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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又都全部归落于混沌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无名之地()
在一片昏暗中,我听到红莲有些抱歉的声音。
她说道:“对不起,明明答应了你姐姐要好好护你的,但是现在……但是现在我做不到了,对不起……”
我很想开口,很想问她究竟要对我做些什么,但却发现自己全身根本就办法动弹,此时此刻我恢复的只有听觉和触觉,还有嗅觉。
我闻到了一些不算好闻的味道,那味道让我有些反胃。但此时此刻最严重的并不是反胃,而是由于看不见东西所产生的不安感,再加上红莲所说的那些话,所有的一切让我只感觉到了深深的不安。
她说她保护不了我了,她到底……要做什么?
但紧接着,我就感觉到了呼呼的风声,在呼啸的风声之中,我闻到了一股腥味极浓的味道,我感到了极深的不安,但现在的我却没有办法说出任何一句话,也没有办法开口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因为视力的缺失,我根本什么都看不见,现在除了浓重的不安,我也预感到自己似乎也要遭受一些危险的事情。
而就在这阵风声停止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坠入了到了一个寒冷的深潭之中,那潭水很深,一碰到水面,就让我感到一股彻骨铭心的痛苦,就在这时,最让我感到恐怖的便是我感到自己的肢体开始发麻,那种就好像打了麻药一样的感觉。
我明明想抬手向动,但却完全就没有办法行动,我在恐惧中默默的等待着。
这样的日子就好像过了一会儿,又好像过了很久很久。到最后我才知道自己究竟遇到了什么,我被……抛弃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被一个人捡了回去,从声音听,她应该是一个女孩儿,年龄有多大我也不知道,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依旧看不到任何东西,触觉和听觉逐渐代替了我的视觉,让我异想不到的是原本我以为失去视觉会让我倍感痛苦,等到了现在,我才知道只有失去视觉才能够让我更清楚的看到更多的东西,就比如说人心如何。
我很少说话,几乎不开口,也是因此,那个捡我回来的女孩儿误以为我是个哑巴,那个女孩儿让我叫她小零,她总是对着我自言自语,但说一说又会笑了起来,我不知道她笑起来是什么样子,对于我这个已经失去视力的人而已,她究竟长什么样不重要,但我知道她的心地真的很善良,小零经常带各种各样的动物回来养。我也会帮她照顾一些东西,但因为我的眼睛看不见,所以能帮的忙很有限,小零最擅长的就是做饭,每天都能吃到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食材,就这样一日复一日的过着,我也感觉其实平静挺好的,但内心还是会有一丝不甘愿,毕竟我真的很想很想让马呈呈复活,还有那些过去的伙伴,那些所有曾经的事情……我还有太多太多的心愿没有完成,但现在失去了视力,又被流放的我,该怎么办呢?
在小零日常念叨的闲言碎语中,我也知道了这个地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地方。在这里所有的人都是被守夜人抛弃的,他们除了因为组织实验而致残致畸的人,剩下的便是一些被守夜人人为制造的次残产品。
是的,也就是到了这里我才知道守夜人的真正支柱产业究竟是什么。
他们在研发,在无尽的研发中,他们需要大量的基础实验元素来做支撑。守夜人之所以能发展的如此迅猛,完全是因为他们所用的实验原料是如此得让人恐惧,因为他们用的。
就是人。
从老到少从男到女,只要他们想要的材料就没有不能用的,很多实验材料在接触实验之后并没有立刻死去,他们成为了苟延残喘的残疾人畸形人,但最让人感到恐惧却是那些因为实验失败,但却依旧存在的次残产品。
这些次残产品拥有着残缺不全的能力,他们在身体上的缺陷虽说非常严重,但在某些关头他们也可以爆发出远超常人的能力,也是因此,这些次残产品没有被毁灭,而是被流放到了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没有名字,可能在守夜人的组织里它有一个特殊的代号,但对这里的人而言,这个地方没有任何的名字。我不知道小零究竟是遭受了怎样折磨才到了这里,她很同情我,总是说我怎么怎么可怜,其实这一切都没有让我有太大的认识。再大的苦恼还能是什么呢,到了现在,我所经历的这一切就已经从内而外摧毁了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在我的内心深处,总有着一个不肯服气的种子,但现在他没有办法萌芽,也没有办法破土而出,更没有办法带领我走出现在这个绝境,在最开始我真的很绝望。
被小零才救下来的时候,我第一次开始寻死,那一次,我举起了厨房里那把算不上刀的钝刀,小零拦住了我,她急切地跟我说只要活着就是有希望的,我没有办法说什么,这个时候我心里所能感受到的只有绝望,别说活下去,现在的我什么希望都没有,而且这眼睛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好了,像我这么一个废人,有什么活着的意义呢?
