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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现在又图谋陈家的家产,确实是骗子无疑了。
陈明润脸色十分难看,因为梁兴说的这件事,就发生在自己的地盘上。可连梁家都知道了,他怎么会从来没听说过?
这是极其重要的情报缺失!如果他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的话,那么对王会的一切,他必然会重新审视。因为王会如果真的是个老千,那么他接近陈小娜,并且所做的一切,就有了另外的意义。
一时间陈明润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柱上蔓延开来,所有的汗毛根根倒竖起。
不过这也确实是陈明润想多了。因为这事他毫不知情的原因,当然是因为陈小娜刻意将其隐瞒。毕竟如果扯出那天晚上赌场的事,就要扯出王会是怎样跑到陈小娜房间里的。而那天晚上陈小娜房间中发生的一切,她就是死也不肯让别人知道。
我为什么会不知道这件事!难道是被某个人故意隐瞒下来了!他到底有什么目的!这些事情一环一环相互纠缠在一起,让陈明润产生了一种错觉。如果梁兴所说的是真的,那么极有可能是落入他人的圈套里。而他从陈小娜口中得知的,她与王会那天晚上十分诡异的在河边相遇,很可能是一个巨大骗局的开端。
偶遇,老千,让人眼馋的处理铬渣技术,太极拳高手,千万铸造厂的厂长,二十四史倒背如流,文武双全的奇才。这一切线索连在一起,其终点正是自己天文数字的家产。陈明润似乎想明白了一切,脸色也迅速的颓败下来,变得极度难看。
“哈哈哈,有趣!有趣啊!”寂静的会场中,王会忽然抚掌大笑起来,笑到甚至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虚张声势吗?还是被说中心事后装疯卖傻逃避责任?众宾客不明所以,满是骇然的眼神望着王会。
“梁爷爷,您说这一切,看似连在一起形成一个十分完美的绳结,将我困死在里面。但您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只不过魔术师手中的绳子,只是看上去像是连在一起罢了,而最关键的连接部分全是您想象出来的,全都是虚假的!”王会拿右手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但左手仍然捂着依然疼痛的肚子。
梁家的情报收集能力确实是一流,将王会的这些天来的行动几乎全都搜罗了出来。如果王会只是一个毫无能力的普通人,想要做到这种程度确实只能靠骗术了。因为一切都显得如此不自然,一切事情好像全都有目的一般。
谁能解释刚刚还在靠出千赚钱的青年,忽然成为一个价值几千万铸造厂的厂长。一个普通的年轻人为何忽然跟一个富家千金小姐勾搭在一起,又有何德何能让其青睐有加。
所以,梁家脑补出来这一套事实,也不无道理。他们将其当成法宝打击陈明润,动摇他的威信。不得不说,也确实是一套毒计。
不过很可惜,梁家的手并没有那么长,只能覆盖江北地区。加上王会前往昆明的决定又太过突然,所以他们根本没有时间准备。于是他们只查到王会带着一个保镖前去昆明。但并不知道他到昆明是做什么,只知道他从那里回来之后,就犹如暴发户般的买厂买车。联系起他之前在赌场连中六盘轮盘赌,几乎可以称得上神乎其技的千术。那么他到昆明干了什么,答案当然是呼之欲出。
赌博!出千!骗钱!
虽然这个赌字猜对了,但距离真相却有足足十万八千里。
十三太保金钟罩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不过有一个罩门存在。
而击垮梁兴这套听起来十分有道理的推论,罩门之处就在王会的云南之行上。
第一百零一章 胡搅蛮缠
不管是商界、官场还是真实的战争里,取得胜利的方法就是依靠获得信息的不对等性进行压制,直到压制到对方崩盘。这个道理是王会从DOTA里悟出来的:一个不插眼的队伍,基本就输了一半。
梁家并没有得到最关键的情报,只是依靠以往的情报推理出一套似是而非的所谓真相。虽然成功的唬住了陈明润,但在王会这个当事人眼里,却是漏洞百出。
西装革履的宾客们小声议论着,都想王会到底怎样辩解才能逆转局势。而陈明润此时也是一声不吭,脸色难看的要命。
王会终于把不可抑制的狂笑收起,脸上换上一副平静的表情,极其诚恳的朝陈家父女鞠了一躬。
“对不起,我确实有些事情瞒着小娜了。”
听到王会竟然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众宾客终于忍不住喧哗起来。见过骗子,没见过这么大胆连命都不要的骗子。陈家虽然不跟梁家一样完全是靠黑帮发家,但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你想谋夺他的家产,也要看有没有命拿到手!世界上的失踪人口,可能又要多一个了。
“复华铸造厂确实是我刚刚买下来的,为的就是得到您的认可。”王会这句话说得半真半假。
全场慢慢寂静下来,所有人想要听听王会到底会怎样垂死挣扎。
陈明润见他竟然承认了,脸色比刚才稍稍好了一点。不过他身边的陈小娜已经恢复了盈盈笑意的样子,看起来并不十分担心。
“而在天地大酒店连中六次轮盘,也确实有这事。”见到王会承认了一切,所有人用看死人的眼神望着他。
停顿了一下后,王会接着说道:“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只不过中六次轮盘赌而已,其概率比中彩票不知道高出了多少倍,就凭这一点就能确定我是一个老千?就能确定我想谋骗陈家的财产?”
