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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也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哆嗦道,“就是,我也是住二楼的,我昨天洗澡的时候怎么就没发现卫生间里还有镜子呢……”
一股凉气瞬间往我脑门冲,我觉得背脊像是被人拿针扎了几下的难受。
“你……你开玩笑的吧。”王德利吓得面无人色,指着张青骂道,“你他妈的别胡说八道啊,老子夜里睡不着找你呀。”
“谁他妈的开这种玩笑!”张青一下子就火了,腾地冲了过去,盯着王德利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小子,你撞邪了!”
“你丫的才撞邪了!”王德利一把推开张青,抡起拳头,“你小子再嘴贱,信不信我抽你。”
“靠!我还怕你不成!”张青愤怒的像头小狮子。
眼看他们都要打起来了,左老师冷冷的飘来一句……
“王德利赶紧朝着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叩三个头,不然晚上死的就是你。”
王德利吓得屁滚尿流地跌在地上,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这一闹,大家也失去了聊天的兴致。
不过听左老师说明天大巴车可以修好了,大家还是稍显激动。
各自洗漱完回房睡觉。
晚上,我还是和苏导睡一个房间。
她低着头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漆黑的夜静静出神。
我心里乱的一团麻,想着明天能回去了,还是赶紧睡觉休息吧。
灯也没关。
我可能太累了,很快就入睡了。
迷迷糊糊中,好像感觉到有人再推我。
我睁开眼睛,黑暗中,苏导的眼睛亮的吓人,把我吓了一跳。
“灯关了。”苏导看着我,声音压得很低,“我不敢关灯睡,不知道怎么就没了……”
我心里一紧,一下子就清醒了。
这时候从走廊里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脚步声,还有小孩子稚嫩的童音,“花手绢,我要块花手绢……谁能给我块花手绢呀……”
我全身的寒毛刹时就竖了起来,要死的是这会儿从窗外又飘进一阵凉风,窗帘被掀的老高,隐约浮现的月光惨白惨白的……
苏导立马尖叫起来,我刚想伸手安慰她,就见到了一块沾满鲜血的花手绢从楼上缓缓地飘了下来……
我的眼皮不住地直跳,心脏更像是被人狠狠地抽了几鞭!
“啊……”
苏导彻底奔溃了,也不知道她大脑是不是短路了,只见她翻身下了床,一把就打开了房门往外跑,我拦都拦不住。
然后,让我终身难忘的一幕出现了:门口,一个大头的男婴正阴笑着拿着一块花手绢,他的头颅硕大无比,脑门光秃秃的,没有一根头发,瞳孔漆黑黑一片,半点眼白都没有,空洞的仿佛是被人挖去了眼珠子一样……
“啊!”
苏导直接眼睛一白,晕死了过去。
我吓得腿都软了,那男婴一直盯着我看,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恐怖,明明是在笑却觉得比哭还难看。
他一点点地走了过来,小手在苏导的身上缓慢地摸索着,我算是看明白了:他好像真的看不见,而他想做的,就是把那块花手绢盖在苏导的脸上!
是该见死不救吗?
还是……
我瞬间迷惘了,想了想,终究还是人类的良知占据了上风。
我尽管很害怕,想到江嘉言,胸中提起一股勇气,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脚就把那大头男婴踢飞了。
我心中一喜,刚想把苏导拖进房里,哪知道那大头男婴一口死死咬在苏导的脚上,怎么也不肯放,幽深的眼睛盯着我,无比的怨毒……
我慌了,这时苏导悠悠地醒来了,看着身下的大头男婴正用力咬着她,她痛苦地一边嚎叫一边大声求救,凄楚的吼声震动着整幢洋楼,可大家的房门都紧紧地关闭着……
我心中又怒又急,可也不怪他们,因为左老师说的很明确,如果换成是我,我可能也会这么做吧……
慢慢的,苏导脚上的鲜血流了出来,流到了地上,也流到了大头男婴的嘴巴里。
大头男婴发出了满足的笑声,身体抖个不停,我发现他的力气越来越大,头也变得更大了,手上的指甲都长了半截了……
不好!
我心中暗道一声,觉得自己的力气都在慢慢的消失,等他吃饱了,估计就轮到我了……
我绝望地哭泣着,苏导已经痛得再次晕死过去了。
江嘉言!
