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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绪听着他们叽里咕噜讲了半天,默不作声也不表态,但可以察觉,他身上的寒气慢慢退去,于是众人再接再厉,把路上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讲述出来。
“辛苦你们了。”最后萧绪留下这一句话离开了。
原本做好受惩罚的从犯们一听到这话,顿时宽面泪流,妈妈呀,终于逃过一劫了。
听到身后的欢呼雀跃,萧绪也不由笑了,他不是不讲理的人,知道他们是因为小家伙才不得已违抗自己命令,一路上将她照顾得好好的,也算是将功折罪了。
“不生气了?
”袖子被人拉住,萧绪转头便对上了明亮讨好的眼眸。
他有种认命的觉悟,只要她对自己撒娇,就算有满腔怒气顷刻间也消散了。
他牵住她的手,慢慢在草地上漫步,“舍不得。”
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和你置气。
而且,相较于你的笑颜,再多的责备也会臣服。
“那我陪你回京?”
“好!”
闻言,楚倾颜笑得欢喜。
以前你所经历的不公,我没有机会陪伴在你身边,这次,我不想再缺席。
你的过去我不曾参与,你的现在和将来,我奉陪到底!
又经过了几日的赶路,当再次站在了京都城门外时,楚倾颜感觉恍若隔世。
还记得最后一次经过这里的时候,她是被迫逃离,说多狼狈就有多狼狈,而且还因为那一场变故,让她失去了一位挚友。
看着眼前的城门,楚倾颜五味杂全,然而,对大冰块来说,滋味更为复杂吧!
萧绪目光沉沉地盯着眼前络绎不绝的道路,有种近乡情怯的情绪在心里盘旋,冰凉的手指突然触到了一温暖的柔软,紧接着那柔软包裹住他的掌心,暖意从指尖传递到他的内心深处。
他不由转头,却对上了那饱含担忧又鼓励的眼眸,他忽然醒悟,这次他不是独自一人,嘴角慢慢牵起,手指恢复了热度,坚定有力地牵住她的手往里走去,“走!”
提起的心因他的话而放下,楚倾颜微笑点头,“好。”
抵达京都前,一行人除了吃饭睡觉是,时间都花在赶路上,如今到了,萧绪却下令弃车选择步行。
他们乔装打扮做平常人打扮,穿越过车水马龙,没有人认出他们就是在这段短短时间内响彻天下的强悍夫妻档。
去皇宫的路不长,但走也需要一段时间。
楚倾颜静静陪在他身边,余光看到他双眸底复杂的情绪,每一步都走得缓慢,好似在回想着过去。
直到最后在皇宫门口站定后,萧绪紧了紧她的手,怅然若失道,“一二十年不算短,但是这里留给我的记忆,却是苍凉多过于欢喜。”
“没关系,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体会欢喜笑乐,而我会一直陪着你。”她回握住他的手,扬起明媚的笑颜。
萧绪回以一笑,“对,我还有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走吧,去和过去告个别,然后重新开始。”她拉了拉他的手,温柔笑道。
“好。”他点头。
两人缓步走进了为他们开启的宫门。
第1469章 可恨之人也可怜()
走进了宫门,所有人都毕恭毕敬地朝萧绪弯身行礼,楚倾颜虽然感觉到无比的震惊,但知道此时不是问话的时候,眼观鼻鼻观心地跟在他身边朝宫内走去。
虽然她进宫的次数不多,但是这里的一草一木她还是有印象,也不知道是因为心态的缘故,还是深秋到来的原因,她觉得眼前所见之处,都带着一种萧瑟的感觉,带着些许压抑。
萧绪紧握住她的手,低声问道,“身体不舒服?”
