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渊说着扫了我一眼,冷笑着,
他说的这事儿,我的确挺惭愧的,
一开始那阴倌晚上来找我,还把他跟许强的那种画面展现给我看,我还真以为是许强威胁着阴倌呢,还想着怎么一个校长这么大本事,我好心想救出阴倌,这才同意送许强出上海,没想到许强却在半路故意制造了一场车祸,我差点死在车祸里了,——这里的许强其实早就已经死了,是秦观假借许强的尸体来做的这些事情,
我们来到月亮坟之后,多少也猜到这一切都是秦观干的了,也只有他有这个能力,
只不过,真相我都清楚,但我就是不服气,
我反驳重渊说:“要不是我送许强,哦不,是秦观,要不是我送秦观出上海,我们怎么可能知道乾坤卦印的下落呢,所以啊,你们还得感谢我,再说了……那时候我送秦观出上海,朝歌老大也同意了的啊,对不对,朝歌老大,”
石朝歌摸了摸我的头发:“嗯,小卜说得不错,”
我得意地笑,抛了个媚眼给重渊,
重渊咬牙切?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对石朝歌说:“我跟了猫头鹰那么久,秦观的性格没人比我更了解,他聪明得像只小狐狸,——大师兄,我留下来帮你,”
石朝歌看着重渊:“你还信不过大师兄么,”
重渊一怔,咳了声:“嗯,也对,大师兄是只老狐狸,”
我捶了重渊一拳:“什么叫老狐狸,我朝歌老大那是聪明绝顶、足智多谋,”
“是是是,你朝歌老大什么都好,”重渊抓起我的手,“走吧,蠢女人,跟我回去拿张单架来抬尸体,”
“啊喂……”
重渊力气不小,拖着我就往铁牛家走,我挣扎不掉,只能被他这么拖着,回头看看石朝歌,石朝歌给了我一记安心的眼神,然后对我做了一个手势,他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眼睛,然后又指了下心脏,我轻轻点头,表示我看懂了,石朝歌也点了下头,然后手一点地,原地借力一跳,冲到槐树上去了,
槐树枝繁叶茂,一下就把石朝歌给挡没影儿了,
我暗自求神保佑石朝歌一定要平安,
他刚刚打那手势的意思是告诉我,他不在的时候,我听到什么话,看到什么事,都不要轻易地相信,要用心去感觉,用心去判断事情的真相与对错,
每次遇到鬼事,石朝歌要和我分头行动的时候,他都会对我做这些手势,
我性格不好,容易冲动,真是让他操碎了心,
我被重渊一路拖到了铁牛家,重渊找了一会儿,没找到木板子,于是直接回房,把自个儿睡的床给拆了,一脚下去,再把床板子给踩成两半,“撕拉”一下将床单也撕成两半,接着又拉起我返回到槐树底下,
我抬头看了看,不知道石朝歌还在不在上面,
他有没有找到秦观呢,
重渊用床单包住自己的手,把许强的半边身体提到了木板子上,然后又盖上床单,整个过程各种粗暴,我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重渊把我也撕了,
老实说,石朝歌不在,我还挺怕重渊的,
“女人,还愣着干什么,抬啊,”
重渊抬起了木板子的一头,用眼神示意我抬另一头,
我“哦”了一声,把木板子抬了起来,
许强的尸体并不重,而且我力气也不小,所以抬起来并不费力,
我就这样和重渊抬着许强的尸体,慢慢地往月亮坟外走,
走了大概五分钟吧,隐隐听到身后传来许般若的声音,“小卜姐姐,等等我……”我回头一看,还真是许般若,
她快速地向我跑来,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的,
“小卜姐姐,我想送我爸爸最后一程,”她跑到我跟前来,说道,
我回说:“许般若,对不起啊,说了要帮你找妈妈的,现在妈妈没找到,你爸爸又……”
许般若眼睛红红的:“没事的小卜姐姐,这不怪你,我刚才睡觉的时候,梦到我爸爸了,他说人活着总是要死的,他要我坚强一点,他会和妈妈一起在天上保佑我的,”
我?头泛酸:“好孩子,”
许般若含着眼泪对我笑了下,然后把手搭在木板边上,大声地说:“爸爸,般若带你回家了,”
我们三个人默默地走着,到了下午五点多,终于来到了王庄镇上,
镇子西面的菜市场停了辆白色的面包车,这是王彻安排好的车子,我们之前有在电话里沟通过,
