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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门,六甲首旬遁入六仪。万变不离其宗。这死牢涉及的风水玄学太多,不好办啊……要是……唉,算了……算了……”
这一番话出来,那男子看我的眼神截然不同。
我摇着头,一边留心他的表情,一边默默地在心底倒数。
三.
二.
一.
果然,那人接过了话茬,“您说您说,什么事让您欲言又止?”
我摇摇头,故作沉思,然后又说道:“和我一起的女孩你弄哪去了?她跟着我可学了不少,身上还揣着我不少风水算卦的东西,这一下没工具,我也没法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那男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不屑起来,“这干大事,女人能帮上什么忙?我把她丢女牢去了……”似乎是顾忌到我,他的表情一下子又恭敬起来,“真是不好意思啊,最开始我还当您没有真本事,都是听那个女的胡说八道,现在知道是您真人不露相,把她调教得好……”
我的心往肚子放了一半,只要他没伤害马呈呈,那女牢关就关吧,我肯定能把她救出来。
他继续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一不下心就误了您的事,我把她关牢里就走了,没有整理出您需要的东西,要不我带您去拿?”
我那是一百个情愿啊,只不过我想起马呈呈三番四次连环吓人的把戏,又听出男人明显看不起女性,我稍作思考,决定顺着他说话,于是微微昂了昂头,“你去取,我需要在这里歇一歇,从女人手上那个东西,需要两个人?”
听我这么一说,他眼中的信任变得笃定无比,“好,那您歇歇。”说完就向广场的一个角走了过去。
我的心完全放到了肚子里。
看来这男人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非常重,这也是我唯一一次特别感谢封建思想对人的侵蚀。要知道,我和马呈呈,最难缠的绝对是她,这男人因为性别就轻敌,迟早要在她身上栽一个大跟头。
我清了清嗓子,提高声音喊道:“你等等,我还是和你去吧,你一路给我讲些这死牢的具体事宜,省得我把精力浪费在一些不重要的事上……”
男人停住了步子,原地站着等我过去。
我心里窃喜,但脸上装得格外庄严。
第二十九章:胯下一凉……鸡飞蛋打()
跟着男子走了几步,我被冻得打了个哆嗦,“唉你等等,这个……你有没有多余的衣服?”
他停下步子看了我一眼,从自己身上脱下来一件外套递过来,貌似漫不经心地说:“您刚才是什么手段?这镇尸虫都不是您的对手啊……”
我接过干衣服,脱掉自己身上半干不湿的外套,换上去,暂时没有急着回答他的话。一边穿衣服一边慢慢在心里合计,他说的镇尸虫,估计就是我遇到的八目鳗。原来这八目鳗还有这么玄幻的一个名字?我有点想笑,但还是绷着没有出声。
不过话说回来,这八目鳗虽然长得大了很多,但它毕竟只是一种动物,而且我猜,这八目鳗长大的原因可能和这湖水有关。听他镇尸虫,我稍作思索,这名字起得也是很合适,毕竟八目鳗本来就是食腐鱼类,而且它那个看起来很吓人的牙也不是个摆设。一旦八目鳗瞅准了猎物,它就会用吸盘一样的嘴把自己固定在猎物身上,直到将其吸食完毕。说它镇尸,这八目鳗也确实有几分镇尸的意思,毕竟它都把尸体固定在自己嘴上了。
我轻轻咳嗽一声:“天机不可泄露,你带路吧,这次我就好人做到底,咱们就当是交个朋友,我免费帮你取杨家戟。”
中年男子连忙道谢。
我不再接话,用自己所能想到的最出尘绝世的表情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走路。说实话,那瞬间我真心觉得自己这个逼装得那是相当圆满,就是只穿了棉袜子的脚显得有点掉价。
我们就这样沉默着往前走,很快就进入了广场边缘的牢房里。那男子在前面带路,我晃了晃手机,感觉他似乎根本不需要光照。好奇是好奇,但我也不敢问,免得一不小心说错了话,让他质疑就起了反效果,我这好不容易绞尽脑汁树立的高人形象,怎么能说倒塌就倒塌。
他自顾自地走着路,这条小道两旁全是牢房,在手机光照下牢房的栏杆泛着寒光,栏杆材质看起来很不同寻常,黑色的,不粗,但看起来很牢靠。随着往牢房里越走最深,我也越来越觉得冷,冻得上下牙直打哆嗦,“还要多久?你有没有鞋?”
