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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我心里一颤,当成鸡喂了一晚上?刚才方冲的样子,不断的说着自己饿。想到这里,我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今天一早看到我们的时候,他知道,方冲已经被“喂了食”了。所以冲出来让我快走。
他微微的问了句,你们今天进去,有没有在那寺庙里面看到一个小房间?
说的时候他还用手比划一下大概的方位。
我反应了过来,他说的不是那秃头带我们去的那房间么?
我抖着声音问他,喂食是什么意思?他说你也看到你那朋友的样子了,被喂了食,会变成那样,说白了是把人当成鸡来养。但只要留着他的心头肉,他还有得救。
而那些鸡,都是从那种老陶罐里面养出来的,这种法子叫做“拜食”。用怨气极大的死婴,装在一个陶罐之中。把鸡蛋放进去,在一定的温度下,过了一个半月,鸡蛋孵化出来,死婴的怨气以及魂魄会全部进入到那些鸡的身上。
而当初,我在陈婆家里看到的那些东西,也不是什么家禽家仙,根本是用这种房子养出来的一种叫做“拜食”的东西。
“拜食”的鸡,拥有了鸡的身子,怨婴的灵魂。
而且这种“拜食”的鸡,还有一个最恐怖的地方。
那是,可以上人的身。
我浑身颤抖。猛地想起在村子里那天晚上,我的心头肉也是被割了的呀,难道此时,我的肚子里。有一只那么恶心的玩意?
想到这里,我几乎立马要吐了出来,任何一个人,被一只鸡藏在自己肚子里面,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在中年人这里,我终于得到了那个我不敢去面对的答案,中年人告诉我,我奶奶已经死了。
听着他亲口说出这几个字,我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任何的知觉。无论如何我都要他解释,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老家的医院。中年人语气中依旧讥讽,说他是跟着邪鬼去的田页,结果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实。~搜搜篮*,即可后面章节
第二十三章 再次跟踪()
这种表不是用电的,必须得按时上发条,由于我很少带这种东西,忽略了这个事实,这一块手表的一侧,从一开始居然只有一个空洞,根本没有用来上发条的转纽针。
怎么可能?我浑身冰凉,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胸口,就在我的身上,有一根我奶奶从小叫我带在脖子上的银针。
我把银针取了下来,正对着表盘,发现大小和那洞口居然出奇的合适。此时的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拿着这根银针就想插进去。
但突然之间,一股莫名其妙的身子发虚的感觉袭来。似乎有个声音在告诉我,千万不要这种做。我把银针一把放回胸口,才奇怪的发现,自己已经是满头大汗。
我终究是没敢把这根银针放进去。
但这件事就这么成了我心里的一个坎,或许是最近的一阵我都太过紧张,奶奶给的银针,那可是年代久远的农村物品。农村人相信银和铁能驱邪,给我带上是拿来保佑我的,怎么可能跟这一块手表扯上关系?
过了两天,我再次来到了陈婆住的崇华村。中年人说过,那晚上和方冲虽然被迷了眼睛,但看到的东西不一定都是假的。
陈婆家里有那些鸡,我不敢靠的太近,远远的就在村口路旁藏着。
这天晚上十一点过的时候,果然看到陈婆推着个车子顺着路走了出去,我跟在后面,这老太婆推着手推车,整个身子给人的感觉像是更加的瘦了。
当晚我跟踪陈婆,果然发现她推着车,走了五六里的山路,最终送泡菜到了那个夜庙。
夜庙的侧门就那么开着,就没有来接她,陈婆自己推车消失在里面的。
只要陈婆一进去,那夜庙的侧门就从里面慢慢的关上了。
我跟踪了她一连两天,每天晚上她都准时都崇华村出发,在十二点左右把泡菜车子送到那夜庙里面。
之前从崇华村出来,会经过一个山口子的路边茶馆的地儿。之前大晚上的,这种路边茶馆早就散场了,只剩茶棚的空棚子。
谁知道到了第三天的时候,我在那空棚子里面居然看到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们之前碰到过的那个乞丐,大半夜的拿着碗里的剩菜骨头还在啃。陈婆已经在山路上走的没了影,我心里着急跟桑,没有管这个疯子,谁知道他却疯疯癫癫的叫住了我。
这乞丐神经依旧不正常,招呼我之后就自顾自的念了起来。
“脖子上,吃一口,己不知,种鬼种。”
这货又发了疯,念得话跟那一次听到了什么区别,听到这一次的话,我才敢肯定。这乞丐真的是个疯子,嘴里说的全是神经不正常之后的乱念。
谁知道这乞丐一把朝我扑了过来,死死的抱住我的大腿。
“嘿嘿,你让我再看一眼活人?你让我再看一眼活人?”
