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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去多久,头发人偶突然剧烈地抖动起来。
在人偶猛地腾空的瞬间,夏情双手攥着两把灰朝着红圈中一撒,如果郑静在,大概能认出这就是害的她猛打两个喷嚏的罪魁祸首。
躲在角落里的小张张大了嘴,惊愕地发现在那红圈当中,真的出现了两个人形,在触碰到那些灰之后显现。
那仿佛是两个被灰彻底覆盖的人,剧烈地挣扎着,看不清容貌。
红圈开始颤动,原本在狂风中纹丝不动的红圈在风已经停止的此刻,却不断地变着形状,像是在被撕扯着,随时可能崩断。
夏情猛地向后跨出一步,止住自己要后退的趋势,目光紧紧盯着两个“灰人”。
小张就在这个瞬间朝着那边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将红色的绳子展开,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两个“灰人”成功地饶了两圈,困绑得结结实实的。
那两个“灰人”不断挣扎着,但是出乎意料的,它们的力道似乎比两个普通的成年人要小。
见那二人被彻底捆住,夏情立刻捡起地上的红圈,用一种诡异的顺序将两个“灰人”又捆了一圈,大约在脖子、胸口、腰腹和腿上都饶了两圈。
但小张很清楚夏情做的和他的不一样,他就那么看着夏情将捆绑好的红绳两头轻轻一扯,耳边突然听到一阵短暂而刺耳的惨叫,那两个人形突竟然就那么突然被红绳切成了数段,渐渐消失。
红绳失去了捆绑物,重新落到地面,原本鲜亮的红色变得有些暗沉。
小张愣愣地看着一地的灰和红绳,再抬头看夏情,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夏情似乎有些累,注意到小张的目光,只轻轻一笑:“这些事,记得要……”
“放心,我会保密!”小张立刻正色说,他现在坚信了夏情真的是那什么秘密部门的人,原来我们国家也有这样的组织啊……
第54章 血肉桥(十二)()
二十多年前,这村子比现在还更穷,因为与外面的沟通只能通过那条不知道建了有多少年的吊桥,然后绕过很远的山路才行。
为此,村子里决定在另一头的开阔地面建一座结实的桥。
只是,这桥造了很久,眼看着剩下最后一段的时候,却每次都被水冲垮。
眼看着再几日就又是春节,村子里的人也都着急。
有两个在外打工正在赶路回家的人,刚好不经意来到这个村庄,暂住一晚。
他们带着三年年辛苦打工赚的钱,买了点城里的稀罕玩意儿,脸上带着喜悦。当初为了能赚钱跑出来打工,离开的时候媳妇都已经怀了孕,三年过去了,终于能带着钱回家让老婆孩子过得舒服些。
他们都对还从未见过的孩子抱着喜悦和期盼,所以,当他们看到一个穿着脏兮兮的衣服的小孩顶着一头杂乱的头发时,心底难免生出几分怜惜。
听周围的人说,这孩子有些傻,爸妈都已经死了。
所以,他们从给孩子带的那包红红绿绿的糖果中取出两颗,放到孩子的手中,教他剥开糖纸将糖放到口中,然后摸了摸他的头。
这只是一件非常细小的事情,没人知道那孩子含着那颗糖,连一口都不舍得咬,将糖纸和另一块糖藏了二十多年。
更没有人知道,当村长他们四兄弟商量着将这两个外来人杀死,连夜埋进桥墩砌上水泥的时候,这个孩子悄无声息地看到了这一切。
有了村长对二十年前事情的主动交代,再加上从鞋印、和铲子上血迹的鉴定,案子总算是破了。
阿福大多数都是傻乎乎的状态,并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只是在看到村长的时候立刻就像是变了个人,眼中满是憎恨。
尽管只是简单的一个摸头,以及两块糖,但那两个被杀的外乡人,是阿福记忆中唯一的温暖。
***
“桥墩在河水里冲刷浸泡,有了开裂,所以里面的东西跑出来了。”在h市那旧巷中,夏情坐在椅子上,接过柯恩递过来的水杯捧在手中。
这大过年的,天气还真有些冷。
“被封闭了二十多年,也难怪怨气冲天。”柯恩瞥了眼一点也不晓得“尊老”的夏情,默默不语地端起自己那杯水,也坐了下来。
两个人是坐在恰好能晒到太阳的地方,暖洋洋的倒也十分舒服。
“那郑静小丫头知道这个吗?”惬意地眯起双眼,柯恩随口问道。
夏情轻笑一声,只是那笑声却让柯恩下意识觉得背后发冷,有种不妙的感觉。
“说到郑警官,我倒是想起来了。”夏情的声音轻盈而上挑,只是语速却放缓了让柯恩心底有些发虚,“就算再怎么怨气冲天,毕竟是被封二十年刚出来的,实力并不强,你怎么非要让我跑这一趟?”
