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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四五个土坑,将这些半山的建筑群弄得显得微微凹凸不平。几乎每一个低坡的中心,都出现了一座座安静的小院。
姓齐的指着这些凹下去的地势中心的房子。
说这些可都是现在还在世的长着居住的地方,这些老风水人性格怪异,常年在这种地势里清修,大多年纪比较大了,所以一般外人都不会去打扰。
他的语气很奇怪,背着手带路,经过这一座座修在布满稀疏树林,又是在缓坑中心的建筑,全都给人一种古朴清幽的感觉。
经过了这一些独特的地貌,我们往山林里建筑群的更深处走去,最终,在一片石壁边,我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古老殿楼。
千年古刹,几乎和山壁融为一体,站在这座殿楼面前,给人一种摄人心魄的感觉。只是此时,里面大殿的门居然开着。远远的看进去,里面灯火嘹亮,居然坐着很多人。
我们进去的时候,这些人似乎在争论着什么,因为大殿实在太大,就连人说话都有回声。只是到门口这段路都让我心口直跳,我一直低着头,能感觉到两边看似安静的林子里,似乎有很多双看不见的眼睛在盯着我们。
光是这外面,就到底守着多少人?
里面坐着几排的老头,这术士带着我,也没打招呼,居然径直走到了第一排的一个角落位置。我站在他身后,我们旁边立着一个硕大的铜鼎,上面写着一个繁体的“川”字。
第一排有八个鼎,不算姓齐的,另外一共坐着六个老人,而在这些老人的右手上方,也还坐着一群更老的老头。
:齐师侄,来这么晚,懂不懂规矩?
姓齐的虽然和他们同坐一排,但先是看了看上方的那一群老者,而后又恭敬的站了起来,向着同一排的衣冠老人。
:下山有些事儿,耽搁了。
:呵呵,有事儿,我看你座川流是没人了吧,恐怕你座川流就是祖宗牌位倒完了,也找不见你这个门主的人。
这个姓齐的,居然是八派中最为弱小,甚至连山门都被已经被共用了的座川流的门主?
一群老者开始商议,
:如今邪物进山,自月余前开始,登都城便地气不稳,阴魂闹事。到了如今,山中阴气加重,就连周围百里之内,孤魂野鬼也开始日夜长啸,显然都是陷入了不安。本想在登都山镇,已经将这群邪人诛杀干净。谁能想到,如今已经到了我们山门。我与两位道友在附近搜索数日,也没发现主邪之人的影子。
此时另一座大鼎旁的人开了口。
:诛邪务尽,此鬼的来历我们已经搞清楚了。纠结一群闲散术士,妄图断我八派之根?天灯照下,他们藏不了多久,今晚已经发现了一些踪迹。
这句话之后,人群中开始传来议论声。
我一直站在姓齐的背后,早就观察清楚了这座大殿的情况。除了八个大鼎之外,两边是由十来根柱子支撑起来的。
而在没人的正上方,没有摆什么雕像,反而是一排巨大的香案。香案上放着很多还燃着的香火蜡烛。而在正方的墙壁上,居然是整整一排的道人模样的画像。
这些道人的装扮各不相同,似乎都距离现在已经很长的年代了。巨大的画像显得庄严肃穆,但看到其中一幅的时候。
我惊呆了。
我管不得那么多,低头悄悄的问姓齐的,这些画像都是一些什么人?
他不动神色,非常小声的告诉我,这些,都是很多年前的八派祖师,全都已经仙去了的,所以现在供奉在这座大殿里。
我不敢相信他的话,悄悄指着里面角落的一副巨大画像,那画像上是一个仙风道骨的道姑。我问他,这一个是谁?
他皱了皱眉,告诉我:这是铜首流的一个女先生,在三百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
看到这个画像,那个道姑的样子,我一直盯着看,虽然心里震惊,但更加坚定了我相信二叔的选择。
第三百五十八章 山雨欲来()
那个道姑的样子,虽然装束不同,但我一眼还是认了出来。
就是当初的陈婆。
这一刻我全身发冷,恐怖的记忆回荡在脑海,我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某种惊人的真相。我继续问他,他的声音很小。
:这是山门里一个受人敬仰的女师婆。据说手段已经到了非常高的地步,只可惜和我们年代不同。
他见我脸色异常,开始讲关于这个师婆的事儿,我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姓齐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似乎是想到了某种连他都觉得恐怖的东西。他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你,你是说,你见过她?
