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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轮为了避免家庭内战,突然对呀陌西说:“陌西,我一直忘了告诉你,方若涵在命门地牢。”
湮陌西拿水杯的手一滑,杯子从手中掉下去,青轮眼明手快地接住。
两小一大都看向他们。
青轮继续说:“今天早上方若涵的母亲在精神病院从二楼摔下来,死了。”
气氛静默了几十秒,湮陌西看向青轮,男人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像是在说一个陌生的人身上发生的事,与他无关。
“你想怎么做?”湮陌西问,她的脸色这些天一直很苍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还没好的样子,看上去有些孱弱。
青轮心中一疼,说道:“决定权在你,你想怎么做我就派人怎么做。”
青洛优脸色一沉,冰冷地说:“陌姐姐,那种人留着干什么,直接杀掉多干脆。”
湮陌西沉默了一会,这段时间没人看出她的心思,青轮也猜不到她究竟想要怎么样。
琉越嘿嘿一笑,趴到湮陌西腿上,谄媚地说:“妈咪,交给我来处理呗。”
湮陌西思忖了一下,最后点点头,只说了句别折磨她就没再说什么了。
方若涵落在琉越手上肯定是活不成的,琉越不会是放虎归山的那种人,虽然他年龄小,但是手腕儿却十分狠辣,该杀的绝对杀,不该留的绝对不留,尤其是涉及到他家妈咪的人身安全问题,琉越从来不含糊。
只有塔拉雅很好奇琉越到底会怎么做,所以,嚷着要和他们一起去。
没人反对。
命门a市分部,地下室最底层。
方若涵已不知自己被关了多少天,这里暗无天日,她每天除了睡觉最大的感觉就是空洞和疼痛,她被注射了毒品,而且她的毒瘾越来越严重,每次毒瘾发作的时候几乎都要了她的半条命,那种感觉,堪比生不如死,看押她的人不固定,几乎每天都会换一张脸孔,他们会在她毒瘾发作的时候给她注射毒品,但却不会再刚发作的时候给她注射,他们似乎接到一致的命令,总会等到她忍不住要撞墙的时候才会给他一针。
他们要的不是她的命,只是要她痛苦,无尽地痛苦。
她多次想过,死了吧,就这么死了,一切都干净了,然而,一想到湮陌西沉浸在幸福中,她就无法说服自己死去,只要出去,只要能够出去,就算与湮陌西同归于尽她也在所不惜,能拉着青轮心爱的女人陪葬,她死也瞑目。
所以,她不能死,决不能。
方若涵斜躺在草垫上,浑浑噩噩地想着,这样的念想几乎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课,否则,她不知道自己靠什么好活下去。
她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似乎有人进来了。
她疲惫地睁开眼睛,若是以前,她根本看都不会看一眼,但今天脚步声比较杂乱,似乎不只来了一个人,她仰起头,然后,她看到了青轮,在这种时候看到青轮只会比死还难受,还痛苦,因为她所有的痛苦都是眼前这个男人给的,是他把她折磨的不成人形。
“啧啧啧,琉越爹地,这还算是个人嘛?”塔拉雅稚气的声音充满嫌恶,没有一点身为儿童应该有的同情和怜悯。
“当然不算。”琉越接过话,塔拉雅从他的语气里听出厌恶和憎恨,仿佛眼前躺在地上的女人是瘟疫。
方若涵从头脏道脚,头发凌乱得向一堆杂草,蓬头垢面,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又脏又烂,她光着脚,连脚趾头都是黑色的,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颧骨突出,浑身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像干柴一样。
父爱如山()
方若涵从头脏道脚,头发凌乱得向一堆杂草,蓬头垢面,衣服不知道穿了多久,又脏又烂,她光着脚,连脚趾头都是黑色的,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颧骨突出,浑身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像干柴一样。
听见有人说话,她才把目光从青轮的脸上移开,看向那两个小人,琉越的脸在她灰暗色的眼中烙印成倒影,原来湮陌西在她的病床前说的话是真的,她咯咯地笑起来,声音嘶哑难听,如同旱鸭子的叫唤。
青轮只是蹙眉,什么话都不说,也没什么多余的情绪,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疯子,”琉越冷哼,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仇人,如果不是她,他妈咪什么罪都不用受。
“方若涵,我的样子是不是刺到你了?”琉越摸摸自己的脸蛋,说道,“我妈咪说我长得过分像我爹地,不过我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很满意的,说不定再过一两个月,我妈咪的肚子里就会有我的弟弟或者妹妹了,不知道我的弟弟或者妹妹会长得更像我爹地一点呢,还是更像我妈咪一点,不过,就算随便长长,也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样貌。”
“你说呢?”最后一个字,琉越拉得老长。
“哦,忘了告诉你,你妈咪今天早上在精神病院从二楼摔下来死了。”
方若涵豁然睁大眼睛,疯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到栅栏边上,恶毒的眼睛仿佛要将琉越凌迟。
琉越只是看着她,笑得优雅。
塔拉雅想,tro伊真的很阴险,能这么优雅地说出那么恶毒的话。
“你一个孩子,怎么那么恶毒,也是,湮陌西怎么可能生出什么好东西?”
