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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走到一个小巷子里,他把她甩在了墙壁上,她的手肘磕在了墙上,疼得咬牙,可是她不敢发出声,因为她知道他现在已经在怒火边缘了,咬唇看着他。
而这时候,东庭望玉两只手撑在她的两边,将她禁锢在这一方小天地里,为的是防止她待会逃离,双目逼视着她,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气息交融。
但是气在头上的东庭望玉没有发觉两人之间多么的暧昧,姿势多么令人浮想联翩,而正在担忧自己惹恼了他的陶陶更没有发觉,全心全意都在琢磨着怎么让他的火气减到最低。
“陶陶,你闹够了没有!”东庭望玉咬牙切齿地瞪着她。
“我——”陶陶气势弱了下来,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但是此时气晕了的东庭望玉也没曾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理由,直接向她开火,“你到底还想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
这话像是点燃陶陶这段日子追逐他的委屈,她猛地抬起头,质问道,“我无理取闹?我怎么无理取闹了?”
她不过是喜欢他有错吗?
一路上,她抛掉了姑娘家的矜持,追随着他左右。
“东庭望玉,你这个臭男人!太坏了太坏了!”
看着她突然像是只炸了毛的猫,东庭望玉心里火气还没下,又觉得和姑娘家计较有**份,想要直起身不理会她,但是不经意间,看到她眼睛里微微泛红,他忽然愣住了,心里好像有哪个地方被触动了,这种感觉似乎并不陌生,他顿时有些心烦意乱,也忘了收回手。
最后他叹了口气,“好好好,你没错,你没有无理取闹行了吧!”
陶陶一听他这话里的敷衍语气,更加委屈,眼底更红了,“你什么意思!可怜我是吗!敷衍我是吗!你这个魂淡!”
东庭望玉深深吸了口气,果然是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人,只是看到她张牙舞爪却又惹人怜惜的模样,他又于心不忍。
那些火气不知什么时候散去了,他耐下性子,带着他也未发觉的轻哄,“好了,发什么脾气,这么大的人,还像个小孩子一样,我不计较你无故踩我对我发脾气的事了。”
陶陶这时候感觉到他已经不生气了,要是按照过去两人的相处,此事就这么揭过去了,但是她还是觉得委屈,顺杆子爬了上去,鼓着腮帮子控诉道,“可是你刚才吼我。”
东庭望玉闻言有些头疼,敢情最后还是他这个受害者不对了?
“我道歉,以后不对你发火了成吗?”
陶陶噘嘴,“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你得补偿我!”
补偿?
东庭望玉有些哭笑不得,被踩的是他,到头来他还得贴补她?
但是不知怎么的,他看到她这样子,一点火气都提不起来了,他好笑地挑眉,“你想要我怎么补偿你?”
陶陶转了转眼珠子,直截了当地道,“我什么也不要,你抱抱我。”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有些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抱抱。”陶陶糯着声音,带着小猫咪的软萌尾音。
东庭望玉看着她水润润的眼眸,心跳忽然就紊乱了。
第1565章 只因是你才妥协()
他低咳一声,转开了视线,蹩脚地找话题想要岔开,“你饿了吗?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话刚落,陶陶就张开手抱住了他,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他的手还撑在墙上,两人距离那么近,这个拥抱,让他措手不及。
女子娇软的身子贴在他刚硬的胸膛上,独有的芳香让他浑身僵硬住了。
陶陶用力抱住他,这是这么多次偷袭,唯一成功的一次。
“东庭望玉,你太坏了,你一直欺负人!”她哼声抱怨,声音从怀里传开,瓮声瓮气的。
东庭望玉完全已经愣住了,心里想着要推开她,掰开她,还是提着她的衣领弄开,听到她这话,想也没想就顺口而出,“本少怎么欺负你?”
