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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叫王珏,我们王家在二十多年前,与你母亲洛家是世交,也许你对我很陌生,但是我对你却十分的了解。”
“王家?难道你是?”萧厚原本不予理会他,但是听到他提到与洛家的关系,让他不由微睁大了眼睛,神色难掩惊异,而眼底充满了探究。
“不知道殿下是否知道,二十多年前,曾经担任江南总督的王家?草民便是王家的大公子。”王钰温声笑着道。
萧厚眼底闪过一抹诧异,“所以当年与母亲有过婚约的人就是你?”
“不错,”王钰点了点头,然而目光却黯淡了几分,“如果没有那场变故,也许我和你母亲现在就已经过起了温馨平淡的日子了。”
“你说你是王家公子,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一旁的林江东狐疑地打量他后问道,这种事情,还是得小心为上。
王钰闻言看了眼抓住自己的几个侍卫,萧厚抬了抬手,那几人便退了下去,王钰也恢复了自由,他揉了揉别捏疼的手腕,随后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很快就有人接了过去递给萧厚。
“这是鸳鸯石打磨而成的,其中一半打磨成了玉镯,另一半则打磨成这块玉佩,这是我与你母亲当年的定亲信物,是你外公交给我的,说是你们洛家的传家宝,你应该见过你母亲戴过那玉镯。”
听着王钰的解释,萧厚抚上那与母亲遗留下来的传家宝质地所差无几的玉佩,心神微微一晃,那玉镯他给小无赖戴上了,可是不到三日,就又重新回到了他手中。
“确实是我们洛家的信物。”萧厚将玉佩还给他。
“所以你相信了我的身份了?”王钰有些欣喜地望向萧厚。
萧厚没有回答,反问道,“当年洛家被满门查抄,王家也莫名被灭口,为何你还活着?”
“当年王家被不明人士暗杀,而我去出外求学躲过了一劫,等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满目苍夷,物是人非了!”虽然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但是每每提及,他还是悲痛不已。
“你说你手中有二十一年前洛家满门被陷害的证据,到底是什么?”萧厚沉声道。
王钰闻言神情闪烁,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捕捉到王钰脸色的变化,又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萧厚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虽然嘴角仍旧挂着笑意,但却不及眼底,“王公子不会是想说,根本就没有什么证据吧?”
王钰一听不由叹气,目光真挚地看向萧厚,“这都已经是二十多年的事情了,就算是蒙冤,你母亲也不希望你卷入当年的政权争夺中,况且你现在这个情况,也不适合知道这些,我如今看到你安好,也就放心了,你就当我没有来过吧!”
萧厚冷呵一声,“你觉得本王会轻易让你离开这里吗?若是不把证据交出来,那就别怪本王不念旧情!”
王钰摇摇头,语重心长地道,“殿下,你如今过着平和的日子,就不要想着过去的事情了,你母亲临终前,一定跟你说过,要好好活下去,不要追究当年的事情。”
萧厚觉得他这话说得可笑,“本王好好活下去,为的就是给洛家平冤昭雪,给我母亲报仇!当年我母亲临死前还心心念念着你,却不想你是这样贪生怕死之辈,真是枉费了我母亲对你的情意!”