她的话音刚落,一声枪响炸开,方若涵腿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洞,她疼得啊一声,又一声枪响,她另一只腿上也出现了一个血洞。
“嘭”地一声,她再也站不稳,屈膝跪下去。
“你没资格提到我妈咪。”琉越的声音冰得没有温度。
塔拉雅没想到琉越会突然开枪,她甚至没看到琉越怎么拔枪的。
青轮看到了,但是没阻止,默许他做任何事。
如果不是他昏睡了三个多月,方若涵早就没命了。
他不会留下她。
“恶魔,你怎么不杀了我?朝这打,”她指着自己的太阳穴,近乎癫狂。
琉越握着枪,手微微发颤,他妈咪吃力地试着用右手画设计图的画面在他的脑海里闪过,然后是每天晚上在自己身上涂各种药膏的画面,最后是他妈咪一身是血被墨玄枫抱回来的画面,一一从他的脑海里闪过,像无声的默片,全是黑白色,看不见光明,看不见希望。
痛苦的,挣扎的,绝望的。
青轮突然抱起琉越,巧妙地拿过他手里的枪,抱着他,紧紧地,琉越小小的身子在他的怀里几乎在发抖,虽然很轻,但确实存在。
他心中吨疼。
抱起琉越就往外走,琉越不挣扎也不反抗,任他抱着。
牢门关上的一瞬,青轮用琉越的枪朝门后面无表情地开了一枪,彻底结束了方若涵的生命。
这是塔拉雅第一次看见青琉越在清醒的状态下失控。
小姑娘的心情闷闷的,突然有些心疼他。
很难想象那么变态优雅的人,会有那么痛苦的表情。
一名男子低头站在门边上,青轮冷漠地对他说:“把尸体处理掉。”
男子应是,仍旧没有抬头。
今天琉越的表现不在青轮的意料之内,如果他知道琉越的反应这么强烈,他绝不会答应让他来。
他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现在才发现琉越比寻常孩子多出的,甚至超过一个心怀仇恨的成年人的戾气。
琉越,戾气太盛。
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他的戾气完全来自于湮陌西所受的磨难,这几乎成为他的心病,所以,他不能让他来杀方若涵,那会让他复仇的气焰暴涨,若以后遇到什么仇人,难保他不会为了复仇的快感失控。
青轮紧紧拥着他,恨不得将自己身上所有的温暖都度到怀里的小人身体里去。
“宝贝,放松一点,你太僵硬了,”青轮拍着他的背轻轻哄着,“宝贝,听话,已经没事了,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都过去了,现在你在爹地的怀里,天塌下来也有爹地给你顶着。”
琉越总算稍微放松了神经,肌肉也没那么紧绷,青轮感觉到他的松弛,松了一口气。
上了车,青轮仍旧抱着他,让他坐在他的腿上,两张极为相似的脸,大脸对小脸。
“爹地,我没事。”琉越小声说,他知道自己失控了。
塔拉雅一直不做声,她是个识时务的姑娘,知道这时候她最好别说什么话。
这两父子之间的谈话她也插不进去。
青轮摸摸他的小脸,难见得语重心长,“宝贝,以前的事已经是历史,我们不能紧抓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