给我的感觉是,这个姓齐的变得非常的害怕。虽然努力掩饰,但坐在座位上,他的两手都在发抖。
:你,你真的在几年前见过她?
见我没再说话,他失魂落魄的坐着,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时间已经过了半个来小时,大殿中的老者们居然陷入了争论,其中一个坐在铜鼎边的老者声音洪亮。
:五百年前,邪道猖獗,引得西南沉尸作乱,我八派天师一出,尽皆俯诛杀。七百余年前,东方有妖邪出世,鬼气传为阴世鬼王,我等焚香守道,其还不是殒命在登都城下?至于千年之前古籍有载的边王化鬼,值战乱起,祸乱苍生,最终还是天师请出,埋葬在这几百里风水之下
:更别说,我八派开枝散叶,镇守底凶脉千年。
铜鼎上首的老者中气十足,讲出来的事情令人心惊胆战,特别是最后一句镇守地底凶脉千年,大殿中没人再说话,那几次事件我都听说过,五一不是战乱十分的所谓残害黎民的恶鬼,大殿中青灯幽亮,代表着风水一脉历史上无数杀戮和荣耀。
:而今,虽然凶脉不稳,但小小一群邪人,便可以逼近阴都?呵呵,说来说去,便是诸位不齐心。死了那么多的一殿阴师,诸位害怕了?
争论还在继续,无论其中几个老者怎么说,但有一部分的戴冠的人始终沉默不言。我发现,这里的人分成了两派。
一个老头叹了口气,似乎都不敢抬头说话,属于被打压的一方。
:这次不同。你知道来的是谁?诶。
他低低的念了几个字。
之前的洪亮声音的老者一听,几乎骂了出来。
:风水领袖?你们就眼看我之一道沦丧?领袖?呵呵。
说着激动的走到大殿的正前方,指着墙上的画:这些,那一位不是一道领袖。他们捍卫我道千年,还比不上一个死了的人?
沉默的那些老头只是摇头,没有反驳,但低低的念着:不一样。诶,还是不一样的。
就在这时,大殿里响起了一震笑声。
这笑声非常的突然,以至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居然是这个姓齐的,他之前的神情一直不对,这时候居然走到中间,全身颤抖的开始笑。
:姓齐的,不懂规矩?
中年术士全身颤抖,我想拉他,根本拉不住,他的声音居然有些疯狂,笑的已经捂起了肚子。他开始不管不顾,居然指着坐在最上方的一群老头。
:各位山门前辈,你们住在那些坑里?房子地势都很低,清修平常不让人靠近?怎么样?挖了多深了?
有人在怒骂。谁知中年人根本不管,
:历代杀散妖邪,几百里山水福泽世间。最后还镇守地底凶脉?我座川流大好风水,几百年来被你们挖的坑坑洼洼,那你们先从那些房子里搬出来啊?除鬼守世?笑话,全都是笑话。天师?哈哈。开枝散叶,我流派中人历代有多少死在地底邪脉手中,你们?
:镇守?凶脉就在地底,有多少祖师都找出过凶脉的蛛丝马迹,你们做过什么?镇守?为了苍生?笑死我了。
他突然指着墙上那一幅幅烟火中仙风道骨的画像:现在,你们还有脸说什么请天师?我算是知道了这请天师是怎么回事就是
:住嘴?
没见一个老者有什么手势,几乎大殿中所有人都怒了。中年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接着像是被凭空一股力道打在了地上,连抬头都不可能。
:齐师侄?我观你八字不稳,后事可曾准备好?胡乱说话?
姓齐的被压在地上,全身发抖。他似乎清醒了过来,咬着牙:我,小生错了,我胡言乱语。我的后事是我座川流的事,不劳各位费心。
到了后半夜,大殿里一片寂静,一群老者都站了起来,开始朝着巨大的上方上香。我站在姓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