王钰满眼浮起痛色,“思思那几年一定过得很痛苦!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你手中到底有没有证据?”萧厚扫了眼他眉眼露出的痛楚,心知这人也是个痴情汉,但如今最为关键的是,拿到他手中的证据。
“原本我已经打算将这个秘密带入棺材里了,若不是听说殿下身负重伤生命垂危,我也不会冒死用这个原因求得殿下一面不过,也罢,我没有那个能力为洛家平反,也许殿下做得到。”
王钰说这话的时候,轻笑中带着无奈以及悲痛。
第1340章 认贼作父已多年()
“王公子请说。”萧厚低咳一声,面色虽然苍白,但是神情却十分的专注。
“这件事还得从二十二年前说起,当年洛家是有名的书香世家,桃李满天下,教导的不少学子基本都入朝当官,那时洛家的名声,整个西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洛家不止出了很多文状元,还出了几位将军,参与了几场大规模战役,守护住了咱们西轩的国土,名声大噪,人人都道洛家的人不仅能文还能武。”
原本高昂的语调,说到这里,一下子就转为了哀叹,“然而福祸所依,也正因为是如此,洛家的名声太盛,让当时刚登基没几年的帝王心怀忌惮,因为当初他根基还尚未稳固,加上他上位之前损耗过大,人力物力还在调整,所以明面上他对洛家很是赏识,但暗地里却对洛家十分的不满。”
“而正好有一年,这位皇帝微服私访,正好遇上了与我逛花灯走散的思思,也就是你娘,当年你娘是名动京都的才女,气质出尘,样貌倾城,不论是高门子弟,还是普通人,都无法不被她吸引,所以皇帝对她一见倾心。”
故事接下来就是皇帝派人去调查这女子的身份,没想到竟然是洛氏嫡女,他一直想要铲除的洛氏,而且这女子竟然已经许配人家,皇帝心念着佳人,却碍于身份以及那婚约,成日茶不思饭不香。
而这时候,还是个小小尚书的傅见容,也就是月妃的父亲,当今的右相,得知了皇帝的心思,便出了个主意,就是随意捏造个罪名降罪洛家,既能铲除洛家,又能抱得美人归,而身处高位的皇帝,早已经习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的日子,这两全其美的办法让他龙颜大悦,立即暗令他着手去做。
后来便有了洛家蒙冤,王家被灭的下场,而傅家也成功挤掉了洛家,填补了不少官位,势力壮大了,慢慢才有了和梁家抗衡的能力。
王钰这一番话,不止让众人震惊在当场,最为明显的是萧厚,他颤抖着手指满目难以置信,“当年陷害洛家的是,父皇和傅家?”
王钰以为他初知此事,被吓坏了,神情更是温和了几分,轻声道,“是啊,正因为是他们,所以我一直以来都没有出现在你面前,将此事告知你,民不与天斗,帝王就是这个国家的天,无论你再怎么权势滔天,也不可能斗得赢他,相信你母亲也没有告诉过你真相,为的就是不让你淌入这浑水,好让你平平安安长大。”
在场的人除了王钰蒙在鼓里,其他人都十分担忧地看向榻上的人。
如果王钰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么多年来,王爷费尽心思布局,千方百计谋算梁家和萧绪,岂不是报错了仇?
萧厚目光沉冷,但若细心观察,就能看到他眼底的动荡不安,他声色低哑,一字一句说道,“本王查探到,当年洛家和梁家因为派兵出征的将领的选定出现了争执,两家子弟在闹事起了争端,梁家一位少年将士在其中被打死,于是梁家怀恨在心,栽赃陷害洛家,所以当初满门抄家是梁家传的旨,就连外公他们被斩首也是梁相坐的镇,为何你说的与本王所知的相悖?”
王钰一愣,没有想到他居然对当年发生的事情知之甚深,不像他以为的一无所知,神情更加正色,将当年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道出。
“当年,梁家和洛家确实有过节,而且十分的深,但是这并不足以让梁家对洛家下狠手,可能殿下只知道那年梁家损失了一名将士,却不知洛家有三名子弟在那场打斗过后再也拿不起兵器,所以两家人为了不让事情闹大,已经私底下和解了,这件事也是我听你母亲亲口说的。”
“殿下可能不相信我的一面之词,但是我这里有一个物证,证明当年向王家出手的人是谁。”说着王钰从怀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长盒子,林江东上前接了过去送到自家王爷面前。
木盒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只生了锈的半截铁箭,在箭尖处,有一个印迹,虽然年代久远印迹有些模糊,但不然辨认出,上面写的是什么。
一个越字。
林江东拿起铁箭像是想起了什么,慌忙道,“殿下,陛下还是太子时,身边拥有一队箭术精湛的暗卫,他们的箭尖上就刻有这样的印迹,越字是陛下的名讳其一。”
“不错,当年就是这样箭术精湛的杀手屠了我们王家满门。”王钰说这话的时候,神情萧索悲痛。
萧厚的目光从那铁箭上移开,看向王钰眯起眼睛,“就凭这个铁箭和你的话,你觉得本王会轻易相信你吗?”
像早就料到了他会这么说,王钰道,“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