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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去看那鸟儿,“太白大人!”
“苏马桶,你在梦里还能认出我来啊,足见你对我的感情。我真的是非常感动啊,哈哈……”太白大人洋洋得意的笑了,它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儿。
竟然是落在了我的肩头,“你一定猜不出,我老人家,为什么会在你梦里。”
“我当然……我当然猜不出。”我感觉有些茫然,一路上跟着这个男子走着,内心忐忑不安的去看他。
他乌发及地,每走一步,发丝就在地上拖拽出一段距离。
这个男子似乎发现我在看他了,微微颔首,一双亮如星子的眸子低垂下来看着我,“你在偷看我?”
“你到底是谁。”我看着这个男子完美的侧脸,心里充满了震撼。
他轻轻一笑,恰如如云淡风轻,“你想知道啊?可是这是一个秘密……小七,你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要问呢?”
除了这个问题,我……
我还有什么可问的呢?
耳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声怪异的轰鸣声,就好像流量巨大的水流,顺着高处落下来。那声音延绵不绝,在耳际之处不断的回响。
我听着这不断地水流声,缓缓的停住了脚步。
只觉得前方带着阴冷的潮气,还有一股水流带来的阴风吹拂在脸上,我依旧执拗的侧头看他,“既然你是白帽子先生,那么……那么一定能解决我眼下的难题。我想请问你,要怎么阻止司兰大人在阴间大开杀戒?”
“你就只要解决这个问题?我的出现,只能帮你解决三个问题,如果为了对付一个母老虎,就把机会用掉了。我怕你以后会后悔……”男子蹲了下来。
他在如此之大的水声之下,还是将侧脸靠着我的肚腹,仔细的我腹中的胎动。这明明是在梦中,我却能够感受到宝宝在我身体里浅眠的样子。
宝宝在此时此刻缓缓睁开眼睛,睡眼朦胧的就咕哝了一声:“爸爸?你是我爸爸吗?”
“我不是你的爸爸。”他温柔的用手摸了摸我的小腹,眼中尽是柔和之意,却又直起了身子,“你还有十秒钟考虑,十秒之后,我就会走。”
“我要你帮忙。”我扯住了他的衣袂,“你帮帮我吧,有什么办法,能让司兰大人不在幽都大开杀戒。”
“司兰最听我的话了,你让这只肥鸟,代我去传一句话。她自然会罢手!”这个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人,说什么司兰大人最听他的话了。
司兰这个女人恐怖的很,还要等我宝宝生出来以后,要了我的小命呢。
虽然心头有些疑问,可是时间一闪而过。
十秒钟过去了,那男子在眼前消失了。
忘川河水的声音在耳边也不见了,眼前只剩下一片的黑暗,黑暗中还感觉有一个人在推搡我,“小妹,小妹,我手术做完了,咱可以回家了。”
我猛的一睁开眼睛,眼前竟然是唐俊。
什么鸟啊,什么凌翊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都不见了!
是梦!
我用力的甩了甩头,我最近真是怪了,竟然会做出这样离奇古怪的梦。
就听旁边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我建议还是不要回家的好,先在医院挂一个晚上的吊瓶,我的药是专门给人驱散阴气的。要不要用,要考虑清楚。”
是易凌轩的声音,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
我抬头一看,易凌轩正抱着一个文件夹,身长玉立的站在我面前。他穿着一身白大褂,脸上笑容清蕴,还真有那么些白衣天使的气质在身上。
“易大夫,我们住院的!别听唐俊胡说八道,他就是不知道您的药有多么管用。”我立刻站起身,扶着唐俊就跟着易凌轩去住院的病房住下。
病房里只有一张病床,好似是加护病房。
护士过来,给唐俊挂了吊针才离开,我坐在病床旁边发愣。
总觉得这个梦做的不真实,弄得我心神不宁的,唐俊却坐在床上优哉游哉的看着医院里的美女护士杂志。
我也真是佩服唐俊,他不管在哪儿,都能找到和美女有关的书籍。
“四哥,我做了一个梦……”我刚想和唐俊提起我在梦里遇到白帽子的事情,就见到窗外头总有黑色的影子,在飞过来飞过去。
那个影子看起来怪怪的,还发出古怪的叫声。
难道是监视我们的鬼物出现在窗外了?