我们跟面包车的司机说了下,然后就上了车,车子直接朝上海驶去,
面包车里很昏暗,只有车顶上一个发黄的灯在亮着,许强的尸体躺在木板上,一动不动,
我不禁在想,几天前,我送“许强”出上海,几天后,我又送“许强”回上海,这是不是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数,
那个“许强”被秦观附身成为活尸,他说运尸车上的那半具尸体是他的尸体,死了之后被人碎了尸,看来也是骗我的,不过,话虽如此,那半具尸体也的确够恐怖的,每每一回想起来,我脑子里就全是那几百块碎尸缝合起来的并边身子,画面感实在太强,——当时看到尸体的只有半边,呈半站立的形式,看上去非常恐怖,而且又没有脑袋和脚掌,脚裸那里断掉的,断掉的地方露着森森的白骨,胳膊那里就更可怕了,跟吹干了的腊肉一样,而且还是碎掉的腊肉,皮肤上全是细小的红色的疙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尸体的屁股像半边篮球,是被人切下来,然后再用针缝上去的,那些针眼和线看得一清二楚,胸口那里的断裂口的骨头高高地刺出来,看那样子,就像是被人用锯子锯断的,
整个尸体用木架子固定着,才能勉强保持着半站立的姿势,
我想着想着,不由得脊背发毛,就在这时,我突然看到盖在许强的尸体上的床单慢慢地升高、慢慢地升高……就好像是床单底下的许强慢慢地坐起来了一样,
过了没几分钟,床单高高隆起,看形状,就跟之前那停尸床上的半边尸体一模一样,
我真怕把床单一掀开,就看到那支离破碎、用粗线缝合起来的的尸块,
我和重渊坐在一边,许般若单独坐在另一边,许强的尸体放在正中间,
许强“坐”起来了之后,我们三人谁都没有说话,我是怕看到恐怖的场面,许般若则是被吓傻了,重渊闭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有可能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许强尸体的变化,
许般若不停地对我打眼色,问我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许强虽然是许般若的爸爸,但许般若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对尸体有恐惧之心也是再正常不过,就好像很多亲朋好友,活着的时候关系挺好的,死了之后,提到他的名字,都会觉得汗毛直竖,
车里空间很小,周围的温度一下下降了不少,阴冷阴冷的,
许般若蜷缩在座位上,双手抱膝,瑟瑟发抖,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冻的,嘴唇发白,脸色铁青,
我忍不住开口,问她:“许般若,你要不要过来跟我一起坐,”
许般若没理我,我站了起来,猫着身子走到许般若身边,主动坐在她旁边,“许般若,你不要害怕,我教你一个与你爸爸沟通的方法,好不好,”
许般若猛地抬眼看我:“小卜姐姐……”
我看她大眼睛水汪汪的又要哭了,忙拍了拍她的脑袋安慰她:“别哭啊,哭了就不漂亮了,我跟你说啊,你爸爸的魂魄应该就在这附近,我感应到了,”如果不是魂魄在附近的话,尸体也不会坐起来了,他一定有什么事情要跟许般若交待,
我只是感应到了许强的魂魄,但没真的看到,
许强既然“坐”了起来,就有可能发生尸变啥的,我得趁机让他把心愿了结,免得徒生后患,
我对许般若说:“这样,你握着你爸爸的手,我让你们说几句话,好不好,”
许般若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许强的尸体呈坐着的姿势,而且还是自动坐起来的,给人感觉相当地恐怖,许般若本来就胆子小,就算这是他爸的尸体,她还是忍不住恐惧起来,手止不住地发抖,
许般若犹豫了一会儿,蹲到了许强的尸体旁边,一咬牙,握住了许强的手,
许般若说:“有点儿硬,有点儿冰,原来人的尸体摸起来是这种感觉……”
我心说这姑娘咋回事,这是她爸耶,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