那时小零似乎是发现了我有轻生的举动和心思,从此之后她一直保护着我,几乎是寸步不离,内心说没有感动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办法重燃活着的希望。
直到最后,小零为了让我重生活下来的冲动,对着我说让我不要想着寻死,还说虽然我成了这个样子,但她还是有办法救我的,要我好好的。
也就是这一次,我抱着她哭了起来,在那时我真的除了绝望就是绝望,但小零的存在就好像一束光,她在让我感到救赎的同时,也让我从那个无比痛苦绝望的绝境之中走了出来,在日后,我逐渐恢复了自暴自弃的心情,虽说小零一直说会找到人治好我的眼睛,但其实我并不指望这里的人可以救我,就如同小零所说,这里所有的人全部都是被流放来这里的残存者,像这样照不保夕就连自己都没有办法得到保障的人,又怎么可能救的了我呢?
但为了不打消小零的积极性,我还是不停地和她说着感谢,并且如她所言,打算前去试一试。
第一百四十五章 :同一个大人物()
虽说小零答应要快点带我去治好我的眼睛,但毕竟她所要去苦苦哀求的那个人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也是因此,我们就没有立刻动身。
在那次自杀事件之后的日子里,我开始更多的用自己的其他感官去感知这个世界。
其实这么做还挺有意思的,有很多平常没有注意到的事情,现在却会让我感受到周围的环境究竟是怎么的样子,如果感觉到热,那应该是太阳,如果有微风拂过,传过来的有一阵清新的花香,那么前面不远处应该有花,如果是绿叶的芬芳,那么应该就是树或者草。大自然无时无刻不在带着我们去了解他的方方面面,眼睛所看到的只是很局限的一部分,你的听觉嗅觉都会告诉你别的部分,所以我的感觉都会告诉我这个世界最原本的样子究竟是什么。
还没等我在这样的状态里持续多久,小零便告诉我可以动身了,她说那个大人物已经出现了,我们可以去试试看运气能不能在她的住处找到她。
在最初到达这个地方的时候,我多多少少对这里的空气还有些不习惯,因为这里的空气总是弥漫着一股过于土生土长的气息。土腥味是那么的重,草香味也是那么的甜,就连一阵风轻轻吹过,也是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味道。日子久了,我才知道这味道才是这个世界所该有的味道。我们在钢筋混凝土所铸成的城市里生存了太久,久到我们早已忘记了土地真正的味道是什么。
小零随便收拾了一些行李,便和我一起动身了,走在路上,她用一根小棍牵着我。感受着小棍高高低低,我也大概知道一路行程怎样,这也算是这么久以来我所增长的一个特殊能力吧,毕竟眼睛不好了,总得找点别的东西来代替。
时间久了,我甚至还有点儿感谢红莲,其实这个地方的安静和平和才是我目前最需要的,最近我的心已经变得过于浮躁,在所有的任务之中都恨不得一步登天,也是因此,所有的事情都会被我具化成一个又一个普普通通的任务罢了,也是因此,我已经缺失了很多的人情味,在这里,我知道了这个自然所本真的样子,她是那么的美,那么的和平,这世界不应该只有仇恨,和平和安详,才是整个世界的基调。
就这么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