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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江城,依旧是那样的繁华。
恍惚而又明亮的霓虹闪耀,似乎早已忘却几天前,在江上发生的惨痛的事故。但在车里,广播上依旧放着哀婉抒情的歌,依旧有死难者的亲人,在为那些无辜受难的灵魂点着歌曲。
一路上听着让人心口堵得慌的旋律,到了市郊停下车。
我们三个人的情绪都不太好,旁边的路灯比城市的少多了,在公路上走了一段。走着走着就进了一段石子路,沿着石子路走了二十多分钟,才到张晓甜的家。
张晓甜的个性也真够坚韧的,就住在这个破位置,居然也能每天赶去上课。放着寝室的环境不住,跑到这里来,陪一只鬼过生活。
这种市郊的小区,连个物业都没有。
走到楼道上方,好几层都是没有灯的,一路上几乎是摸黑上去的。越往上面,越觉得阴气重,而且这种阴气都快要转变成怨气了。
这种怨气可是厉鬼身上才有的,空气都因为这种哀怨而又愤怒的气息,下降了好几度。要是任由这只鬼成长下去,张晓甜租的房子铁定会变成阴宅或者凶宅,那这附近的人可都别活了。
我隐约都看见宋晴的手已经摸进口袋里,把那四颗鬼莲子摸出来了。
到了六楼门口,张晓甜拿了钥匙开门,她进门的姿势很随意。一只脚刚要迈进去,就被宋晴的手给拽出来,“重进,先迈左脚。”
我不知道先迈左脚的意义何在,因为我以前进屋从来没想过要先迈哪只脚。
张晓甜和我一样都是风水玄学上的白痴,宋晴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进屋以后,屋子里很小也就五十平米的样子,也很安静,没有什么异常。
四下里扫了一眼,没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小甜,你说的那个小妹妹,藏在哪儿啊?”我在她家就跟进了自己家一样,随便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
但是一双眼睛还在保持警惕观察着四周,生怕那东西会突然冒出来。
宋晴也是故作轻松,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可我看她攥着鬼莲子的拳头,都要把里面的莲子全都捏碎了。张晓甜蹲在水泥地上烧开水,一听我的话,吓得脸色发青。
手里面的茶壶没抓稳,一下就摔在地上碎了。
她食指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别说话,她好像不欢迎你们。躲起来了……”
“躲哪儿去了?”宋晴有些不悦,但还是压低了声音说话。
张晓甜咬了咬唇,她的手指指了指我们身侧的那个木制的碗柜。碗柜起码二三十年的年头了,款式跟那个年代的很相近,表面被磨出了光滑,但是被磨出了黑色的痕迹。
我仔细看了一眼那个碗柜,却是上面冒着黑气,不过柜门关着看不清里面的东西。宋晴挽着我打石膏的那只手,似乎有些害怕。
鬼魂这种东西,宋晴以前是怕得要命的。
现在经历的多了,她的反应也镇静多了,现在的这种恐惧大概是出自于本能。
我也知道,这个柜门也只有我硬着头皮去打开了。我慢慢的一步步的靠近那只柜门,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刚一翻开柜门,里头本来平躺在平面上的筷子,就特么跟生日蜡烛一样一根一根的全都立起来了。
这个碗柜里起码有几十根的筷子,这些筷子大概是成了里面那只鬼的玩具了。
碗柜分为上下两层,下层放了很多大青花的瓷碗,想来这间屋子的主人从前吃饭也很讲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把房子给租出去了。
上层放着筷子的那层,几乎每根立起来的筷子距离都是一样的。这就证明这个柜子里面的确是藏了一只贪玩的小鬼,它对我和宋晴的到来充满了敌意和戒备。
宋晴已经被吓得退后了一步,摊开了抓着鬼莲子的那只手掌心,似乎是和里面的水鬼交流。然后,脸色一变,拉着我往后退,“苏芒果,躲远点,小心被扎成刺猬!鬼莲子说,碗柜里的那个东西要拿这些筷子对付你。”
被筷子扎成刺猬的死状一定很难看,但我断定碗柜里的鬼魂刚死没多久,应该是没成什么气候。
我甩开宋晴的手,出人意料的前进一步。那些筷子已经漂浮起来正对我的面门,筷子的上方蒸腾着丝丝的黑气,却迟迟没我朝我袭击。
即便真的袭击过来,我也会立刻念佛经自保。
我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但是依旧保持着镇定和冷静,冷冷的看着这些圆头的筷子尖。鬼怪这类东西多是欺软怕硬,我站在这里和它面对面的谈判,它也不至于太过嚣张。
能用嘴解决的事情,就最要不要真的动用武力。
否则,还真的容易伤了我们和张晓甜同学之间的和气。要知道我们来这里,不是灭鬼的,而是帮这只小鬼走上正道。
张晓甜已经急的哭了,声音嘶哑的哀求里面的东西:“别这样,别这样……她们两个是我请来的客人,别伤了她们两个!”