他又哭又闹的,大半夜的也不会有村民来帮忙,我无论怎么说,他抱着我的腿就是不开口。我笑了笑,说,你等到明天,这路上有的是人给你抱腿。今儿我有事儿,给你两块钱,你自己去买吃的。
这乞丐语无伦次,脏兮兮的又哭又笑,说什么自己要走了,以后就看不到周围的活人了,让他再一眼。
还有人害怕自己以后看不到活人的?就像是生活在一个社会中,将死的人说自己舍不得这个世界,口口声声会说自己希望再看这个社会一眼,但没人像他这么说的呀。
要是按照我平时的想法,这种疯子,今天一口一个我要死了,明天一口一个我要死了。谁管得了那么多?
谁知道,第二天晚上,我怀着试探的心里再去那一处路边茶棚的时候,却真的没有再看见过那个乞丐。只剩一个装着骨头和剩菜的碗放在地上。
而就在泥巴路上,我发现了明显的印记,那是很窄的车轮子的印子。
那辆手推车,在碗的旁边停过?
看了看出村的这条路,一股凉意从我心里升起。
我飞快的上了山,顺着方向朝这山间小路上面跑。
以往都是跟踪,但这一次却是我自己朝小道从山上往夜庙的方向去,最终上了马路,过了近半个小时才到了夜庙树林外面。
我上气不接下气,陈婆推着车子已经上了山,远远的我正好看到那推车进那夜庙的一段路。
这天晚上,那车子似乎很重,陈婆那干瘦的身子推着居然显得有些吃力。而那车子里面,啪啪啪的像是装着活的动物在里头挣扎,一直到远处的陈婆进了门。
我躲在树林里,背心的汗水都冒了出来。
连续几天之后,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慢慢的朝着夜庙的侧门走了过去。跟前几天不同的是,今天晚上,陈婆推着那辆比以往更重了的车进门之后,侧门的大门居然没有关,安静的围墙边,这门就那么大打开着。
躲在门外的草丛里,我有些犹豫,大门里侧,那些鸡大半夜的正悠哉悠哉的在地上吃东西。
我拿出手机给中年人打了个电话,说这门今晚上终于开了,我打算进去看看陈婆在里面做什么名堂
中年人问我,那门真的没关?
中年人的声音很急:你一早被发现了。
怎么可能?这几天晚上,我跟踪起码都隔了五六十米,中年人却说,那门没关是在等我进去。叫我赶快走。
这时候,十几只鸡已经到了门口看着我的方向,那眼神根本不像是鸡。反而真的像是一个个怨气很大的婴儿一样,这些鸡的目光,全都是一些渴望吃东西的眼神。
我心理已经有了一个极其恐怖的猜测,陈婆的车子明显重了,难道那里面装的正是路边的那个乞丐。那。。。那这座夜庙里的真实情况又会是什么样子?
事情紧急,我转身想要跑,中年人却在电话里告诉我,千万不要跑太快,按照正常的步伐转身下山就行,他说的十分肯定,让我在下山的过程中,只用看准一个方向走,千万不要转弯,不管看到任何东西,或者听到任何声音,一定不要回头,也不能拐弯。
只要出了夜庙附近的树林,我就一定没事了。
那些鸡只是死去的怨婴,而我是活着的人,我比它们都强大。以前我从来没想到过,那虚无缥缈的活人气息一说,在中年人的嘴里居然变得这么重要。
我觉得自己走路的时候,双脚都在打抖。奇怪的是,跟中年人说的一样,那些鸡丝毫没有离开大门一步,只是始终远远的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