他笑了一声,“没有鞋,就快到了。”
正说着话,他又三绕四绕从牢房的主干道上拐进了一条小道,我察觉到不对,“你等等,我休息休息。”
他没有接话,前进到小道的尽头,然后双手在墙上一番摸索。
咔哒。
一阵金属碰撞声响起,整个墙面隆隆作响。
我微微往后退了几步,那男子二话不说走过来,手貌似无意地搭向我的肩膀。我往旁边一闪,哪里料到他动作比我快上几分,直接钳住了我的肩膀,接着手下暗暗用力,“都到这了,您先帮我把杨家戟取了吧。”说完不由分说就带我往前走。我本不想去,奈何受制于人身不由己,踉踉跄跄被他拽进了墙内。这神发展我已经混乱了,心里也是郁闷非常,但是害怕有什么地方露馅,我又不好直接发作,只能嘴里含糊,“好说好说……”
墙里一片漆黑,我压抑住心里的慌乱,用手机四处查看。
他松开了钳住我肩膀的手,语调上扬提问道:“你知道这是哪吗?”
我摇头。
“你当然不知道。”他咧着嘴笑了起来,一口白花花的牙反着光,“我问你……你要是真的能掐会算……”
我盯着他,感觉这时的他有点奇怪。
“你怎么不知道……”那男人一口白花花的牙很抢眼,表情倏地严肃起来,“今天是你的死期呢?”
我压制住自己想发抖的念头,尽量让自己平静地看着他。
说完,那男人就好像听到了一个大笑话,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动作十分夸张,“哎呦哎呦……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发射出一股明亮的光,显得有点神经质,“我刚才演得像不像?”说着他又揉揉脸,整个五官收紧,一下子从癫狂的笑脸转变成一本正经的样子,然后用恭敬的语气说道:“您可不可以帮我取出杨家戟?”
我心底一凉,微微后退几步。
完了,这人是个疯子。
那男人说完又哈哈笑了起来,不停拍着自己的膝盖。他的笑声传出去很远,在一片黑暗中显得很嘹亮。我不动声色继续往后退。
他突然抬起了头,一双眼睛闪着光,“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用灯吗?”
我吞了口唾沫,“不知道。”
那人又开始笑,他的笑声就好像一个在打鸣的老公鸡,哈哈哈……倒吸一口气……哈哈哈……倒吸一口气。好像一不留神就会断了气。
我的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笑了半天,他陡然刹住了笑声,但是嘴还咧着,一口白牙泛着水光。良久,又突然开了口,“因为撞伤是甜的。”
听着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我呵呵笑着敷衍他,步子往后挪。
他就好像打开了话匣子,两只手凌空好像在摸索着什么,“很黑啊,什么都看不见……我撞啊……撞啊……头破了,嘴唇都磕破了……然后……血流到到了嘴里……血好甜……好甜……”那男人发光的眼睛倏地转向我,一字一顿地放尖了声音,就好像在学女声讲话,“你——知道什么?你一个女人——”
我再也忍不住,撒脚就准备跑。
那男人继续用走调的又尖又细的声音重复道:“你一个女人——你一个女人——你一个女人——”
就好像卡了带的复读机,他语调古怪地重复着这句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我对着他干巴巴地挤出了一个笑。
男子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就着灯光,悄悄向我比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在看到这人的时候,我不再担心怎么逃,一瞬间激动地眼泪都快要留下来。
那人不是是马呈呈还能是谁!
男人突然收了声,再次咧开一口白牙,表情猛地变得严肃起来,似乎是在模仿一个严肃的长者,“你记住——这杨家戟——可是神器——我们要——”他夸张地张大了嘴,口型成了一个O。
马呈呈微微后退几步。
那男人正双手抬起,站着,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