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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尝试放松,深吸一口气。
呼吸均匀下来之后,心跳的节奏就恢复稳定。
可小腹依旧疼痛不止,刚才那个男孩推我,是想让我流产吧?
他……
他到底是谁?
司马倩搂住我,尽量的稳定我身体紧绷的状态,还是责怪了我,“老板娘,其实你要是强制性的开除安副总,或者让这个孩子滚蛋,公司里没人会忤逆你的。”
“我……我怀疑那孩子身体里……有河童,你觉得让她滚蛋能解决问题吗?他还知道时间匣子的事情……不管怎样,我都要留在身边观察,不能放任他去危害别人。”我皱着眉头,小腹的让我呼吸困难。
我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感觉到鲜血流出,心里也很恐慌和害怕。
孩子的父亲用自己生命留住的鲜活的小生命,他应该比别人家的孩子更加的顽强。我忍不住疼,手指头深陷到真皮沙发里,把沙发都生生扣出了一个洞。
听到河童两个字,司马倩脸上也充满了震惊,“你说是从学校人工湖跑的那只河童吗?”
司马倩的脸色变得苍白异常,她莫名的开始颤抖。
我知道这东西根本就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对付的了,哪怕是幽都的眼球怪来了,也不一定能把这个恐怖的东西抓住。
“就是它!这东西现如今,你觉得谁能对付?”我用衣袖擦了一下脑袋上如雨一样的汗液,喘息的说着。
她拿开了我的手,抽了两张纸巾细心的把我擦汗,“有,司兰大人可以。”
“她?她还不知道……知道凌翊的死……吧?”我睁大了眼睛看司马倩。
司马倩摇了摇头,“她要知道了,幽都现在定是要翻天了。以她的手段,会杀了鬼帝以前所有的手下,大半个幽都都会被摧毁的。不能……给她知道,更不能去找她,老板临走前,嘱咐过我的。”
司兰那个女人,真的是女中豪杰。
她之前对付鸷月他妈的手段,就已经十分厉害了。
鸷月之前对我下蛊,那就是这个女人以前种下的因果债。
司马倩说的对,能不惊动这个女人的就不惊动,一旦惊动了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乱子。我们只能咬牙自己顶着,实在没办法了,再去请她吧。
司马倩摸了一下我的脉搏,低声说道:“胎儿有些虚弱呢。”
“哎,要是彤彤在就好了。”我抚摸了一下槐木牌,感觉大概只有这个小女孩,她才能走进宝宝的内心。
只要宝宝自己想活下去,没人能阻挡他的生命力。
司马倩摸了一下我的槐木牌,“老板娘,你可以试试看,往里面滴一滴自己的血。也许可以强制唤醒?”
“真的吗?”我低眉想了想。
司马倩就已经把裁纸刀递到我面前,她动作干净利落。
根本就不争的我的同意,抓着我的手就将我的手指头划破,一滴血从指尖流出来。滴落在了槐木牌上,之后脑子就昏昏沉沉的。
小腹的剧痛,也变得麻木。
惶惶然上了救护车,听到了救护车鸣笛的声音。
再后来就在医院里莫名的醒来,到处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白色的床褥还有白窗帘。鼻尖是消毒水的味道,一个十三四岁的豆蔻少女坐在我床前。
她手里一颤一颤的拿着水果刀,在给我削苹果。
就好似水果刀,是一个千金巨物,无比的沉重一般。
雨后的阳光从窗户里照进来,落在少女白净的脸上,她五官娇媚异常。却有一种清澈透明的清纯之感,漂亮的杏目当中,好像有流水在流动一样。
薄薄的唇红的像颗樱桃,身上娇妩的气息若隐若现。
脊背处更是聘婷妖娆,让天光勾勒出一条绝美的浑然天成的弧线。
那般惊心动魄的美把我一下就给震住了,我双眼滴溜溜的转,然后凝视着她:“姑娘,你是谁,怎么在我床前。我是走错床位了吗?”
“我……我是彤彤啊,姐姐,你不会睡了一觉,就把彤彤给忘了吧?”那女孩睁大了如水的双眸和我对视,那种从身体里逸散出来魅惑人心的气质。
很容易就打动人的内心。
这姑娘身上有与生俱来的,魅惑人心的力量,可不就是鬼吗?
