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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她背后有点埋怨,正想说话,却用余光瞥到眼前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正是那个男人。
换做之前,我肯定就大惊失色觉得自己是撞鬼了,但现在,我看着对面那个衣着单薄而且瑟瑟发抖的人,大脑居然无比灵活地就做出了判断。
这是个活人。
我相信鬼魂的存在,但我也相信,鬼是不会怕冷的。
需要衣服的,只有人。
那男人看见我们,明显吓了一跳。
我皱了皱眉,早在最开始从广场上看到尸体,因为尸体体型和我相当,且这大寨地下空间只有我们三人,所以我和马呈呈理所当然就先入为主,下意识地认为那尸体正是那个男人,只是这下一看,这尸体肯定别有他人。
我突然想起来了马呈呈喃喃自语的话,她说‘这尸体好像都腐败很久了。’
我心里也是越来越明白,很有可能这尸体并不是因为中蛊而腐败,它可能本来就是腐败的。
容不得我想更多,这男人当时就开口说道:“你们还活着?”
他的语气喜悦而真挚,就好像在庆幸自己至亲的好友逃过一劫。
紧接着,他又继续诚挚而喜悦地说道:“那可真是让人头痛呢……”
“所以……”他笑着,咧出一嘴牙,语气似乎真的带上一丝惋惜,“你们还是去死吧。”
那男人手中传来黄鼠狼吱吱尖叫。
我定睛一看,这时才发现那男人手上捉着一只小黄鼠狼。
这只黄鼠狼不过巴掌大,好像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吱吱尖叫的样子看起来无比可怜。
那男人把小黄鼠狼捧在手心,缓缓把手举过头顶,表情也变得十分虔诚,然后……
他狠狠把小黄鼠狼摔了下来。
马呈呈面前的黄鼠狼尖叫着冲了过去。
但它的速度哪里快得过那男人?
小黄鼠狼就这样活活被摔成了一团死肉。
鲜血渗了出来。
我听见大黄鼠狼呜呜地叫了起来,就像小孩子在哭一样。
男人咯咯笑着,他的笑声就好像一个在打鸣的老公鸡,哈哈哈……倒吸一口气……哈哈哈……倒吸一口气,一手捂住肚子,一手指着被摔成肉泥的小黄鼠狼,就好像看见了什么搞笑至极的趣事。
马呈呈终于怒了,她大声骂到:“你是人吗你?x你祖宗!”
那男人陡地止住了笑。
因为害怕处罚机关,我们没有继续走动,他也没有动。只是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马呈呈,然后慢慢说道:“女人就是没见识,老子杀个黄鼠狼怎么了?”
马呈呈气机反笑,她从兜里掏出来了一个东西,然后递给了我。
这是两个黄豆大小的白色小粒。
马呈呈微微扭头,她晃了晃自己手里一个和我一样的东西,然后把那个东西塞进了自己的鼻子里,接着示意我戴上。
我虽然不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出于对她的信任,还是直接把鼻塞戴了起来。
鼻塞入鼻之后猛地膨开,吓了我一大跳。
但说来也奇,这鼻塞完美地贴合了鼻腔内壁,但却没有影响呼吸。
马呈呈又从自己的兜里掏出了一个折子。
这个折子很小,只有成年男人的食指大小,但那男人看到之后却神情大变,他脸上的肌肉抽了抽,然后神经质地笑了起来,“你……你不敢用……”
他疯狂地摇头,“你不敢地……你不敢地……”
说着就蹲下去一把把地上软塌塌的小黄鼠狼拎了起来,他把小黄鼠狼捧在手里,往前伸了伸,“你看……这还有动物……你会害死它们的……你不会……你不会用……”
马呈呈撕开了折子。
折子一撕开立马无火自燃。
伴随着黄色的火焰,一股极浓的深紫色烟雾从折子上冒了出来。
那男人仓促地尖叫一声,他捂住自己的鼻子尖叫道:“你不想要你弟弟的命了吗?!他中了我的桃花蛊!!只有我才能救他!!只有我!!!”