你不是说只要我在心里喊你,无论天南地北,跋山涉水,你都会出现的吗?除非你死!
老公!!!
我大叫一声,可回应我的是冰冷的空气……
我心中好痛,就像是珍爱的玩具被人夺走了……
他是不爱我了吗?还是,真的受困了……
眼泪不自觉地流了出来,那大头男婴看了我一眼,嘴巴里露出了密集的獠牙,我头皮一阵发麻……
终于,他向着我跳了过来!
我无力反抗了,只能闭上眼睛等死……
“轰!”
耳边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我睁开眼睛,看到江嘉言浑身是血的半跪在我面前,他的衣袍碎尽了,头顶的冠冕都破的十分残缺,连那柄拉风的神杖都不见了……
而那大头男婴,已经奄奄一息地砸在了墙壁里,深嵌在里面,可见这股力量有多么强大……
我幸福的眼泪都彪了出来,一把抱住江嘉言……
我的天使,我的都敏俊,我的挚爱……
你总是在我最危险的时刻出现,即使,你已经如此疲惫虚弱……
我心疼的不得了,紧紧抱住江嘉言舍不得放手,不肯放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想把他揉碎在怀里……
“疼么……”
他冷峻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温暖,我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你……你只知道问我疼不疼,可你,疼不疼呢?
此时此刻,我真的好想用全部的爱来好好疼爱和珍惜眼前这个为了我浴血奋战的男人,他没有和我说半个累字,说他经历了怎么样的凶险和困难,只会那么体贴的问我“疼么?”……
他的俊脸还是无与伦比的帅气,紧闭的双唇,高挺的鼻梁,大卫神般精致的五官,那冰冷的面容却有着惊心动魄的高贵气质,仿佛震碎了天阙天颜,令人深深迷恋,难以自持。
“害怕吗……”他再次出声问道,嘴角挂着淡淡的血迹。
“不怕……”我哭得稀里哗啦,“有你在,我不怕!”
“傻瓜……”他剧烈的咳嗽了起来,我的心阵阵绞痛。
“桀桀……”
阴冷的笑声刺得我耳膜生疼,我侧过脸一看,村口的老太婆居然出现在了走廊里……
她驼着背,手里拄着个鬼头拐杖,咧着嘴,森然道,“想不到堂堂裁决首座,竟为人间一女子不惜自废鬼仙之气,以致元气大伤,老身真是好生佩服。”
我的心好痛,江嘉言如临大敌地眯起了眼睛,他背靠着墙壁站了起来,虽然受伤了,可那股霸气犹在,只听他冷冷说道,“鬼姑,你好大的胆子!惊扰了本座,当真不想活了吗?!”
第十八章 裁决之名()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那被江嘉言称为鬼姑的老太婆癫狂大笑着,她神情嚣张地舞动着手中的鬼头杖,直盯着江嘉言,“首座,要是搁在以前,老身我可不敢跟您拍板,更不敢和您作对……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已是风水轮流转了嘿嘿!”
“你想怎样?”江嘉言皱着眉头,脸色苍白苍白的,我看到他的双腿双手都在不住发颤,不知道为何他受了这么重的伤……
“首座,您就别硬撑了。”鬼姑阴骘的眼神望着江嘉言,似乎已经掌握了一切,冷笑道,“不瞒您说,这儿的禁制结界可是与鬼帝平起平坐的鬼符真君大人所悉心布下的,已经有一百多年了吧,貌似从来没有人能打破过……您是第一个打破此禁制的大人物。裁决首座的实力果然强悍无比!只可惜,您太心急了!为打破禁止强行催动自身功法突破桎梏,以致招致结界反噬……啧啧,想不到在冥界以冷酷无情著称的裁决首座,竟然会为情所困,委身于一名凡间女子,实在是愚蠢至极呀……”
鬼姑戏虐地望着江嘉言,那阴森的眼神里充满着嘲笑。
“闭嘴!”江嘉言怒不可遏,英俊的脸上满是煞气,咬着牙道,“当真要撕破脸皮了?鬼符真君与鬼帝虽然是死对头,可我们两域之间多少年已无纷争,今你重启战事,何苦来哉?”
“别怪老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