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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用手撑在地上,翻身起来,站定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十分的淡漠。
他从未见到过她这样不近人情的一面,从他和她相遇起,她向来都是嘴角含笑,就算是有时候惹恼了他,也是笑嘻嘻讨饶,好像从来都是不知愁的样子。
这样的她,很陌生,也让他心慌。
他动了动手指,微微皱起眉头,最后维持刚才的姿势,妖孽一笑,“好吧,既然你现在不想见到我,那就走吧!等你气消了,我再找你。”
陶陶感觉自己就像是用尽全力却打在了棉花上,没有激起任何的作用,她有些气恼,但是看他凤眸荡漾着笑意,就像是一个漩涡,不经意间就要将人吸进去,沉溺在他的美色桃林中。
她抿唇移开视线,不欲与他争辩,否则待会就又要牵扯不清了,她轻哼了一声,才拿起掉在地上的背篓,转身大步离开。
在看着她毫不犹豫转身离去,东庭望玉无奈苦笑,这时候,他用内力压制住的毒全面爆发,苍白染上了双颊,而嘴唇泛着青紫之色。
他扫了眼四周,那条罪魁祸首已经不见了,他冷哼了一声,感觉到浑身无力,想要站起来已经不能够了,看来得叫子墨了。
他费力伸手进怀里,想要掏出信号条,就在这时候,眼前一道黑影覆了上来。
他微挑着眉抬眼看去,是去而复返的陶陶。
他嘴角扬起,还来不及高兴,想起他的现状,他轻咳一声,对她道,“怎么又回来了?舍不得我?”
面前的人沉着一张脸看他。
他继续笑着道,“还是掉了什么东西?”
“你躺在这里做什么!”
东庭望玉微微一怔,刚不是顺着她的意不去跟她了,她怎么这么大的火气?
“我在晒太阳,天气不错,适合补个回笼觉。”
看着那张泛着紫黑色的唇一张一合,她浑身散发出冷气,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想着自己的风度,死鸭子嘴硬!
她已经完全不想理会他了。
她蹲下身,抬起他的手,做检查。
“呦,怎么突然间对本少投怀送抱了,这么热情?”
看着拉起他袖子的人,东庭望玉忍不住含笑调侃道。
陶陶瞪了他一眼,“闭嘴!”
东庭望玉摸摸鼻子,听话不再说话。
发火的小魔女,太可怕了!
不是手,她检查完后,想起刚才他扑倒自己的时候,好像转换了下身体,她当机立断拉起他的裤腿。
东庭望玉见她动作,立即要伸手拉下衣服,却被她一个眼刀震住了,“你要是再乱动,我就不管你了!”
这下,他终于消停了。
陶陶哼了一声,然后拉起他的右脚裤腿,一颗葡萄大的紫黑色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她脸色一紧,看这样子,毒性很强。
刚才他已经自己点穴,制止了毒素进一步蔓延,她当机立断拔出搁在小腿处的匕首,解开两条布条,一上一下绑在了伤口三寸处的地方,低头对他说了句,“我给你放毒,有点疼,你忍着点。”
东庭望玉看着她认真的侧脸,几根调皮不听话的发丝垂落在她耳畔,像是柳条在池边随风扬着,脖颈白皙的肌肤一直往下延伸,直到被那衣领遮住,无法再往下探寻,那双墨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伤口,眼底闪着微亮的光芒,红唇微抿着,神情正色。
以前都没有发现过她认真的模样是这样的撩人心波,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触碰。
他刚动了动手指,蛇毒麻痹他的四肢,有些费劲,他这才回过神,低低应了声,“没事,我不怕疼。”
就算怕疼她也不能不放血,她黑肿的地方划了一刀,很快黑色的血液就流了出来,带着腥臭,滴落在草叶上,草叶很快就枯死了。
直到黑色的血转变成红色正常的颜色,她才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汗,一边帮他止血一边倒,“算你命大,遇见了我。”
“陶陶,不要再口是心非了,说实话,你还是很在意我的对吧?”