我听他说道桃花蛊,当时心里一惊,正准备开口询问。
马呈呈摇了摇头,用另一只没有拿折子的手在嘴上比了个嘘声的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
紫色烟雾涨势陡增,一下子溢满了整个空间,那男人的话语陡然刹住了声音。
马呈呈虽然离我十分近,但这浓紫烟雾中,可见度十分低,我居然完全看不见她。
我闭着嘴不敢开口,心里或多或少有些惶惶不安。
好在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我的眼前又暴起一阵火光,火光陡地爆开,一下子烧向所有的紫色烟雾。
我看着爆发的火光一阵腿软,甚至直接捂住了自己的双眼。
但好在这火光只是稍纵即逝,很快就烟消云散。
整个甬道依旧狭小,只是那男人此时已经躺在了地上。
黄鼠狼正呜咽着凑向被摔死的小黄鼠狼,呜呜地低叫着。
马呈呈沿着路歪歪扭扭地走过去,她还特地说明我一定不要走,我小心翼翼地跟着她一路向前。
那男人瘫在地上,眼斜嘴歪,口水流着,看着马呈呈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恐惧。
马呈呈狠狠对着他的踹了上去。
我活动了活动脚腕,心平气和地对她说道:“姐,你退退,让我来,小心血溅你一身。”
那男人的瞳孔陡缩,斜着的眼睛里依旧透露出无比的恐惧。
我对着他抬起了脚。
第四十四章:麻沸散()
那男人明显想求饶,整个人开始发抖,但也不知道马呈呈刚才到底用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这就跟中风了似的,整个人瘫着动也动不了,我简直就是……高兴坏了!
当即朝着他的屁股一脚踢了上去。
马呈呈翻了个白眼,她拉住了我,“行了,我还当你正要下狠手呢,这踢屁股有什么用……”
我嘿嘿一笑,倒也没在乎她泼凉水,只觉得自己这一脚挺解气。
马呈呈看了看地上的那人,她蹲下去用一块布把小黄鼠狼包住,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我知道按小说或是电影里的,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你杀了,毕竟你都能闹出那么多幺蛾子,但是……”
马呈呈慢条斯理地把小黄鼠狼包好,接着又蹲下去摸了摸呜呜叫唤的大黄鼠狼,把小黄鼠狼的尸体绑在它的身上,小声说道:“乖,等出去了帮你把你孩子埋了。”说完,她又对着那男人笑了一下,继续说道:“……但是你看啊,我们这毕竟是个法治社会,为你这个人渣来犯法,好像不是很值啊……”
黄鼠狼呜呜地叫着,眼泪大滴大滴滚在地上。
这个叫声我是越听越不忍心,大概一想也能猜到几分,估计这小黄鼠狼是大黄鼠狼的孩子,然后这个男人,马呈呈最开始就告诉过我他虐待黄鼠狼,我想来觉得欺负弱小的动物是一种很没有担当的表现,当时怒火就上来了,准备狠狠给那人一巴掌,然而——马呈呈拉住了我。
她摇了摇头。
我不解其意。
马呈呈一清嗓子继续对着那男人说道:“不过你也别把人逼急了,毕竟正当防卫可不算犯法,就当是把你弄死了,最多判我们个防卫过当,你不要欺负我们老实就更加肆无忌惮……”
那男人眼睛斜着,我们并不在他的视野范围内,但他又想看到我们,鼓足了劲想转眼睛,只可惜再怎么挣扎眼睛依旧无法转动。
马呈呈起身退了一步,她拉着我走向一边,黄鼠狼也跟着马呈呈。
我有些不理解,毕竟在我的记忆里马呈呈绝对不是个大气的人,这次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她居然忍着自己不动手,而且还直接不让我动手?
接下来马呈呈的举动才是真的让我诧异,她开始带路,准备走。
我当时就急了,“你就这么走吗?不行啊我还没有报仇!!”
马呈呈回头看着我,气定神闲地吐出了一句话。
也就是这句话,直接打消了我报复的心。
她说:“你没看见那男人鼻子里流出桃花蛊的蛊虫了吗?”
躺在地上的男人嘴里发出一阵悲鸣,他含混的呜咽声越来越大。
我心里一惊,低头看去。
果不其然,这男人的鼻子里隐隐约约窜出一个黑影,霎时间又缩了回去,我看得一阵肉疼,同时也暗自庆幸马呈呈拉住了我准备扇下去的手。
马呈呈不再说话,一路小心翼翼地前行。
我看了看她的背影,突然想起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