连中六次黑红赌轮盘,其概率虽然只有百分之一,但是比彩票中奖何止高出几万倍。这个确实不能成为王会出千的铁证。
“哼,就算你连中六次轮盘是运气。但你几天时间哪弄来的一千多万?你运气好到连中一百次轮盘吗?”梁兴对他的说法嗤之以鼻。
王会微微一笑:“当然不是。虽说这几千万来的比较侥幸,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但并不是你所说的那样是骗来的。相信提起云南,大家除了会想到美丽而神奇的风景之外,还有一些神秘的东西。比如蛊比如赌石!”
王会带着十分自信的表情,继续说道:“这些钱,是我赌石赌来的。之前我就喜欢看些杂书,偶然发现某本古书的夹缝中记载着有什么石头会出翠。我原本也不信,哪知道这次到云南散心,随便玩玩,结果一蒙就蒙中了,一下赚了两千多万。呵呵,这应该也算是知识创造财富了吧。”王会说的半真半假,而且具体赚了多少金额,他隐瞒了一千万,以免过于惊世骇俗。
饶是如此,在场的诸位宾客更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次赚了两千多万啊!江北市大部分人一辈子也赚不了那么多钱啊!而且最关键的是,如果王会所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懂翡翠会赌石,那么他的才能更是不可估量,绝对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赌石虽说名字中带有一个赌字,但更多的是考验经验和知识,最后一分才是考验运气和魄力,与传统的赌博并不完全相同。而且江北赌风盛行,这里的宾客们多多少少都喜欢玩两把。只要不是靠着出千行骗来的钱,那就是人家的本事。
“哼,嘴长在你身上,你当然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谁能保证你不是骗来的钱?”梁兴也显然没料到,不过他毫不紧张,冷笑一声依然狡辩道。
“我这里有买下那块翡翠的如中珠宝店业务经理的电话,你大可以打电话问。”王会将怀里那张看起来造型十分典雅的名片拿了出来。
“你们串通好了而已,这里的都是慧眼如炬的人物,你这点小伎俩行不通的。”梁兴根本就不接那张名片。他相信只要一口咬死,指鹿为马就可以了。就算王会的钱真是赌石赢来的又如何,谁还能到云南对峙去?
“呵呵,那就请一位大家都信得过的证人出来。楚婉,你过来一下,给大家看看我赌到的那块翡翠。”王会一笑,对角落里穿着旗袍的清秀女孩说道。
楚婉刚刚有好几次都想要帮王会争辩,但都被后者用眼神阻止了。
现在终于等到机会。虽说当着众人的面,她有些怯场,但硬咬着牙走到人群中央,将脖子上挂着那块玉佛摘下来,高高擎起。
“这是?老坑玻璃种!”宾客中也有识货懂翡翠的,当即倒抽一口凉气出声叫道。
“老坑玻璃种?就是传说中的那种极品翡翠?”
“我之前也去玩过几次,不过刀刀都垮,白扔进去几百万。人家一次就赌到了老坑玻璃种?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宾客们一时间按耐不住心中的惊讶,哗然起来。
“不错,老坑玻璃种。这只是其中的一块边角料,被我留下来作为纪念送给楚婉小姐的。楚婉小姐是楚市长的千金,当时有幸也在场。她的话大家应该相信了吧。”王会笑的十分开心。任梁家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猜到自己跟市长的女儿一起