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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觉了什么,他并没有受伤啊,但他的身上,很多处地方居然冒出了血,打湿西装渗了出来。二叔一个趔趄,快要一头栽在地上。
这个房间中一片昏暗,二叔叫我扶他去一个方向,是屋子的厨房,厨房里放着一个大浴缸,浴缸中居然早已装满了黑漆漆的一缸水,这缸水似乎用了很多次,我猜测里面撒了很多雄黄,但其他还有什么东西我真的看不出来,因为整缸子水都散发出腐臭的味道。直到我将他放进去,只露出一张已经煞白的脸。
直到当天晚上,安静的屋子传来什么声音,居然是一处窗户在莫名奇妙的抖动,我走过去开了窗,一阵阴风似的感觉当面吹来,再一看,漆黑的屋内已经多了四个破烂不堪的长衫影子,随着这四个长衫消失在鱼缸旁边,二叔才从再次动了,疲倦的从里面坐了起来。
我站在窗户边往外看,
:别看了,那东西暂时找不到我们。
回过头,二叔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屋内的场景我在下午便已经查看清楚,到处都显得杂乱,而在里面一个较大的房间地上,并排着躺着几个穿着西装的中年人,暂新的的衣服是被人换过的,其实他们的尸体身上,全都是诡异的伤痕,而其中,便有我在工贝市看到过的那个暴发户老板。
:这三个,是我最信得过的人,他们是前天死的。
死在那东西的手里?二叔的声音有些低沉,他抽着烟,问我为什么会来。不是你给我发的短信么?我拿出手机,上面居然已经有了好几条未读短信,加上不久前刚来的一条,全是二叔的号码发的,内容也是不同的地点。很明显是让我去这些地方。
二叔神色低沉,让我马上把手机扔了。
我问他,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二叔走到屋内一个老板尸体旁边,弯腰反而从这个老板身上摸出了一个电话。
:小正,你们从秦岭出来的时候,是不是遇到过一个人?
第三百七十三章 它终于来了,出发去福建()
我呆了呆,二叔一字一句的说道:刚才的那个东西,就是它。
那个老农民?虽然心里早就有猜测,但此时,但此时,我还是觉得毛骨悚然。二叔将手机打开,在其中翻出了一张照片。
:这么多年,没想到这玩意还是来了。
半个小时候,二叔停止了说话,我倒抽一口凉气,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搞成现在这样,按照他的说法,就是去围杀这只玩意。而那老板手机里的照片,是在一个车站偷偷拍的,照片里远处坐着一个人,这人穿着一身考究的西装,我粗一看的时候惊呆了,不就是当初跟着我们的其中一个老板么?只是在照片里,这个老板的样子显得非常的别扭,因为他的眼睛诡异的变得非常细长。
我记得清楚,那非人一般的眼神,坐在人群中间,虽然他是一个老板的模样,但我肯定,他就是当初的那个农民。
:照片里的人已经死了,那东西占了他的身子。
二叔的声音有些沙哑道:两个多月了。
二叔狼狈的样子,不用问我也知道了结果。但我丝毫想不到,这一切开始的时间。
:我听卢老说,你们在地缝旁边遇到了人,那人要看你的手,我就知道是它,只不过我一直找不出他的踪迹。我挑选的这个老板姓龙,他有个特征,很早以前他的右脚受过重伤,所以一直以来走路都有些微微的瘸。
他问我,你还记不记得在登都的那家小医院里的时候。
当时白瑾回魂,引来了医院的鬼魂站在门外,因为很多人在,那些鬼并不敢进来。二叔当初叫一个姓龙的老板出去问话。
我惊呆了,整个过程我没有发现丝毫异常啊?那一晚一直到送白瑾离开,在场的人也没出现什么特别的啊?
:其实当时,我也不敢确定它在不在,那只是一种感觉,我提前在姓龙的身上涂满了尸油,而这种尸油,当时我在田页便用过,是从哪些死在凶局手里的风水人身上练出来的,吸引九邪就靠的这东西。
结果那个姓龙的老板回来之后,二叔便发现他有些不一样了。
:它躲得过别人的眼睛,但躲不过我的眼睛。姓龙看起来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我知道他已经被上了身。当时我就知道,是它。
:这玩意能变成任何人的模样?
