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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快三日,消息已经在路上了,但是大祭司的意思是,让您尽早撤离,以防万一。”
“什么时候走?”
“人手已经安排好了,现在就能走。”
公孙雪的目光落在了那摆放在梳妆台上的衣裳以及首饰,她默了会,做了个决定,“明晚吧!”
青玉没有想到宗主会做这样的决定,整个人都有些懵了,在这种时候,宗主不是应该想着尽快撤离吗?
而秋枫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惊愕地看向自家宗主,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青玉虽然有些不解,但还是应下了,可能是宗主自有考量。
待青玉离开后,公孙雪淡淡道,“你下去吧。”
秋枫想说什么,但最后张了张嘴,还是放弃了,转身退下。
公孙雪站在窗边,看着那空旷的院子,感觉自己整个脑子也空落落的。
直到太阳从东边升起,光线透过窗户照了进来,她才发觉自己就这么站了一夜。
她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忽然觉得整个人没了力气,靠在窗台,抬手抚了抚眉心,最后,很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秋枫站在门外,捧着热水,直到听到里面的动静,才走了进去。
但是当她进了里间,就看到自家宗主穿着一身雪色长裙坐着,衣领处围了一圈狐裘,衬得她容貌越发的动人,而不常用胭脂水粉的宗主居然拿着其中一样在发呆。
秋枫觉得跟在宗主身边这么久,还从未看到过她这么打扮过自己,不由想要伸头看一眼今日的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来。
公孙雪听到响动,对秋枫淡淡道,“待会你帮我上个唇色。”
昨晚一夜未眠,脸色有些差,只能靠着这些东西掩饰一下。
秋枫木讷地点头。
而公孙雪已经动手开始洗漱了。
刚才她研究了半天,根本不知道那些东西怎么用,果然她适合拿剑,不适合女妆。
过后,秋枫在帮自家宗主整理衣裳的时候,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宗主,你想要梳什么样的发型?”
“你做主,不要太夸张就好。”公孙雪淡淡道。
秋枫闻言心中一喜,她早就想给宗主好好打扮打扮,宗主天生丽质,容貌十分的出挑,就是因为不太爱打扮,以至于别人总是说公孙霏是全族最美的女子,其实还不是公孙霏精研于妆扮,要是宗主打扮起来,肯定艳压群芳!
不过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若是宗主知道她有这个念头,估计就让她去领罚了,因为宗主觉得那些不过都是表面功夫,还不如在真功夫上多努力。
只是今日的宗主有些反常,居然会做起平常不曾做过的事情,也不知是不是为了二爷。
呸呸呸,那些人很有可能是她们的死对头,她一定是想多了!
收拾过后,也已经大半时辰过去了,秋枫放下梳子,准备好好欣赏下自己的成果,然而就在这时候,有人走了进来。
“你这门没关,我就进来了,可别说我擅闯……”
萧遥话还未落,一转眸就看到了从梳妆台边站起来的人。
白衣雪肤,红唇墨发,头上飞天髻,耳中明月珠,玉带束着盈盈一握的蛮腰,裙裾翩跹,仿佛从九天泉上走下来的仙女,那样的出尘脱俗,如花貌美。
萧遥一瞬间就看呆了。
不是见识的女子太少,正因为见过太多,才会为此刻美人所迷了眼。
“咳咳,你、你今日很好看。”平常什么东西都能说出花来的萧遥,在此刻居然结巴了。
秋枫看到这样的萧遥忍不住想笑,但是想起了昨晚汇报的消息,不由生生忍下了这笑意。
公孙雪看到他如此,心里还是有些满意,看来她这一身不错。
“你再傻站着,就该迟到了。”
公孙雪越过他时,低首嫌弃地说了句,但是没有人看见她上扬的嘴角,以及眼底那晶莹的笑意。
第1604章 真是越来越毒舌()
待萧遥回过神来时,公孙雪已经走到了门口,他懊恼地拍了下脑袋,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看痴了,冰美人会不会以为他是个好色之徒?