柯恩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眯眯地想要回答,却被夏情直接截断了话。
“土地公神通广大,是一早就知道了这两个怨灵借助活人作乱了吧?”夏情的双眼弯着,像是在笑,不过柯恩却不会真的看错了。
“咳咳——咳。”柯恩似乎是被呛到了,咳了好几声,这才恢复平时淡定的模样,“我只是这片的土地,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夏情轻笑两声,当然没有相信这活了不知道多少岁的土地说的话。
没等她再说什么,手机却出乎意料地响起。
夏情疑惑地拿出手机,现在是下午两点,按照时间算夏家应该正忙着,谁会给她打电话?
屏幕上显示着郑警官三个字,让夏情的疑惑又增加了几分。
她是搭了顺风警车从那山角落的村庄里回来的h市,但是那之后郑静需要去报告,而夏情不过是个“无辜的”围观群众,自然就分道扬镳了。
这个时候郑静打电话过来,难道是要将她这个可疑分子也叫去询问一遍?
“是夏情吧?”郑静也是汇报完毕之后,犹豫了半天才打的这个电话。
她离开警队,没有像平常那样直接去斜对角的公交站,反而是慢悠悠走在街道上。
年三十的h市,车子少得可怜,只零散有人走在街上。但是今天的太阳灿烂,这样子在街上悠闲散步的感觉让郑静非常舒服。
她身为刑警,随时呼叫待命,很少能有这样闲散的时候。
不过走了一阵,她突然想到妈妈和老伙伴们出去旅游了,这年三十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
这样联想着,郑静也想起来,夏情似乎也并不回家过年。
“对,郑警官是有什么事吗?”电话那头夏情的声音带着一分疑惑和揣摩,郑静觉得自己几乎能描绘出她现在挑眉打量自己的样子。
郑静觉得自己似乎脑袋有点秀逗,怎么会想到打电话给夏情的?
不过,电话都接通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唔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到你好像是一个人在h市过年,晚饭要一起吃吗?我请客。”
听着郑静说得越来越顺的话,夏情略有些惊讶,眼角瞄到柯恩一脸兴味地看着自己,镜片下面满满都是八卦,干脆站起身背对着柯恩:“好,不过地点我定。”
夏情这个被请客的,倒也是半点都不客气。
郑静虽然心中有些吐槽,但也没在意,再约好碰头的时间地点,这通电话也不过两分钟而已。
在夏情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柯恩就迫不及待地开口了:“是郑静?”
夏情转头看着柯恩,露出一丝笑容:“土地公是想和我们一起去吃饭?”
柯恩摆了摆手:“我才不去你们小辈那儿凑热闹,只是原本以为你孤零零地一个人过年可怜,想留你在这里吃个饭,也算是作为长辈的一点心意。”
夏情的笑容更深了,她站起身穿过店铺前堂,顺手从一旁架子上拿起一个看上去上了年月的青铜铃铛,摇了摇。
奇特的是,那铃铛的撞针明明在那儿,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
“饭就不必了,不过夏情谢过土地公的长辈的心意了~”
“诶夏情,那可是我用两瓶雪脂膏才换来的啊,你……”柯恩急忙从椅子上跳起,朝着夏情蹦来。
只可惜夏情已经从善如流地将铃铛收好,笑着挥挥手:“我了解您老的厚爱了,也难怪将之前那麻烦的事交给我做,我会珍惜这铃铛的。”看着柯恩心疼的神情,夏情表示非常愉快。
“……”柯恩还能说什么,这铃铛夏情是吞定了。
看着夏情遥遥离开的背影,柯恩满目的纠结终于消散,无奈地笑了笑,转身走回了铺子。
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