他男子汉大丈夫,最不屑的就是欺负女孩子。
“谁让你不回答我!”她指的是在街道上的时候。
东庭望玉想了半天才明白她的意思,“本少当时在想事情,哪里顾得上你在那里七想八想。”
“我不管我不管,刚才你还凶我!”陶陶蹭着他胸前的衣裳,不依不饶着。
他真的是拿她没办法,双手僵在两边,推开她不是,不推开她也不是。
“你先松开手,我们有话好好说。”
陶陶哼了一声,“我和你没话说!你不要说话!我正气在头上!”
东庭望玉被她这一番话气乐了,幸好他们这个地方够偏僻,不然真的要引起围观了。
算了,他大人大量,不和她计较了,被抱一下,有不会少块肉。
然而当他真的静默了,她又不满意了。
“你还要我怎么努力,你才能看我一眼?”
陶陶式的理直气壮质问,但是隐隐中又带着难以察觉地落寞。
这话一出,他再次怔愣住了。
这个问题他无法回答。
“为什么你不说话!”怀里的人没有耐性地追问。
他叹了口气,“你刚才不是不许本少说话?这么霸道,以后看谁受得了你!”
怀里的人不安分了,“我就赖着你赖着你!”
为了防止接下来她又说出什么话来,他故意威胁道,“不好好抱着,我就走了!”
这下终于安分了,世界也清净了。
只是,她拽着他的衣裳,像是在发泄不满似的,一下一下地扯着,像是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在表达着自己的委屈。
他在心里幽幽叹了口气,凤眼里划过淡淡的亮光,随后像是妥协了般,慢慢伸出手,回抱住她,“好了,别闹了,待会本少带你去吃烤鸭。”
陶陶愣了愣,然后嘴角微翘,真是意外的收获。
“我要吃两只!”
“不怕吃胖,随你。”
“……”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交缠在一起,仿佛一辈子都不分离般。
有时候,妥协,就是沦陷的开始。
只是能不能走到一起,能不能走到最后,一切又不得而知了。
另一边,谨信独自走到了一棵大树下,整个人沉浸在浓浓的矛盾中。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谨信没有回头,问道,“希宁,我是不是很像个懦夫?”
担心着他一直尾随过来的希宁,冷不丁听他这么一问,愣了下,随即立即摇头,意识到他看不到,又坚定道,“没有,你不是个懦夫,在我的心里,你一直都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
“是吗?可是我觉得我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逃避责任,让一切都在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刚才自己所见的那一幕幕,就像是浮光流水,一直在他面前闪现,他抬起手狠狠砸向树干,叶子落了他一身,手背上的疼痛根本就无法消减他内心的负罪感。
希宁惊叫一声,快跑到他身边,看到他的手背流血了,连忙掏出帕子,小心翼翼帮他包住伤口,一边包扎一边埋怨他,“就算你心里不舒坦,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撒气。”
谨信木然地看着希宁包扎伤口,“因为除了这个办法,我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希宁包扎好后抬起头,目光定定地看着他,“谨信,很多大事我不懂,但是我知道,冤有头债有主,日族百姓现在过的这些生活,不是你酿成的,你不需要为别人而承担责任。”
“可是我身体里流的是慕容家族的血液,我是日族的一员,我的娘亲从小教育我,以后长大了,要承担起保卫百姓的职责,要善待他们,爱护他们,可是——”
谨信握紧了自己的双手,痛恨道,“可是我因为家仇,不愿回归,放任月族肆意欺压子民,就算是现在回来了,我也只顾着报仇,不愿意承担起原本属于我的责任,我这不是懦弱自私是什么?”
希宁立即拉过他的手,看到伤口再次裂开,染红了帕子,她的眼睛渐渐也染红了,“谨信,自责有用吗?自我伤害有用吗?这些能够将月族赶出去,让百姓重新过起安居乐业的生活吗?”
谨信抿唇看她,渐渐冷静下来。
“如果不能,那就想办法,怎么样才能将伤害减到最低,怎么样才能救百姓于水火之中!我比较笨,我不像主子那样聪明,帮你解决问题,我只能告诉你,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不会离开你。”
希宁握住他那只没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