陶陶站起身,正想着还要找点药草给他清理余毒,冷不丁听到他这含笑轻柔的话语,她僵了僵背脊,然后抬头对上了那双被阳光染成金色闪着耀眼亮光的勾人眼眸。
她抿唇,轻呵道,“你别误会,就算是一条狗,养了三年也是有感情的。”
第1719章 得了便宜卖会乖()
就算是一条狗,养了三年也是有感情的。
这话,如同寒冬的冷风,一下子就吹熄了他眼中的亮光,明亮散去,只剩下满眼的黑寂。
陶陶垂眸没有去看他,生怕自己会心软,转身背对着他道,“我去找些药草,你别乱动。”
说完,她就快步离开,脚步杂乱无章。
当初明明自己也受了他不少冷言冷语,虽然到了后面她脸皮厚,他不再用言语驱赶她,但是饶是她的脸皮再厚,也是姑娘家,不过是以喜欢之名,支撑着自己不因为他给的难堪而退开。
如今她不过是将她当初受到的冷遇还给他而已,可是心里并没有感觉到一丁点的高兴或者出气的快感,反倒是心情更加的糟糕。
这有种像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弯唇自嘲,迎着太阳朝前走去,光亮刺在眼睛里,泛起了点点湿意。
而被她抛在身后的东庭望玉,看着她一步一步走远,眼眸有些黯然。
他不由想起一开始她追在自己身后,为了赶她走,自己说了多少伤人心的话,没想到兜兜转转,报应在自己身上应验了。
“宫主,您是不是很难过?”
一大早就不见人影的玄溪子墨,在偷偷围观了半日之后,趁着陶陶不在,才敢蹑手蹑脚地出现。
被自己心爱的女子这样说,心里肯定不好受,玄溪子墨十分同情自家宫主,不过要是当初他不这么对陶陶姑娘,现在也不会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轻笑一声摇了摇头,笑意苦涩,却也轻快了点。
失落多多少少是有的,但没办法,谁让自己给自己挖了坑,再怎么也得自己跪着填上。
东庭望玉的无奈笑意,看在玄溪子墨眼里,就好像被抛弃的小郎君黯然神伤,他连忙安慰道。
“宫主,您别难过,陶陶姑娘肯定是在说气话,您好好哄哄她就好了。”
东庭望玉闻言轻笑,眼底重新染上了亮色光芒,“你以为你家宫主这么脆弱?三言两语就好像是万箭穿心吗?想太多了!”
要是这样就放弃了,那还怎么讨媳妇?
不就是被未来媳妇骂得跟狗一样吗?比连狗还不如已经好太多了,他也不是那种死要面子的人,要面子也讨不到媳妇欢心!
玄溪子墨看着眼前的宫主眨眼间就露出了渗人的笑意,他咽了下口水,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宫主不会是被陶陶姑娘刺激到不正常了吧?
就在这时候,远处山坡上出现了一道身影,东庭望玉立即看向身边人,“还不快滚!要是被发现了,就去北地给本少看兵器去!”
北地荒无人烟鸟不生蛋,他才不去!
玄溪子墨顾不上回话,三步化作两步就匿了。
陶陶走回到他面前,四处张望了下,“刚才是不是子墨在这里?”
东庭望玉在心里暗骂了句,这货闪这么慢,都被看到了!
他生怕她待会直接就让人回来把他带走,立即接话道,“你看错了,刚才是只狗熊路过。”
陶陶没深究他的话,反正这人说话就是这样似真似假,没一句实话!
她弯下腰检查他的伤口,发现已经没有流血,转身将背篓里的药草拿了出来,在手心揉碎,然后将它贴在他的伤口上。
“蛇毒有些霸道,虽然基本已经帮你放出来了,但还是有一些余毒残留在你体内,我现在身上没有相对应的解药,先用药草给你清理一部分,等你回去,你让人给你配一些药,服下后,就可以彻底根除了。”
她边涂药边跟他说道,也没留意他此时是什么样的神情。
东庭望玉眉色温柔地看着她,语气仍旧是玩世不恭道,“你又救了我一命,看来我又要欠你人情了,你想要我怎么报答你?以身相许如何?”
陶陶闻言手指一用力,就听到他闷哼了一声,她嘴角微扬,但是再抬头看他的时候又扯平了,她冷眼看他,“刚才如果不是你,中毒的人应该就是我,所以你救我一命,我救你一命,我们谁也不欠谁!”
说完她就起身了,抓起背篓准备要走人。
“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