躲在碗柜里面的丫头性格还比较乖戾,它声音扭曲着尖叫:“我就不!我就不!小甜姐姐也是坏人,我以后再也不要理小甜姐姐了!我恨死她们了,让她们走,快让她们走,我不想看见她们!”
哟,这个小丫头还挺有个性的。
这才第一次见面,就对我和宋晴恨上了。
大概是死的时候太冤枉了,才会有一股怨气在身上难消。不过,既然已经死了,那就必须平息心中的愤懑,乖乖的去幽都报道。
而不是在这里坑害好心的张晓甜。
“小鬼头,给我出来,不然姐姐我念起佛经来可不含糊。”我单手撑住有些简陋古旧的碗柜,淡漠的语气里带了几分威胁。
里头的小鬼头似乎是很排斥我,它尖叫一声,从碗柜里飞出了一只大青花的海碗,“不!我讨厌你,你滚开。”
这只碗正对着我的面门就袭击过来了,要是被砸中,我的鼻梁骨非歪了不可。可我也不是好惹的,嘴里面轻轻的吐了几个佛经的发音,这只带着鬼气的海碗就又原样儿的飞回去了。
海碗撞到了碗柜的内壁,碎了个稀巴烂。
我用那种很不耐烦的声音,命令道:“滚出来。”
要知道这类小鬼虽然凶狠乖张,可毕竟是孩子,胆子也不大。稍微威慑一下,就知道要害怕了,蜷缩着身子从碗柜里一点一点爬出来。
小脸和普通的孩子不同,脸上全是被水泡过的腐烂的肉质。
眼睛是那种没有焦距的青蓝色,嘴巴直接烂到了耳后根,侧脸上的裂缝好像合不上了一样。露出里面三角形的如同倒刺一样的牙齿,不断的有涎水从牙缝当中流出来。
它身上光溜溜的,肉质腐烂之下,爬满了白色的蛆虫。
看到我之后,这个家伙还狰狞的一舞带着锋利的手指甲的手,想一把抓住我的面门。我也不跟它客气,一把就抓住了它细细的手腕,心里面默念着心经的内容。
这个小东西才死了没几天,根本成不了气候。
我心里一念心经,它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眼睛里淌出血泪,“坏姐姐,放开我,坏姐姐放开我……”
提着它的拼命挣扎的小手,我一下皱了眉头,这小丫头不过是个灵体。
怎么这么沉?
看分量,少说有二十斤。
等到把它整个身体从碗柜里面拽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个满脸血泪的小丫头的脚踝上系着一只生锈了的秤砣。那个秤砣通体都是黑色的,上面锈迹斑驳的,但是好像还线刻了一些花纹在上面。
这些花纹很像是古代可再石棺上的画魂,精细而又不那么的明显,必须仔细了看才能看清楚。
小丫头哭的够呛,都开始委屈的打嗝了。
我也不好以大欺小,小心翼翼的把这丫头放在地上,它倒是不领情,双脚沾地了,还冲我狠狠的做了一个恐怖的鬼脸。
我被这个可怕的鬼脸,狠狠的吓了一跳,却发现肚子里的宝宝,突然有了异动。
他好像很着急一样,一下就灵体出窍,化成一个白色的光芒从我的肚子里跑出来。那个只有拳头大小的他,直接搂住了小丫头被绑上秤砣的脚踝。
宝宝哭了,眼泪顺着带着白光的面颊滑下来:“姐姐,这一定很疼吧?宝宝……宝宝帮你解开……是哪个大坏蛋对你做的,宝宝帮你打他。”
宝宝用他的小胖手,帮忙解开小丫头脚踝上的秤砣。
可绑秤砣的红绳好像是个厉害玩意,宝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