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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瞟了这些店员一眼,他们的神情都有些害怕。
我松开老范,丝毫没管他那双眯起来的眼睛,只是说了一句话,
:你想走便走,我不管这次死了多少人,你别忘了,我是现任两江协会的会长。
说完我转身便走,两个职员看着另外的人,面无表情的跟在我身后。
我们去的地方是由四川一路往东,吕思明买了三张票,火车经过巴山,绕道向南,最终才由东出川。我看的清楚,地图上的路线图似乎是被卢老后来改过,刻意避开了秦岭一带的地方。
因为路线曲折,火车开了一天一夜,我们买的是卧铺。两个职员睡在一侧,而我则睡在另外一边。包厢中就我们三个人,此时已经是夜晚。
我躺在车上,一会看看手里胖子那件破衣服,一会儿看看外面的风景。
吕思明在对面的床上说,会长,已经给单位的同事打过电话了。很多的电话都打不通,要么关机,要么便是响了没人接。
两个职员在窃窃私语,声音中无不透露出来担忧,甚至两人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说即将出长差,让老婆孩子放心。
连续两三天没睡觉,窗外夜色下的山野从眼前飘过,极度的疲倦下。困意无法抵挡一般的传来。
说实话,我并不知道按照二叔说的路线走,会遇到什么东西?又有什么玩意会等着我们。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中我听到火车铁轨的声音。不知从何时起,我感觉到有些冷,几乎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除了火车的声音,车厢里一片安静,深夜两个职员睡的很死。
光纤很暗,一切看似正常。我却突然看向了大门的方向。
一般人很难发现,在火车的声音里,有一阵极其小声的响声传来。车厢已经上锁的拉门动了动,那声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撬门。
车厢外是走道。我第一反应,难道是有小偷。下床走进车门,隔着铁边的大门,外面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
外面真的有人?
我不动声色,看了眼洒在门内的雄黄和两块铜片,一切都完好无损,没有任何阴气,看来真的是小偷。
门越撬越离开,我随手拿了一把刀,准备早些完事儿回去睡觉。我瞬间拉开了正在撬动的车厢门,外面的窃窃私语声已经停止了。看着空荡荡的走廊,除了吹着的冷风,哪有什么人?根本什么都没有。
突然,我发现了奇怪的一点。
那便是沿着走廊看过去,车厢的一排卧铺,大门居然都在诡异的动着,一排的门都在发出咔咔声,像是被什么看不到的玩意在集体撬动着这些门。
暗黑的光线下,走廊里这诡异的一幕让人心里发凉。
看着这些被撬动的门,我眼睛瞪了起来,反应过来了什么,心里已经后悔了。退回来,正准备快速的将门关上。
我动作再快,但这一刻也已经晚了。一阵冷风在走廊里吹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已经发现了我。隔着即将关上的门,我突然看到,走廊的尽头多了一个人影。
这人像是突然出现在那里一般,这人带着一个斗笠,抬起头来看着我。正是但是遇到过的那个农民。
当初只有卢老看到过这个农民的脸,但这一次我站在门内,看到了他慢慢的抬起斗笠,露出了一双细长的眼睛。
我用手往下一压,冷冷喊道:黄火坠地,诛邪退散。
声音一出,走到各处凭空有狂风卷落叶一般的火焰虚影掠过,下一刻走廊中黑气散尽,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任何东西。
哐当一声,我是被惊醒的,睁开眼睛才发现我已经全是是汗,或许是睡梦中的动作我周围一大股雄黄的味道。
我才意识到我做了一个梦。
奇怪的是,此时车厢的灯全打开了。两个职员早已经醒了过来,闻到味道问我怎么了?吕思明摸了下我的铁床边,被烫的把手缩了回去。
:会长,你的床像是被烧过的一样。