对于大冰块心思细腻敏锐程度,她总是无比的佩服。
她轻摇了摇头,“我没事。”
萧绪摸了摸她的脸和手,发觉没有什么问题后,才放心继续带着她朝里走去。
直走到西轩帝住的寝宫前不远处,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两人的视线。
待看清对方脸上那一抹温润之色,楚倾颜忽然觉得有些心酸,这半年不见,似乎他又消瘦了不少,要是芷静看到他现在这样子,估计会心疼得无比附加。
“皇兄,皇嫂,欢迎你们回宫。”萧厚对两人拱了拱手,温文有礼,带着诚挚的笑意。
萧绪回以一揖,眼底划过笑意,“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皇兄说哪里的话,这是臣弟想做的事情罢了!”萧厚摆了摆手,然后又道,“还得恭喜皇兄和皇嫂,不久以后就要有孩子了,我也可以当叔叔了。”
微微的羡慕,更多的是祝福。
楚倾颜脸色微红地低首轻抚着肚子,回道,“看来以后宝宝会有很多人疼。”
“那是自然。”萧绪搂住她的腰,理所当然地道。
萧厚莞尔,看了下天色提醒道,“月妃如今正在宫殿里给父皇喂药,这时候去,时间刚好。”
虽然不知道在大冰块的计划里萧厚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但经过两人的交谈,她也可以窥得一二。
对这个温润如玉的萧厚,楚倾颜觉得比过去亲近了不少,也不知道是因为大冰块的原因,还是多了芷静那一层关系。
“那就走吧!”萧绪的声线恢复了平静,淡淡道。
萧厚点头,便带着两人往寝宫走去。
“他现在情况如何?”
“病入膏肓,只剩神智还清楚。”
萧绪抿唇,不再言语。
一路上畅通无阻,直到殿门口。
萧厚对守卫示意了一眼,殿门便被打开了,萧厚伸手相请,直到萧绪楚倾颜走了进去,他才大步跨了进去。
月妃此时正在喂药,娇媚温柔的眉眼下闪过阴狠的暗色,只要喝完这碗药,陛下就可以归西了,那么她的皇儿就可以顺利登基,今后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而就在这时候,一道白光从殿门口照了进来,然后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她皱眉转头,却看到了她怎么也想不到一行人。
“你、你们怎么进来的?来人啊!将这些逆臣贼子抓起来!”月妃立即尖叫了起来,指着他们怒喝道。
而床榻上的西轩帝闻言费力地睁开半眯着的眼睛,待看清楚面前站着的萧绪一行人,情绪也剧烈波动起来,“萧、萧绪,你这、这个逆子,你怎么敢回来?”
“父皇,若大皇兄他们再不回来,恐怕就赶不上给您老人家送终了!”站在一旁的萧厚噙着浅浅的笑意,温和地说着。
西轩帝和月妃才注意到萧厚,月妃连忙抚着西轩帝剧烈起伏的胸口,转头指责道,“逸王,陛下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诛心的话!”
萧厚轻呵一笑,目光如炬地看向月妃,“月妃,到底父皇的身体出了什么事,想来没有人比你更清楚吧!”
这话成功让月妃僵住了,她扯了扯嘴角,“逸王你在说什么,臣妾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西轩帝喘了一口气,怒视萧厚,“你也是个逆子,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个披着羊皮的狼,真是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居然联合这个孽障,来人,把这两个逆子都抓起来!”
然而命令落下却没有人执行。
西轩帝和月妃这才醒悟此时的境地,西轩帝哆嗦着嘴唇,不可置信地瞪着面前这几人,“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楚倾颜这才从自家大冰块背后站出来,当看到榻上身体破败到如此严重地步的帝王,有些意外,当初威风凌凌逼迫着大冰块的人,有一日居然也会落到这个田地,不得不说,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不是我们做了什么,而是你面前这位好妃子到底做了什么!若非有她这个助力,恐怕我们也能够顺利掌控皇宫。”萧厚看着眼前这个抓狂的帝王,忽然有种快意,眼底浮起寒意。
西轩帝冷哼了一声,一脸的憎恨看向他们。
不待西轩帝说话,萧厚对瑟缩着身子努力降低存在感的月妃开口道,“月妃娘娘,父皇的病是你派人诊治的,所有的汤药也都是你亲手熬制的,现在我们这些做儿子的对自家父皇的病情有所怀疑,想问你敢不敢将手中的药喝一口?我知道这些药都是调理身体的,正常人喝了也没有事,您说对吗?”
月妃的手一抖,差点将汤药洒在手上,她强忍着颤抖,外强中干道,“凭什么你说喝就喝!萧厚,你根本就没有病对吧!瞒了陛下这么多年,你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