我掌心立刻起了一个掌心符,直接冲到了窗口,猛然一打开窗子。
外头没什么阴煞之气,只有一股夏凉之风吹进来。
夜色之中,飞进来了一只白色的八哥。
它落在我的肩头,傲娇的梳理着自己的羽毛,“苏马桶,你可真够义气,把我扔在运城那个姓赢的女人那里就不管我了。”
“不是有松子姑娘负责照顾你的吗?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太白大人你不是最喜欢美女的么……”我往窗外看了一眼,确定那无边的黑暗中没有任何恐怖的东西,才顺手把窗户关上。
太白大人瞪大了鸟眼,摇了摇头,“不行,松子这么年轻的小妹妹。我老人家可下不了手泡她,虽然我也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不过这种龌龊的事情我可不干。”
听到太白大人这话,我突然就明白了唐俊在面对松子的时候的心情。
看了一眼唐俊,唐俊压根就没注意到,从外面飞进来一只肥鸟。他的两只眼睛都盯着杂志上的护士看个不停,俩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唐俊大概也是看松子太小了,舍不得耽误这样可爱的少女,也怕玷污了人家的人生。
太白和唐俊都有些自傲,可是内心深处却是无限的自卑,他们清楚自己的年岁与过往,以及肩上的负担。他们可以游戏人间,但是决不允许自己走进任何一个人的生命里,去牵连别人的命运。
我摇了摇头,可惜了松子姑娘这样大好姻缘。
如果她能做我的嫂子,唐俊该有多幸福,我们一家人该有多高兴。可我却明白以唐俊的性格,穷尽一生也不会去破坏松子花一般美好的年华。
“好吧,那你怎么回来了,其实在运城也无不好吧?”我说话的时候有点没想起刚才梦里的事情,说完了以后,才想起来那个戴着白色帽子的男人。
他说让太白大人替他传话,司兰就会乖乖不在幽都瞎胡闹。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竟然管住司兰那个疯女人……
我默默盘算着,太白大人鸟眼一眯,有些怪异的看着我,“当然是想你了,苏马桶,难道你就不想我吗?”
“想我了?难道……难道没有人,让你去阴间,给司兰大人传话吗?”我在床边坐下了,它从我的肩头飞起,悬浮在我的眼前。
它居然给我装傻,“我可不见司兰,司兰那么凶的女人。我怕被她抓着,做了鸟肉汤了,太恐怖了!”
“是吗?”我不禁又怀疑起梦里发生的事情,幽幽的说道,“那……忘川河水前的事情,你想必也不知道了。”
太白大人盘旋了几下,在一抬仪器上落下,“什么忘川河水?我老人家知道幽都有这个地方,那是囚禁鲛人魂魄的地方。你想问鲛人族的事情,我学识渊博,全都可以告诉你。”
它两只眼睛深沉无比,其中还带这一丝类似睿智的光芒,外头的月光透过树枝照进来。让它的羽毛显得很有光泽,树影婆娑之间,我又隐隐有些发愣。
不对啊。
那个梦刚刚做完,太白大人就来找我了,在时间上太巧了。反而给人一种使命的感觉,它就是为了劝说司兰而来的。
拒不承认是为什么?
怕我问及梦中的事情,还是它跟那个白帽子之间的关系。
我这个人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鲛人族的事情,我并不好奇,我想知道我梦里那个戴着白色高帽子的男人到底是谁?”
“你梦里出现的情郎,我怎么会认识,苏马桶你太搞笑了。”这只大肥鸟,它的动作一点都不像是只鸟。
用翅膀捂住了肚子,似乎是在捧腹大笑。
因为笑得实在是太夸张了,鸟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不知道我这句话的笑点在哪里,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这只肥鸟在欲盖弥彰。它的反应太夸张了,它和那个男人一定认识,才会心虚的把戏演成这样。
我没戳破它,只是冷眼看着它狂笑不止。
因为我清楚,就算我戳破它了,它也未必会告诉我事情。
“我倒是想知道鲛人族灭族的事情,你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