我心想难道我告诉你这是我梦游弄得?另一个职员说道:吕哥,刚才我醒得早,看得清楚,是会长他在睡着了,突然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就撒了雄黄火,把床烧成那样的。
我们看向窗外,刚才哐当一声,是火车已经停了。车厢在半夜亮灯,表明是应急的状态。吕思明打开门往外面看了看,接着走回来。说应该是车子出了故障。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一开始并没说话,只是看着车窗外陌生的场景。此时没人知道我们已经到了什么地方,远远的全是旅客嘈杂的声音,车窗的远处能看到一片片黑夜中的荒山野岭。
我突然叫吕思明拿出手机来定位。
接着打开地图,吕思明指了指上面,说我们现在应该是在这个位置。
我指着窗外的那片高山,问他那边是什么地方。吕思明有些吃惊,说道。
;这事儿还真是巧了,会长,这一路上就是这一段路我们才能看得到那些山。那,那边就是我们要绕过的秦岭。那几座山,就是秦岭的边界。因为分明是绕着走的,但这条路,正好也只有这么一段,才会接触到秦岭的这些山。
第三百二十二章 无处不在的眼睛()
火车便这么停了下来,我看着窗外,山野另一头那如同黑夜怪兽一般连绵的高山。两个职员说出去看看,问问列车员怎么回事。
长列火车上的灯光通厢亮起,深山中,将车内和车外分成了两个世界。吕思明说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车子停的太过诡异的。
不一会儿,有敲门声响起。在吕思明的示意下,另一个职员起身去开门。打开看到一个满脸笑容的中年人,说自己是隔壁卧铺的,过来借水。
:我们这儿没有水,你自己去过道的水箱乘。
这人操着外地口音,连说对不起。见两个职员都盯着他,客气了一下扭头便走了。
坐在卧铺边的我早已经拿出了罗盘,眼睛一直看着上面的指针。罗盘看似没有任何动静,但我不说话,眼睛甚至都不挪动一下。
:会长,我刚才出去看了看,一切正常。都是一切长途坐车的人,很多都在过道聊天,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话说这天气还真冷呢。
我没有说话,有那么一瞬间,车厢里的灯像是接触不良一般闪了闪。虽然很快便恢复了正常,但我手里的罗盘指针,却突然的晃动一下。
我轻轻开了口:有东西上车了。
两个职员脸色有些变。
:会长?荒郊野外,能有什么东西上车?
我说了两句,吕思明虽然奇怪,也赶紧点头说有,有,和另外一个职员一起,将随身包里的黑狗血洒在了三人的床上,将被子盖好。
两人都不明白我在做什么?我把自己的八字改了改,写在纸上,放在黑狗血的床上面。摸了一遍车厢四面,然后看了看门外的过道两边。
快速的做完这些,我便带着两个职员到了隔壁。敲开门是一群口音比较重的外地人,我说我们包厢的排风口坏了。停车了气又闷,能不能先到这儿来躲躲?
出门在外,这群乘客也满口答应。两个职员装作看他们打牌。热闹的卧铺厢中,几乎每个人都在骂铁路部门。
没人注意到一根很细的线从门缝里连进来,勾在我的小指上。
突然,我小指上的线动了动。两个职员看我皱起眉头,吕思明悄悄问我怎么了?我本来要瞬间站起来,却盯着线坐了回来。
对他们摇摇头。
谁知接着那根线更加剧烈的动了起来,线本来就细,似乎要把我的小指勒断。
:会长,外面的玩意这么凶?是什么邪物?
我脸色阴沉,死死拉住这根线,见我身子都在抖,两个职员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偏偏我又没动。他们以为我要说什么。谁知我几乎咬牙切齿的说了句:有个屁的邪物,这是有人在拉。
两人差点惊掉下巴。接着碰碰的敲门声响起。
:老乡,开门呐老乡。再不开门我撞门了哟。里面的人在干什么勾当?
开门一看,一个骂骂咧咧的站在外面,还叼着一根烟,居然是范刻用。老范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披着一件衣服,手里还端着个茶杯。
:换气口换了,我来透透气儿。
说完大步往前走,一只脚无意间搭在从隔壁通到这里的细线上。坐着的我小指吃痛,差点一个趔趄。
:怎么走路都这么困难,是有什么东西挡着我的腿?
见我冷冷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