也只有鬼物惑人心,那是他们的本能也是天赋。
我虽然被迷的五迷三道的,可是还是保留了应有的理智。
我像是一个看着自己晚辈长大的长辈,心里充满了欣慰,摸了摸眼前这个少女的头,“几天不见长大了……如果拿不动水果刀,就不要拿了。”
鬼物很害怕金属一样的利器,因为它们已经死过一次了,所以很害怕那些能夺去生命的利器。
一般的鬼是绝对拿不动,任何金属做的利器的。
彤彤能拿的起水果刀,绝对是一种奇迹。
可我的彤彤只有四五岁的样子,生的娇小可人的。
怎么一下变成大姑娘了!
摸了摸槐木牌,里面只有一只白色的破碎的茧一样的东西。
彤彤把我从床上扶起来,让我靠着床头的枕头,细心的将苹果削成一片一片的,送到我嘴边:“现在彤彤长大了,可以接触这些东西了。姐姐不要担心……”
她喂我吃了一口苹果,眸光却偷偷瞧了一眼我的小腹,“姐姐,我们差点就失去小弟弟了。之前情况真的很危急!你哭的就跟泪人似的,司马阿姨都气吐血了。”
司马……
司马阿姨?
司马倩要知道这小妞,喊她司马阿姨,非气死不可。
她在我们学校可是有名的冰雪女神,追她的学校学校生和老师,能从这里一直排到机场火车站。
不过,我也没有纠正小姑娘说话,“司马阿姨现在怎么样了?”
“她在其他病房休息呢,您要送进去做手术的时候。她抱着您,无论如何都不肯松开,说这是老板的孩子,弄得医护人员没法对您下手。”彤彤慢慢的说着,然后,朝我眨了眨眼睛。
我这才想起来我肚子里的宝宝来,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奇怪肚子不是很疼了,小腹里宝宝的胎心也很正常了。
可是要做手术?
那是什么情况……
我问道:“当时医院要给我做流产手术?”
“是啊,当时情况危急,说不拿掉孩子,就会危急母体的生命。还好后面来了一个很帅的医生。他给你打了一针,做了急救,小弟弟才保住的。”彤彤跟我说着,我完全没有记忆的事情。
我抚摸了几下小腹,发现宝宝的眉头已经没有紧紧皱着,反而是舒展开来。
没事还惬意的咂咂嘴,在我腹中舒服的呼呼大睡。
他之前可不是这种状态,每天情绪都很消极,难受的蜷缩成一团,将自己封闭起来。是什么医生这么牛逼,能把我宝宝的状态恢复过来。
我拉住彤彤的手问道:“那个医生叫什么,你知道吗?”
“好像是医院教授级别的医生吧,叫……叫易凌轩,他好高啊。有那么高吧……”彤彤把手轻轻一伸,比划了一下。
我愣了愣,易凌轩这名字好耳熟啊。
我是不是在哪里听过他?
不对啊,他不就是时间坐标里,那个脑袋被小鬼当球踢的帅气医生。
难道现实中,也有个叫易凌轩的?
不能这么想,这不符合逻辑……
是易凌轩从时间坐标里出来了?
可按照唐俊的那一套理论,时间坐标里的任何东西,都没有办法从里面出来,来影响外面的世界。
这是恒久不变的定律。
那易凌轩这哥们是怎么从里面出来的?
“他现在在哪儿你知道吗?”我又问道。
彤彤笑了笑,好似很喜欢易凌轩一样,“好似在旁边的病房查房吧,彤彤要把他叫过来吗?”
这易凌轩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有些魂不守舍的,但是不想晾着彤彤太久,扯出一丝笑,随口说道,“不用让他来了。对了,当时,那宝宝有没有哭啊?他坚强吗?”
彤彤乖巧的蹲在床边,耳朵隔着被子贴在我小腹上,“里面的小弟弟很乖,一开始是哭了。不过……不过那个帅医生,让我我……我亲了宝宝一下。”
“亲哪里?”我指着自己的肚腹,故意逗彤彤。
彤彤的脸红了,她轻轻地在我小腹隆起的部位点了一下,“我亲了这里,让小弟弟不要哭,好好的健康长大。”
“他听你的话?这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