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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子,你倒好,躲在屋内绣花,哎,人呢?”龙阳并不在房间内,凌峰愣了愣神,又迈步出来。
“凌所长,快来,快来!”靳仁从堂屋房间内走出,赶紧招呼着凌峰。
“龙阳呢?”凌峰并没有移动脚步,站在龙阳的门口问道。
“这子在屋后的老井那里,这几天不知撞什么邪,老往那里跑。”靳仁边摇头边道。他知道那里的邪乎劲,老井那里可是以前红袖鬼魂的栖身地,自上次之后,靳仁一次也没敢再去过。
“这您拿着,给准备几个菜,我今晚和您爷俩来一盅,也当放松放松。”凌峰掏出钱来,不由分的塞进靳仁的手里,然后头也不回的去了屋后的老井处。
离的老远,凌峰就看见龙阳坐在井沿处。他刚要招呼,突然发现龙阳在独自嘀咕着,莫非他又在和鬼魂话。凌峰悄悄的走近,生怕惊动龙阳。
龙阳仿佛没有觉察到凌峰的到来,不住的着话。直到凌峰走近,听了内容。
“如果是这样,这边合理,那边又不合理。如果不是这样,这边不合理,那边又得过去。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凌峰看见龙阳的样子,知道这子是在考虑问题,不是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讲话,胆子壮了起来,猛的对着龙阳的后背一拍。本以为吓龙阳一下,谁知道龙阳不为所动。
“凌叔,我早知道您来了!”龙阳连头都没抬,鬼笑着道。
“臭子,你耍我呐!”
凌峰不知道老井的内幕,毫不忌讳的也一屁股坐在井沿上。都远怕水近怕鬼,一不错,不知者无畏。
“凌叔,您找我啥事?”
“啥事,你弄这叫啥事,让我怎么结案,我整天看着卷宗,都不知道如何向上级汇报。这不,愁绪无处发泄,找你喝一杯。”
“那走?”
“走着。”
两个人,一大一,成了朋友,如今成了酒友。
回到靳村街的时候,靳仁已经把菜收拾上桌,干净利索。
“靳叔,辛苦您老了。”凌峰暂时忘掉案件的苦恼,亲热的和靳仁打着招呼。
“哎呦,这可使不得,您是所长,不能这么称呼。”靳仁赶紧谦让,声称担待不起这样的称呼。
“我到您这来就不是所长,您还记不记的当初在靳村的时候,我不是也称您为靳叔嘛!我到这里就算到自己家,反正我家离得远,以后我就经常来打秋风,混一顿,哈哈!”
“那敢情好。”
“敢情好,就是感情好,呵呵。”凌峰也接着话头,玩个幽默。
难得凌峰这么放松,又不见外,靳仁也十分高兴的答应着,收拾碗筷酒杯。爷三闲话少叙,端起酒杯就喝,一顿畅饮。直至靳仁年老不胜酒力后,才算缓下进度。
“哎,家伙,你独自一人坐在井沿上嘀咕啥,给我讲讲,就用你的狍子**,嘿嘿,再给叔来个一二三。”凌峰酒入豪肠,话也多了起来。
“有几个不成熟的想法,与吴家的案子有关,只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不好妄谈。”龙阳一边思索一边道。
“哟,子,还卖弄起来了,是不是看你凌叔最近憋的不够,再给我添堵,有话快,有屁就放!”凌峰也喝了不少,直来直去,没有顾忌自己的身份,反正他拿这里当家,拿龙阳没当外人。
“好,这第一,”
噗呲!咳咳!咳咳!凌峰捂住嘴,不住的咳嗽,嘴里的饭菜都咳出来。
“凌叔,您怎么了?”
“咳!咳!咳咳!”凌峰一边手指着龙阳,一边咳嗽,想要话不出来。龙阳赶紧给他捶着后背,观察着凌峰,生怕出现意外。
凌峰脸憋的通红,终于缓过劲来,还一劲的笑着。
“你子还真有一二三啊?”
咦!原来是笑话龙阳的。可把龙阳气坏了,气恼的坐在凳子上不话,将桌上的酒瓶拿起来,咕嘟咕嘟的往嘴里灌。
“哎,哎,别,给叔留。叔不笑了还不行,洗耳恭听!”