二叔摇了摇头。
:它其实并不能改变模样,只是我们的眼睛被他迷住了。
难,难道那一晚我看到的卢老也是它?这东西两天前曾经到过田页县。
二叔的所有话都让我全身发冷。
他说他在那一晚问我借了古尸,便立刻出门,将姓龙的引去登都的墓地,他已经提前在那儿布下的杀阵。
:没用,还是没用,这两个多月,我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杀不死它。小正,它,它在找你。
二叔顿了顿:凶局,在从你的命格被你奶奶隐藏起来之后,其实就一直在找你。我以为它不会这么早出来,谁能想得到,它还是来了。
这句话一出,我几乎觉得天旋地转。
当晚半夜,二叔打了个电话,将屋子内的三个人的尸体留给其他人来处理,我们连夜去了县城的火车站。
我们两人一人背着一个包裹,坐在火车站中,二叔手边放着一瓶可乐,不断的看着周围。我们一直在静静的说话,
没有谈其他,只是说一些我小时候的事情,二叔似乎是在逼我说。但那些事,说实话,我此时再次回忆起来,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你小子以前还真是混。
二叔突然笑了。
:小正,你从小就怕鬼?听说半夜起来不敢一个人上厕所,每晚都非得娘哄你你才睡觉?
提起这事儿,我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每个人都有小时候的回忆,但我从小对于鬼魂的概念,便是川剧脸谱。年份太久我已经记不清楚,但这些恐怖的印象却伴随着我长大,答案就是我很小的时候绝对在家就看到过脸谱一样的鬼。
这天,我们坐车去了川东的龙门山,我和二叔沿途小心翼翼。说实话,二叔说要带我离开,但离开前我多少能想到为什么他一定要来这个地方。
经过长途跋涉,我们两人提着包终于进了山,再次回到这个地方。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一路没有停,我们经过旅游区进了深山,最终找到了那一条干涸的河道。
这条名叫秦秀川的河,河边静静的耸立的一个土坟,多年之后,这里已经安静,只是奶奶的坟上已经长满了杂草。
我们没有说话,只是将坟整理了一遍。
站在坟前,我们两人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小正,你知道为什么在你奶奶死后,我一定要将那两根绶带给她送来?
我摇了摇头,便听到他接着说道:呵呵,因为她一辈子都不够资格披上那两条带子。她虽然早已是大风水宗师,但从中年开始却走了邪路,她用的很多手段都是从凶局中带出来的。风水之道讲究安静平和,从来都只会给那些正宗的风水人,你奶奶从进入那口井的时候,她自己就知道,永远不能披上这中正平和的带子。呵呵,她一辈子为了风水,可笑的是却达不到这个夙愿。
安静的小坟,在被整理之后依旧显得有些荒凉。
我声音沙哑,
:我爹曾经说过,爷爷在世的时候,奶奶对他百依百顺。她嫁给爷爷后,一心做了胡家的媳妇。爷爷只是一个文员,到死的时候都还在叫奶奶的小名。奶奶哭的很伤心。
不管如何,今日在这个坟前,我还是说了出来。当初我爹在那一晚跟我说这些,不管有没有原因,或许不仅是讲给我,也是让我有一天,能够把这些告诉二叔。
坟的正面是河滩,二叔却始终站在一侧,突然他呆住了,因为我居然从正面,不声不响的走到和他站在一起。二叔看着我,他的位置泾渭分明的被一条小路和坟隔开?
:小正?
我没有说话,只是和他一起,隔着这条路恭恭敬敬的对着这座坟鞠了一躬。
烧过纸钱,我们头也不回的走了,山路上二叔突然开口问我。
:小正,你为什么始终相信我?
我抓了抓头,说了句:可能是我太懒了,我从一开始就信了,懒得去改。
啪的一巴掌拍在我头上。我接过他甩过来的一瓶可乐:胡二皮,问你个问题,你咋跟我好同一口?我们一路嬉笑怒骂,二叔说我当初都吃惊,以为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