于是萧遥一边懊恼一边走向了她。
两人并肩走在了去大庭院的路上。
萧遥是那种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不然怎么能够在形形色色的后宫里活这么大。
他恢复了平日开玩笑的样子,“没想到铁树也会开花,冰块也会回暖,你今日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公孙雪向来不把他这些二货话放在心里,“家风严谨,不能浪费,你送来那么多,不用白不用。”
一句话,瞬间把萧遥心里那句女为悦己者容给“啪”的一声打散了。
他扯了扯嘴角,敢情他精心挑选了那么多衣裳首饰,还冒着被皇兄打死的危险去求助皇嫂,到了她这里却成了不用白不用的东西,他觉得心好累。
不过可能也是打击习惯了,没多久他有生龙活虎了,“不过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你稍微拾掇一下,也挺养眼的。”
萧遥是个不吝啬赞美的人,更何况是他认真对待德恩。
公孙雪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你稍微拾掇下,也挺人模人样的。”
萧遥一噎,冰美人真是越来越毒舌了!
这一场宴会是楚倾颜提出来的,主要是为了热闹热闹,因为这段时间她待在院子里养胎,虽然肚子里的孩子没有闹腾她,但是十分喜欢睡觉,所以白天她基本都是在休息,大家怕打扰她,也就不常往她那里去,前几天,她忽然觉得很久没有看到大家,才会趁着几天天气晴好,提出办场宴会。
原本萧绪是不答应的,但是架不住她默默抹着泪看他,简直让他的心都化了,于是大手一挥,命人下去准备。
楚倾颜刚被萧绪扶着坐下,抬头一扫,看到烟萝和空灵,太上皇和爹娘都已经到场了,只剩下东庭和陶陶,以及萧遥和冰美人这两对还没到。
不过时间还早,不着急。
就在这时候,东边传来吵吵囔囔的声音。
“为什么你不吹笛子?这样子咱们就可以琴笛合作了!”是陶陶的声音。
“我不会吹笛。”这是东庭的声音。
陶陶拦住往前走的人,“你骗人,我听你吹过!就是就是——”
东庭望玉含笑的眉眼顿时有些淡了,“就是什么时候?”
陶陶感觉到他话语里的凉意,那句你在倾颜出嫁那日就吹过的话就这么梗在了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见她半天都没有说话,东庭望玉笑了,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要是想要琴笛合作,找个会吹的人去,反正我不会吹,说不定你还能找到个和你志趣相投的人,别傻愣着了,走吧!”
陶陶看着他翩翩飞扬的衣角,眼睛有些涩。
她明白了,他不是不会吹,而是不会再吹了。
那一曲送嫁,就是他最后一次吹的曲调。
就算求而不得,最后他还是把所有的温情留给了那个人。
陶陶飞快擦了擦眼,不吹就不吹,她不稀罕!
楚倾颜等了一会,才等到东边的人过来。
东庭望玉走到她面前,打量了她一眼,嗤嗤摇了摇头,“倾颜,有句话,本少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倾颜见他这样子,就知道他没好话,没好气地摆了摆手,“不当讲就不要讲,一边去!”
东庭望玉失望地道,“你太没有面对现实的勇气了,为了你好,我还是讲一讲,你没发现你脸圆了不少吗?还是少吃点好,不然以后胖成球,没人要了就惨了”
萧绪刚走开就看到这一幕,他的手搭在自家媳妇的肩上,然后目光凉凉地看向东庭望玉,“这就不劳烦你操心了,阿颜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珍惜如命。”
东庭望玉轻笑一声,对楚倾颜挤眉弄眼道,“果然是真爱啊!”
“滚!!!”要不是顾忌着肚子里的球,她早就一脚踢过去了。
东庭望玉没有立即滚,而是对萧绪拱了拱手,“果然怀孕的女子火气大,辛苦辛苦。”
萧绪觉得这情敌居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可见是早已收心,也不由,“耍点小性子,挺可爱的。”
楚倾颜原本还想拿东西砸东庭,但是听到自家大冰块这么说,心里美滋滋的。
心爱的女人偶尔作一作,叫做可爱。
无关的女人偶尔作一作,那就是作死了。
她很高兴自家大冰块帮她扳回了一局。
这时候陶陶也走了出来,萧绪余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