眼瞅着瓶中的酒不多,凌峰赶紧服软,一脸讨好的笑。哎,酒真是猴子药,平日里那么一本正经的所长,也变成这样,龙阳拿他没有办法。
“第一”龙阳刚了两个字,停下来看看凌峰,发现凌峰真的没有再搞事,就继续讲下去。
“第一,门上草楼坍塌之时,我并没有看见鬼魂在附近,明并不是妮妮所为;第二,吴家老两口死的蹊跷,吴三贵为何有胆量让自己的老婆单独守灵;第三,既然吴三贵老婆是这件事情的参与者,她又有何胆量一人单独守灵;第四,吴三贵老婆被烧一事,好像是外边的人先发现,为何吴三贵没有首先呼救?”龙阳手里握着酒杯,一边旋转一边讲道。
“这?”
听到龙阳讲的一二三四,凌峰的酒醒了大半,也仔细思考龙阳提出的几疑问。
“你吴三贵有嫌疑?”
“凌叔,我只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龙阳,你为何怀疑到吴三贵身上?”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可能受到吴三贵的蒙蔽,总以为他是正常的、无辜的。您还记不记得您的话,没有证据证实,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人,任何一件可疑事。”龙阳道。
“什么地方可疑?”凌峰赶紧问道。
“其实最可疑的地方就是吴三贵的身份,因为他是独子,是单传!”
“那有人是为了给吴三贵打掩护?”
凌峰立刻想到关键所在,又再次集中到一个人身上,就是吴老头。只有吴老头是个变数,如果他事先就知道事情的原委,知道妮妮的冤死,他会怎么做?
是替已死的人伸冤,还是保护三代单传的独苗?
到这时候,凌峰已经没有酒意,起身就要离开。
“凌叔,您别急,您现在没有任何证据,怎么撬开他们的嘴巴?”
“那你怎么办?”
凌峰重新坐在桌旁,征求龙阳的意见。
“凌叔,我们不妨这么着。”
菜已冷,人未散,龙阳与凌峰商量着一个计划,这个计划还要有个人来帮忙。
丧事办完之后,吴三贵声称此地已经没有牵挂,并且宅子不安稳,准备搬离此地,离开平县去外地。这两天他家正在收拾,该变卖的家产变卖,该打包的打包。
入夜,吴三贵独自一人坐在屋内,中间摆着四个牌位,父母、老婆、妮妮。
哎!吴三贵叹了口气,正当他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四个牌位不住的晃动,砰砰声不绝于耳。而后,四个牌位一起掉在地上,摔成粉碎。
“贵儿,你好狠的心,你竟然要离我们而去!”首先传来的是吴三贵父母的声音,苍老而颤抖。
吴三贵吓得一激灵,双手抓住身边的椅子背,浑身筛糠样的抖着。
“爸、妈,不是孩儿害死你们的,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你们别为难我。”吴三贵艰难的挪到椅子后,颤声道。
“虽然是我们失手打死妮妮,可火化的事情不是你和老吴头出的主意嘛!”
“我,我,我这不是也为了您二老好,怕惹来人命官司。当初这事发生以后,我就偷偷的找吴伯商量,我还被吴伯打了一顿。是我好求歹求,他才答应的。要不是我俩出主意,把妮妮的尸体装入棺材,警察早就找到了。后来吴伯他每天跑到菜园子内,我看着都惊心。”吴三贵紧张的直咽唾沫,缓舒自己的紧张。
“后来那个凌所长半夜还来查,是我弄倒草楼,才躲过一劫,您二老就放过我吧!”
“放过你,那我呢?!”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是吴三贵老婆的声音。
“你也不是我能疯的,你别找我。”
“我不是你弄疯的,但是是你和吴老头商量好的,把我弄疯,转移警察的注意力,而后再烧死我!”
“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你整天疯言疯语,万一了出去,我们吴家就一希望也没有啦!”吴三贵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蹲在地上,不敢乱动。
“那我呢!”妮妮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妮妮,我没有害你,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你让我怎么做才好。”吴三贵终于承受不了接二连三的逼问,将事情真正的真相出来。
原来吴三贵无意中看见父母失手打死妮妮,他立即找到吴老头,将事情的始末了出来,吴老头气的打了吴三贵好几个耳光,直骂吴家丧失人性。吴老太死后,为了保全吴家,掩人耳目,两人商量出将妮妮尸体和吴家老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