队里认识了许多来自天南海北的同志,听其他人讲起过各自家乡发生的一些惨事。
在日本鬼子占领的沦陷区里,中国老百姓,压根不被日本鬼子当人看。
但是日本鬼子刚打进来时,有些个小有家产的富户、地主,认为即便给日本人占了天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甚至有人蛊惑说,日本人是为了建立那什么大东亚共荣圈,要替百姓赶跑军阀恶霸,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很多老百姓相信了这样的鬼话,认为自己左右都是些种地的庄稼人,不管谁占了江山,总也少不了种地的庄稼人来交租纳粮。
可结果,一桩桩一件件惨事发生之后,这些老百姓才明白过来,日本人不仅是要坐天下,还要杀光中国人,将中国人杀到数量再也威胁不到日本人的程度,才会给想做顺民的老百姓们一条所谓的活路。
眼前的这个姚友德,做了鬼子的保长,或许是有其不得已的苦衷,可现在自己就一个落单的假鬼子而已,用得着这样可劲儿讨好?
肖朗好苦恼,好想将自己身份曝光,然后好好骂醒这个软骨头的姚友德。
然而肖朗跟上就似乎不用再苦恼了
哐当一声巨响,姚友德家的院门,猛然被人给踹了开来
第19章 一群草莽()
一群扛着锄头,拿着粪叉、红缨枪,甚至有大铡刀的汉子,猛地踹开姚友德家的大门,嗷嗷怪叫着,一窝蜂地冲了进来。
“小鬼子,爷爷要你狗命来了!”
“一个人也敢跑来祸害俺们,弄死你个东洋畜生!”
“夺他的枪!”
“友德叔,快躲开,别给小鬼子抓着”
肖朗给吓一大跳,不过立刻就反应过来,大声喊道:“都别动手!”
然而村民们并不想听他的话,依旧猛扑而来,手拎大铡刀那位,舞动着门板大小的铡刀片子就向他挥了来。
肖朗赶紧向后跳开,喊道:“我不是鬼子兵!”
三躲两躲,被村民们逼得连连后退,不得不向屋门退走,暂时避开这些人的锋芒。
肖朗只顾上躲避眼前的乱刀追砍。
忽然间脑后生风,来不及躲闪。
咣!
被人从后面打了闷棍,眼前一黑,咕咚摔倒在地。
昏昏沉沉之中,肖朗只觉自己腾云驾雾而起,晃晃悠悠间似乎被人抬了起来,却不知道要被抬去什么地方。
“我这是要死了吗?被这些村民抬着,去野地里活埋?”
再醒来时,发觉被人五花大绑着,抓进了一间光线昏暗的屋子里。
屋内有好多人,分两边站着。
肖朗后脑勺依旧有些发木,可见当初下手之人,是想要他小命来着。
当时在身后的,没别人,就站着屋主姚友德,那个很被他瞧不起的软骨头。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不叫的狗才咬人,当时就顾上躲闪外面冲进来那票大汉了,把姚友德那老家伙到给疏忽了。
肖朗觉着自己真够冤的。
这叫什么事?
看架势,这些村民似乎要审判他,给他定个什么罪名,然后再杀他。
“小鬼子,今天落到爷爷们手上,活该你倒霉!”有人上前,将肖朗从地上拎起来,恶狠狠冲他咆哮。
肖朗头上湿漉漉的,水珠滴答直往下掉。
被拉起来时,水珠顺着脖子流进了身上好多,大冷天的,这滋味真不怎么好受。
看样子,他是被人用冷水泼醒的。
“我不是鬼子兵!你们弄错了!我是”肖朗闷声道,实在没料到被一帮老百姓给活捉,真是冤的慌。
壮汉压根不给肖朗辩解机会:“呸,被爷爷们活捉当场,居然还敢狡辩?不是鬼子兵,你穿一身黄皮军衣,扛着三八大盖,腰里还挎着王八盒子炮?还叽哩哇啦说鬼子话吓唬人?”壮汉语气非常不耐,说话间将肖朗掼翻在地,扬起皮鞭便打。
“栓子,别忙动手!”一个中气十足声音猛然响起。
肖朗循声望去。
屋子深处,有张香案,香案上点着香烛,上方供着幅关二爷的画像,再上方,有一横匾,写着‘义薄云天’四个大字。
喊话之人,坐在香案右侧。
烛火昏暗间,也瞧不太清对方长相,大致轮廓判断,应是个体型魁梧之人。
这人显然在屋内众人里极有威严,发话之后,屋内立刻安静下来,准备动手打人那位,也讪讪收了手。
“大当家,这小鬼子年纪不大,却忒不老实,必须狠狠教训一下,抽几鞭子,他就老老实实回答问题了。”
“闭嘴,咱们是正经儿的抗日队伍,少耍你当土匪那一套。”
肖朗听到对方自称抗日队伍,心里顿时一定:“谢啦!”
“别忙谢!”香案侧那人话音中气十足,不疾不徐道,“不让动手打人,不代表对你的身份认定有误,而是想让你们日本人知道,中国人虽然恨不得杀光小鬼子,但却从来不会虐待俘虏,抗日游击队优待俘虏懂不懂?”
“懂,这个我当然懂,可我真不是鬼子兵!”
“说说吧,你来我们姚庄村,究竟有什么阴谋?又想在这一带搞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痛快说出来,咱爷们给你一个痛快,否则便把你捆起来,丢野地里喂狼!”
“要我跟你们怎么讲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